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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鸳鸯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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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鸳鸯二妇
  刘彻出来不久便赶上晁幽他们,几人在附近的一个酒家投宿下来,不多时黑幕已来临,大伙叫酒保拿了酒菜上来,自是说起一些琐事。
  刘彻道:“义弟,今日大哥多舌,你不会怪我吧?”
  晁幽道:“哪里会,若不是大哥金玉良言,今日弟弟差点铸成大错。不错,这袁庄主不仅是条好汉,而且漂泊江湖却不忘报国,晁幽比起他来,实在差得远;不知匈奴何时兵退,我和袁家的仇恨恐怕也只能就此罢了。”
  乐了道:“晁公子真是难得,想想天下有多少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走了不少弯路,人云:仇恨不必执着太深,须快乐时且快乐。上一代的仇恨就让它随风去了吧。”
  晁幽点点头。
  刘彻思索了一会,又说:“多日相处下来,想想也到分离的时候了。”
  晁幽道:“大哥要走?”
  刘彻点头道:“正所谓天下不无散之宴席,大哥有一批货已到达京都长安,要过去应酬一番。他日诸位来到京都,可到乐师父主持下的武士行馆找他,那时我便再和诸位饮酒畅谈。”
  晁幽答说:“好。”
  刘彻又道:“义弟,你此后有何打算?”
  晁幽却一脸踌躇。
  梦晚秋却说:“如若幽师兄不嫌麻烦,可到我们彭泽湖去玩耍一番。”
  梦夏也道:“是啊,晁兄,泰山派和我们长江派远到那里去?家师近来在组织弟子,预备联合各方侠士抗击匈奴,你就和我们去瞧瞧吧。”
  刘彻道:“义弟,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可去阅历阅历,将来好干一番事业。”
  叶江南道:“反正我多的是空闲,和你们去也无妨。”
  木蔓婷看着晁幽说:“你想去就去呗,反正我也去就行了。”
  晁幽见大家和睦相处,自是高兴非常,道:“那好,我们就去彭泽湖打搅夏兄和秋师妹了。大哥、夏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着举杯对饮。
  翌日醒来,刘彻已先行一步。晁幽几人一路骑马东南而下,雪花已经渐渐远去,雪片也已融化不见,不多时春光洒满大地,一路百花开始凋谢,绿草苏醒,行得几日已觉暖意过浓,旋即在酒家投宿在衣店换了薄衣才又南下,一路上只觉绿树葱葱,平地和水网越来越少,小丘却越来越多,路边常有野猪带着孩子寻找食物,鹿群悠闲自在地吃草,不知道行了多少日,间或又可看到高耸的山峰、春天的嫩果和密集的水网,并且天空时而掠过秋沙鸭和绿头鸭,又不知道行了多少日,只觉沼泽越来越多,卷羽鹈鹕、白鹤和白琵鹭时而成群飞过头顶。
  晁幽心情畅快,一骑驰骋把大伙甩在后边,一盏茶的功夫已策到几株琵琶树下,见到满树结了金黄的果实,实在诱惑路人,旋即拉住马缰停下,纵身飘到一株枇杷树去摘了果实吃,等待众人。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天边马蹄声响起,顷刻绿树绿毯那边来了几匹好马和一辆豪华的马车。晁幽诧异不已,心道:“难道小师妹他们换了马车?”正思忖间,天边又马蹄声不断,后面又来了二十几匹好马和一辆豪华的马车,马上皆系有两三个革皮水袋,自是远游旅人和匈奴人喜欢用的,马上全是女子,个个却男子打扮,头戴亮丽的木冠,着黄杏宽袍绶带,腰佩利剑,极为豪华。
  只见她们行到另一株枇杷树下便停了下来,大家纷纷翻下马身,取水袋解渴,一个女子走到前面那辆豪华马车,说:“大头领,下来用些水解渴吧。”
  马车里答应了一声。片刻,一个头戴小冠的白衣宽袍女子走了下来,晁幽望去,见她身段中等,双眸亮丽并且精明,眉目颇为严峻,有些许杀气。腰间还佩戴一把宝剑,犹如武将一般,只是胸脯略高挺起,一眼瞧去就知道是位女子,却不知她何以如此打扮,那相貌不算漂亮,却也算英气了。
  那大头领饮了一口水,朝四野望去,说:“这里风景儿不错,你去叫刘姐姐出来透一下风。”
  先前那女子道:“是。”于是解下几个水袋走了回去,到后面那辆豪华的马车说,“刘姐姐,大头领说这里好看得紧,你出来瞧一瞧吧。”
  马车里又答应了一声,声音极为甜蜜,仿佛一口咬在脆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头插碧丽色玉簪,着红汉服绸缎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那绸缎边纹和袖子绣了几只大小不一的墨绿色蝴蝶,栩栩如生,几欲飞出一般。只见她身段匀称,不高也不低,一副稍微长的脸蛋儿也比较圆润,肤色白皙光滑犹如湖面,双眸含水且深情款款,黛眉犹如笔尖,嘴唇似乎时而呢喃。举止间是书香之家,沉默而聪慧,一副大富人家的样子。相貌自是比晁幽一路见到的女子要美上几分了。晁幽看得几乎忘记吃了枇杷。
  大头领走到她身旁,道:“刘姐姐,看这模样,离彭泽湖已经不远了,咱们须得小心行事才是。”
  那着红衣蝴蝶汉服的女子道:“告诉属下,不得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大头领点头了一下,又走回去了。
  这女子突然掉转了脑袋,瞧见晁幽正躺在一个枝干上一边吃着枇杷一边饮着酒,好不悠闲,犹如一个浪子。心道:“这人在树上多久了?我们竟一点也不知。”直把晁幽瞧了一遍。
  大头领走过来,问:“刘姐姐,什么事?”
