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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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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越山谷,连绵的山丘有许多低矮的树林。太阳爬上海面,爬过山岗,照亮了天穹,指引一路前行。
  飞过一座高山,虽是夜晚,但空谷悠然,辽阔的星空一下子就笼罩了疲倦的,它在一条小溪边逮到一只晚上出来觅食的大田鼠。它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真的是累坏了,它颈上挂着魔笛。站着歇息了一会儿,披着满山谷的星光,向另一个更远的山谷飞动。
  草原环山傍海,一河穿山而过,周边树木林立。迎着风赶路,吞咽着一条鳕鱼。沿路的风景丝毫不能打动,虽然玄武没有责怪它,但是它还是很自责的,没能保护自己的朋友。
  告别山谷。它几乎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除了捕食,它没有时间品味鳕鱼的味道,一路上天高云淡。山越来越陡,迎着一股上升的气流盘旋升降,风越来越冷沁入骨髓。
  云来云往,伴着一起在山谷飞舞。满山的雾气侵湿的眼帘,它心里念叨着盘古和祖玛,这种愿望支撑着在傍晚时到达草原。
  草原上,漂浮着新鲜的草叶和泥土气息。花花草草一群飞禽走兽非常自得地居住在这片草原。在夜幕下寻觅盘古和他的伙伴。它茫然四顾,孤独又愁怅地吹奏着魔笛。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
  一串串古老的音符在这里流淌,传遍了山谷。乐声一直传到山崖的那一边。
  有三三两两的老鼠在一个水潭边追逐,叽叽叫着。在低空盘旋,偶尔逮到一两只田鼠。饥渴时刻提醒着,无论到了哪里,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它随便饮了一些水,吞掉一条鱼。山坡上停放着一具半截的山羊骨架,着实吓了一跳。来来往往的黑蚂蚁,正在小块小块地切除山羊的尸体。飞到那只死山羊身边,这里山羊肉实在不对味,酸得直淌眼泪,实在是吃不下去。
  “噢,呵呵,……噢,呵呵,……”草原上传来一阵鬣狗的嗤笑声。
  它们正往这边跑动。那群鬣狗嗅到了山羊的尸味,前呼后拥倾巢而动。
  它头皮一阵发麻,快速逃到一片树林里。会不会是盘古和他的伙伴们吃剩下来的山羊,但是它实在没有勇气去一探究竟。这边的草原连着一座山谷。一个上坡伴着一个下坡,起起伏伏就像浪涛一样,充满危险。站在山谷的边缘,又一次吹响魔笛,它迫切期望祖玛听到自己的笛声。让一个流浪在外的孩子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哈,……”
  天色漆黑一团,盘古和祖玛回到山谷,野狼,山猫,猎豹,正躺在山崖的洞穴里酣睡。一种神性的乐声在洞穴外传唱。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哈,……”
  祖玛遁着乐声移步到山谷,发现一只
  卷曲在小溪边,正在吹奏魔笛。
  祖玛不解地看着那只“你是谁?怎么会有魔笛?又怎么到了这里?”。
  以一种兽语和盘古交谈,这只疲惫的并没有什么恶意。
  看着祖玛答道:“我是玄武玄力的朋友,玄武被捕了,让我把魔笛交给你。”
  接着道:“他被凤凰城的一个老者敲掉了牙齿,流了满地的血。”
  盘古紧靠着祖玛,走到的跟前,仔细打量着那只,全身布满了划痕,嘴角被撕了一个裂口,有一些羽毛已经扯落。
  “那个老者长得什么样子?”
