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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试不了刀真正的威力。他,最适合不过了。”周围的尸体四分五裂,围绕着无泽。
庭院色淡,而外鲜泽正盛,一落在上空聚拢出冰界。
“小姐对自身妖力的控制越来越好,还得以提升,这太好了。”看着昔日孱弱的一落,今天已经开始自强起来,他们不由为之高兴,终于不用再过受苦难了,回想起那几年的北境雪域生活,那可真是难以言喻,如今总算回归平常。
“躲开。”凛耀抱起一落躲开暗红色的气刃。
“就你们几个在吗。”
“小姐退后。”
拿着自己的长枪迎战。
“你也不算弱,试试也好。”
有了把称手的兵器,果然不同以往,没有了闪躲,战劲十足,起初还处于上风,没有多久,凛耀就将他压制。
“怎么会?”无泽对此不解,明明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刀,怎么会被凛耀压制,他打不过一良,难道还敌不过凛耀吗。
没有长期的使用兵器,如此欠缺技法,即使兵器再厉害,岂能抵得过长期使用兵器之人,孰能生巧,得到强大的兵器,自身基础的薄弱,无法驾驭,对战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能够感受到那柄刀的妖力,凛耀并不惧怕,就算无泽强他一等,也必须一战,这是他的执着。
“屠魂斩。”挥舞着巨大的暗红剑气斩向凛耀。
避开不是他的性格,以旋流击回抵,执枪旋转一周,带动气流,形成强力攻击,两股力量冲击,迸发开来,尘烟四起,树到鸟散。
无泽在刀上凝聚力量,发出妖魂冲击,凛耀自是不甘示弱,凝聚妖力与长枪之上,以旋风钻之势迎击,相持几分,力所不殆,几近力尽。
天空出现无数冰刺,围着无泽,顷刻飞刺,停止对凛耀攻击,周身一挥,发出剑气,粉碎冰刺。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握长枪刺击上来,抓住无泽对付冰刺的时间,强行冲杀,令他猝不及防。
无泽也是本能的将刀刃横于腹部,抵着长枪,不可相持,否则再来其他攻击,性命不保,侧身让长枪划过刀刃,再退开。
看了一眼施法的一落,聚力发出巨大气刃。
“小姐躲开。”凛耀反应也不慢,缓冲行动,面向无泽。
突来的黑色剑气抵消在空中。
“少爷。”
“怎么?有了新的兵器,迫不及待的来试刀。”这么大的动静,数十里外的一良早已察觉,极速回来。
“凛耀,退下。”
“是,少爷。”既然来了,必定要交手,那柄刀确实力量很强,老凛耀的样子,在兵器武斗上可以胜过,但在技法力量上,差距就是差距,况且一良向来一对一,或者以一己敌众。
正姿握刀,一良是万般不可小觑的,他得更加谨慎。
逆中剑是兵器中的霸主,力量强横,这祭魂珠所熔铸的妖刀力量也不弱,兵刃相接,各不示弱,斥力极强,略有所触,就产生强烈的冲击力。
在兵器武斗上,无泽太弱了,被压制的节节败退,无法用刀槽钳制逆中剑,握在无泽手中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有了兵器的你,还是让我失望。狱龙劫。”
“戮妖祭。”无泽在空中处于下风,斜向一良,以刀为中心出现小阵式,妖魂从阵边冲向狱龙劫,刀身发出暗红色光束攻击。
“你还是高估自己了。”一良轻轻向前一推,狱龙劫的威力增加,无泽奋力移身,脱开之时,被冲击力震开。
地面爆裂,为之震动,震波延续数十里,兽叫鸟鸣。
没想到,即使拥有了祭魂珠所铸成的刀,仍然不敌一良,太不甘心了。
此地不宜久留,大事未成,还不能死在这。