  那女子不回答,对着晁幽朗声道:“天气炎热,路上虽有枇杷等物解渴,不过翻了这个山头,恐怕就没有枇杷了,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公子如若不弃,小女子这里有些水袋,公子可自便。”
  晁幽跳下树来,走了过去,说:“多谢姑娘浓情厚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我有这些枇杷就够了。转问道:“姑娘等人是要去哪里办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那女子道:“居然被公子听见了,说出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本淮南人,姓刘名子衿,自小吃那里的米鱼长大,现下要到彭泽湖去办一些事情。”旋即又说,“这位是小女子的大头领,名叫卜杏花。小女子身在商贾之家,打小和家父走南闯北,奔东走西,定然要有些好手在左右使唤。未请教公子?”
  只听马蹄声响起,那边一个声音道:“他叫晁幽。”却是叶江南的声音。
  这边大伙朝天边瞧去,只见几匹马尘土飞扬过来,一眨眼已策到他们的跟前,叶江南翻下马身,道:“他叫晁幽,是泰山派的二弟子。这位是他的小师妹,叫木蔓婷,这两人是长江派的大弟子和小师妹,梦夏和梦晚秋。我嘛,就是大名鼎鼎的叶江南了,你在江湖上听过我的名字没?告诉你们也无妨,那渭河三浑鬼姜卫就是被我一掌打退的。”
  刘子衿道:“原来原来,久仰久仰。”
  晁幽道:“姑娘国姓,莫非是王孙贵族?”
  刘子衿望着天边,道:“天下姓刘何其之多,如若姓刘的都是皇候姓氏,哪里还有这么少的封地,哪里还要奔波劳碌呢!高祖之前便有很多姓刘,我不过一介商贾所出,身份尴尬,却也不敢打国姓的号子。”
  晁幽点头道:“适才听姑娘所言,似乎要去彭泽湖办什么事,这两位便是长江派彭泽湖一带的人。”说着朝梦夏和梦晚秋看了看。
  刘子衿道:“若如如此,那便方便了许多,我们正想登门造访长江派,可惜无人引荐,怕失了礼数。”
  梦夏道:“刘姑娘找我师父师母,可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刘子衿道:“我们在淮南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又听江湖上的朋友说,长江派历来不仅抵抗匈奴,而且弟子个个武功高强,喜欢伸张正义,见不平之事都会拔刀相助。何况‘鸳鸯二妇’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至于拜访之事,我见到公子的师父师母,再当面说也不迟,望公子莫怪。”说着作拱弯腰行礼。
  梦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上路吧。”
  卜杏花却道:“不知彭泽湖离这里还有多远?”
  晁幽回答道:“不远了,两三日路程便可到了。”
  卜杏花又问:“晁公子何以晓得,莫非你去过彭泽湖么?”
  木蔓婷道:“我二师兄从来没到过南方。”
  晁幽说:“我听说彭泽湖一带多卷羽鹈鹕、白琵鹭和白鹤,一路过来见他们时而掠过天空。料想彭泽湖已离我们不远。”
  梦晚秋说:“幽师兄真聪明,再行百里左右,我们明日便可到达彭泽湖了。这一趟出门已久,不知师父师娘怎么样了,倒有点想念他们。”
  几人不再说话,上马继续赶路,傍晚在一家旅店投宿。翌日清晨又赶了一会路,只觉空气越来越清新,越来越舒畅。翻了两三个山头,一个偌大的湖泊已经在望。
  叶江南伫立高处,赞叹道:“这就是彭泽湖啊,好像比那太湖还要大很多啊。”
  这彭泽湖地处庐江国,地势下陷,是以赣江、修河等水归流于此,南北约莫三百余里,东西一百五十里,其广为五万九千四百顷,几乎是太湖的两倍。放眼环湖周峰叠重,飞鸟成群,渔船林立,湖面几欲连天,彤云倒映穿梭,真不知湖面何处是尽头,是仙是境?