  “那个老者荷腰驼背很慈祥,让玄武玄力留在古堡守卫宝藏,玄武不同意,然后他们就厮打起来。”
  祖玛好知道那个老者是半兽半鬼的海之魔道:“他是不是有一双鹰的眼睛?”。
  道:“老者还说要用血红的水浸泡玄武玄力的尸体。”
  祖玛沉默了一会儿,摩着的脑袋。“你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诚心诚意的取出脖子上的魔笛,叼到祖玛跟前。
  祖玛轻拍的脖子“主宰者和海之魔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和玄武以前不是朋友,但从现在开始己是朋友。我答应玄武接纳你。”
  恼火地说道:“海之魔是一个邪恶的家伙,他想用锁链穿过我的嘴巴,栓住我!”
  “主宰者和海之魔都不喜欢用辩论解决争端,只想捆绑我们。它用人族的血供奉太阳神。制成奢侈的血沫酒,他想千年不老万年不哀。”盘古愤怒起来。它觉得挖取敌对者的眼睛是一件十分不耻的事情。
  继续诉说“凤凰城是一个魔窟,一个有良心的人是不会住在那里的。”
  “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祖玛领着回到石崖边的洞穴。她和盘古接纳玄武的朋友成为他们的朋友。
  猎豹觉得是一个冷血的家伙,不怎么好相处,和闲聊道:“野狼一开始拿到的魔笛是假的?”
  “我怎么会知道?”有些惊讶。“也许是雌雄双笛。”
  猎豹在在心里窃笑“魔笛和法印都是假的。玄武用魔笛骗盘古,盘古又用假的法印骗了玄武。谁相信谁傻蛋。”
  野狼争吵着蹦到的跟前,“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这首歌谁教你的?”。
  “玄武教我唱的,上古的梵音。”昂起头呼哧,呼哧地吐着气。
  山猫有点恐惧,它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类,简直可以轻而易举地叼起山猫满天飞。
  “这首歌真好听,我也喜欢。”野狼陷入了沉默。它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听过这首歌,感觉歌声熟悉又亲切。
  “魔笛是用大长老腿骨做的骨笛。它有着魔性的力量。”有些疲惫,闪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真心实意的,没有欺骗我们。”祖玛向盘古坦白自己真实的想法。
  “草原很大,你愿意接纳野狼,山猫,猎豹,一起保护草原。”盘古真诚的望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移到祖玛的身旁,向祖玛交出魔笛“我谨以我的名誉,我的生命保证把骨笛交给你,这是玄武的信物。”
  “你是一只诚实的鸟,不过我们已经有了一杆魔笛。”
  急得直掉眼泪“这不是普通的笛,当你心情忧郁,当你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它会发出你的心愿。如果谁接受了这杆魔笛,谁就要去完成它当初立下的誓愿。否则这杆笛子会夜夜哭泣,咀咒你!”
  “敢请这魔笛不是白送的,还有附加条约?”野狼在一边不乐意了。
  祖玛道:“我也很讨厌主宰者和海之魔,讨厌他们的残忍!”
  默默的回到住处。
  在草原一日,觉得像好几个月一样,昨日的凤凰城恍若隔世。它鹤立在草原,捕获着鱼或野兔与山猫,野狼,猎豹,盘古闲聊着凤凰城的往事。他们也为玄武发愁。
  午夜时分,迷迷糊糊的去草原觅食,感觉山谷里鬼影重重,一开始它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再仔细一看,真是吓他一跳。整个身子差点蹦起来了。
  小溪边,主宰者默不吱声站在一棵槐树下,也不说话,荷腰驼背就那样站着,旁边有十几号凤凰城的兽族或站,或躺跟着他。
  捂着几乎快炸裂出来的心脏,缓缓的趴在地上,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振荡着地面。
  主宰者一动不动就像雕像一样立在那。心中暗念,“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哈。……太阳神与我同在,挡路者,请滚开!”