无泽双手握刀蓄力,猛力一提,发出冲击流,顺道向一落挥去气刃,凛耀飞到身前为一落抵挡,一良俯冲劈开这股冲击流,无泽已不见踪影。
“你们留下。”无泽的气息渐渐变弱,还不至于消失,追了上去。
“该死,你又想出来。”黑衣人跪在山洞,有些轻微的痛苦,“不可能的,你永远别想出来了,这个身体由我掌控,你根本不配。”
重新站起,缓了口气,看着灵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器上的定铭咒,黑衣人还不知晓,栀子正在向他接近。
“很近了。”翻山跨河,可谓不易,职责在身,身体力行。
被蜀云观弟子发现以后,换了一个地方,他不知道定铭咒,还是被栀子找到。
“真是没想到,你能找到这儿来。”
“交出灵器。”
“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栀子举箭,黑衣人从地上发动黑气攻击,箭矢飞出,侧身躲开黑气。
既然来了,能解决就解决吧,不过是一个人类灵女,没什么好心慈手软的。
黑衣人主动进攻,黑色球体远距离攻击,而且速度极快,栀子躲闪,没有机会出手,近不得身。
“御邪:五方神印。”五印立作屏障,抵挡攻击。栀子继而用碧落剑发动碧流青莲决。
“怎么会?”栀子看见黑衣人也使出五方神印,抵御她的攻击,不同的是,黑衣人的五方神印是黑气凝成的五印。
由不得她犹豫,没时间想这些了,碧落剑牵制着,刚好她射出净魔箭,黑衣人空出一只手,用黑球抵挡箭矢,左右一挥,将箭矢引击地面。
快步后退,再僵持下去,吃亏的是他。碧落剑本身就有历任灵女的力量,栀子只需要催动碧落剑发出攻击,可以暂不为其提供灵力,自行也可,这样,栀子可空出手,再次攻击目标。
“好一个灵女,不过,要想留住我,还是欠缺了些。”
双手聚力,变换手势,发动阵式,“阴阳和合。”
两人中间出现黑色八卦阵,黑光冲天,阵式范围极大,可容上千人,八门各异,旋风,天雷,地炎,冰流等,卦象对应天象,阵式中央有阴阳两珠交替,卦门也在转动,阵式上附着着强大的黑气。
这‘阴阳和合阵’她也会,不过需要耗尽她几乎全部的灵力,不到万不得已时候才使用的阵式,眼前这人竟然也能发出此阵式,他到底是谁。
栀子无法追击,一旦进入阵式,必被困住,战局瞬间扭转,隔着一个如此阵式,结果,显而易见。
黑衣人转身溜走,不久,阵式消散。
不论他的身份如何?灵器才是关键,总归有机会知道的。
黑暗往往是隐匿的绝佳之地,人天生畏惧黑暗,对于强者来说,在黑暗中执着信念远比堕落更加可取。生命的意义在于创造,不论好坏,人在践行着自己怎样的认识时,需要匹配足够支持的力量,惰性生来就在腐蚀生命,坐以待毙还是进取?有多少人是前车之鉴,有多少人可以后车之师?
无泽为刀取名‘汲魂’,眼下情况,恐怕未来的及名世就要消失了,没有黑衣人的帮忙,他在劫难逃了。
【时机还没到,还要一些时间,不能在这儿结束。】心慌意乱,他的理由过于牵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知道。
眼看接近了,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一良从后发出几道剑气赶在无泽前头。
“还要逃吗?”
“你对我的恨倒是低估了。”
“你对自己逃跑的自信高估了。”
“你以为我只会逃吗?”
“如果这不是你的本事,那你还有什么本事?”
“别忘了,你可是被我埋伏过一次。”
“你怎会变得如此不堪,那种伎俩今天还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人类有句话:无毒不丈夫。对付你,强攻的手段当然不行,你父亲没教过你避敌之长,克敌之断吗?”
