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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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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那个半妖,你们可以走。”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或者对自己的无知很自信。
  “你真是活腻了,敢在一良少爷面前猖狂。”明无有点急性子。
  “少爷,你们走吧,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来收拾。”凛耀觉得能动手还是别吵吵的好。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离开。”凛耀的话纯粹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的地盘蔑视自己。
  “你还没那个力量。”拿出沉均枪和妖骨所铸的长枪去教训雪妖。
  雪妖躲了几次,他没武器,没法硬拼,凛耀将长枪插地,从地里穿出许多金刚石巨片,向上弧形聚拢,像锅一样把他俩盖在里面,防止雪妖去干扰一良。
  雪妖幻化出出两把冰刺,握在手上,用作武器,与凛耀拼了起来。
  数番回合下来,两妖不相上下,论力量,五个雪妖也不是对手,只不过雪妖被击碎身体又会融合在一起。
  “看到了吗,你是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力气了,哈哈哈哈。”
  “是吗,哼。”多次的战斗凛耀早已有了战斗素养。不管怎样的敌人,前几个回合如若未能取胜,那就得边战边摸索敌人的弱点,只是静观其变会被有所察觉,更加警惕自身的弱点,更难攻破,在攻击中摸索,可以麻痹敌人,使其大意,也就是转移注意力。
  “百破刃。”挥动沉均枪,然而这只是个幌子。
  “元灭湮。”右掌想着破碎的雪妖,出现一个小型的漩涡,呈现出球体状,将雪妖困在其中随着漩涡点的变化不断扭曲,收缩。
  “不,这不可能,我…”消失的无影无踪。掉落了一块冰晶,仔细看了一下便收起来。
  凛耀疾步去追一良他们。
  好强烈的干净气息。
  “打扰了,可否在贵寺借宿一晚。”白衣青年的仪式感挺重,作揖请示。
  “进来吧。”栀子还端着草药,带他走进庙门。
  这股干净的气息很难是不正之人。
  “由肃,给这位客人准备一个房间。”
  “是,栀子小姐。”这倒没有上级命令下级的感觉,两人都很温和。
  “如此,有劳了。”
  由肃送了些饭给白衣青年。
  “我叫云懿,此由盘空山而来,寻往北境雪域,多谢收留。”
  盘空山的上人,云懿,原来是他。拥有强大的圣洁力量,斩妖除怪,闻名于世,且为人谦和,心性平静,今此一件见,果然。
  “原来是上人。”
  “一点小名,世人谬赞了。”
  “不知前往北境雪域做什么。”
  “据说那里有一件法器,被股洁净之力守护着,想去看看。”
  “传说,那是六百年前明相上人所留下的,众数妖怪与他在北境雪域决一死战,到最后亦是精疲力尽,用自己的法器和圣洁之力把那里的妖怪和妖魂尽数封印了。”
  “栀子小姐果然见多识广。这茶不错。”
  “慢用。”栀子站起来,侧首回头,“早点休息。”转身离开。
  “你也是。”
  一早辞别,为了感谢栀子的收留,给了她五道符咒,四道可以镇守结界四方,一道是在她危险时使用。
  毕竟这些人都是有极高素养的人,有恩必报。
  一落越来越有精神,大家都不再为此而忧心忡忡,北境生活也得以告终,这要归功于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空旷的原野,风,肆无忌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的肆意妄为。
  看着对面而来的白衣青年,他的感觉就如同在北境雪域遇到的那股洁净之息。
  越来越近,他们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止步。