  也趴在哪里不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感觉过了几个世纪。实在忍耐不住,清凉的山风冻的它的半死,小心谨慎地爬近一些,又爬近一些。几乎靠到主宰者的脚趾头,仰起脑袋看,借着微微星光。主宰者就像僵尸一样立在那里。
  山谷睡着了,草原很静,它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么奇异的现象,它是第一次遇见,慢慢的挪了过去,然后悄悄的溜进山崖的洞穴里。
  盘古,山猫,猎豹竟然都不在了,吓得六神无主,会不会被魔者给带走了,各种恐怖血腥的场景在脑中浮现。
  急忙离开山崖洞穴向山崖上飞去,树林里找了又找,就是不见盘古他们。又心慌意乱飞到小溪边,狂饮一通泉水,又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展翅向前飞去,离近一看,原来是洞穴里的那只山猫。
  山猫闭着眼,站在那里。一口叼住它,喊着山猫的名字,山猫就是不醒。
  好无奈,赶紧把山猫叼回山崖洞穴,放在岩石上。又用石块和泥土把洞口堵上,又把一大根树枝挡在洞口。
  “山猫!山猫!”反复喊了山猫几次,山猫就是没醒。
  看了一下洞穴,洞穴却那样陌生,一点也不像原来的洞穴。更加惊慌,不敢离开洞穴,真怕那个主宰者或海之魔把自己带走。
  一个整夜,哪也没去就呆在山猫身边,时刻还提防着外面。在这阴暗的洞穴里,孤立无援,它真怕盘古和祖玛会出事,反复在心中默念,呼唤太阳神的名字,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外面的魔鬼请走开,太阳神与我们同在……”
  万分无助。迷迷糊糊中,晨光洒入洞穴的缝隙,天空开始放亮。
  山猫一下跳到跟前道:“你又在作什么古怪?把一大根大树枝挪到洞口干嘛?”
  的尾羽一下子扫过山猫的鼻子道:“你醒了,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山猫怪叫起来“!你又在搞什么?你让我醒不过来,难道你想要我早点死?一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把昨晚草原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山猫。山猫听得很惊讶,然后很认真的告诉道:“你这家伙,你仔细看看这里,这里哪里是我们以前住的洞穴?”。
  看了一下洞穴的四周,“还真不是以前聚居的洞穴,那里中间有一块青石板,是老大躺的地方,这里没有。”
  “我没有骗你,但是你骗了我!你很无聊吗?”山猫很气愤。
  却十分惊奇:“难不成,我昨天看到的都是幻境。”
  慢慢的,山猫开始惊讶“这里是我们很久以前住的洞穴早就崩塌了,怎么又恢复原样了?”
  怎么都解释不清,山猫怀疑自己和真的中魔了。
  太阳出来之后,草原上栖息的鸟类飞来飞去。昆虫都开始苏醒,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几只白鸾陆陆续续的退出树林,在河边洗漱。
  极度的恐慌,和山猫头也不回的奔赴山涯的另一边。山猫吃了一只田鼠,吃了一只野兔,吃完早餐,喝着溪水,山猫领着告别栖息一晚的洞穴,一路前行,去寻找盘古野狼猎豹的踪迹。
  天气开始暖和,山开始矮了,草原开始平坦了。一路芳草萋萋,连绵到海滩。草原上风和日丽,微风拂面,一扫满面的霉气。山猫一路哼唱,一路疾奔,尽把那早上的忧愁抛在脑后。一座山崖依山傍水,临海而倨,山坡越来越陡。沿着树林的边缘,伴着阵阵海风,他们来到盘古聚居的洞穴。没来之前,山猫很期待早一点来到洞穴。他已经一天没见到盘古,有点挂念,心里忐忑不安。仿佛已经预见到一个可怕的结果。洞穴亦如往常一样的安静。只是盘古,野狼,猎豹都不见了。祖玛也不知去了那里,山猫赶紧登上山崖的顶端,这里有一个岩洞。岩洞里空空荡荡,偶有几根豹子毛稀稀落落掉在一处岩石上。
  飞上一棵马尾松枝,瞭望山谷竟然没有发现盘古的身影。随处可见的松树,不是很高的随意的散落在这山坡中,长得很苍翠。
  山猫忍不住悲伤放声大哭,脖子上映着一大滩泪水滑过的痕。匆匆地吞下一只树蛙,也没有太多的眷恋,望着一望无际的山谷,只能和山猫匆匆告别山顶。此刻山猫和相依为伴,一路上无心领略群山。
  此后,载着山猫沿着小溪一路南下。溪水越来越疾,汇成一条宽阔的小河,那种浴风而行的小河,起着一阵阵波浪。整个小河荡漾一种宁静,倒映着蓝天白云。山猫时而定晴远望,临水悲歌。他们想不到祖玛,盘古究竟去了哪里?
