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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许久,一点灵器的消息也没有,只要灵器在周边,她就可以感应到,看来,征程只是刚刚开始。灵器,灵女的唯一宿命,受人敬仰,这份殊荣,对她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老子今天还就要这个了。带走。”一个恶冲冲的声音惊得路上行人围观。
“其他东西尽可挑选,唯独这幅画和这株霓兰花不可。”书生摆摊,为人所难。
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到了大城,比起过往的贫苦小村,简直别胜繁华。栀子顺路瞧了一眼。
“再不给本大爷,就砸了你的摊子。”大喊之人已经耐心将尽,书生未有畏惧之意,仍是和气,模样俊俏温和,彬彬有礼。
“是谁要砸我家相公的摊子呀。”语气有些凌厉。
“妖气。”栀子虽是敏感,这股妖气却很微弱,而且没有浑浊之息,倒是有些干净。
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止步,看着。
“小娘子好漂亮,这穷书生的命还不错。哈哈哈哈。”
“我家娘子言语唐突,还望见谅。”书生不敢惹市井恶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图个平安。
女子看了一眼,恶霸就愣住了,自觉调头就走了,有点呆呆的,没有了刚才的一身恶气。
不经意的看到了远处注视着他们的栀子,似有所惊:“相公,我们先回家吧。”有些不自然。
栀子混在浊气颇深的俗世,清纯的灵力有所遮蔽,但妖怪仍然可以感知,见状,栀子可以肯定,那个女子是个妖。
书生倒是不紧不慢,女子却匆匆收拾,离开市井。栀子尾步相行。见得一孩子哭倒在地,女子将他扶起,并给了饰物风车,抚了抚头,随着风车的转动,哭声随之消失。
“相公不介意吧。”
“娘子所为,为夫赞不未及,怎会介意。”这次别人看来是多么和美的一对夫妻。
不远村落的一户,距城不过五里之地,山草花卉繁多,清流东西,庄稼丰繁。
“不知姑娘何故来此?”看着栀子的装扮有那么点军士的样子,不过想来也是一女子,也不多猜测。
“多有打扰,那位姑娘可是公子之妻?”栀子直至门口。
“正是家妻,你们可是认识?”书生看了看正在浇花的妻子,依是温和的笑容。
“不认识。怎么称呼公子?”
“方名敬。”
“栀子。”
“您就是卉山的灵女,栀子小姐?不曾想在此遇见,幸会。不嫌弃的话,请进。”
女子有所畏惧,但没有慌乱,她知道,栀子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到没有像其他除妖师一样急着动手,似乎是在等什么。
“霓英,倒些水来。”
“好的相公。”
“栀子小姐,请坐。”
“霓英,这位是卉山的灵女,栀子小姐,霓英,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相公。”
妖和除妖师天生敌对,想想共处,是何其的不自在。
“我去做些饭。”多待一刻都有窒息的感觉。
“不舒服就休息下吧。”他还是很疼妻子的。
“没事的。”进了厨房。
“能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前年我去阳峰山书画,突遇大雨,不慎跌入河流,醒来时就发现霓英在旁照顾,一连几日熬药敷药,做食与我,康复之后,不嫌弃我,我们便结为夫妇。”听上去有几分庆幸之意。
“霓英,好听的名字。”
“是啊,她很善良,与我过这样清苦的日子,从来没有一点不快,而我,自从有了她,觉得生活简单,美妙。而且灵感倍增,您且等下。”回屋取出一幅画来。
“请看。”
红衣女子,青坪碧岩,几蝶缭绕,霓兰花立,清流潺潺,长柳依依,几笔轻雾,如仙境之处。
“公子此图,确是妙作。画中此人,该是公子夫人吧。”
“我所画中,独此是我最珍。”
“天色已晚,若栀子小姐不弃,可将就一晚。”
“如此,打扰了。”栀子也想再观察观察霓英。
“客气了,您先坐。”收起画拿进屋子。
“家常便饭,还请担待。”
“甚好。”栀子当然不会嫌弃。
“栀子小姐是来此游历吗?”饭桌有话题,才是气氛所在。
“我所守护的灵器被盗,游历追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人家以礼相待,坦诚相告也是无可厚非。
栀子时不时的盯着霓英。
“我去厨房收拾下。”急不就走,真的是待不了。
“霓英今天怎么了,有点怪怪的。”方名敬觉得今天她有点不自在。
“你了解她吗?”
“当然了解,霓英她很善良,不管是对人还是对花草树木,对我一直很体贴,今生有幸与她结为夫妇,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福。”
“她是妖。”栀子严肃起来,不过却没有杀意。
“那又有什么。”没有任何震惊之意。
“你不怕妖?”栀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好奇。
“人当然怕妖,霓英是我的妻子,怎么能混为一谈。”
“你不相信?”
“霓英很善良,是妖又怎样。我只知道,她是我患难与共的妻子。”
门外偷听的霓英不禁笑了笑,眼角的泪花不知是甜的还是咸的。
“人和妖是不会有结果的,单从寿命上说就不行。”栀子知道门外的霓英,这无疑也是在说给她听。
“今朝有酒今朝醉,既已结为夫妻,我们必当不离不弃,挽手相依。”清心寡欲之态才是他生活幸福的根本。
“她可容颜永驻,你是凡人。”
“我不会嫌弃相公的。”霓英霎时进来。
“霓英。”
“相公,她说的对,我,是妖。”霓英有点愧疚,没有对他坦诚。
“没关系,那不重要,你是我的妻子。”方名敬两手握着霓英的手,此刻还是那么幸福。
“你为什么救他?”救人是出于善心还是目的?
