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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十三剑歌 / 第389章 皇帝难做主

第389章 皇帝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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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此刻,萧廷玉已悟出了这本其妙无穷的无心诀的至高境界,心中一明,豁然开朗,淡然一笑,那无数条虚幻的各色之蛇便似见了不可名状的怪物一般,纷纷游向摩帖的琵琶,只听叮的一声,琵琶悄然断开,摩帖内脏被萧廷玉内力一震,喷出一口鲜血,眼光暗了下去,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两名番人随从连忙上前扶起摩帖。过了一会儿,浑浑噩噩的摩帖才清醒过来,转头瞧向萧廷玉,又要说话,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倒在那几名番人怀中。
  
      中原武林各派好手大声欢呼“万岁”,无眉极为不悦,心底气的冒烟。
  
      朱允炆喜道:“俗话说远来是客,波斯使节初来中土,便深受重伤,朕也不好意思,宣旨下去,传最好的太医替摩帖教主诊治。”
  
      下了宝座,走到萧廷玉身边,笑道:“朕初登大宝,你便替朕立此大功,今晚朕要在皇宫内好好设宴款待你。”拉着萧廷玉的手,道:“朕要和你一道回宫。”
  
      萧廷玉道:“谢皇上!”
  
      程依依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叫道:“我也去。”
  
      萧廷玉对朱允炆道:“这是我的师妹。”
  
      朱允炆笑道:“你也一同前去。”
  
      程依依笑道:“谢皇上!”
  
      禁卫军与武林群豪山呼海啸,万岁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当夜,朱允炆在太和殿大设宴席庆祝,席间朱允炆举杯向萧廷玉敬酒。群臣都想,皇上虽年纪尚轻,但爱惜人才,将此无名辈请到皇宫,亲自敬酒,日后定有所为,而这草莽少年武功如此了得,连无眉也败输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击败摩帖,无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酒过三更,群臣先行撤下了。朱允炆已有醉意,满面红光,其意尚浓。萧廷玉却毫无醉意,待众人散去,跪拜在地,道:“萧廷玉有事启奏皇上。”
  
      朱允炆醉眼朦胧,看了看大殿之下的萧廷玉,仿佛充耳不闻一般。萧廷玉又道:“廷玉有私密之事向皇上禀报。”
  
      朱允炆令锦衣卫退出殿外,偌大的太和殿只剩萧廷玉、程依依、建文帝三人。
  
      萧廷玉于是将无眉去山海关,谎称萧十三造反,致使无数英雄豪杰殒命的十恶不赦之事一一道来;又把他吞并各派,党同伐异,其他门派稍有不从,动辄灭门,意欲独霸武林的累累恶行尽数抖出,说到恨之入骨之出,萧廷玉恨不得即刻便想将无眉碎尸万段。
  
      他说完,宝座上醉醺醺的建文帝不置可否。这建文帝既稚嫩青涩,又书生气十足,自长在深宫,人情世事都不甚解,行事温文尔雅,腼腆,内敛,做事优柔寡断,过了一会说道:“无眉道长对朕忠心耿耿,表哥,你如何叫我听你一面之言,就判定他是无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朕也愿意相信姑父萧十三是清清白白的,但是证据确凿,真也不能随便冤枉无眉道长,你说是吧?”
  
      程依依道:“皇上,师哥没有冤枉好人,他说的句句实情,绝无半句弄虚作假,如若胡说八道,管教他天打五雷轰!”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若有证据,朕立刻命大内高手去捉了无眉来治罪,若无证据,我做了,可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萧廷玉见建文帝甚是为难,道:“皇上所言极是,大明律法先行,若无证据,就诛杀无眉,实是胡闹儿戏,管教天下人不服。皇上放心,廷玉一定找出无眉人人得而诛之的证据。”
  
      是夜,萧、程二人在皇宫睡了一晚。次日,二人拜别建文帝,出的得皇宫,萧廷玉满面忧容,程依依寸步不离的紧随其后,问道:“廷玉哥哥,你有什么忧伤之事,可以说予依依听,二人分担,总比一人默默承受来得好些。”
  
      萧廷玉听到‘廷玉哥哥’四个字,胸口一震,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丁儿的身影,想起她叫自己‘廷玉哥哥’时,温柔的模样,鼻头不禁为之一酸,眉头一皱,道:“我是你的师哥,你叫我师哥好了,干嘛要突然改口叫我‘廷玉哥哥’。”
  
      程依依道:“丁儿姐姐可以称呼你‘廷玉哥哥’,我为何称呼不得?我偏要叫你廷玉哥哥。”
  
      心里却想:“你心里只有丁儿姐姐一人,今生今世,她在你心里恐怕都会挥之不去。时至今日,我也不敢再奢望你娶我为妻,我为你生儿育女。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像丁儿姐姐称呼你一般,称呼你一句‘廷玉哥哥’,我便死而无怨了。”
  
      萧廷玉道:“随你怎么称呼,悉听尊便,反正我们相处时日不多了。”程依依听他言外之意,便是要赶自己走,急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办。”
  
      萧廷玉眉头一皱,道:“你要这般无理取闹,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们必须要分道扬镳了。”说完径直就往前走。
  
      程依依见他这般冷酷无情,撅起嘴,气呼呼的跟着他,边走边道:“你哪也赶走不我,我就要跟着你,你要对我动粗不成!”
  
      萧廷玉沉默不语,心中却另有想法:“皇上说的对,凡事得讲究证据,现在全天下都当无眉是好人,当爹爹及关内外好汉是乱臣贼子。我一心想杀无眉,以为将他碎尸万段,便报了惨死群豪的血海深仇。但是,倘若我不把无眉的滔天恶性公之于众,我贸然杀了他,武林定然人人认定我是残害忠良的大魔头,而却将无眉尊崇为忠孝合一的大英雄。是了,我怎么这么傻,一心想报仇,群魔乱心,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都考虑不到,真傻、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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