  “盘古,猎豹是不是被海之魔抓走了?或者被山里的妖怪吃掉了?”山猫在小河边嘀嘀咕咕,逮住两只戏水的鱼。它扔给一只鱼,自已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吞下鱼。
  一下吞下鱼,“这里到了世界的边缘,海之魔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那盘古和祖玛怎么会凭空消失?”山猫坐在小河边望着远处隐隐绰绰的山谷,一筹莫展。
  “也许坠落了悬崖,或陷入了深坑,也许他们在某一个地方升起篝火,烤着田鼠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已经看到盘古正在烤田鼠。
  “我们去水潭,那里隐藏着一个深坑。”山猫率先向水潭奔去。
  跟着山猫很快来到一片疑似水潭的沼泽地。一靠近水潭,一种死亡的氛围笼罩了这里。远处的山巅在昨夜崩塌,一大片山崖被撕裂,一处大大的豁口裸露在天空。原来纵横交错的山谷,一片汪洋,到处是泥潭。祖玛仰着脸,斜躺在泥潭边,树叶和泥土包裹着她的身体,她还有呼吸。她昏昏沉沉,不知道苏醒。
  “祖玛,祖玛,……”山猫在祖玛的耳边嘶叫。
  祖玛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山猫和“我怎么在这里?盘古,猎豹,野狼和我一起的,怎么都不见了?”。
  “也许都死了,或者还埋在泥潭里!“山猫向泥潭哭喊。
  “盘古,野狼,猎豹,你们去了那里?“祖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泥土和石块掩埋了这里的水潭,灰茫茫的尘土笼罩了一大片草原。
  直接跳入水潭附近的沼泽地。山猫坐在岸上寻觅沼泽地的深坑,它怀疑盘古,野狼,猎豹掉入了深坑。开始用爪子搅动整个沼泽地,沼泽地起了一个又一个漩涡。一滩滩泥水和着草叶向天空飞旋,盘古,野狼,猎豹正躺在深坑里淹淹一息,他们像三只泥鳅浑身上下都糊满了泥浆,仅仅露出两只眼睛,还在眨动。背着盘古来到小河里,洗去身上的泥土。然后搌转背着野狼,猎豹来到小河边洗浴,祖玛帮野狼,猎豹洗涤干净。盘古,野狼,猎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像三块会呼吸的木头,极其虚弱的吐出嘴里的污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掉入深坑,山崖又是怎么突然崩塌。
  “!你带野狼和猎豹先回洞穴,我和山猫背负盘古随后就回!”