  梦晚秋诧异不已,道:“噫,真是奇怪。”
  叶江南:“有什么好奇怪的,到了你家还疑神疑鬼的。”
  梦夏道:“叶姑娘有所不知,这里以往都有师弟师妹们再此渡人,或者乘船打鱼,怎地这些船动也不动。”
  叶江南道:“或许他们累了休息去了呗,或者他们偷懒躲到哪个地方去睡觉了。”
  木蔓婷却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梦晚秋道:“我们不要妄下猜测了,幽师兄,刘姑娘,这些马儿上不得小船的,这边没有大船,请你左右和那我们把那些十几条小船划到那边去。”
  晁幽和刘子衿道:“好。”
  十几条小船离岸不远,二十来人一个轻功就飞了过去,不多时已把船划得远远的,约莫过了四五盏茶的功夫,只见一条大船缓缓地奔了过来,那些女子手执长桨板拼命地划,一刻钟的时间已到刘子衿等人跟前,众人放下大船的跳板,十几个女子走下船来,牵马的牵马,抬箱子的抬箱子,不多时三四十人已经全部上船。梦晚秋又叫大伙把帆布拉上,这才放心地说:“还好今天有风,不然人马如此之多,我们怎么划也划不到家中去。”
  先前风儿不大,帆布拉上后居然刮起了快风,那帆布吃饱了风,箭一样地往前开去,一时之间只看到蔚蓝的天空已经聚满了黑云,几个闪电在湖面和天边拉来,顿时隆隆响起,山峦开始由乌黑变到明亮,一层薄纱如银浪涌了过来,顷刻,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船中甲板和湖面上,先前的几只白鹤也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船行一个时辰左右突兀瞧见几座小峰,再行一会,一个高峰立于湖岸处,眼下一条高高的石级从峰上延伸下来,宛然蛇皮。在那高峰顶处,有四五间大殿和二十几间房舍已经可以瞧见。
  叶江南道:“就要靠岸了,没有雨伞怎么办?”
  木蔓婷笑了一下,道:“长江派常年在此打鱼,南方五六月天气说变就变,这么大的一条船,怎会没有雨伞呢?”
  梦夏道:“木姑娘说的是,船舱有近百把布竹伞,各位请放心。”
  正说话间,湖面那边又来了几条乌篷小船,逆风划桨行驶,只见划桨之人身形矮小,个个着粗衣葛布,脸颇为黝黑,想是常年顶着酷热打鱼所致。为首的一个汉子眼角有几个雀斑,立于篷头,神情紧张。梦晚秋道:“这不是豹子苏三吗?”
  梦夏道:“是他,估计打鱼回来被大雨所阻了。”
  梦晚秋朗声喊道:“苏师弟,苏师弟。”大家看到那苏三至少也有三十几岁的模样,她如此称呼定是他入门比她晚了。
  苏三瞧了过来,恍惚了片刻,回答道:“秋师姐,大师兄,怎么是你们啊。”
  大小船在岸边一个石级旁边泊了下来,晁幽等人打伞放下跳板,梦晚秋迫不及待地奔了出来,一边打伞一边和苏三等人嘘寒问暖。
  一个长江派的弟子说:“师姐,你走了大半年,外面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么,说来我们听听。”
  一个弟子又道:“师姐定然遇到那些歹徒拔剑便刺了。”几人于是笑了起来。
  苏三却严肃地说:“休得猖狂。”转对梦晚秋温和地说,“秋师姐,今日我们趁着天气好出去打鱼,哪里晓得有对头找上门来挑事,还是小六子过去接应我们才晓得的。”
  那小六子道:“师姐,大师兄,他们正在里头为难咱们师父师娘呢,说是要找你们。”
  梦夏惊愕道:“找我们?哪一道上的人物?”没等那小六子回答已经朝石级奔去。
  梦晚秋道:“苏师弟,你带这几位朋友进来,我先瞧瞧去。师兄等等我。”说着也奔上去了。
  晁幽等人不久来到一个大殿,大殿周围树木葱葱,被雨水打着绿油油的,有一种寒意之感,匾额上写了三个小篆:仁义殿。殿中房檐流下一串串流水,美不可言。
  木蔓婷心想:“他长江派历来走正路,行狭义,题这三字倒也不为过。”
  只听得里头一个声音说:“你们是庐江国彭泽湖一带的霸主,只是这东西怎么说也不是你长江派固有的,你们派弟子把那小姑娘掳劫过来,无非是想夺得秘籍,独霸武林。”晁幽边走边想:“这好像是区不灭那老家伙的声音。”
  一个接着说:“古掌门,希望你把那小姑娘交出来,不要伤了大伙的和气。”却是那臭名昭著的侠士郭路的声音。
  只听得西角边一人又道:“妈妈的大冬瓜,啰啰嗦嗦干什么?咱们倒不如先打一架,看他们交不交出人来。”声音却像是那卫了然的。
  晁幽想:“噫,怎么是他们,那日他们不是仇深似海么?怎地如此和睦到这里来了。”
  晁幽一进来,只见高台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灰红黑三色格子宽袍长衣大袖的男子和一个身穿灰色宽袍大袖的女子,那男子戴个木冠,长须二尺有余,颇为俊雅,那女子黑发如夜,发髻上插了一只雪白的发簪,容貌秀丽,颇为漂亮端庄,竟是个美妇。周边弟子或男或女不等,或着墨绿色、白色、蓝色长衣不等,皆站左侧,梦夏和梦晚秋也站于其中,右侧是黄河五老、渭河三浑鬼和郭路,黄河五老后边站着的是黄河五恶,个个一副索人钱财模样。
  晁幽一下子把大伙瞧了一遍,心道:“这长江派的掌门人古新月和他的妻子伊水流不愧是‘鸳鸯二妇’,相貌当真相配之极。黄河五老这几人却不知道上彭泽湖来做些什么,他们所说的那小姑娘莫非是叶江南?”
