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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宁走出一盏香的功夫之后,般岳吩咐米含笑:“戴上帽子,遮住脸。跟我走。”
“去哪儿?”米含笑摸不着他的头脑。
“勿多问!在军营内,任何情况之下,勿出声,否则被人认出,你会没命,明白吗?”
在般岳那寒冷刺骨的目光之下,米含笑只有服从的份,乖乖跟着他来到马厩前。
她心里想,这家伙做什么事都不事先跟人商量,简直太武断。
本以为他准备让自己男扮女装,做他的兵,然后从此在军营之中定居下来呢。
“是否会骑马?”他问。
虽然这么问,他不认为她不会,因为骑马是邦士最基本的训练项目。
“试试看吧。”米含笑好奇地摸摸马身,这个喜欢擤鼻子的家伙原来就叫做马吗?
怪不得它能成为类最倚重的出行工具,看来是性格使然。
自己作为陌生者,这么摸它,它不但不生气,还特友好地回头用脸来蹭自己的手,这么温和,人类这种最冷酷的物种当然会欺负它。
“动作快点!”般岳没时间看她东摸西摸。
她赶紧行动,却不知道要踩着马镫上去,而是像爬树一样趴着马背往上爬,不过居然让她爬上去了,尽管那马动个不停,企图甩掉她这只奇怪的大蚂蚁。
“好高啊。”在马背之上,她惊叹,一脸的新奇。
相比海里的鲨鱼、海豚,它算很大,只是比蓝鲸小多了。
这马背上面都是毛发,故而一点也不打滑,又有人造的马鞍垫在胯下,坐着相当地宽敞、舒坦、软乎。
人类的确聪明,很会想办法,充分利用万物使自己尽量地享受生活。
“勿出声!”般岳严肃地提醒,踩着马镫一跃上了另外一匹马,然后叮嘱:“一定要跟在我后面,寸步不离,我快你也快,我慢你也慢。”
“怎么让它快?”
“夹马肚子。”
米含笑一夹,因为力道没掌握好,那马噌地一下冲出了院子。
般岳连忙追出去,好不容易赶上她,伸手扯住她那坐骑上面的缰绳,让那马的速度降下来,生气地教训:“你怎么骑马的,两腿夹那么紧,它不狂跑才怪!还有,抓住缰绳,而不是它的耳朵!”
“松腿拉缰绳就是停?”米含笑压低声音问。
“对!”般岳恼火地看着她——你到底会不会骑?!
米含笑试了一下,马听话地走走停停,毕竟这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军马。
“好玩。”她忍不住说道。
在海里,要鱼儿走或者停,得自己发出腹语,虽无声,但是有声波震动,鱼儿能感受得到,无需自己做任何动作。
原来马还是偏笨,听不懂人话。
“嘘——”般岳挺直身子,策马超过她。
有一对巡逻士兵从一条道上拐过来。
般岳故意拉掉自己连着披风的帽子,清了清嗓门。
月下,那些巡逻兵认得出是将军,停下来敬礼。
忽然,般岳指着身后喊了一句:“谁?”
“谁!抓刺客!”那些巡逻兵跟着喊,立即顺着他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跟踪般岳的人因此被巡逻兵吓跑了。
般岳领着米含笑继续装模做样地在营地兜了一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忽然加快马步,向营地的南出口而去。
他决定亲自送米含笑走。
只有让她远离军营,远离太子,自己才能安心。
而让字宁女扮男装先行一步,是他预先估计太子会采取措施阻止自己送走此女,故而采取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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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出口外是丘陵地带,到处是连绵不断的低矮小山,山路两旁长满了松树。
一些蒙面人埋伏在道路两旁的松树林里。
听见马蹄声,有人打破沉寂:“来了。”
他们探头张望,暂时看不见骑马人,但是听得出是两匹马的马蹄声。
他们立即将绳子扯直了横在路上。
只要马匹一过来,就能将人马掀翻。
熊觇吩咐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们丝毫不敢懈怠。
马蹄声越来越近......
米含笑一开始骑马不顺溜,但是后来发现马非常好驾驭,所以很快骑得丝毫不比般岳差。
般岳能跑多快,她就能跑多快。
当山路宽敞了,她竟然嫌般岳跑得慢,不过瘾,很快冲到了般岳前面。
般岳越发认为此女是邦士,否则不可能比自己骑得还顺溜。
前方是急拐弯处,米含笑让马速降下来,小心翼翼地转过弯道。
般岳趁机想超过她,她却勒住缰绳,提醒:“停!”
他不得不勒住马匹,问:“为何?”
“前面1000尺,路上有绳子,路两旁的树丛里有不少人,手中有刀剑。”
米含笑这双眼,即使在黑夜之中,对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般岳往前张望,前方是除了一条直直的、在月光下微微泛白的道路,还有两旁黑色的树影,她所说的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真如此女所言,说明前方有埋伏。
自己带着她离开南出口时已经惊动了营地之人,不可能再带着她回去。
夜空忽然射出一颗信号箭,像流星一样划过夜空。
这明显是信号,不仅仅那些蒙面人看得懂,般岳也看得懂这是行动指示,虽然自己并不明白具体的含义,只知道:情况紧急,必须立即闯关!
这信号是另外一处埋伏点通知这些蒙面人,女子不在他们那边,这边必须全力以赴。
这些蒙面人隐藏在树丛之中,脸上浓浓的杀气被黑暗所吞噬。
他们见远处的马蹄声停下来,正疑惑,那两匹马突然起步,然后加快速度而来。
他们继续拉直绳子,做好了袭击准备,只要人马倒地,立即冲出去砍杀。
熊觇吩咐,如果来的是将军,务必杀之。若其中有一名女子,勿伤之,直接带走。
那马越来越近,却突然一跃而起,跨过了绳子,疾驰而去,跟在后面的那匹马却没这么幸运,被绳子绊倒。
路两旁的人立即冲出去,却发现那匹马是空骑,压根儿没人。
般岳回头,果然看见后面的马匹倒了,还冲出来不少人,连忙策马加鞭,以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的手臂弯里圈着米含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她说自己不会让马跨越障碍,紧急情况之下,他放弃自己的马,飞身上了她的马,然后根据她的提示,指挥马跨越绳索,得以逃命。
当惊险一过,他觉得不自在起来。
头一次与女子靠得这么近,自己能近距离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讲不清楚的一种带着咸味的清香。
她身体很凉。
还好正值炎热的夏日,那清凉的味道很像海风,让自己的胸前十分凉爽。
自己疑惑不解,这位女子如何能够提前知道有埋伏?难道她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如果是一伙的,她为何又要帮助自己脱离险境??
这个女子的谜题越来越多,自己越来越好奇,如若不弄清楚,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