  叼着野狼,背起猎豹从小河边摇摇晃晃向山崖的洞穴飞去。祖玛拖着盘古一路走,一路看,跌倒又爬起,各种见过没见的牛牤聚集在一起飞翔,绕着他们飞来飞去,触碰山猫的脸,鼻子,眼晴,以最暴力的方式钉在盘古裸露出来的背上吞食血肉。
  “嗡嗡,嗡嗡,……”一群牛牤们热烈地吼叫,一路冲撞盘古的眼脸,追着它飞翔。一个牛牤无耻的趴在祖玛的眼睛上。
  “真是讨厌,这些流氓!”山猫忍无可忍,厌恶至极。它用一爪子拍掉一只吸满血的牛牤。
  “滚开,快点滚开,这些无耻的家伙!总是在我的脸旁横冲直撞耍流氓。”祖玛用巴蕉叶驱赶凌空飞舞的牛牤。盘古,山猫,祖玛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着这群小流氓的味蕾。
  “没死!找死!”山猫停下脚步,大骂这群无耻的小流氓。
  “随它去,我们快些走。”祖玛无可奈何。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山与山之间连接着月光,映照出草原的清冷,祖玛背着盘古,掌起巴蕉叶昏昏沉沉的赶着路。山猫扶着盘古和祖玛连滚带爬陷在一个泥潭。
  “太阳神,你在哪里?生命还没有盛开就要枯萎,那些无耻的小魔鬼正在刺伤可爱的孩子!”
  天色忽暗忽明,飓风在乱舞,几只乌雀匆匆返回树林。
  “嘎,嘎,……”山谷里传出一阵阵鸟叫。祖玛心里一片荒凉,饥饿和困乏笼罩着他们。在这个月黑风急的夜晚,祖玛和山猫竟然找不到回去的洞穴。因为山崖崩塌,山里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祖玛背着盘古通过一段黑漆漆的深谷,深谷里有一棵奇大无比的梧桐树,梧桐树孤独的耸立在山崖,若一个庞大的巨兽吞噬了半个山谷。树干的中间有一个破洞。
  “喵呜!……喵呜……”
  山猫旁若无物的钻入树洞,大叫一通。它紧张的睁大眼睛,害怕山谷中的妖怪藏在里面。
  “妖怪,妖怪,请让开,大长老的魔笛在此,妖魔鬼怪自动闪开。”
  祖玛拿出魔笛,对着洞穴一阵祈祷。祖玛把盘古背入树洞,山猫发现两只黑蚂蚁盘踞在一角,一口吞了下去。
  在空中盘旋找不到他们的洞穴,一时心急如焚。
  祖玛看到山崖上有一团黑影在上下飘浮,吹响了魔笛。
  “嗡哈,嘛嘛,梭哈,……嗡哈,嘛嘛,梭哈……让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让邪恶的精灵在地底下冬眼!”
  笛声脆响,笛音悠悠扬扬传到了的耳旁。
  确定了魔笛的方向,向祖玛飞来。
  山猫看到缓缓落在身边,野狼和猎豹己苏醒过来,此刻正蹲在梧桐树下摇一摇晃晃站起来。
  山猫朝着眉开眼笑:“这里有一个大树洞,你先进去看看,里面够不够你睡?”
  率先钻入了树洞,看到一窝黑蚂蚁,它顿感饥饿立即以身作则把那些黑蚂蚁一扫而光全吃进了肚子。
  “你能不能忍一下饥饿,让我和黑蚂蚁玩耍一会。你不知道浪漫?不知道怎样玩耍。”
  “我怕那些黑蚂蚁咬你的屁股。”感觉自己成熟了,不想再玩那些孩子的小把戏。
  “一个野兽活着,如果只是为了吃饱肚皮,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想边吃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山猫振振有词。
  “风景最好,也不能填饱肚皮。我填饱了肚皮才有心情去看风景。”悄悄的吞下一条蜥蜴。
  山猫觉得不可理喻。他虽然勤劳,也强壮。但没有生活乐趣,只适合作捕获猎物的盟友,不适合交朋友。
  祖玛偷偷地笑着,抿着嘴,感觉山猫拿腔作调,只喜欢虚伪的外表,美丽的贝壳,山猫有点乱轰轰的模样。她不太喜欢山猫,但有时发现她其实很可爱,只是心情有点古灵精怪。
  “你们都在这里?”盘古忽然睁开眼睛,打量着陌生的树洞。“这是哪里?”
  山猫一下子蹦跳到盘古的跟前,拨弄他的脑袋“这是梧桐树的里面。”
  盘古瞅一瞅祖玛,山猫:“这里很干净,没有黑蚂蚁老巢,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啊?”