“相公,可还记得前年上山照顾的霓兰花,也就是那株。”霓英指了指桌上经常摆摊时所带的霓兰花。
前年方名敬上山作画,不巧天气骤变,大雨倾盆,他见一株霓兰花在一棵枫树下,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霓兰花极为稀少,且是花中娇颜,遂是不忍受其摧残,执伞以周身相护,幸得雨期较短,性命相安。
略有染病,因执着于画景,再登上峰,路途颠滑,不慎坠入河中,万物有灵,霓兰花以人形相救,保他性命,竭力照顾数日,得以康健。
再次见到那株霓兰花,恐再历那般风雨,便小心采摘植于盆中,细心照养。
霓英便是霓兰花,遂许心于方名敬,以报恩。
“原来夫人就是这霓兰花。”听了满是高兴,抚了抚霓英的鬓发。
“栀子小姐,我知道你向来除妖安民,可是霓英从未害人,而且善待他人,请你放过她。”栀子的名声早已久传周邻,即便很远的地方多少也有耳闻。
“可你使用妖术。”
“相公是文人,岂不会被恶人所欺,只是自保,没有伤及性命。”
【是啊,人世有恶,善无从全,以法,以术,以理尔皆自保,得以避而求安,这,又有什么罪?】栀子对世之理,明观甚至,岂非迷惘。
看着两人真挚的眼神,栀子心中已然罢了。握着碧落剑的手松开了。
“好好生活,勿要害人,否则……”妖若为善,岂不为人,人若为恶,岂不成妖。
“谢谢栀子小姐。”
栀子从一开始就感受到此妖清纯,没有血腥的浑浊气息,她担心伪装,现在看来,霓英确实没有害人之心。
“他的生命短暂,你爱他,不排除你为他而做些你不愿为的事。有时候,无奈也会改变本心。这是净魔箭,上面有我的咒术,胆敢害人,就杀了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后面的事情谁能保证,为了大我,牺牲小我也是正确的事吧。这对他们夫妇来说是一个警醒。
“好的。”方名敬接过栀子的箭。
栀子看到太多人世的事情,她不想悲剧重演,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只能顺着心为。
“开门,开门。”门外火光颇明,吵杂之音。
“你们是谁?”方名敬打开家门,一位骑马的青年下马带人闯进。
“你就是白天摆摊的画师?”
“是在下,不知何事惊扰了您?”
“叫你家娘子出来。”
正说着霓英从房中走出。
“哟,确实不错,你,跟我走。”淫相毕露,指着霓英。
栀子闻声赶来。
“诸位怎可如此无礼,我家娘子可有得罪之处?”话是这么说,但他知道这些人是来找茬的,霓英温柔贤惠从不得罪于人,这点他是坚信不疑的。
“小爷我看上她了,怎么着?哈哈哈哈。”
看到此人身旁的白天遇见的恶霸,就已知晓,定是受他怂恿。
“只怕你无命消受。”霓英也是嫉恶如仇。不过看着后侧的栀子,又收敛了几分。
“哟,这还有一位,看你也是老实人,没想到这金屋藏娇的本事不小啊。”
“强闯民宅,猥亵民女,你们不知道官法吗。”栀子当然也是打抱不平之人。
“小爷我就是官法,给我带走。”命令手下带人。
霓英想使用妖术,碍于栀子。
“请大人高抬贵手。”方名敬恳求。
“去你的。”拔刀斜身上提,倒在血泊。
“相公,相公…”一时泪下,随后大怒,:“你们…”霓英恶狠狠的气势吓住了他们。
一时地上穿出许多藤蔓穿过众人身体,血流如池,腥味四起,霓英抱着方名敬,满是痛苦之意。
“相公,相公……”
“栀子,小姐,求你,放,放过,霓…英。”看着举箭向霓英的栀子。
栀子始终没有松手,她也在思量,这帮恶人欺难在先,罔顾生命,难道为了这帮恶人要杀一个善良的妖怪,可她又杀了这么多人。
方名敬举起颤颤巍巍的右手抚了抚霓英的脸,笑着。
“相公,相公,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根本不在乎栀子的箭锋所向,从体内拿出一颗丹粒,给方名敬服下。
“相公,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呜呜…”霓英将方名敬的右手按在脸上,随即化成粉末回到屋中的霓兰花里。
“不,不,霓英,霓英……”
伤口愈合,痛感消失。重生却一点也欢快不起,用自己最爱之人的性命为代价,如何让人欢快的起来。
栀子放下了举着的箭,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
“霓英,没有你,我还怎么活下去?”
“你的命是他给的,活下去吧,这是她的愿望。”
“哈哈哈哈。”他看着栀子,没有了之前的好意,莫名的笑了笑。
他回到屋里,捧着那株霓兰花。“霓英,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他割破手,用自己的鲜血浇灌。
“以后,我们共为一体。”
方名敬收拾行装,带上那株霓兰花和那幅画便走了,明天会有官府的人来抓他,不想再被打搅,趁夜离开。
栀子想说什么,却又放下了手,看着他离去。不禁仰望星空,似是在问什么。。
若群星掩耀,孤月也会黯然失色吗?
没有谁能看到黑暗的尽头,一旦到达,将不复存焉。庆幸的是还有路可走,清醒的感知着走的每一步,尽管转瞬即逝。万物本无相,由心所衍生。心相何以形?身既为灵明。停步,看了看右手,握紧。【还不够强吗?】一良对于那个黑衣人有了兴趣,无泽吗,应该不是了,既已知晓,又何须再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