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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九黎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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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九黎神功
  晁幽受过重伤后并不能提力飞得很远,从云梦大泽到黄花镇多靠几波携着他飞,黄昏时候两人来到一个郊外,只看到界碑上写着三个蝌蚪般的大字,晁幽却认不得。几波道:“你小子不认识这几个字么?这是布依字,此地是大汉和夜郎国的交界处,这便是黄花镇了。”晁幽点点头,只见界碑左右两边分出两条半丈左右的沙石路,在左边沙石路那边叶比之三人已提五匹骏马在那里等。晁幽和几波走过去。叶江南道:“幽哥哥,你没事吧?大伙担心你们突围不了呢。”
  晁幽道:“这次能够全身而退全仰仗着波师父高强的武艺,不然咱们真的要遭了危五霸的道了。叶神医,我们和危五霸的仇以后再报也不迟,现下先避了强敌再说。晚辈拜托你老人家的事,你们可办了么?”
  叶江南道:“早办好了,这两条路都可通夜郎国,西北那条路是通往沅江的近道,我们已故意在路口放了马粪。”说着指着右边那条路。思索了一会便问,“但你如何确定危五霸会沿西北那条路追?”
  刘子衿道:“孙子云:‘兵者,诡道也。’不怕危五霸聪明,就怕他傻,晁少侠故意在右边那条道放了几个新鲜的马粪,表明我们是往西北方向而去是假,而实际上是往西南方向挺去是真,那危五霸历来聪明,知道这是我们的计谋,自然真假颠倒,知道我们实际是往西北方向而去,他定然往西北方向追,我们就来个虚中求实,真确走西南这条路。”
  晁幽道:“刘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这注意实际上过了三个逻辑层,危五霸再聪明也不知道还有第四个逻辑,计中有计,他越聪明就越会中计。”
  几波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功不错也就罢了,还鬼点子那么多,如你料中,老朽定然不和这庸医下棋了,向你讨教几招。”说着捋了捋两边的白发,朗笑几声。
  只见他朗笑几声过后弯腰了一下,跟着双手捂着腹部,显然疼痛不已。叶比之问:“渔翁,你怎么了?”
  几波撩开短衣襟,只见腹部生了一个拇指般大的黑点,道:“想不到危五霸的毒掌如此厉害,我明明避开了他的毒掌还是被毒气所熏到,真是防不胜防。”
  叶比之接着拿一粒白色的药丸给他服下,道:“还得靠我这庸医吧?这粒药丸叫作‘还魂丹’,危五霸的毒虽然厉害无比,我这还魂丹却也还救得了你,迟了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几波道:“噫,我结识你这庸医也当真是用来解毒的?快走吧,不然危五霸可要追来了。”
  几人往西南方向策马而去,过了两天仍不见危五霸追来自是宽慰许多。这一日五人旋即改往西北方向而策不久来到一条江边,只见十几条沉沉的船穿江而过,晁幽等人预备走去问路,于是沿着江策马追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只见江越来越小,几乎已不可能行驶船,到得一个山坳的高处,溜一眼下来,那十几条船已在江边的一个渡口泊了下来。更远处一大队人和马从山间的一条小径款款地奔了下来,这些人皆着青色长袍,年纪不等,有年轻女子,有中年妇女,有老妇,但一个男子也没有。十几条船泊好后里头走出了十多位汉子,有的肩上扛着沉重的麻袋登了岸,有的抱着包好的布匹登了岸,有的提着裹好的茶叶登了岸,一盏茶时间过后货已装好了。只见一个领头的大汉走过去对一个年轻的女子点点头领了铜板儿,显然说了些感激的话语,接着走上渡口登了船预备划船掉头。先前那女子看了看货物跟着向那领头道:“夏兄弟且慢。”
  那夏兄弟立于船头,道:“荷花姑娘可是托小的下次带一些胭脂水粉过来?”