  晁幽等人一进来,梦夏就说:“师父师娘,让弟子给你们介绍,那两位是泰山派二弟子晁幽和他的师妹木蔓婷,旁边那位是叶江南姑娘,那边两位姑娘是我们刚刚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刘子衿和她的大头领卜杏花,余下是她们的左右。”
  晁幽等人拱礼。晁幽道:“晚辈拜见古掌门和伊师娘。”他泰山派和长江派是名门正派,是以这样称呼。
  古新月和伊水流同时点头,古新月道:“木师兄的弟子果然不凡,好好好,赐座。”说着叫弟子搬来椅子,言语之间极为和睦。
  卫了然却大喝道:“小丫头,臭小子,原来是你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日你们差点害死了我们这两拨人,快来领死吧。”说着预备一战。
  原来当日黄河五恶追了出去,与那崔太守的兵丁斗了一阵不料却让那崔太守跑了,回来时却见五位师父和渭河三浑鬼、郭路已斗得两败俱伤,愤怒不已,老大经常恶薛天刚手执铜锏就要了结区不灭的性命,那区不灭何等英明,于是说:“且慢,诸位武功高强,我们渭河三浑鬼等人甘拜下风,只是我这里有一个秘密,你们若杀了我们,这个秘密就从此没有人知道了。”
  黄河五老见他们认输自是高兴起来,又听他说有什么秘密,一下子奇怪起来,史天衡说:“有什么秘密,快说,不然我叫徒儿打碎你个大南瓜。”
  区不灭见到有效,心想也只得透出秘密,不然这几个蠢货说不定脾气上来要了我等的性命,那什么秘籍之类的就算焚化给我们也是无用,道:“诸位可知道三十几年前武林中有一个厉害的人物,以一己之力挫败各路好手,名震江湖,乃近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二老闻可来道:“你是说当年百剑山庄的庄主打败个路好手这件事情么?”
  区不灭道:“此人武功之高,天资之聪明,百年来才出现这样一个人物,据说他挫败各路好手后不知所踪,江湖上的人说他早命入黄泉,我们也自是深信不疑,只是现下世上还有人会使得这路武功,你们说奇不奇怪。”
  史天衡道:“这人是谁?”
  区不灭道:“你们先放了我们,大家言归于好,我们自会带你们去找那人。”
  三老卓均说:“老大,如果让我们得到了此人,再逼其交出武功秘籍,那时咱们不就是威震武林,谁也不用怕了吗?”
  黄河五老于是个个点点头决定绕了区不灭一干人等。于是大伙儿运气疗伤,不久也恢复了一些元气,那崔太守带领兵丁回来,区不灭把他叫一旁,说要借愚蠢的黄河五老的力气把这本武功秘籍献给宗主,也是不敢把黄河五老怎么样。翌日,崔太守叫人上了酒菜,黄河五老中的卫了然于是又问:“妈妈的大南瓜,我们不是过来吃饭的,那人到底是谁,快快说来。”
  姜卫道:“会使这路武功的人就是那位被我掳劫回来的小姑娘。”
  史天衡道:“她人都走远了,我们去哪里找?”
  区不灭说:“她人走了,可是她的朋友是长江派的人。我们到那里去寻她便是。”于是几人一路南下,路上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日才到彭泽湖。
  晁幽朗声说:“哎哎呀,今天天气不好,我以为只有我们几个到这仁义殿来,没想到什么南北、老小恶鬼都到这里来了,弄得乌烟瘴气。”说着不住地故意往脸颊煽风,要把这浊气煽掉一般。
  接着走到葛风身旁道:“阁下的‘不忠义’绝学练得怎么样了?”旋即正色道:“你们上这里来有什么事?”
  葛风答道:“要杀你绰绰有余。”
  梦晚秋道:“幽师兄,听说他们要找什么秘籍,还要带走叶姑娘。”
  姜卫对着晁幽道:“你历经万苦要救这小姑娘,莫不是觊觎那本秘籍么?还装什么蒜?”
  晁幽看了叶江南一眼,不知其理。叶江南道:“我这里会有什么秘籍,如果有我自己干嘛不练,我练了你怎会是我对手,我被你捉去关了起来,武功自是差你很多,说明我没有什么秘籍了。这笔账目还没有跟你算呢,你却来这里叽叽咕咕的,令人作呕。”
  姜卫道:“你莫狡辩,那日你使出的那套腿法,虽然不成样,我却瞧得出来,定是有人教你这路武功或者你有这路武功的秘籍。”
  伊水流道:“天下武功多为相似,腿法就有几十种,阁下是不是看错了?”
