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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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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未全亮,色子便早早的起了床。他轻手轻脚的来到院门前,却不去开门,而是踩这条凳子从院墙上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捕快靠着院门打着瞌睡。而后他在来到后门,果不其然,后门外也有个捕快候着。略一思索,他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向一侧院墙走去,口中喃喃道:“小黄啊小黄,今天委屈你,哥哥今天晚上给你带跟骨头,不,带框骨头补偿你。”说罢,便将石头往隔壁秦伯家的狗窝丢去,听着隔壁小黄发出的哀嚎,他飞快的往另一侧院墙奔去,翻墙而出。
  墙外一个捕快站在一株桃树下正打算给它施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愣了半晌。“哟,小二哥,您早啊!您吃了?”
  “严大哥早啊,还没呢,要不一起?”心中却是暗骂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何不直接从秦伯家后门出去。
  “那感情好,走走走,叫上老赵和小唐一起。您还没见过新来的小唐吧,是咱唐捕头的远房外甥,小半月前才来的,身手可是了得!当然,跟您是没法比。”严捕快被这么一闹,顿时尿意全无。
  “恩,咱铁面无私唐捕头可不是什么会假公济私的人,想来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倒是要见见。”
  秋日初升的太阳洒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四人坐在河畔惬意的享受着爽朗的微风,河面反射着道道金光,四周人声渐起,一副安宁祥和的景象。然而被四人从床上拖出来的粥铺老板却注定欣赏不了这幅美景了。
  “老板,我要的肉包子好了没啊?”
  “诶诶诶,包子不急,先把我的馄饨上了。”
  “还有我要的皮蛋粥呢?”
  “马上来,几位爷别急,马上就好。”
  “严大哥,”色子将口中食物咽下开口道:“你们三位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啊?”
  “小二哥,您这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谁不知道您小二哥的厉害啊,咱永安那么多公子哥,那个没被你摸进房里揍过。”老赵开口道。
  “都是些没影的事,老赵你可别听人瞎说啊。我可是守法公民,哪能做这些勾当啊。”
  “小二哥,咱都知道您做的是好事,那些纨绔确实需要人好好管教管教。不过最近呢,国舅爷不是要开赏琴大会吗,咱知道您不会干坏事,但万一你被人胁迫了呢?唐捕头的意思呢,就是让咱三这几天都跟着您。”严捕快开口道。
  “咋滴?你们这是要把我当犯人看着啊?”
  “小二哥说的哪里的话啊,哪能把你当犯人啊。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各路牛鬼蛇神都往咱这来了,您这么个能视各家各户院墙和家丁如无物的人,咱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是?”
  “总之就一句话,只要您不往临园那边凑,我们三儿,这几天里就是您的跟班了,您说啥,咱就做啥!您看怎样?”
  “难道我说不,你们就不跟着了?”色子表面上没好气的道,心中却已经开始琢磨这样好好利用他们那官差的身份。
  “那您这是同意了?”
  色子埋头吃馄饨,不去理他。
  “那小唐你先回去歇着吧,等下午再过来接替老赵。”严捕快对两人说道。
  “还是让赵叔先回去歇着吧,我没事的。”一直不曾开口的青年谦逊道。
  “也行,那老赵你就先回去吧。”
  四人吃完早饭后,老赵便先回去休息了。色子看看身后两人皆是人高马大的,嘿嘿一笑:“还别说,你们两个这样跟着还挺气派的。”说完便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见哪儿热闹便往哪儿挤去。
  “嗨,兄弟前面干啥呢?”
  那人转身便要大骂挤啥挤,话到嘴边却成了。“挤……到前边去看几个乡下人抓来的一条一米多长的草鱼。”
  “嗨,小子,那边又干嘛呢?”
  “听说那边来了两个西域来的骑骆驼的双胞胎美女,咱去看看。”那人看见两官差忙收起了脾气,最近可有不少人被抓了。
  ……
  等到三人走到如故,太阳已然升得老高,色子这一路可是扯虎皮过足了瘾。
  三人进了如故,却见小胖子正被人持剑追赶得上蹿下跳。小胖子见到色子就想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赶忙躲到他身后。“色子哥快救我,这母老虎要杀胖子。”
  “你个淫贼,快给我让开!”眼前之人手持长剑,明明是女子,却做男儿打扮,正是昨天遇见的那兄妹二人。
  “哟,两位公子回来啦,怎么?昨天我走后那笑面虎没对两位做什么吧?”色子轻笑道。“我这兄弟又怎么得罪你了?”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给我让看!”
  “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吗?你这没胸没屁股的,难道不是白长了张好看的脸吗?”
  女子听了这话,长剑便要出鞘。色子心知这胖子一身本事全在剑上,此时剑不在身,自是不能让开,眼前两人也曾在如故仗义出手,不好再对付,于是赶忙扯起了虎皮:“怎么?你们司徒家的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当着官差的面行凶不成?”
  女子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人,收回长剑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等着!”
  “小爷以后剑不离身,还怕你不成?”小胖子回敬道。
  看到女子离去,小胖子赶紧跑去客房去取他的宝剑,色子上了二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中暗暗思量该如何对付那游鸾。思考良久,便叫过严捕快,不知与其说了些什么,严捕快转身离去。再静静的沉思良久,而后便带着唐捕快出门而去。
  两人正在街上四处转悠着,唐捕快突然面露苦色。“诶哟,小二哥我这肚子怎么就突然闹腾了起来,难受得紧。”
  “莫不是昨天晚上受了寒?”色子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诶哟,我快憋不住了。”
  “那就快去茅厕吧。”
  “这……”唐捕快面露难涩。
  “放心,这里离临园远着呢!”
  “那我这便去了,您可千万别乱跑啊!”
  色子目送着他远去,而后继续四处逛着。不一会便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转身站定,对着身后喊道:“都出来吧!”
  两个蒙面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同样有两人围了上来。
  “你就是那什么色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能不能拒绝?”
  “哼,你觉得呢?动手!”四人不待他再做回答,便已抬手撒出四张大网欲将其擒获。
  色子站在原地,巍然不动,似是没看到袭来的四张大网,自语道:“这便是弱者,不拿出足够的实力,连选择站队的权利都没有。”
  四张大网在接触到他之前便已落在地上,色子抬腿向外走去,向远处挥了挥手。河对岸的一座酒楼上,小九放下弓箭,眼中满是冷意。他抬头看了眼渐渐暗沉的天空,舔了舔嘴唇。“要下雨了啊!凄风苦雨,是个送人上路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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