  荷花道:“上次夏兄弟带来的还有很多,这次不必托了,这是我家主人的赏钱。”说着一个小袋子掷了过去。
  那夏兄弟接过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铜子儿,更加开心了,道:“谢谢荷花姑娘和睡莲姑娘。”说着船已经慢慢荡开了去。
  晁幽几人瞧去,只见那荷花姑娘旁边立着一个女子,两人身段和长相一模一样,显然是个孪生姐妹。
  那睡莲姑娘突然道:“姐姐,今天办了那么多的货,恐怕也要够吃上一年了,老祖宗不知道要赏些什么给我们?”
  荷花笑道:“赏你二十大板你要不要?”
  睡莲道:“老祖宗偏爱我们,待我们如孙女一般,就算咱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在,也不一定这样,二十大板?老祖宗可不会那样做哩!”
  荷花道:“妹妹你说的极是。”旋即道,“张婆,都好了么?”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笑道:“大小姐,货都装好了,沉沉的哩。我们这就走吧,不然天就快要黑了。”荷花点点头。
  那老妇翻上马身,提了后面驮着物资的马的缰绳便向山腰慢慢御去,后面十多位女子也是一样。荷花和睡莲两位姑娘却在后面押运,显然身份比其他人高了很多。晁幽道:“叶神医、波掌门。看来这是一大户人家,天色马上就要暗了,咱们不如到那里去借宿一下?”
  几波道:“老庸医,打了一架我渔翁也肚子叫的厉害,咱们就过去瞧一瞧吧。”叶比之点点头,几人旋即提了缰绳追那运物资的大队去。
  得到近些,只看到荷花摘了路边的叶子,随口吹起了一首古怪的曲子,睡莲接着和歌唱道:“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几波道:“这是什么曲子?唱得好生哀伤。”
  叶江南素知刘子衿家学渊源,道:“刘姐姐,这是什么歌?你可知道?”
  刘子衿道:“此乃《诗经.卷耳》之辞句,”看了看晁幽一眼,道,“未知晁少侠可知辞句所表含义?”
  晁幽道:“《卷耳》是一首相识着征夫的泪作。”说着也看了看刘子衿。
  刘子衿道:“正是,料想这两位姑娘年纪尚小,未必知道辞中含义,大约歌中另有隐情。”
  这边只听得一个沧老的声音和歌而唱:“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大伙转眼瞧去,所歌之人正是叶比之,只见他已几乎泪流满面,并不觉得难为情。
  叶江南听刘子衿适才所言已明白不少,道:“爷爷,你思量家人了?”叶比之不答。
  那边荷花和睡莲听到后面有人竟能唱此辞句,诧异不已,吩咐大队停下后两人掉转马头往这边策来。荷花策到叶比之跟前,道:“适才所歌,不知是长者否?其音当真婉转哀伤,似乎经过沧海桑田,比小女子懂这辞句多得多,未敢请教?”
  叶比之道:“老朽姓叶。”接着把大伙介绍一遍,又疑惑地问,“两位姑娘怎会唱此歌?而且歌音哀伤,似乎不太符合两位的年纪。”
  荷花道:“方才所歌乃是我家老祖宗寂寥时所唱。”
  叶比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睡莲道:“几位不知要哪里去?”
  几波道:“我等要到夜郎国的毋敛。眼见天色已晚,不知两位姑娘方便借宿否?”
  睡莲看了看荷花一眼,道:“看几位不像什么匪徒,我姐妹俩倒是乐意安置你们,只是我家老祖宗脾气历来不好,又不喜人叨扰,只怕……”
  晁幽对着叶比之等道:“既然如此,今晚我们找一个崖壁生火过了便是,明日再上路。”
  那荷花看了看晁幽一眼,脸有些红起来,思索半刻道:“晁公子哪里话,你们随我到山庄歇息便是。只是一切听我安排,不然老祖宗知道了,那便麻烦了。”
  睡莲道:“这行么,姐姐?“
  荷花道:“一切由我担当。”
  晁幽道:“那谢荷花姑娘了。”旋即和他们启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翻下山来到一条碧绿的小江,其时黑幕已滚来,只见江上隐约跨了一个宽大的木板桥,对面便是一个好大的山庄,里头早已灯火通明了。跨桥过后便来到山庄面前,晁幽瞧去,只见敞开的漆红大门左右是两个大狮子石像,匾门上用隶书写了四个金灿灿的大字:碧水山庄。从门中可以看到里头一角,这一角楼台、亭子、水榭、芭蕉树、红梅树应有尽有。刘子衿道:“好一个华贵的山庄。”
  一个老妇听到马蹄声便从里头走出来,对着荷花道:“大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祖宗已等你们多时,方才还在问你们呢。”说着袖子一挥里头又走出了十余名中年妇女,那老妇继续道:“快点帮大小姐和二小姐把东西搬进去。”
  张婆道:“李婆,老祖宗在等我们用饭?这可遭了,路上多说了半会儿的话,这下可怎么办?”