  “妖?”淡淡的看着一良。
  一良凝视着他,打斗是在所难免了。
  “天幕降罚。”随着云懿的手势,天空出现光击从各方打向一良。
  护身结界足以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
  “还是个大妖怪。”云懿倒是从容,还有趣的这么说。
  你从容,我也从容。在一良的认知中,还没有哪个人类可以杀了他,没什么紧张或是担心的。
  云懿从胸前衣服掏出一把两头银刃,匕首大小,凭外观来看,可以称得上是短小精悍。在给银刃施加圣洁之力后,朝一良甩了过去。
  银刃从中间断开为两个,交相攻击,云懿很悠闲的摆动着手势。
  刃小力量大。一良放出追血链,相互攻击。
  “还真是有点棘手了,看来要再下些功夫了。”云懿开始认真起来,这个追血链绝不是普通的武器,而且本身这个妖怪就很强。
  “诛魔:强灵召令。”前方出现一个小阵式,生出一个威武的元灵,手持一把战戟,怒目而视。
  拔出逆中剑,交战起来。兵刃相撞的声音,正是这场战斗最壮丽的悦音。
  “弑灭斩。”元灵竟接下了一良的杀招。
  “该我了,天刑道。”元灵甩出一击蓝光,随后指着一良的上空,白光从天而降,还好速度够快,躲开了。
  “诛魔:妄明之火。”甩出三道符咒,突然出现银蓝色火焰,将他困住。
  一良,将剑砸向地面,打开一天出路,迅速逼迫过去,元灵又与之拼杀。
  “这可有些难缠了。”
  拿出八道符咒,甩出去,定在八方,形成阵式。
  “无极玄宫阵。”八个不同印记,升起光束。
  “血界暴域。”一时红色阵式覆盖了云懿的阵式,血气狂暴,最后冲天爆开。
  “破魔:无辉临天。”四周出现漩涡式圣光,朝一良聚拢最后呈环状,光柱擎天。
  “嗖。”一支充满灵力的箭从脑侧飞过,消解了云懿的光柱。
  “你。”云懿还是从容,好像没什么事可以影响他一直的好心态。
  “他,和别的妖不一样。放过他吧。”栀子自然知道一良根本不屑杀人,就像有谁会整天杀蚂蚁来获得强大的满足感。
  云懿思忖着,确实他身上没有人的血腥味,而且妖气还很纯真不像其他妖怪污浊不堪。
  栀子他了解过,卉山有名的灵女,既然能维护这个妖怪,那想必有自己的道理,得过且过,再者,他也没亲眼见一良杀人。
  “算了,这真是个奇闻,灵女维护妖怪,还是多多保重了。”云懿便离开了。
  “多事。”一良从栀子身旁走过。
  看着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知道思量着什么。那个身影消失殆尽,转首看了一眼透明的天空走向林外。
  近些时日来,逆中剑在沉鸣,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时不时会自主变化为黑刃,是想告诉一良什么,这点他也疑惑不解。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是铸造这把剑的人。
  “你是?”一个白发老头放下手中的炼锤。
  “说。”一良把逆中剑横在胸前。
  “哦,想必你就是司将的独子,一良吧,怎么,逆中剑起变化了。”能够持着巨化的逆中剑,必定是嫡系之人,司正家族已然没落,也仅剩下独子和半妖的小女儿,这是允问知道的。
  “用不着着急。这是你们之间的共鸣,兵刃为杀戮之物,本身越强,那么使用者也会更强。”
  “你就知道这些无用之物吗?”一良向来果断利落,此时的剑锋已经完全指着允问。
  “不不不,听我说完。逆中剑本是两把剑所铸,它现在是要引导增强逆剑的力量,也就是冥空的力量。”
  “冥域?”
  “那是亡灵真正安息的地方,逆剑要想成为斩杀此世之物,就必须用冥狱的力量,传说冥狱中的流可以湮灭所有此世之物,不过两界相隔,必须通过载物方能到达此世。”
  “如何让它得到这样的力量?”对于力量的追求自是永无止境。
  “逆中剑自你某一代先祖开始就已经有了这种力量,不过,因为毁灭性太大,他担心后人难以驾驭便封印了,以至于这把合二为一的剑只能发挥中剑的力量,逆剑没有强大的招式,只能用剑刃进行普通的砍杀魂灵,现在看来这是逆中剑自身的意志,中剑中所拥有的血炼之力已经足够令你强大,就不必再开启冥狱的力量。”
  “力量怎能止步?”
