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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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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在篡唐自立称帝后的第二年迁都洛阳,改称大梁为东都,命养子博王朱友文为东都留守。晋阳方面在取得潞州大捷后并没有起用追击,反而是据险固守,先安定内部,也是无奈之举。
  作为作为反梁势力另一主力,淮南的吴王杨行密去逝,其子杨渥承袭淮南节度使。这杨渥少年袭爵,骄侈荒银,左牙指挥使张颢,右牙指挥使徐温,劝诫不听,反而险被杨渥支使心腹陈璠、范遇两人袭杀。那知张颢、徐温早已经有所准备,乘杨渥不备,先下手为强。张颢命部将纪祥缢杀杨渥,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徐温又以谋逆罪名,将张颢一党诛除殆尽。徐温杀了张颢,遂兼任淮南左右牙军都指挥使,彻底掌握了淮南的军政大权。
  淮南自生内乱,反梁势力更加虚弱,晋阳方面也只能是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跟随李克用身边,出了一辈子主意的谋士盖寓在夏天病倒了,勉强支撑了一个多月,终于是撒手人寰。
  这天正好是中元节。
  晋王李克用闻听消息,悲痛莫名,在盖寓下葬后,居然也是一病不起。
  到了十一月,李克用终于是支撑不住,溘然而逝。
  没有“三矢报三仇”的故事,李克用的三大心愿“灭梁、讨刘仁恭和伐契丹”早就交待过李存勖和自己的部下多次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老人家在临死之前两天就昏迷了,也没睁开双眼再交待个遗嘱啥的,直接就咽了气。
  晋阳城里一片素裹,晋王府大门两侧挂起了白幡,门前的旗杆上,蓝白两色的长长布幔在随风飘荡着。
  由于李存勖已经执掌了两年晋阳的军政大权,继任晋王倒也没有再生出波澜。原来历史上因谋反被杀的小叔李克宁早就调任云州任节度使,手中的晋军指挥权早已经被李克用交给了世子李存勖,晋军的权力交接倒也很顺利。
  ……
  成长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被困在这俱幼小身体里的李继岌感觉不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再这么下去,自己哪一天真的就会疯掉的。
  于是在过了新年后,就开口要求道:“我要读书!”
  “啪!”
  刘玉娘反手就给儿子脑门上一巴掌,“小屁孩,读的哪门子书?!”
  “我要读书!”
  “你现在才四岁!等再过两年……”刘玉娘很无奈地看着儿子,李继岌现在实际上只有三岁半,古人习惯是用虚岁,在娘胎里还有一年。
  “我要读书!”
  刘玉娘被烦得不行,伸出左手指着房间里的扁额道:“你若能认得这四个字老娘就让你进府中的蒙学!”
  李继岌:“上善若水!”
  刘玉娘吃惊地睁大双眼:“元宝,你怎么认得?”
  “你教过。”
  “教过就认得?”
  李继岌点了点头:“我记性很好。”
  “是不是连老娘我这些年来一共没收了你多少长命锁都记得?”
  “是,一共是二十七个,阿翁给过四个……爹爹也给过四个……四阿翁绘过三个……”
  刘玉娘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幸好你阿翁活着的时候不知道……”
  李继岌叹了一口气:“阿翁知道,他也拿你没办法。”
  刘玉娘笑嘻嘻地看向李继岌:“元宝啊,为娘不是怕你把东西戴在脖子上给弄丢了,这些金锁、玉锁都贵重着呢,娘帮你攒着,这些东西将来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李继岌翻着白眼:“谁家娶媳妇用长命锁作聘礼?”
  刘玉娘把眼一瞪:“为娘就用长命锁作聘礼,我看哪个敢不答应?!”