  “刚刚吞下全部的黑蚂蚁。还吞下一只蜥蜴。”祖玛嘻嘻地笑起来。“以后打扫树洞的任务就交给它了。”
  “老大,你们怎么会陷入那片沼泽地?”不解的望着盘古,一点也不明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猎豹听到一个声音在水潭边唤他过去玩耍,猎豹一去就没有回来。我和野狼去水潭边找猎豹,找遍了水潭周边,经过树林的边缘,听到猎豹在深坑呼唤我们去救它。我和野狼一同跳入深坑,然后山崩地裂突然陷入沼泽地。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
  认真地看着盘古和祖玛“昨夜,我遇见了主宰者,他半兽半鬼站在小溪边。我碰到了他的脚趾,它僵尸一样直挺挺,一动不动。”
  “你净瞎说八卦,主宰者遇见你,早就掐断你的脖子,还会让你站在这里逍遥自在?”山猫向坏笑,小瞧那巨无霸的样子。有强壮的身体,没有一颗向往美丽的心。
  “我们都遇上奇怪的事情,看来这片草原已经被海之魔盯上。”盘古忧心忡忡,担心这片草原没有安宁。
  祖玛扶起盘古爬出树洞到溪水边饮水。循着溪水,盘古发现脚下一团粘糊糊的肉灵芝。
  “肉灵芝!传说中的太岁!吃了长生不老,就算效果不好也能延年益寿!”
  “会不会食物中毒?”祖玛有些担心。但她看到盘古吞下半块肉灵芝也没有死。祖玛也闭紧眼睛和着溪水一口吞下“有点像草木汤一样,没有什么味道。”
  黑夜也在慢慢的褪去。
  太阳爬上了山岗,阳光照耀着梧桐树上的破洞。野狼跃出树洞朝着草原漫步,沿着一条小河在路上倘佯。空气中布满雾气,轻纱一样若隐若现。
  中午时分野狼和猎豹都已经饿了。它迈着步追逐一只逃跑的狐狸。它们跑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狐狸以特有的方式溜入一蓬荊刺丛生的斜坡。野狼止步于那一蓬荆刺,内心纠结是钻进荆刺,还是守候在外面。野狼不甘心到口的狐狸逃走了,抱着守株待兔的心里,蹲守在山谷。
  太阳快下山了,那只狐狸还没有出来。野狼内心忐忑,心里反复祈祷“狐狸看不见我,狐狸看不见我。快点滚到我跟前!来了一只,再来一只!”
  时光很长,似乎无边无尽一样,野狼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一只肥壮的大野兔
  一不小心摔倒在猎豹的跟前。
  一轮弯弯的新月升上的天穹,野狼和猎豹分吃下那只大野兔,还捉到两条鱼,它们心满意足地向那棵巨大的梧桐树走去。
  野狼紧紧地贴近猎豹,小声嘀咕道:“我好想看见一个黑影在洞口摇晃?鬼鬼祟祟,像极了魔者!”
  猎豹没吱声,内心流汗,一时也不知怎么办。
  “管它魔者还是王者,闯我穴者斩无赫!”
  野狼一闷头,直接从地上窜进洞里。
  “啊,啊,妖怪进来了!”山猫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窜,胸膛快要爆炸,差点一头撞上野狼,恰好这时猎豹从旁窜出挡了一下。
  “干嘛,这样迫不及待地欢迎我?”野狼进入树洞看到山猫张大了嘴巴,脸色苍白,如遇妖魔鬼怪。
  “你不是魔鬼附体,怪模怪样的?搞什么东东?”山猫声音不大,全身打颤。
  野狼手舞足蹈,猎豹在洞内无所顾忌。它们俩一起叫喊。
  “主宰者是一个狗屁,海之魔也是怂包!谁对他们认怂,谁就是天下最大的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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