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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村里来了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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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转了性,又或者是全村仅存之人的戚戚然。
  最近几日石锤和狗子跟着江月明屁股后面忙着处理村中后事,主要是秋收之间还未收起的粮食。按照石锤和狗子的说法反正现在世道如此,与其便宜别人不如充实自己。
  江月明也不是迂腐之人便点头同意。只是要求,三人每年要祭拜一下全村人才可,尽一下尚在人世的本分,否则连畜生都不如。两人也点头同意,或许是出于对以前那些所作所为的愧疚,两人在那日火葬之前也出了不少力气。甚至后来瞧见以往熟识之人一个个如此下场,惊吓之后也偷偷抹了眼泪、
  楚国已亡,现在的祁国方方面面都在进展之中。地方官员也在指派过程,本来这些由官府派人操办的事物,诸如住宅户籍土地之类。但是现在百废待兴,加上兵荒马乱,平静之下并非真是毫无波澜。加之小柳村本就偏僻,所以至今无人来管这个烂摊子。正所谓乱世人命不如狗,也不过如此了吧。
  小柳村虽不大可好歹也有百来人口二三十户人家,每户人家约有四五亩地。光靠三个几乎从没下过地耕作过的人来说,想收拾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后来事情渐渐传开,临近的几个村子在处理好自家农活之后,便来了好些个劳力一起帮忙收拾,前前后后忙活了个把月终于收拾好。最后三人一合计干脆将村里土地分给临近村子的人,否则也是荒在哪里,不是可惜?
  到底是民风淳朴,分得田地的也表示年都会拿出一部分收成回赠。如此一来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只是真正静下来之后。
  几人才觉得百般无聊,江月明还好毕竟从小过得都是这种日子,虽说家里人都很关心照顾自己。可是有些事情也不仅仅就是关心照顾就能消散无形的。只是后来想通之后,心情才渐渐放开起来。
  石锤和狗子就不行了,性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倒是好上不少。但是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了次数比以前少了,可还是免不了隔段日子潇洒一回,只不过现在也算收拾收拾不像以往那样邋遢。看上去精神不少、
  村子里没了人气,以往的喧闹再也见不到了。江月明依然还像以前那样拿着本书去村南溪前一坐就是一日,只是感觉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复以往那种闲淡舒心。
  因为收CD被石锤狗子张罗着变卖掉,三人都分了点银子,不像他两个有地方消散。江月明只是托两人去往镇子时捎带几本书回来以供消遣。
  此时江月明手里拿着本游记,书名倒是起的雅致叫‘知北游’,书中罗列着众多风土人情,奇闻趣事。别有一番风趣,只是并无署名,看上去有些年头。看的入迷不知觉间两个时辰已过,感到脖子酸痛江月明放下书伸了个懒腰。顿时身子一轻舒畅不少。
  前些天处理好一切事情之后,江月明终于有空收拾了自家房屋。才注意到到床脚旁一段壁虎尾巴状的东西,只是看上去点点金色也比普通壁虎尾巴大了许多,粗的这端约有三指宽。放了这么多天竟然也没有腐坏,这才想起那晚男子好像抛给自己一样物品,还说对自己身体有好处。
  江月明本来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只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反到觉得那男子并未骗他。毕竟以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别说那人疑似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轻易制服,没必要使用投毒之类的下三滥手段。如果这些想法让那男子知道,怕只会哭笑不得吧。
  只是这壁虎尾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口。他扭头向一侧看去,刚好看见小灰灰背过头去,会心一笑。随即咬牙便炖了吃掉,是以这几日当真觉得身体渐渐有些力气,让他惊喜不已。回过神来这才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人,也苦恼当时脑海一片空白,若是那日自己态度别如此强硬,或许那位神仙能救回自己的母亲也说不定。
  江月明想的入神没注意不远的桥上不知何时站了位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打扮的很是怪异。男子身材匀称,比普通人略微高大一些。身上套了个长袍补丁连连,腰间别着把刀锈迹斑斑,背了个破旧的书箱,头发束起但是散落许多也不闻不问,胡子倒是修的挺干净。
  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此时一双不大的眼睛盯着江月明,眼中精光闪闪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只见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在胸前,清了清嗓子准备语出‘惊人’,好好震慑一下那边看书入神的年轻人。以便为后面方便行事。“十载、、、”
  只是刚开口便被那年轻人瞧见,年轻人往这边轻轻作了一揖,开口道:“这位先生?”