  李继岌只好继续翻白眼,你一王妃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算了,谁让自家的老娘贫苦出身,打小是穷惯了,见了金银比见到自己这亲儿子还亲,难怪自己的小名叫元宝……
  ……
  清晨,晋王府后殿,侧门。
  几个精悍的武士,守在一辆很气派的马车前。
  其实在明代以前,甚至连皇帝出行都很少坐人抬的那种轿子,代步多以车马为主。宋代官员因年老或有疾病乘轿子得皇帝的特许,官场上把人当牲口使唤,以坐多人抬的大轿子来显得身份和气派是明清两代才形成的风气。
  还不到卯时(早晨七点),嘴里打着哈欠的李继岌就被一位内监抱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十来岁,眉清目秀的伴读书僮,手里头捧着装了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和几本启蒙读物的青绸包裹。
  那武士中为首一位三十来岁,身强体壮的汉子,见李继岌出来,笑着伸手挑开车帘说道:“世子,请上车!”
  李继岌想了一下,这武士长得和父亲身边的亲军大将有些相像,看样子是专门负责护卫自己上学的。李家虽然出身沙陀贵族,以武起家,但是也很重视家人的教育,比如四叔祖李克宁的学问就挺好。在李继岌的记忆中,后唐庄宗李存勖也是有几首词是流传到后世的。
  内监张枢将他抱到车厢里,透过黄缎子面的车帘,李继岌看到那武士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另外几人人都上了马,内监张枢和两名书僮则上了右辕车厢外面的挤着坐下。
  马车出了王府侧门,沿着与宫城中间阴暗的巷道往前驶去。
  唐代晋阳皇宫的规制仿照长安,皇城以东是太子府,而皇城以西则设弘文馆。
  李克用被封晋王后,就占据了晋阳宫东面的原太子府,当作了自己的晋王府。而把为自家子弟进行教育的宗族学堂开在了晋阳宫西面的弘文馆内。大概是因为弘文馆内有十余万册藏书,还有原来一些前唐时期留下的学士、教授和校书郎、令史、典书等官员,学问丰富,正好用来方便教学。
  李氏宗族学堂设在弘文馆内东侧一处两进的院子,原是唐代宗室讲学之所。而弘文馆长史、教授及官员、书匠则于学堂北侧的两处院子里办公。
  弘文馆学士卢子谐,出身河东名门,前唐天复年间进士。昭宗年间为太原河西令,为晋王李克用器之,留为晋阳判官,与河东监军张承业一起留守晋阳。
  李继岌在学堂外下了车,然后在张枢的引导下,进到了学堂内。
  穿了一身新服的卢子谐背着双手,站在二道门前,神情冷淡,一言不发地看着李继岌。现在晋王李存勖不在晋阳,前天李继岌已经跟着母亲过来正式拜过师了,看样子卢子谐对刘王妃安排他当世子的老师是相当不满意。
  虽然早有传闻晋王世子自幼早慧,在卢子谐看来,此多半出自王府下人的夸张之言。他认为这是刘王妃在纵容世子胡闹,所以要求李继岌必须与其他的宗室子弟一样,每天早晨卯时之前,必须赶到学堂让课。
  “学生见过先生。”李继岌很有礼貌地向卢子谐行礼。
  “嗯……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既然世子非要进学,就须要守得规矩,每日课业,不得耽误。如果做不到,还先请回府里,过几年等长大些再来开蒙罢!”卢子谐俯视着李继岌说道。
  卧……草!这厮唠叨这么一通,敢情居然是想拒我于门外?!
  这是欺负我听不懂?!
  李继岌看向卢子谐,然后很郑重地说道:“先生放心,学生自当勤勉学业。”
  卢子谐有些奇怪地看了李继岌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罢!”说罢摆手阻止了张枢和几名护卫的跟随,牵了李继岌的手,带着他和两名书僮去了自己的书房。
  李继岌还没有开蒙,所以不能跟着宗族里那些还未成年的叔叔兄弟们一起上课,而是由卢子谐单独为他启蒙。
  就这样,李继岌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次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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