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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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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朽王座的异动就此平息下来,不过世界树残桩上抽出的新芽,激发出一股新生的力量,唤起了沉沦在灰烬中的“瓦尔哈拉”,即所谓被神所选中的勇士和英雄才能进入的英灵殿。
  于是,在新世界树的嫩叶上,英灵殿的虚影若隐若现地现身,象征自由和行动力的神鹰展开翅膀端坐在宫殿顶端,象征蛮力和勇气的野猪驮着宫殿的地基,伫立在嫩叶之上。
  英灵殿的立柱有一千零八十根,仔细看才发现是擦地锃亮的巨大战矛,总共有一百二十个层面,每一层有九个门,就像记录岁月的年轮似的。
  英灵殿的穹顶是暗金质地的盾牌,纹饰着不同的野兽和怪物,上面血迹斑斑,显然是英灵勇士们猎杀的战果,进入英灵殿的凭证。
  至于殿中的座椅,则是简朴或精致的盔甲,可惜的是大多数残破不堪,甚至连座椅本身都不存在,仅仅剩下一个英灵战士的逝时影子。
  与唤醒诸神需要海量的信仰之力不同,这些英灵战士并不需要耗费高昂的代价,端坐在世界王座上的巫师守护神里德勒很清楚地知道,地上的初具规模的教会,看似发展迅速,实际上很多信徒还是半信半疑,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传教者有关于死后的允诺,还抱有谨慎的心情。
  “尤其是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矿工,我需要接引信徒灵魂进入神国的使者。从属于欧丁大神的战争侍女瓦尔基里,据我观察还在崩灭的灰烬里沉睡,换句话说,我得自行解决使者的人选问题。”
  驯鹿之王看着信仰之力的涌入,晦暗无光的神国天空已然出现一缕朝阳初升的晨曦曙光,覆盖厚厚的灰烬,毫无生机的地面,涌现出一股月华般清灵的泉水,滋养着生命的种子,进而抚育出一块方圆亩许的草甸。
  “我依稀记得,东木城的黑暗面被宿敌的诡秘手段彻底吸收消化,孕育出五个无比强横的死灵术造物。曾经在某人身上感受到命运重力的美德骑士,在清除了影王的祭司一脉后,汲取了分裂的阴影之力塑造出满足不超过其自身能力的愿望杯!或许,我可以稍微利用他们,加上地上教会直属于甘道夫的神斗士,以神的名义召开一场圣杯战争。”
  巫师守护神里德勒的灵光一闪,一举多得地将所有问题都求取了解决的方案,不仅可以在此战中挑选出合适的英灵使者,还能试探出美德骑士身上的命运重力的奥秘,甚至了解宿敌如今的实力和势力,将一团乱麻般的混乱的局面理出基本的头绪。
  “首先,圣杯战争需要一个庞大的且能持续供给的源泉,这是最基本的初始条件,也是关键的核心基石。”
  驯鹿之王的心目中迅速列出符合要求的名单,如信仰之力,以及经过神格提炼转化的神力,魔瘾者体内的魔力,魔法生物的魔力结晶,古巴比伦时期空中花园的核心,奥术师智慧的结晶密瑟能核,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精灵王国的月亮井、太阳井,黑大陆的元素精魂,异界咒缚牢狱禁锢的图腾兽或恶魔领主、大魔鬼,甚至主物质位面世界的地脉(风水之力),东方的人道洪流气运之力等等。
  “信仰之力,现在可是急缺的用来复苏诸神的源泉。魔力源泉需要一定的时间搜集,至于奥法和元素池,在如今元素低潮时期可是远水解救不了近火。照这样看来,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利用起来的源泉,唯有无处不在的地脉,主物质世界最原始的能量洪流。”
  由于此前巫师里德勒跨位面冥想,接触过不少依附于主物质世界的诸多位面,尤其是死寂的阴影界,非常清楚东木城附近的地理情况。
  “沉寂的冷山真面目,原本是一座休眠的火山,平静的熔岩流随着时间的流逝默默地积蓄着实力,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再次爆发。不如,我以秘术开辟连通冷山的地脉,将熔岩流的火与土之力接引过来,配合烈酒河的洪流,升腾出大量的蒸汽衍化出风,那么仿造的四大元素池,以及圣杯战争所需要的源泉,就可以就位了。”
  驯鹿之王的行动力果决异常,仅仅通过地上行走者持杖精灵甘道夫,调动金鬃猪和噬树蛇两件神斗士的战衣,就在东木城的负一层下水道和负二层地下街的更深处,挖掘出巨大的战争祭坛,以及连通冷山底部休眠火山的渠道。
  坚硬的地底岩层,在金鬃猪古林博斯帝的“大地之牙”前,就像是遇热融化的黄油,不仅触之即碎,甚至碎石如粉。而噬树蛇尼德霍格的“白金獠牙”,连世界树都能损害,更别说区区凡物的岩石了。
  最基本的条件满足,接引而来的地脉之力,被进一步分化、衍变,灌满了持杖精灵甘道夫亲手绘制的四大元素池,并积蓄出丰厚的源泉。
