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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愤怒的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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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已完全隐去,东方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风草声幽咽,呼吸均匀,冬晨风已经睡熟。
  冬晨风伤的太重,也太累了,他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些。
  太阳刚刚要探出笑脸,秋风又送来了清凉。
  四周没有什么声音,夜虫也叫的累了,天亮了都去歇息了。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却永不会累,就好像一直在鸣奏着一首安眠的曲子。
  怀里的围脖忽然动了一下。
  冬晨风皱皱眉,没有睁开眼,围脖却又动了一下,冬晨风渐渐地已要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中听见周围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风声落叶声里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喃喃细语着。
  似在轻唱,又似在低哼。
  冬晨风猛然一惊,霍地起身,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的呆住了!
  眼前的刘璃单手掐诀,另一只手托着一个巨大光茧,光茧里模模糊糊有一条朦胧的剑影,显然便是佛语。
  刘璃愕然的眨了眨眼,随即大眼睛一瞪厉色一闪而逝,掐诀的右手上忽然白光闪烁,握着匕首电闪般地刺向了冬晨风的肩头。
  他们离得很近,冬晨风根本闪不开。
  呆呆的他也还没来得及想到要闪避。
  “嗷!”,“啊!”两声惊惨的叫声,几乎同时而起,在晨光下合成了一道凄厉的哀鸣。
  围脖在痛叫,冬晨风在惊叫。
  “啊!”第三道惊叫又响彻了山林。
  刘璃已被吓得跳了起来,不可置信一般的瞪着大眼睛,一条围巾居然活了!
  光茧被她掉在了地上,包裹佛语的光丝立时消散,只是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在意。
  她已经呆了。
  冬晨风晃了一下还未等动,“嗷嗷!”围脖却早已大怒,猛地从怀里窜了出来。
  它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红彤彤还泛着血光,整条大尾巴的毛都乍了起来,躲到雪绒绒毛发里的四肢也登时就伸了出来,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身体带着红光,“嗖”的一下就扑了过去。
  “她没想要杀你!”冬晨风惊的大叫一声,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
  不想围脖身体虽小力气却奇大无比,冬晨风被一下子带倒,摔到了地上。
  围脖顿了一下“噗”的一声也掉到了地上,毛发渐渐落了回来,仰着脑袋,大眼睛眨了眨。
  冬晨风刚要松口气。
  围脖竟又突然乍起,周身又腾起血色雾霭,龇出两排利齿,森然闪亮,四条爪子来回折腾张牙舞爪要冲出去咬人,冬晨风死死地把它拽住,地上的腐叶被它不断刨起,全部打在冬晨风的脸上。
  “啊!”冬晨风的眼睛突然被扬起的泥土眯了一下,手上稍稍一松,“呲溜”一下围脖就窜了出去。
  至于刘璃,早就被吓傻了,一个人的围巾突然成精了,谁不会被吓一跳?
  “啊!……”刘璃一声尖叫。
  冬晨风急忙喊道:“她也没想要杀我!”
  可围脖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窜之下正踩着地上的佛语,佛语突地颤了一下,红光骤然爆发。
  小小的狐狸一仰首,“嗷!……”一个还带着些奶声的咆哮震彻了整片山林。
  这并不可笑,反而很可怖。
  呼啸而来的气浪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蛮荒般粗野的气息。
  仿佛一只恒古凶兽猛然惊醒,正张开了它凶戾而狂暴的巨口,怒吼向人间!