  荷花翻下马身走到那李婆婆跟前,道:“李婆婆,你先去应付一下老祖宗,这些朋友是来借宿的,可不要让老祖宗晓得了。”转对张婆道:“你去腾出几个空房来,快。”那张婆答应了一声,正要进去。
  只听得里面脚步声达达地往这边传来,接着衣服窸窸窣窣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谁要应付老身啊?”
  睡莲对着晁幽等人道:“糟糕。”
  只见一个身段颇高,白衣宽袍的老妇在七八个女子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到得近些却看到她银发似雪,气质贵傲。叶江南不禁赞道:“这便是你们的庄主?老祖宗?轮廓当真匀称,想来年轻时必是个美人儿。”睡莲点点头。
  那老妇听叶江南这么一说停了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此时,荷花几人过去搀扶那老妇,荷花开口道:“老祖宗,这几位是要来借宿的,孙女怕您不高兴有人打搅,因此上才这么吩咐张婆。老祖宗,你千万别生气,行行好让他们留下来吧。”
  那老祖宗道:“哼,碧水山庄从来不见外客,你们这几个小鬼,看我骨头要断了就敢自己拿主意了?”
  晁幽道:“荷花姑娘、睡莲姑娘,多谢你们的美意,既然这里不方便,我们也是不好叨扰,更不想让两位姑娘为难。”说着看了看叶比之等人几眼,提马缰就要转头。
  那老祖宗道:“等等。”晁幽掉转马头道:“前辈有什么吩咐么?”
  那老祖宗道:“听你口音,似乎是大汉青州人士?”
  晁幽和众人一愣,晁幽更是胆战心惊,不想此人年纪一大把却一针见血地道出他的出处,当下拱礼道:“正是,前辈何以晓得。”
  那老祖宗思忖了一会似乎想到很多往事,道:“三十几年了,三十几年了……”旋即正色道:“天下有几个口音是老身识不来的?如今天色已晚,老身虽历来不喜欢有人打搅,但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我两个孙女如此推崇你们,老身这次就破例,你们进来便是。荷花,你快去吩咐厨房加些小菜款待几位贵宾。”
  晁幽等人料想不到这老妇居然会改弦易辙,荷花和睡莲更加想不到老祖宗一改往常,荷花答应了一声先走进去了。十多位女子把东西全部搬进去后,睡莲道:“晁少侠,你们紧紧跟我,可不要随便落下了。”晁幽几人点点头。
  进得门来,过了一条大道便是水榭,见已经没有路,掀开一株小树时又看到一个甬道,见甬道尽头是几个假山,假山处已无路可走,只见睡莲走在前头轻轻拨开一个芭蕉树,绕假山之中的小径过了三遍后面竟然有一个荷塘。此后睡莲便引路,于无路之中寻得路来。晁幽紧紧跟在她后面,突然停下来,睡莲道:“晁公子怎么了?”
  晁幽道:“这里假山等地布局奇哉怪也。”
  那老祖宗愣了一下,道:“怪在那里?”
  刘子衿道:“这里水榭、亭台、楼阁不按常理分布,虽错落不一,自然别具一格,只是违背名家法理。”
  那老祖宗又是一愣,道:“姑娘莫非是王侯之家?不然怎地如此明了其中蹊跷。”
  晁幽道:“子衿姑娘生于大户,商贾所出。”
  那老祖宗突而又似乎想到很远的往昔,停了一会,道:“原来如此。”
  这时几个使女从对面打了灯笼过来接应他们,叶比之道:“老夫人,恕老朽冒昧一问不知可否?”