  姜卫道:“错不了,伊女侠,竟然这是我们的事情,请你们不要插手。姑娘你还是跟着我们走吧。”说着站起来。
  古新月道:“放肆,你们在渭河可以胡来,到了这里还想猖狂不成。”说着也站了起来。两拨人预备一战的样子了。
  刘子衿却思忖了一会,道:“你们如此蛮横,就算叶姑娘有这高深的秘籍,也不会给你们这几个恶鬼的。”她说这“恶鬼”自是把黄河派的弟子和渭河一派骂了进去了。
  卫了然道:“你奶奶的大冬瓜,打架就打架,谁怕谁啊。”
  晁幽伸手阻拦,朗声道:“要打架也不难,只是这里是古师叔和伊师娘的地方,咱们是客,大伙动手起来,也不方便,你们就派出一个人来和我这小子打上一架,输了就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区不灭道:“要是你输了呢?”
  晁幽道:“叶姑娘随你们带走便是。”
  区不灭道:“爽快,君子一言,哪一个输了不认账的就是王八龟孙子。”
  晁幽道:“遵命便是。”
  史天衡道:“不行,我们也要和姓古的打上一架,历来我们北他们却南,我们号称‘黄河派’他们却号称‘长江派’,我们武功路数刚猛,他们却扭扭捏捏的,毫无力气。再说,前线阵子他们的徒儿打伤了我的徒儿,我们要找他算上一算。”他怕区不灭赢以后带走人,因此这样说。
  晁幽说:“你们五个想打人家两个,好不要脸。”
  史天衡说:“如你不服就先和我们打?”
  古新月这时却说:“既然五位前辈想见识我夫妇二人的武功,那又有什么难的呢。”
  区不灭思索一会,道:“那好,咱们比试三场,三战二胜,就让黄河五位前辈和古掌门、伊女侠较量,由老夫和这姓晁的打一架,至于第三场嘛,如需比划,应由贵派大弟子梦夏少侠和郭兄出战。”他心想就算黄河五老输了一场,最后两场也是这边赢,胜利最后还是他们,说着不住捋了胡须,觉得自己英明无比。那郭路也是钦佩区不灭的老谋深算,脸色欣然起来。
  伊水流说:“你让两个小辈和你们几个早已成名一二十年的人物比划,似乎不够公道吧。”
  晁幽却说:“好,就让古师叔、伊师娘先和黄河五位前辈过第一场,咱们第二场再比划。”
  伊水流却说:“他是渭河一派的高手,你绝非他对手。”
  梦晚秋料想那区不灭武功再高,最多也只和“白鱼子”袁有则不相上下,他先前能打败袁有则,自然也能打败这区不灭。于是说:“师娘,你就让他试试吧。”
  梦夏也道:“师父师娘打好第一场就是。”
  那古新月见两个徒儿如此放心,料想这晁幽应该武功不错,但究竟说能胜区不灭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现下别无他法,于是点点头。
  卫了然道:“你奶奶的大南瓜,今天话太多了,老子历来不喜欢说这么多的废话。”说着和几位师兄跳到大殿中央去了。
  伊水流说:“师兄,咱们就和他们比划比划。”古新月点了点头。
  这时后堂走来了两个弟子,递了两把铁剑,一把剑鞘灰红,宛如一只雄鸳鸯,一把剑鞘灰黑,宛如雌鸳鸯,两人接剑后往对方瞧了一眼,跟着跳了下来。史天衡道:“小心他们双剑合璧。”余人也是点点头。
  只见黄河五老施展轻功飞到鸳鸯二妇面前,黄河五老历来掌力刚猛,不喜用剑,几人奔到那里已和鸳鸯二妇拆了十余招,一方攻去,一方就守,突而那守的一方却变成了攻势的一方,几度易变,真是不分伯仲。再拆几招后,只见史天衡、闻可来、班春阳已经把鸳鸯二妇分开,这三人连发了几路掌法,每个人掌力推去都是往要害打去。大伙只瞧见史天衡纵身一跃一掌往那古新月的右肩打去,古新月一掌迎了上来,当的一声,史天衡连退几步,闻可来和班春阳见他掌力如此有劲,对视了一眼,跟着奔了上去,左右夹击预备抢一个快攻,史天衡立即领悟,退了几步后也抢上去快攻,三人一同发掌。古新月先前和史天衡对了一掌,虽然占据上风,但也暗暗吃惊对方内力不凡,现下三人一齐发掌不敢大意,跟着一个筋斗腾空过来,避开这三人的掌风,旁边一张椅子却被击得碎了去,木块纷飞。这边伊水流和丈夫分开后和卓均以及卫了然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拆了十几招也没有分出胜负,伊水流腾空而起一剑刺那卫了然的右肩,只见卓均突然奔到她后面,连续发了记路拳法,接着一掌打了过来,伊水流暗叫不好,她这一剑过去料想那卫了然定躲不过,只是自己便要受了重伤,思索间半空已经收剑回来,跟着往卓均那边挥去一剑,卓均退了几步,卫了然这边腾出身来,两人前后又夹击起来。