  男子尴尬停口,腹诽不已。回了一礼只得说道:“小兄弟过誉了,在下学问怕是还称不得先生。”
  江月明笑道:“先生过谦了,在下江月明,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应道:“敝人游子衣,小兄弟不嫌弃的话称我一声游兄便是。”
  江月明暗自发笑,这位游子衣装扮实在太怪异了,看似书生打扮,腰间却别了把刀,另外身体高大,长袍穿在身上变扭的很。只是游子衣镇定自若,毕竟这种场面他见识的多了,早就习惯了。
  只是随后腹部传来‘咕咕’之声,饶是他脸皮早就磨练的刀枪不入,仍是微微一红。
  江月明忍住笑:“游兄,看天色已近晌午,看你旅途劳累不如去我家歇歇脚,吃过午饭在赶路不迟。”
  “哈,哈哈。也好也好,多谢小兄弟款待,感激不尽。”游子衣正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江月明只觉得自己此举可能有些欠缺考虑了。不过他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念头早已通达,只是一想便坦然接受。前面带路移步自家小院,游子衣跟在身后。
  “不知游兄,游学几年都去过哪些地方。”江月明随口问道,他早就从书看到过远处的壮丽山河,距离村子很远很远,甚至是异国他乡。各种绚丽景色,大江大河,奇山异峰以及奇闻怪谈。所以自年幼起便有过出去走走的想法,只是受身体所累注定是无法实现的。现在见到一个好像走过很多路的人自然想问上一问,听听他口中的外面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游子衣表面一喜,一副你问对人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说道:“说起这个可不是我自夸,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真是这个道理。愚兄虽然学问不怎么样,嘿!可见识过的风光可不少,你听我慢慢与你道来、、、”
  于是一路言语不停,游子衣谈吐风趣,倒也让江月明惊叹连连。直到走进院内,游子衣才觉得嘴唇干燥不已。看到院内有水缸,走过去抓起水瓢从蓄水的缸里盛出一瓢水一饮而尽,尤不解渴又是一瓢。连饮三瓢才打了个饱嗝才就此作罢,看的江月明目瞪口呆,心道这位游兄怕是过于奔放了些!
  游子衣被江月明盯着,但是仍无自觉之意,示意江月明可以生火做饭了。还表示自己游学多年,学了不少手艺可以帮忙。就在江月明连连摆手之际,石锤和狗子提着大小包走了进来。
  还未进门就石锤就喊道:“小满,我们哥俩带了点好吃的给你打打牙祭,就你这身子骨还天天粗茶淡饭的能养好?”
  一旁狗子跟声附和:“就是就是!”
  小满是江月明小名,本来按说小地方农家百姓起名也没什么讲究,一般小名叫着叫着也就是大名了。不过江月明自幼体弱,父母曾找算命先生算过。
  具体过程父母也不曾详细说过,只说是小名起的不好,花了点钱让算命先生在起一个。之后就改成江月明了,据算命先生所说月明两字取自: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之意。虽然改名之后身体还是老样子,但是也算求个心安。渐渐的家里人就不叫小满了,只是村里同龄之人也不管那么多,叫顺嘴了也不曾改过。
  至于哥哥的名字取得也没那么俗气,据说则是父亲灵光乍现的神来之笔,一直为此洋洋得意。
  江月明一捂眼睛,心里暗道:好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家伙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得要闹个什么样,果不然正想着便听见‘哈哈’大笑。
  “小满,你这哪找来的一位‘神人’,这副装扮是想把我笑死。”狗子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
  “小满,你该不是猜到我们要来,专门找个杂耍逗乐呢吧!”石锤也不甘落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游子衣气的脸色铁青一直默念: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以圣贤之言压住怒气,要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把这两个嘴贱的货色削了。
  江月明无奈,皱眉喝道:“行了行了,有那么好笑吗?你们能不能对人尊重一点,这位游兄是恰巧路过我们村。行脚久了有些疲乏,我请他来休息一下,吃个便饭在赶路。给人道歉!”