  那老祖宗道:“叶先生请讲。”
  叶比之道:“山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似乎依阴阳家的五行阵修建的,但老朽观察了一下,其间隐约又夹杂着墨家的影子,想是老夫人为御敌之用,不知对否?此地已算夜郎国,莫非老夫人对我大汉文化也颇有研究?”
  那老祖宗一惊,道:“叶先生恐怕也不是平常人吧?居然一眼能瞧出碧水山庄布局的端倪来。不错,老身三十几年前便在此隐遁,不睬人间是非恩怨。而这碧水山庄依阴阳家的五行之理打成,每条错路都有精密的机关,这机关当然是千百年来为世人所推崇的墨家机关了。山庄为防范匪人,因此不得已而为之,几位还是别随意乱走,不然祸患无穷。”说到此处几滴泪花在布满皱纹的眼角打转。
  叶比之好难为情,道:“是老朽多嘴了。”那老祖宗不再说话,径直一人先走在前头,侍从们打灯笼赶紧追过去。
  不久来到一个大殿前,上面门匾书写着三个大大的小篆:泰阿殿。叶比之想,“怎地在这里有‘泰阿’二字?”本想向那老夫人问个明白,但适才引起她的泪花,当下疑而不问了。顷刻庄中使女端来饭菜佳酿。叶比之和几波互相推让,终于几波在右边首座坐下来,接着是叶比之、晁幽、刘子衿,叶江南这时却甘愿在末座。左手边荷花在首座,跟着是睡莲,后面是山庄几位婆婆。正位上是那老祖宗,只见他居高临下,道:“适才一番谈话,自知几位是江湖中人,敝庄难有佳客,老身姓林,未敢请教余下几位?”
  大伙儿看了晁幽一眼,知道他熟悉彼此些,自是他来答话,晁幽道:“原来是林庄主,失敬失敬。小子晁幽,泰山派二弟子是也,首座乃夜郎国月亮河派波掌门,其次是叶神医,这位是刘子衿,末座乃叶神医收留之孤孙女。叶神医多年前因一役常居夜郎国,也已三十多年了。”
  林庄主道:“原来如此,叶姑娘倒是和我那两位孙女一样了。”她这话非常明白了,荷花和睡莲都是她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林庄主跟着道:“请用酒水。”大伙儿一一举杯敬她。
  几番酒水过后,用饭的用饭,夹菜的夹菜,吃酒的吃酒。晁幽只吃了一碗饭,眼见美酒当前,便只顾饮酒了。荷花看他连连几杯下肚如牛饮水,惊呆不已。荷花道:“晁少侠,难道你们中原武林人士都这么能喝酒么?”她这话一问,显然是没有到过汉朝。
  晁幽道:“中原人饮酒的很多,武林之人饮酒的就更加的多了,晁幽无其他本事,饮酒却天赋异常,兜里的铜板儿多半要花在这上面。”说着大伙儿笑了几声。
  林庄主道:“豪杰之士多是如此,大汉燕赵之地能饮酒的也是很多的。”大伙又对她点点头,却不好问她何以到此隐遁。
  林庄主道:“晁少侠打小儿在青州长大,又是名派侠士,老身历来晓得我们大汉武林人才辈出,只是老身阔别已久,未知现下江湖上出了什么样的豪门和俊才?”
  晁幽思索了片刻,道:“未知前辈对这‘俊才’有何标准?晚辈只晓得中原武林各门派林立繁多,百年未曾凋零而又当属豪门的也只有两个门派。”
  睡莲道:“晁公子,是哪两个门派?说来听听。”
  晁幽道:“这两个门派先前我们路上也已谈到,一个是常年撰写武林历史的墨家门派,另一个是武林世家阴阳家派。这两派号称中原的两大豪门,涌现出了无数的剑客和气客。”
  几波道:“不错,老夫也有所耳闻,这两豪门武功卓绝,天下几欲无敌手,那墨家先前的老巨子听说未曾一败。”。
  林庄主轻轻浅笑,道:“这两家确是中原的两大豪门,不过,墨家老巨子未曾一败却不见得。”
  大伙儿不理解她话里的含义,预备要问时,只听得山庄外传来一阵一阵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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