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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往事如烟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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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这等奇事?”钟老头击掌叫绝。
  刘蒙说:“这种地形叫做喀斯特地貌,也叫熔岩地貌,多因石灰岩地区地下水长期溶蚀。石灰岩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在有水和二氧化碳时发生化学反应生成碳酸氢钙,后者可溶于水,于是空洞形成并逐步扩大。遇有地震或山体滑动,便会发生此类情景,形成地峡。”
  “小伙子,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钟声兴致勃勃地问。
  薛天明苦笑道:“经此剧变,那首领祝昊俨然成了当地几个寨子的主心骨。见一时半刻不能脱困,便召集几个寨子的主事人商议,要求大家团结一致,共度难关。将带来的那些士兵与搭救来的皇室女眷宫娥彩女搭配成婚,一边学文习武,一边繁衍生息,随时准备反清复明。就这样,俨然一个独立王国,又似一个世外桃源,独立于世三百余年。直到我师父进去,才知道了外面的一些信息。”
  “等等,小伙子,怎么进去了一个你的师父?”钟声不解地问。
  “那是炎夏建国初期,解放军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大西南,一股蒋军走投无路,欲通过滇西溃逃缅地。那天,姜憧憬老郎中和徒弟才打开药铺门板,镇外就响起了枪声。师徒二人刚要提箱子锁门躲藏,来了一伙如狼似虎的溃军。一个当官的看见药铺,眼睛一亮,说:‘你们过去,带走这两个大夫,好给我们的伤兵治伤。’就这样,一伙人不由分说把老爷子徟到一匹马背上,簇拥着就走。后面,追兵越来越近,那伙人慌不择路,直朝深山密林中逃遁。傍晚,在一个隘口处,有人打他们的伏击。慌乱中,再也无人顾及他们师徒。那徒弟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牵着马便朝林中奔跑。有人看见,朝他们开枪。那马受惊,一尥蹶子向前飞驰。我师父说突然间眼前一花,忽悠一下失了重心,耳畔听得‘哗通’一声水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憧憬醒来时,见许多穿着古代服饰的人围在四周,知道是被人所救。那些人以为他是天外来客,七嘴八舌问东问西。他知道了那伙人的来历,惊叹不已。那伙人闻听他是郎中,大喜过望,纷纷邀请他到自己的寨子去行医,甚至为此争吵起来,几乎动武。
  姜憧憬笑道:“多谢各位豪杰看重小老儿手艺,我看此处有几个溶洞,冬暖夏凉,不如我就住在这里。既然你们几个寨子距此都不远,有个小灾小病头疼脑热的,都到这里来找我诊治。如何?”
  “在我和那个贼人落入此处之前,师兄赵刚和师姐祝玉正一边跟老神医学习医术,一边跟祝皇寨的寨主也就是祝玉的父亲学习武艺。老神医见我身体不错,且粗通医理,便要我做其入室弟子,说要把八十年行医经验倾囊相授。”
  “八十年行医经验?他有多大年纪?”老头子不由得问道。
  “姜师父十来岁就在药铺当学徒,二十岁出师,被溃兵捉去时正是花甲之年,如今误落天坑四十载,期颐之年,已经百岁了。”
  “小伙子,如此说来,你因祸得福,成了杏林圣手了?”
  薛天明尴尬地一笑,说道:“哪里敢称‘圣手’?我小时候爷爷在镇上林场当医生,我没事儿时便跟着上山采药,回来帮忙炮制,有时帮忙撮药,顺便看过几本线装药书罢了。老神医见我有些基础,且文化水平较高,就想把他压箱底的本领传给我。师兄师姐虽然也下功夫,可是,一是他们地峡学堂的教学水平有限,影响了他们的学习领会能力。二是他们还要帮着祝师父管理寨子,时间没有我充裕。”
  刘蒙“哼”了一声,说:“你小子是出名的‘武痴’,我不信你在那里就没有练武,说破大天我也不相信。”
  薛天明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头,说道:“那里的人习武成风,我也学了些兵刃暗器,内功,炼丹术,还学了些蛊术知识。”
  “你学习了内功?听说内功分为三阶九级,你到了哪一级?学蛊术干吗?”
  “我勉强可以算做地阶中级。在那样的环境中,你要想不被人算计,只有熟悉了解他们的技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
  钟声笑呵呵地说:“小子,三年不过,不打自招。继续说。”
  “大概过了两个月来月,一次连阴天放晴之后,我师姐把师父的衣物被褥拿出来晾晒。顺便把我的一些物件也拿出来晒晒。我眼睛一亮,认出了那些东西。一瞬时,心中一片清明,所有的事仿佛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我看到了自己的军官证、持枪证、照相机、BB机、手枪及钞票等物。于是,跑上前去,一样样进行检查”。
  师父师姐见我恢复了记忆,十分欢喜。蓦然间,我想起一事,忙问师姐,那个和我一起滑下天坑的樱花国中佐现在哪里。
  “你说的是那个瘸疯子,呜哩哇啦讲鸟语的那个人吧?”
  “什么?那个人疯了?”
  师姐笑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师兄本来就对救治那个人没有兴趣?更何况他还是用暗器打伤你的人。刚好,他大腿中了枪伤,又被水浸泡,严重化脓,高烧不退。后来,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却成了个疯疯癫癫的邋遢瘸子。”
  “那个人疯了?师父,师姐,你们可曾搜查过那个疯瘸子?他身上都带有什么东西啊?”薛天明见说,紧张地追问着。
  老神医瞥了一下嘴,说:“诺,除了一个手里剑,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一个证件,再也没有其他东西。阿玉,去把东西取来让你师弟瞧瞧。”
  见祝玉离开,老神医压低声音说:“那个人还有一个小物件,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师父,那是个什么物件?”薛天明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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