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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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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司马炎看完奏折已是深夜,奏折基本都是立储之事,庶族出身的大夫们以任恺为首张华、庾纯、温颙、向秀、和峤等力主立齐王司马攸为储君;尚书令贾充为首杨珧、王恂、华廙等世族阶层拥立杨后二子司马衷为太子,群臣各执已见,争论不休,早朝使然,递上的折子亦是如此,自是心烦。因心中有事,久不能入睡,漏滴巳时方迷糊入睡,却又梦见二匹俊马,均神武挂甲,槽中谷粒饱满,二马分食,竟是很快一半槽空。两匹俊马自是观再分食不得饱,便互相打斗抢夺半槽谷粒,一时天地变色,失了祥和,再观二马俱已受伤伏地,无力半槽金谷,却有鹰盘旋伺食二马及槽食,观初时神武与争斗后困顿,不由心中倍觉厌恶,早早起身坐在宫中沉吟,宫女、常侍不知帝之所思,静立室外候传。
  刘常侍进帝寝宫便感受到了这种寂静的压迫感,轻步近前进报:“陛下,太史令李岩在外候宣。”
  “宣。”武帝正思忖是否问天,便听太史令求见,便令晋见。
  刘常侍看了武帝一眼低头应着:“诺。”躬身退下。
  李岩听传趋步急进,看武帝尚未着外衣,穿一身内衣坐在榻前,鞋子也未穿,看他进来对刘常侍挥挥手让共退下,用手指了指身边坐墩示意李岩坐下。
  “李卿未宣急见所为何事。”
  李岩看武帝神色倦怠,便躬身说:“昨夜轸宿出彗星,金星侵犯井宿。”
  “何解?”
  “臣不敢枉言,请陛下责罚。”李岩谦卑地躬身不起。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武帝挥挥手,他似乎并不想多言。
  “臣斗胆枉言,主朝廷失政、大臣作乱、战事发生。”
  “大胆,朕平定四方、兴水利,奖农桑,安抚边陲,修新律、息干戈,封宗室27人为王,置中军统御宿卫七军,选贤任能,反对奢侈,厉行节俭,朝廷如何失政了?”武帝怒。
  李岩低眉:“臣不懂朝政,只知天象,天象使然,不敢有瞒。”
  “朕知道了。”武帝站起身也未穿鞋子便在寝宫内来回踱步。
  李岩静下心默念清心咒,寝宫内除了武帝脚步声,再无其它声响。刘常侍招手令一名宫女过去,附耳低语几句后,宫女便提裙惦着脚向外走去。
  过了一盅茶功夫,武帝复坐入榻上说:“李太史可已占卜认证?”
  李岩听闻,赶忙起身说:“臣惶恐,尚未占卜。”
  “不作验证就惊扰圣听,敢当何罪!”武帝厉声呵斥。
  侍立门口的宫女与侍卫都听到了武帝训斥,心下更是凛然:“圣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心中均生担忧。
  李岩并不惊惶,而时向前趋了一步方说:“臣不敢窥觊圣意,此乃陛下家事。”
  武帝听言,更恼:“立储大事,事关天下苍生,岂是家事!老糊涂了。”
  “即非家事,自依法度。法度规定当何为,便如是而为即可。”李岩依旧不慌不忙地说。
  武帝闻言,看了他一会儿方说:“国与家孰轻孰重?”
  “国与家同理,家事和谐,家业顺达,国事顺章,天下归心。”李岩应答。进宫时他已做好了最坏打算,心无畏怯自是淡定。
  “李太史认为朕现在是否治理好了家国?”武帝听他避重就轻应答,便声色俱厉问。
  “陛下乃开国之君,所虑自为天下安康。齐王贤达,为吾皇胞弟,但已过继先景帝为子,逢祭日必先拜谒景帝一脉,而非文帝一脉。主祭与陪祭自不可并论。”李岩应答。
  武帝冷哼一声:“继续。”
  “皇长子早夭,皇二子衷年少有恙至失大聪,但品行端正,谨守礼法,母族杨氏,姻亲贾氏均为世家,且家主均朝庭重臣。今陛下罢兵息戈,着民休养,乃陛下体恤天下苍生之功德。朝庭息兵,国家需以兵守卫,陛下诏颁分封食邑制度,封王镇守四方边境,护民安宁;九品官人法、封田制均以保贵州利益为原则,世族建庄设卫,地方无郡兵,当下,世家政治、经济利益不受损方得安宁!若有异动,国之财富、武装聚于世家和王族之手,朝中大臣多为世家所举,陛下虽有七军悍将,如纷争起且旷久争执,有几份胜算?”
  “太史是质疑朕真有失德政?”武帝口吻严厉,但神色缓和许多。
  “臣不敢,陛下开国之君,天下之势尽在掌控中,当下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计,臣不敢妄猜。”
  “好一个不敢妄猜,都说到当下下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计了。”武帝说。
  “庶民多拥齐王,陛下遴选庶族贤才多归心齐王,庶民与世族利益冲突,臣诚惶诚恐,唯求陛下三思。”李岩缓声说。
  武帝再次站起,这次自已穿好了鞋子,对刘岩道:“太史请回府,早朝时间到了。”说完便唤刘常侍送李太史出宫,准备早朝。
  “谨遵圣命!”刘常侍低头观武帝气色和缓,便对李岩说,“请李太史出宫。”
  李岩出门后方感觉衣服湿重,自知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心下惶恐。
  刘常侍看他释然许多,便笑说:“李太史受累了,我等均为您老捏一把冷汗。有惊无险,万幸。”
  李岩看他神色和悦,不似以前般冷着脸,不知为何,心下多了戒备。转过帝寝殿后,李岩看到有位宫中女官立在道上,便想折回另寻它道回府,刘常侍拦着:“李太史请留步,皇后娘娘有请。”
  李岩看着向他微笑的女官便也报以微笑。女官身着素纱,身姿婀娜,向他行个礼说:“我是侍奉皇后娘娘的吴长秋,请跟我来。”
  李岩不知这时皇后娘娘招自己有何事,皇后身边的大长秋是传达皇后旨意和管理皇宫的女官,皇后派此人来请,李岩也不知是凶是吉,心中忖思着:这宫廷还是少来为好。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招微臣何事。”李岩见到杨皇后躬身请安。
  “卿家见武帝所为何事?”杨皇后问。杨皇后显然已是早有所备,着正装见外臣,礼数周到,并无不妥。
  “臣夜观天象,昨夜轸宿出彗星,金星侵犯井宿。特来报武皇陛下。”
  “怎解?”杨皇后拖长声调问。
  “主朝廷失政、大臣作乱、战事发生。”李岩说。
  杨皇后闻言站起:“朝庭储君迟迟不立,欲废长立贤是不是失政?某些大臣数祖忘典,曲解圣意,是不是为乱?不守纲常,恣意枉为,祸不远亦。”
  李岩没想到杨皇后会这样解释,心下虽惊但脸上波澜不惊:“臣下据实而言,朝廷之事臣下不懂。”
  “不懂最好,做到毋听、毋信、毋传便可。”杨皇后对侍立在旁的女官说,“吴长秋送李太史出宫。”
  吴长秋引李岩出后宫,一路并不多言,到宫门外方欠身施礼说:“李太史请慢走。”
  李岩回府路上忐忑不安,眼睛跳得厉害,不得不站定默念数遍“无量天尊”方觉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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