“你有什么脸再说。”这一句着实触怒了一良,猛间暴走,杀了过去。
这暴力一击,比起以往任何一刀都强力,举刀抗击被重击到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中空出现阵式,挡住了逆中剑的接续攻击。
【还好,他留的这个有用。】早在黑衣人离开时留了一颗黑珠子,无泽这种惹是生非的性子他不是一两天了解了,防患于未然总是必要的。
无泽强行动身,发出暗红色流光,极速逃离,黑色阵式靠近一良,在抵抗无泽攻击时将他包裹。
挥击打破,黑气旋转聚拢向他,凭借逆中剑的结界挡住缠身,冲出气团。
看着无泽气息消失的地方,甚为不屑。
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也只是单方面的一种认为,任何生命在面对死亡时,为了存在下去,所有的手段都没有异分。
如果没有战胜敌人的力量,那就让逃跑的速度更加极限,这没什么可笑的,只要渴求活着,不论任何方式,也就无所谓区别与否。
实力的悬殊,是最清醒的教训,果然还是不及,铸器耽搁了几天,还是抓紧时间修炼祭魂珠,现在确切来说是‘汲魂’,不过是为祭魂珠多了一个身躯,使之力量得以固化。
“该死,这邪力四溢,太强烈了,迟早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祭魂珠一旦处于修炼状态,邪力就会四溢,修炼幅度越大,越浓烈,几日,他也意识到不妥之处,没有抑制之法,带着祭魂珠另往别路,或许栀子已经发觉在回来的路上,又或者一良根据祭魂珠的邪气正赶来追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没有害人。”解释更像是祈求。
“你是妖。”
“住手。”栀子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正要被一个长发青年用符咒施法。
“你是谁?”,那长发青年打量一眼栀子,看到了腰间佩剑,“原来是栀子小姐,失敬,在下唐哲。”
碧落剑绝大部分修行者都知晓,他们也想像栀子一样成为名扬四海的大除妖师,栀子的个人信息也都知道许多,那是他们的楷模,了解也是在乎情理的。
那个孩子的妖气不纯,而且不重,凭她的眼睛一眼便看出了小姑娘半妖的身份。
“放过她吧。”
“可是,她是妖。”
“半妖而已,还尚有人类之心,上苍有好生之德,让她走吧。”
“她迟早会成为祸害人的妖怪,如果现在放过她,将来可就悔之晚矣了。”
“她目前没有伤人,你是否有感受到她有血腥味?”
“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将来没有,栀子小姐,你怎么会偏袒一个妖怪?”
“你放过她,我送她去何明寺,如何?”这或许是个可以保全她的办法。
“就是那个半妖的聚集之地。”何明寺也并不是全世所认可,有部分正派还是心存芥蒂,他们认为妖就是妖,那半颗人心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人不人,妖不妖,就是异类。
世之众理,各有其说(shui),正理总是多数的一方,然而也有不正不邪,介于之间,只要不影响过大,存在也就无伤大雅。
“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过她了,栀子小姐也请清楚,事之必究,希望你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是所有妖怪都该杀。”
“这些话,作为同道还是劝你小心为好,妖怪与人的关系就是生与死的关系,仁慈的代价是什么,事例频频,用不着我忠告你吧。”
“你们所见之事仅此而已,修行一路还长,你们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斩妖除怪是吗?”
“分内之事,难道不是?”
这样的修行如此势利,又有多少无辜生命遭受屠戮。
“想不到名扬四海的栀子,众人心中的仰望,竟会如此糊涂,真是令人意外。”
“是吗。”栀子不禁有些失落,原来她以为得到的尊重是对她的理解,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斩妖除怪后的名利而已,原来如此,还真是讥讽啊。
修行对她而言,修的是心,修的是性,是道,自己的道,罢了去,名利的恭敬根本一文不值,在唐哲看来,那些关于她的传闻或许因此要被质疑了。。
走过去拉着小姑娘,背对着唐哲渐行渐远,人有异念,各有所执,唯本心一也,贪恋世俗敬名不是她该有的态度,由他们去吧。
脸上愤恨的表情,早已将不值写在了脸上,最终以不屑的一声终结了对栀子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