  旁边观战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区不灭想:“这鸳鸯二妇果然名不虚传,几个老东西一时也难不了他们,若是我们三兄弟对他们夫妇,恐怕要败。最好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渭河三浑鬼坐收渔人之利,到时再铲除这两拨人也不迟。那小子怎会是我对手。”他往晁幽那边瞧去了一眼,暗自庆幸自己真是聪明无比。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梦夏等人本来阅历有限,再说他本不算聪明人物的一类,瞧不出什么端倪来,晁幽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道:“适才古掌门和伊师娘并肩作战,似乎剑法威力大得多,这么分开打,恐怕有败的危险,黄河五老身经百战,又阅历丰富,把他们分开来打难道是怕他们双剑合璧的剑法么?那史天衡方才不是提点了么?古掌门真是大意。”
  晁幽于是朗声道:“黄河五老果然名不虚传,三个对一个,两个又对一个,恐怕就要胜了。”
  区不灭道:“小子,你胡说些什么,住嘴。”
  那古新月一愣便领悟,道:“师妹,快到这边来。”
  伊水流道:“是,师兄。”于是纵身一跃飘了过去。
  古新月说:“师妹,‘高山流水’”伊水流点头了一下。
  大伙只瞧见古新月左手伸了出来,宛然一个马镫,伊水流纵身跳到上面一脚登在这古新月的手心,古新月顺势推着伊水流的右脚上去,这一推动作之快,宛然一只鸟儿受到惊吓从草里飞出一般,古新月左手跟着抓住伊水流的右腿,伊水流接着长剑往黄河五老的门面连刺十余剑,古新月右手长剑也不闲地连刺十余剑,两剑快攻过来,黄河五老惊呆不已,史天衡顺手把旁边一个椅子丢了过去,几人也是连拆连退,她十余剑刺了过来,那椅子如何挡得住,一下子被利剑划得像布片一样飞东落西的,黄河五老居然快要退到门外。这招乃是夫妻俩看到苗人敬酒时所悟出来的武功招式,从高而降,如七八人倒酒,动作典雅美丽,威力却无比。
  史天衡道:“不好,他们要双剑合璧了。”于是五人一个个空翻到鸳鸯二妇后面,也摆成一个阵势了。
  古新月放下伊水流,两人对视了一眼,喊道:“‘风花雪月’”于是同时连续跳了几下,宛然两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姿势美妙,动作秀气,两人飘了过去双剑突然往黄河五老左肩右肩左膝盖又膝盖刺去,只见黄河五老和他们再拆十余招又不住退了几步。
  伊水流再道:“师兄,‘伉俪情深’”,史天衡道:“摆阵,‘百川归海’。”
  大伙瞧去,只看到黄河五老成了一字型,宛然紫藤萝的花束簇拥在了一块,卫了然在卓均背后发了一掌,余人跟着往前面那人背后打去一掌,这边古新月和伊水流两剑相交了一下,两手握在了一块飘了过去,宛如一对鹭鸶在沼泽地里翩翩起舞,又犹如一对恩爱的鸳鸯在水面中安家生儿育女,甜蜜到了极点,霎时古新月左手执剑,伊水流右手也执剑,只见两人长剑点了过去与史天衡的掌风相撞,这一撞仿佛两道不同时候的信风碰到了一块,旁人顿时只觉风卷残云一般,衣襟不住地飘了起来,黄河五老那边当的一声却如多米诺骨牌往后倒了下来,那卫了然却吐了一口鲜血,想是他内力最差,经不起鸳鸯二妇这么一点。黄河五恶赶快去搀扶师父们。
  郭路叹息了一声,晁幽道:“这一场似乎是我们胜了。”
  欧不灭站了出来,说:“不是还有两场没有比试么?谁胜谁败未可知吧?”
  古新月说:“晁少侠,你要小心,胜败在此一战了。”他料想梦夏不是郭路的对手,是以这样说。
  晁幽道:“古掌门,在下一定全力以赴,不让他们带走叶姑娘就是。”
  欧不灭道:“大言不惭,看招。”接着几路拳法快攻而来。
  晁幽边拆边退,拆了七八招后,那欧不灭也是暗暗吃惊,见自己已经连发几路拳法,这小子却都能避过,与半年前相比武功大有进步,他向来手不留情,要想带走叶江南问得秘籍下落就不得不展开杀着,经此一想后突然腾空而起,运满劲力发来一掌。晁幽连转了几个身子,大殿的地板却被他的掌力击得坏了一大片。余人均想幸好他躲得快,不然这一掌打到他身上不死恐怕也要骨折。
  晁幽道:“渭河三浑鬼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阁下一派宗师却痛下杀手,果然好不要脸。”
  区不灭见他居然躲过了这一掌,大为吃惊,道:“比划非死即伤,如果不使出真本领,怎么算比划呢?武功只有高低之分,哪有要不要脸的,你不想死就认输,否则今晚的月亮你也是瞧它不到了。”