  现在是接触美德骑士的时候了,尽管他的身上有命运的重力,以阴影之力塑造的“满愿杯”更是令驯鹿之王眼前一亮,不过这并非无法复制。
  奥德里奇.特里斯主持的下水道战役,一开始的时候推进地非常顺利,可是来自贫民区的走私贩,尤其是强化武装过的“税务官之敌”,给了他很大的惊喜,对于黑吃黑致富的下水道“清道夫”而言,可是造成了相当大的杀伤。
  因为这一切超出了“前世”的记忆,有重大的出入,美德骑士不仅开始怀疑起来。不过,他掌握着财富和用人大权,通过满愿杯凝聚的治疗药水,更是成为一件利器,对于“清道夫”成员们来说,如果不尽量向奥德里奇.特里斯靠拢,受伤甚至死亡往往就成了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屡受打击的“清道夫”不仅没有衰弱下去,反而因为财富的吸引力和外界的压力,更多的人紧密地团结在美德骑士身边,开始形成核心团体,吸收忠心耿耿的同类,排斥那些游离在外的墙头草。
  当然了,在下水道盘桓的奥德里奇.特里斯也注意到东木城底层一股潜在的暗流,以信仰古老的神灵为名,飞快发展的“七神教会”,至少有五个有头有脸的人,为这个新兴的古老信仰回归默默站队力挺。
  可是,当七神教会背后的神性存在,突然出现在美德骑士的面前,邀请他参加所谓的“圣杯战争”,完全超出了“前世”的记忆,令奥德里奇.特里斯莫名地惊讶了。
  随即,他以两世为人的丰厚经验,在了解到神性存在的真面目,驯鹿之王的本质后,顿时惊喜交加起来。
  美德骑士以为自己没有接触秘境,假日岛的四王们(驯鹿之王、南瓜之王、怪诞之王、翡翠之王)并不会苏醒过来,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神性存在早就有所布局,即便没有自己的参与,祂们还是会在新时代再度回归。
  看在前世打过交道,深入交流的份上,美德骑士奥德里奇.特里斯同意将自己的阴影满愿杯贡献出来,成为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关键道具,用来承载四大元素池转化的源泉,已经塑造英灵躯体的媒介。
  接下来,就是逼迫贫民区之王加入这场游戏,凝聚并分担东木城黑暗面的五头死灵术造物,不一定成为祭品被屠杀,可是有它们的参与,光明与黑暗的碰撞,圣杯战争才能更加完美。
  换做是伊利丹.暴风主持大局,那么一切肯定都免谈,不过现在话事人可是异界而来的少年,对于巫师守护神里德勒提议的圣杯战争,他可是比谁都感兴趣。
  尤其是驯鹿之王展现出“圣者”的本来面目后,自知不是敌手的漆南剑,非常迅速地选择了从心。
  至于传奇枯萎者在藉着弟子的眼睛,看见曾今放逐自己出主物质世界的宿敌顺利登神,并熬过了诸神沉寂时期,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再则,他也想验证一下,最近苏醒过来的“大眼珠子”,这件对神决战兵器试作体的成色,尤其是外在的魔力脉络功率全开的战斗力,能否抵挡地住“七神教会”麾下的神斗士们。
  毕竟,这些神斗士的本质,都是欧丁神系的神兽、怪兽,可都是有神性火花的规格外存在,不试着较量一番,伊利丹.暴风难以评估宿敌如今的实力。
  于是,在三方巨头首度接触就同意举行第一次圣杯战争后,东木城的地下世界和黑暗地带就立即感受到了异动,尤其是美德骑士的对立面,那些身心投入黑暗的堕落骑士,敏锐地察觉到暴风骤雨即将到来的恐怖气息。
  奥德里奇.特里斯由于两世为人的经历,是最快洞悉圣杯战争本质的幕后黑手,除了贡献出阴影版的满愿杯,他还暗中藉此抽取战争祭坛汇聚的源泉,开始在体内凝聚荆棘冠、胜利之枪、不朽之棺、先知权杖、王权宝珠、命运石板以及永恒之柜的雏形。
  紧接着,“清道夫”组织里符合资格的人,尤其是具有职业者等级,具备骑士基础的骨干,被美德骑士挑选出来,赋予相应的源泉,并将他们转职出来。
  在奥德里奇.特里斯的摩顶祝福后,荆棘骑士条顿浴火而出,自带伤害反弹光环,单膝跪地接受了册封。胜利骑士莱因哈特手持圣化的长枪,枪尖是两根蛇矛盘绕螺旋而成,上面有曲折闪电状的卢恩符文,寓意着必中,或许涉及到因果律。
  紧随其后的是,圣棺骑士威廉,权杖骑士撒克逊,宝石骑士奥迪斯,命运骑士昆汀,唯一可惜的是永恒骑士没有诞生,恐怕奥德里奇.特里斯本人都没有承载的资格。
  “想要参与圣杯战争,和可怕的死灵术造物较量,甚至与神角力,你们需要丰富的战斗经验。去吧,去挑战下水道和地下街的黑暗地带的居民,在他们的尸体上迈步而过,你们必定能够有所斩获。”
  随着奥德里奇.特里斯的一声令下,六位承载其不朽之路,享有其源泉的骑士恭敬地领受谕令,分头离开了清道夫工会驻地,按照各自的喜好,挑选合适的对手。
  对此异动巫师里德勒毫无意外,欣然地微微额首,颇为赞许道:“他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双方争战终于变成三强并立了。有趣,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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