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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少爷你不要误会，我刚说的只是借口，是给警方的解释。”白素素娇笑着说道。
郑直看了一下时间。
现在是晚上8点多点。
“咱们现在出发，估计要到9点左右才能到落凤山。”郑直说。
“如果让我开车，不会那么慢。”白素素说。
“开你那辆纸扎的车吗？”郑直摇了摇头道，“那车见不得光，到时候警方给咱们做口供，没法解释，还是算了。”
“我也没说开那辆呀。就是你的车，交给我来开，也比你开得要快好多，不信咱们就试试。”白素素说。
“走吧，赶时间，不跟你废话了。”郑直转身从店里走出。
他的车在这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着。
是一辆大切诺基。
这车外观雄壮，很有男子气概。
这车是当年郑直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郑建国送给他的礼物。
如今放在这地下停车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摸过。
因为，郑直一看见这辆车，就内心复杂。
郑直将车钥匙丢给白素素。
两人钻进了车里。
白素素启动了车子，说：“这辆车好宽敞，就是在车里打滚儿，估计也没问题，震一下应该也不会碰头碍事儿的吧？少爷，你跟几个姑娘在这车里约过会？”
郑直没有回应这句话。
白素素一脚油门。
大切诺基就轰鸣着从车库里奔跑而出。
太平广场的夜，注定是繁华拥挤的夜。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
在这种路况下，想要把车子开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可白素素还是开着这辆大切在路上东钻一下西插一下的，速度竟然挺快。
没多大会儿，他们就出了玉州市区。
出城往西去的路上，此刻车流已经不多。
白素素更是快要把这辆车开得飞了起来。
等到了落凤山下，郑直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才晚上八点五十三分。
“怎么样？够快吧？”
白素素邀功似的对郑直说道。
三十公里的路，用了二十来分钟，其中还包括至少五公里市区拥堵的路段。
这个速度真的挺快。
“你可以当职业赛车手去了。”郑直说了一句。
这落凤山是一座小山。
满山都是石头，山上光秃秃，只长了一些杂草。
不过，山周围的丘陵地带倒是种了许多的树，有大叶杨，有槐树什么的。
车子停下，黑黢黢的夜色中，郑直看见在自己这辆车不远处，也停着一辆大型SUV。
打开车窗，他还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那股血腥气很淡，若有若无。
白素素的鼻子抽了两下，说：“距离咱们车停这里大概两百米远，就是凶杀现场！”
郑直不无敬佩地看了她一眼：“你属狗的吧？闻一下，就能知道凶案现场的具体位置？”
郑直有点不太相信。
“嗡！”
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突然启动，在野地之中转了个弯儿，就朝着玉州市的方向呼啸而去。
白素素看了一眼那辆车闪烁的尾灯，若有所思地说：“少爷，那车上的人，没准就是凶手！”
“什么？你是说，李秋香是刚刚被杀死没多久？凶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离开现场？”郑直吃了一惊。
“嗯！”白素素点头。
“那辆车的车牌，你看到了吗？”郑直问。
他已经在想，自己要不要开车追过去。
“看到了，不过，没什么用，那辆车的车牌很可能是套的假牌。”白素素说道。
“那嫌犯的外貌呢？你看清了吗？”郑直又问。
“没有！”白素素摇了摇头。
“不过，我记住了他身上的气息，只要再遇见他，我一定可以认出他来。”白素素又补充了一句。
“下车！”
郑直说着，就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跳下来。
白素素也跟了下来。
“少爷，你要去看凶案现场，是吗？”白素素问。
“是。”郑直点头。
“跟我来。”
白素素说着，一边用鼻子嗅，一边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两人爬上一个土坡，走进了一片白杨林中。
郑直发现，这里的血腥气变得越来越浓了。
又跟着白素素紧走了几步，郑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野兽的嘶吼声。
黑暗中，有绿油油的眼睛朝着自己和白素素看过来。
“汪汪汪！”
黑暗中，几条凶猛的大狗朝着郑直和白素素这边狂吠着。
这里，怎么会有狗？
郑直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
他看见，距离自己和白素素大约六七米远，正有十多条野狗正在吃着什么。可以听见狗用臼齿磨碎骨头的声音。
“不好！”
白素素叫了一声。
“怎么了？”郑直问。
“死者没准已经被这些野狗给吃掉了。”白素素说。
郑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太残忍了吧？”
白素素已经在驱赶这些正在疯狂进食的野狗。
但这些野狗显然并不打算放弃地上的血食。
有那么一会儿，野狗们狂吠着，气焰十分嚣张地欲要围攻郑直和白素素。
最大的那头野狗看外形十分庞大，足有一米来高，跳起来的时候，郑直感觉它比自己都要高。
那是一头藏獒。
前些年，藏獒经济十分火爆，全国各地都有那么一些人怀揣发财的梦想一头扎进养殖藏獒的事业中。
可现在，藏獒养殖似乎早已经风光不再，根本卖不了几个钱。
这些大型犬类吃得又多。
养殖户实在养不起，就会把这些猛犬放生到野外。
久而久之，它们有成为祸患的趋势。
面对这些凶残的大狗，郑直只能是用手中的手电筒光芒乱晃，因为恐惧，他吓得小腿肚子都有点儿发软。
亏得白素素这个纸人精还算有点儿手段。
她冲过去给了那些野狗一顿狠的，将那些野狗全都打得四散而逃。
等狗全都跑掉，郑直才发现，刚才那些野狗围着的地上，一片尸骨狼藉。
污血遍地，血腥气让人感到恶心。
郑直用手电筒仔细地查看了一下。
他发现，这地上的尸骨七零八落，显然，绝对不是被野狗撕扯成这个样子，而是这个不幸的被害人在死后还被人肢解，剁成了碎块，这样那些野狗就能全部将遇害者的尸骨吞吃干净。
如此来，李秋香就算是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看看地面上的情形，李秋香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一小部分的残骸，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人。
太残忍了。
郑直干呕了几下，他对白素素说：“还是赶紧报警吧。”
“直接打110吗？”白素素问。
“不然呢？”郑直说。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陈浩天，他是重案组的，这个案子，应该也归他负责。”白素素说道。
“你觉得合适，你就打给他。”郑直说。
白素素就拨通了陈浩天的电话。
陈浩天这会儿正在家里书房看书。
他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为“白素素”。
陈浩天登时就想起来，这是郑直那个女店员。
她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陈浩天接通了电话：“喂！白小姐，晚上好！”
“陈警官，不好意思，真不想打扰您，只是，我们遇见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有人可能被谋杀了，死得很惨！”白素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