  晁幽道:“今夜有雨,恐怕没有月亮,在下自然瞧不到,阁下也瞧不到。阁下莫非喝了那渭河的浊水太多,以至于脑袋不灵光,可惜可惜。”大殿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区不灭脸色一变,立即又发了一掌过去,晁幽连续跳了几下纵身飘到右首这边的一个木柱上,双腿倒夹木柱,居然也躲了过去,只击得几丈外的一个木窗全部坏掉了,窗木纷飞起来。
  晁幽又朝区不灭道:“可惜可惜,你这掌法虽然狠毒得厉害,却失了一派长者的气度,我知道阁下素来不要脸,但是你那招分明掌力有余,掌意却不到,乃是戒酒过多所致,如你多饮酒一些,不必劝你二弟戒酒,大功自然练成,在下自然甘拜下风。”他在望月楼听区不灭劝何有扬说饮酒乃练武者一大忌,因此这样说。
  古新月见他轻易地躲过了区不灭的两掌,也大为赞叹,心道:“这人和我大徒儿年纪相若,怎地武功如此之高。”旋即朗声道:“晁少侠,此人不是你的对手,你快快把他赶出仁义殿,我们也饿了。”
  晁幽道:“是,古掌门。”
  区不灭道:“我会输给他,笑话。”接着腾空而起,双掌推了过来,众人均想,他这是使出十成的力气了。
  这边只见晁幽飘了下来,喊道:“‘转圆法猛兽’”跟着左右身子摇曳了几下,突兀模糊地飘了出去,一个如猛虎下山的姿势向欧不灭打去了一掌,只见欧不灭掌未到晁幽身旁已经被他的掌风击退,欧不灭仿佛一只蜂鸟被金雕的翅膀拍到一样,一下子连退十来步撞到一张椅子上,椅子顿时垮了下来,长江派各弟子惊呆不已,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内功如此之高,那区不灭嘴里已经吐出了一口大血。
  晁幽落下来说:“两场似乎都是我们胜了。”
  卫了然却道:“大哥,想不到这小子现在这么厉害,以后恐怕不容易对付了。”
  姜卫等人奔过去搀扶区不灭,姜卫转脸过来道:“本经阴符七术?”
  叶江南道:“还是你脑袋比较灵光,听着,我们晁少侠使的就是这门神功了,你们这些喽啰到这里来打鱼捉螃蟹什么的还可以,打架嘛,你们打得过太湖三白的白鱼子么?那白鱼子也是挨不了我幽哥哥的一掌口吐鲜血,刚才我幽哥哥要不是手下留情,早要你们的狗命了。还不快滚。”
  葛风却道:“小子,当日我就见你脑袋有几斤脑水,果然不错,今日我们败了就是败了。”
  史天衡道:“不错,阁下武功高强,我们最佩服这种人,他日你们到黄河一带来耍,我们再打。”说着领着黄河一派走了。
  渭河三浑鬼见到这种情况,也只想溜之大吉,皆拱手搀扶那区不灭也走了出去。
  蓦地里只听到郭路说:“姑娘如此漂亮,真是武林一绝,你随了我去吧。”于是展开一个擒拿手已扣住刘子衿的咽喉,旋即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杀死她。”大伙未想到此人假意随众人出去,却出其不意挟持人,真是卑鄙之极,与什么侠士的称呼正好相反了。
  晁幽道:“这姑娘虽然美貌无比,只是我们也只刚刚认识她,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卜杏花却惊愕不已,拔剑道:“你快快放下刘姐姐,不然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郭路得意地道:“是嘛。看你剑快还是我手快,你一剑过来我便了结了她的性命。晁少侠,你若想救这位美人儿,明日清晨带《九黎神功经》到稻花镇的‘秋香楼’来换人。”
  晁幽说:“好,我明日就去和你喝一杯,你可要烧好菜等我。”
  郭路说:“自然。”接着郎笑几声和渭河三浑鬼挟持刘子衿走了出去。
  几人掳劫刘子衿上了船来到彭泽湖附近的稻花镇,在秋香客栈投宿后,旋即带她到一间房间,郭路于是说:“刘姑娘,我们几个没有点你的要穴乃是让你轻松些,你可别想逃跑,否则了结你的小命,等明日姓晁那小子拿了秘籍过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绝不为难。”
  刘子衿仰头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
  何有扬说:“你现下是我们的阶下囚、手掌中的一块泥,还神气些什么?”
  刘子衿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朗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区不灭走上前瞧了一眼,诧异道:“淮南令?”接着不住下跪,道:“你们还不快快跪下。”
  郭路却还站着,道:“这淮南令是什么东西?”
  刘子衿道:“淮南令就是宗主之令。”
  郭路一听立即落了不少汗水,连连跪下,道:“在下冒昧,罪该万死,请宗主开恩。”旋即道:“未知姑娘与宗主是什么关系?”