  方圆四野霎时如开了锅一般,惊鸟长鸣,百兽震惶。
  冬晨风突然汗毛倒竖,强睁眼模糊之中看见刘璃身上忽然清光大盛,冬晨风又大叫一声迅起扑了上去,死死地抓住了围脖的尾巴。
  平时柔软舒适的尾巴也突然变了样子,一阵阵的戾气不断汹涌而来。
  “啊……”冬晨风身不由己地被围脖拖着跑,“嘭”的一声巨响,围脖突然停住,冬晨风只感觉天旋地转,黄叶如雨簌簌而落,一片片把他埋了起来。
  冬晨风赶忙挣扎起来揉了揉眼,等能视物的时候才发现刘璃早就不见了,天空一澈碧蓝,连她的影子都没有,围脖撞进了一棵二人合抱的大树里,“呦呦,呜呜”地不断的叫唤。
  冬晨风使足了劲,一点一点把围脖从“树洞”里拉了出来,围脖叫了一声,向天上看了看,又再怒叫了一声。
  刘璃被吓跑了,冬晨风终于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否则这要真和围脖打起来……
  不是她死,就是它死。
  冬晨风轻轻地把围脖抱在了怀里,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了,她走了。她没想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围脖一怔,眨了眨眼,然后尾巴卷到身前,小爪子死死地抱着看上去就根本没受伤的一段,“呦呦”的叫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不住的吹。
  冬晨风摸了摸它的头,树都撞漏了,也不知它的头疼不疼。
  应该是不疼,至少它是只顾着尾巴,没顾着头。
  “呦!”围脖突然惊了一下,身子一阵扑腾,然后定定地看着冬晨风的左肩,鲜血濡缕,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又抬起脑袋望向了冬晨风。
  冬晨风欣慰地笑了笑,摸着它的头道:“没事,只是皮外伤,她没想杀我,否则我就算是铁打的也被刺穿了,何况她根本就没想刺我的心脏。”
  冬晨风粗略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围脖眨眨眼,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冬晨风刚站起身,“咕噜”怀里围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冬晨风一怔,笑道:“哈哈,饿坏你了?”冬晨风把它高高举起来,毛茸茸的身体对着晨光,又再放下,围脖好像忽然就忘记了尾巴上的伤,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化缘吧。”
  冬晨风在不远处的树下捡起了佛语,从背向晨光的方向下山去了。
  身后骄阳普照万里,清晨微风悠扬,缕缕光束穿林而过,冬晨风不敢走大路,一路穿过山林,踏着厚厚的落叶一步一步的前进。
  他今天又被人骗了,而他回想这几天的遭遇,虽然奇异却又合乎情理,他紧皱着眉头,不得不深思了起来。
  阳光渐渐浓郁,草木却更萧,他眼底里的哀愁也渐渐萧索了起来。
  “围脖,等我们把红玉送回点清我们就回苍龙湖吧,你说好不好?”
  围脖好像忽然就饿的没有了力气,有搭没搭地张了张嘴。
  “怎么?不想回去?”冬晨风叹了一下,道:“我也不想回去,回去后和让我清儿姐姐说什么呢?就说江湖人心太险我不愿意看?唉,她会不会觉得我太没出息了?”
  冬晨风拿出一点云逸海的骨灰,轻轻地吹散在了林间。
  “我还答应了云先生要走遍名山大川。”他忽然笑了一下,“云先生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佩剑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是不是也早就用你的生命告诉过我,江湖的诡谲和世道的凶险?”
  冬晨风走了好久,太阳已高高挂起,可他既没有感到温暖,秋风反而更得意的肆虐了起来。
  山看上去总是不大,只有缓缓的坡,脚下的路。
  然而望山易登山难,冬晨风又有内伤在身。
  他似乎已经忘了要去哪,漫无目的走着,只期望前面是山脉的边缘,再出现一个市镇小村,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一步一步,越来越累,又是一个很高的山坡,一步比一步难,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粒饭,他渐渐的有些脱力,身上已发起了虚汗。
  突然,他恍惚怔了怔,这个景象,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错,他见过!
  苍龙道观,道台之上!
  “云先生,你是不是也要说:无论再难的事也要坚持住,也不要轻易放弃?你至死不愿停下脚步,我竟被小小挫折和磨难打倒了!”
  冬晨风的眼里忽然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振奋起精神,登上了山坡。
  午后,山风猎猎,衣发飘扬。
  冬晨风望着开阔的远天,群山绵延,青黄无尽,不禁心胸一荡,道:“师父,你说:‘道者修心’,我本以为是修炼心性,有容人之量,有度人度己恕人恕己之心。”
  “却忘记了‘道者唯坚’。”
  “徒儿今日才知自己是多么的软弱。”
  冬晨风长长出了一口气,此刻的天地也如他心一样宽广。
  “围脖。”冬晨风低头叫围脖,围脖却吐出一段舌头,半闭着眼,小爪子都快抓不住衣服了,俨然一副饿晕了的样子。
  “围脖!你没事吧!”冬晨风赶忙摸了摸它的头,围脖悄悄把舌头收了回去。
  “没事就好,你等我找找,有没有地方可以去化缘。”
  冬晨风向身侧的山脚下看了看,这里果然是山脉边缘,山脚不远就是一处略有起伏不大不小的平原,仔细看里面还有些纵横交错已经金黄了的麦田。
  更幸运的是山脚农田旁就有一个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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