  两人估计也笑够了,加上性格收敛了不少,不然能一直损人半天不带重样的。于是嘴角挂着弧度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游子衣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两人又是差点忍不住。游子衣心道:老子这副行头走了这么久的路,虽说略微怪异了点,但是也没见过如此笑话之人,这二人莫不是脑壳有问题?越想他越发肯定就是如此。于是心中郁气都悄悄散了不少。
  好不容易张罗好饭菜,四人边吃边聊。本来游子衣还嘟囔着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直到石锤和狗子拿出了两斤土烧酒,这下一发不可收拾。江月明倒是没喝,他的身体太弱,从来没喝过;结果到了后来硬被拉着喝了两口,呛的他略显苍白的面孔通红无比,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游子衣喝到兴起,就又开始说起他行走江湖的见闻,不过没说几句被狗子打断,口齿不清的道:“你这都不算啥,我们虽没有行过远门,可家门口就碰到一件吓破你小胆的大事。”
  游衣表示不服,要狗子说出来;于是狗子不顾江月明的颜色,将中秋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没想到游子衣真是毫无惧色,并声称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几人一下来了精神,围上来等他下文。
  谁知游子衣开口说道:“这些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想要知道、、、”说罢搓了搓右手的拇指食指。
  这下胖子不干了,指着游子衣大着舌头说道:“老游啊,我本只当你是个脑袋不好使的穷酸书生,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你,没想到你还想骗我们银子,你他妈恩将仇报啊这是,呃、、”
  也不知是喝了酒上脸,还是被石锤气的,游子衣满面通红,一拍桌子叫道:“我把话搁这,等下你们就知道我这钱不白收,而且想知道多的还得求着我收钱。”
  石锤狗子‘呵’的一笑,态度轻蔑。
  于是游子衣,眼睛一眯娓娓道来:那东西其实是域外天魔!
  所谓域外天魔其实也是人间产物,世间之人无论凡夫俗子亦或者山上修士皆有邪念。只是多数并不外显,但是一旦受刺激。譬如泼妇骂街的歇斯底里,好勇斗狠的杀心四起;嫉妒,狂怒,消极,大悲种种一切负面情绪都会隐隐透体而出,然后消散于天地之间。所以普通人处于散发负面情绪之人的周围都会被影响情绪,只是难于自知而已。
  只是总会有那么一丝运气好的溜出天穹之外,人间有那虚无缥缈的无形压制,这些邪念聚不成形,最多影响一下普通人心智而已。但是天外就是那‘无法无天’的自由场所,天下之大,人口又何其多!加之常年累月的聚沙成海。一旦诞生灵智便是最为棘手的域外天魔。
  天魔种类繁多,多跟聚集何种情绪多寡有关。手段各不相同,但壮大自身的方式都如出一辙,总的来说就是聚念成型,诞生灵智之后便伺机冲向人间蚀食一切生灵的精气神,演化成本源实体。有了立足的本源之体之后,一旦刻意隐藏很难再被寻出踪迹。
  因为本就是邪念所化,人间事物可谓了如指掌极为阴险狡猾。所以常潜入各地挑拨争执从中获利,当然若真是对比修士仍是不成气候,只是天生逃生手段极为高明,很难被彻底消除;但是此种天魔能力有限,除非真正褪去万千杂念涤净铅华,浴火重生的那种魔中皇者才有通天大道可走。
  只是到了此境界的天魔,若不是自己暴露其实与寻常修士一般再无破绽可言,更无需做哪些屠戮众生的残酷行径。所以大修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福祸相依,说到底其实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世俗之人都晓得对精气神身体极为重要,却不知精气神乃身体之本缺一不可。对世外修士而言更是重中之重,一旦亏损至无以为继的地步,几乎就是身死道销的下场。是以被天魔蚀体之人,可谓半点不留,几乎没有手段能延续生命。
  而同理,既有负面所成的天魔,亦有诸如喜悦,幸福,欢愉之情所化的地灵;名为地灵自然只会处于大地之中。只不过相对而言更加难得,开启灵智者更可谓千年难遇。所以常有人杰地灵的说法,其本质就是指人们关系融洽,气氛和谐,有志之士辈出,潜移默化影响一方水土。形成地灵又会反哺与人,如此循环往复自成风水宝地!
  一口气说罢喝了两大口酒,只剩下三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如听天方夜谭。游子衣心下得意至极,叫你们笑话我!
  那日杨芝萍之所以没有立刻毙命,是因为那天魔分身仓促之下没做那抽丝剥茧的细致功夫。得以留下些许精气神加之她执念极强才勉强说了几句话就此逝去。不要说那个男子,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医,对天魔蚀体之人基本也都束手无策。所以上午江月明所想即使如愿,也是救不回杨芝萍了,否则即便他不说,那男子也会一试。
  不知是真被镇住了,还是发现游子衣是腹有乾坤之人,石锤狗子不在直呼其名,只是附和敬酒。最后江月明把家里以前老爹还在时珍藏的一坛酒搬了出来,也加入战场,直喝的天昏地暗一直到晚间才结束,四人彻底醉倒到在桌子下沉睡过去。
  只是游子衣睡倒前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在江月明腿上假寐的小灰灰。
  小猫在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抬起头看了游子衣好久,仍是一脸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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