  刘子衿道:“难道宗主还有其他女儿?”说话的口吻甚是神气非常。
  欧不灭道:“原来是翁主驾临,小人等有眼无珠,请翁主责罚。”
  刘子衿向北拱礼,道:“我父王雄才伟略,现下已招徕武林各路好手,预备接受天命取代刘彻这小子。明主之下必有良才,就连三十几年前名震江湖的几位好手也与父王达成协议,各路人马待势而发,锦绣江山不日就要换一个新生的面孔,他日兵发西京长安,接受臣民朝拜。”
  区不灭等不敢抬头,齐声道:“宗主宏才大志,翁主才貌出众,又有各路豪杰相助,不日就可兵临长安城取下刘彻这小子的项上人头。我等誓死追随宗主和翁主左右。”
  刘子衿道:“你等在睢阳办事不利,父王早已知晓,幸好晁幽等人只晓得你们乃一方的黑道,并不知晓你们为我淮南国效命,不然你们又如何能活到今天呢?”说着依然甚是得意,自信满满。
  区不灭道:“是是是,我等辱命,宗主那几箱黄金也被晁幽那小子抢了去,请翁主责罚。”
  刘子衿道:“责罚大可不必了,你们起来吧。”区不灭等起身,搬来一个大椅子,旋即退到一旁。
  刘子衿入座后,道:“这长江派号称名门正派,历来与匈奴为敌,杀了不少匈奴官兵,非刘彻那小子招来,却帮助了他不少的忙,如今刘彻地位越来越稳固,天下烽火只在汉匈之间,刘彻虽非大才,却也有一些本领,这些年来,在他主政下匈奴已不似从前猖獗,只是如此我父王要兵发长安可就难多了。是以我说服父王,暗下游察各方势力,收为己用,若如不能,便顺势铲除、剪掉刘彻这小子的臂膀。今日以为趁各位在,我们两拨人马大举歼灭长江派,哪里晓得鸳鸯二妇武功如此厉害,那晁幽更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武功已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可思议。至于那几箱黄金只要还在他手里,我自然有办法手到擒来。”
  郭路道:“翁主难道已有计较?”
  刘子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这长江派屡次率领弟子帮助刘彻那小子抗击匈奴,早已是父王的眼中钉,半年前我们得到消息说刘彻秘密南下居然到了楚国微服私访,本要趁此刺杀了他,可消息竟然晚了。刘彻兵不血刃已控制那剑河帮来对付乌鸦帮,想拔掉东南的江湖祸患,可究竟棋差一着。”
  区不灭道:“翁主已扫除剑河帮了么?”
  刘子衿道:“那倒没有。我只略施小计乌鸦帮帮主王不义已暗下投效父王,以后便是我控制武林的一枚棋子,要扫除剑河帮需要多大的人力啊,又何须我们出手呢?”说着一笑,又道:“咱们要他长江派去扫除不是更好?”
  何有扬道:“翁主是要坐收渔人之利?”
  刘子衿喝道:“蠢材,坐收渔人之利乃是小利,并非上上策,我要的是控制这两个帮派,为我所用。”几人猜不到她话里的意思,低头不敢言语了。
  刘子衿又道:“你们今日大家一齐来抢的《九黎神功经》是什么样的东西?”
  区不灭道:“禀翁主,这门功夫乃是一本高深的武功,我们所知甚少,只是三十多年前,练就此门神功的人称霸武林,无一对手。翁主何不设法擒来?”
  刘子衿道:“原来如此。有了这本秘籍,起兵之事更加如虎添翼,我自有办法。”
  姜卫道:“只是翁主被我等挟持而来,却不知道那姓晁的小子会不会来救翁主,如不来救,我们应如何善后呢?”
  刘子衿思忖片刻,道:“等明日就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区不灭等人答应了一声辞退出去。
  这边刘子衿被掳劫走后,卜杏花一伙不知所措,央求晁幽等设法相救。晁幽问叶江南道:“你真没有这本秘籍么?”
  叶江南喝道:“我和你也算出生入死了,你居然不相信我,我要是有这本神秘的秘籍不早就天下第一了么,还愿意被姜卫那混蛋掳走?”
  晁幽听后有些惭愧,旋即思忖了一会,心道:“经书?当日师父给我瞧的《本经阴符七术》不就是一本经书么?难道这《九黎神功经》也是一本书。”
  其实历史上蔡伦只是改进造纸术,西汉前叶、武帝时中国已有纸可考,富贵之家都喜用昂绢或者纸页记录事宜,但不广用而已。晁幽于是问古新月这里是否有纸质,是否有刀笔之人。古新月道:“先前我和师妹北上,遇到一位富贵长者被匪徒掳劫,我们救下他后,他曾用那引以为傲的几本纸页赠给我们,如今墨未添上。”思索片刻,继续道,“帮上有一位儒生,常年在湖上教弟子们读书,晁少侠问这些做什么?”
  晁幽道:“听区不灭等人言,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这《九黎神功经》是什么样的。”
  伊水流道:“晁贤侄是想做一个假的九黎神功经?”
  晁幽点头道:“未知这位儒生是否可以帮忙,天明前能写上一些字么?”
  没等古新月回答,梦晚秋就说:“这位夫子姓常,我打小就和他念字读书,他现下应在‘忠义殿’呢,我去请他过来。”说着已打伞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左右,一位六十多岁的夫子从门外进来,头戴儒巾,银发颇多,一副之乎者也的模样。他虽是儒生,但一直和长江派生在一块,也沾染了江湖些许气质,用道上的口吻问:“晁少侠是要写些什么东西?”
  晁幽思忖了一会,道:“常夫子可懂道家的一些经典?”。
  那常夫子笑了一下,道:“就算不精通,也可随意信手拈来,引经据典不再话下。”
  晁幽道:“你随便写些道家修身养气的法门,我们再提点你写一下各派的几招武功路数,那区不灭再精明,也未必识得。”两个时辰不到,已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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