  “哎,看来要是不说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你试着看看,能看到什么?”
  一良盯着黑色的剑刃,逆中剑也发出沉鸣,在黑色剑刃中有一点蓝光。
  “你的先祖对此很是棘手,找到了一个灵力强大的灵女,借用她的力量封印了冥狱之口。以至于流无法通过逆中剑里的冥狱口到达此世。灵力对于何种生灵,而且不分界限,都有着极佳的作用,就算你解除封印,被灵力所引的冥狱之龙也不会让流通过,因为那是它的领地。”
  “冥狱之龙。”一良,思索着。
  “有意思。”他喜欢挑战,更强的对手。
  “我都说了,至于剩下的与我无关了。”这个冷傲的大妖怪还是别招惹的好,一点也不像他父亲。
  “进入冥狱的方法你也知道吧。”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旦进入冥狱就再也无法回来,太危险了。”
  “说。”凌厉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
  “怕了你了,解除灵女的封印后,逆中剑可以开启冥狱外口,通过外口就可以进入冥狱内口。你最好想清楚。”
  收剑转身离去。
  “真是个危险的家伙,也许会超越他的父亲吧。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关于那最后的秘密想来他还不知道,以后能否会理解司将的用意这就要看他的选择了。”
  “一良少爷,您去哪了。”明无这个跟班非常称职。
  空荡的大殿只有他们三个。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看着落落。”
  “少爷,您要去哪?”凛耀隐约觉得有些不详。
  “无需多问。”明无刚想开口就被提前挥手制止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进取,要么安于现状,坐以待毙。他很清楚,还有更加强大的妖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也是个未知的危险。
  “嗖!”几把飞刀从前方上空飞来。
  一道地刃从地面飞速袭来。
  一良向后轻轻一跃。
  “好久不见。”一个看起来洋洋得意的少年。
  “九列。”他当然认识。那场战争虽然他们年龄不大,但可以急事,九列的父亲鬼刹战败后,休养生息,祸根起于此,耿耿于怀再正常不过,一良杀死鬼刹,他们怎会放过?
  “就是你杀了我们的妖主大人。”四处的峭壁上出现几人,都实力不俗。
  “卑贱的蝼蚁,交出斗神甲。”
  鬼刹的家族没有没落,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以及众多小妖维系着。
  “来,曲顶山自己拿吧,可别让我们失望。”发动远距离攻击后纷纷离开。
  “哼。”一良正要去找他们,找事是必然的,不清理干净,一旦进入冥狱,凛耀他们就危险了。
  曲顶山在大地正东,山顶崎岖,一方紫翼妖怪寄宿在此,可笑的是它们只能飞的高度约是五人之高,山路盘旋,从山下到山上途中可看到任何视觉的风景。
  计划的预先,往往伴随着内在的或事先制造的矛盾,且愈演愈烈才能发挥效果,即是所谓的铺垫,如何制造如何利用得看本身所具有的控制力,开始,便不能有停止的分念,结局注定只能是不可收拾,这就是预先所期盼的。
  上空的紫翼怪,恶狠狠的看着一良。咬牙切齿。
  “还真敢来,坟墓已经倔好。”一个红衣女妖不知天高地厚。
  “能享用的只有你们。”一良这暴脾气,上去就是干。
  那些妖兵来不及反应就被追血链秒杀。
  “纷影叠像。”
  红衣女妖的幻影将他围绕起来,顿时,不计其数的扇子朝他飞了过去。。
  这太小儿科了,一良挥动逆中剑旋转,在上空形成巨大漩涡,随即将那么多的扇子反甩出去,并将漩涡爆炸开来。分身消失,红衣女妖退后。
  “赤岚,退下。”一个自负的声音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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