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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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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年岁不长,口气着实不小!”朱儁看着丁遥,眼中闪过了一抹玩味。“屋内诸贤可皆是海内名士,竖子何德何能,敢称此亦是我等幸事?”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丁遥语气依旧恭敬,但却不卑不亢,浑然没有因为面前站着的人,乃是名扬四海的名将朱儁,就有半点畏惧的情感。“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小子虽幼,自问亦有诸贤所不及之处。”
  “说得好!”一声大笑从院里传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子里面走出。“公伟兄将我等客人留于室内,却一人前来和贤人论道,此乃君子所为也?”
  “子干兄所言甚是,今日公伟若是不将窖中美酒尽数取出,浮一大白。今日老夫可就要站在这贤人旁了。”另一个人从院里走出,说是要和朱儁讨酒,手里却已经拿了一杯酒了。
  “果然你二人也来了。”丁原看到两人后,眼中一亮,脸上喜色渐浓。“遥儿,今日你若是能将此三人折服,明日朝堂之上,也就无几人敢为难与你了。你们说呢?皇甫兄,卢兄?”
  第二十一章秒变脸
  “皇甫,卢?”看着面前三位笑呵呵的如同隔壁老大爷的老头子,丁遥实在是无法将他们与历史书中所记载的那三位生生为东汉再次续命了的人联系到一起。
  “遥儿可猜到了这两位是谁了吗?”见丁遥如此,丁原故意问道。
  “可是平定了黄巾之乱的另外两位——皇甫嵩皇甫将军,卢植卢将军。”言语是询问的,但语气却分外的笃定。
  “建阳兄,你这宝贝孙儿师承何人啊?”卢植忽然开口问道。
  “他的老师,可不简单。”丁原神秘兮兮的说道。“此处不方便说话,我们进去再说。”
  “哈哈……是老夫孟浪了。竟让建阳兄和小遥儿一直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朱儁大笑着做出邀请的姿势。“建阳兄,请。”
  “公伟兄,请。”虽然是客人,但丁原却不敢真的就这么大咧咧的走在朱儁的前面。
  “好了,莫要客气了。”忽然皇甫嵩一手抓住丁原,一手牵着朱儁。“我等一同进去就是了,何须如此麻烦?”
  “哈哈……说得好。”走在最后的卢植,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丁遥。“走,小家伙。你与老夫同入,不算埋没你的身份吧?”
  “卢将军说笑了。”丁遥恭敬的拜了拜,而后才牵住了卢植的手。
  虽然刚刚见面,但三人的性格,丁遥已经大概能推断出来了。相比于朱儁和皇甫嵩,卢植更像是一名儒生,而非叱咤战场的将军。
  “小家伙挺有礼貌的。”看到丁遥的举止,卢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行五人鱼贯而入,等到了正厅之后。朱儁吩咐下人先准备一些点心茶水上来,之后就抓紧准备饭菜。一个时辰之内,禁止任何人来这里。
  带到吩咐完毕之后,朱儁折身返回屋内。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将房门关上。
  “说吧,建阳兄。你口中的那位神秘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遥儿,和当初的遥儿,是同一个人,但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遥儿身上有一处只有老夫和遥儿的贴身丫鬟才知道的胎记,恐怕老夫都要以为,遥儿是被人冒名顶替了。”想起当初自己直接让侍卫将丁遥的裤子给拔了的事情,丁原的嘴角就不由的微微上扬了一点儿。
  “竟有此事?”三人虽然已经是经历过了各种大场面,但丁原所说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了。
  “遥尚年幼之时,幸得祖父关怀备至,不知世间疾苦。心性狂躁,多有不良之行。后幸得高祖梦中提点,才如梦初醒。”丁遥简单的将自己早就已经编好的借口简单说出,而作为听众的四人。就算是已经听过了的丁原,此时再次听到,脸色也是有点不太正常。
  “天下之大,端的是无奇不有啊。”待到丁遥说完之后,卢植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怪不得建阳兄说,这小子师承不简单了。”朱儁点了点头附和道。
  若不是知道丁原的为人,加上有听到过有关丁遥的传闻。否则三人恐怕没有一个会相信丁遥所说的话了。
  “高祖可有说其他的事情?”皇甫嵩忽然问道。“现如今,虽然黄巾之乱已经平息。但局势却依旧动荡,你既然得高祖提点。对于当下的局势,高祖可有说些什么?”
  “这……”丁遥犹豫了下,看了眼丁原。见丁原点了点头之后,丁遥才说道。
  “高祖曾言,大汉国祚四百年,将有大难。如若奸人不除,或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当今圣上望之不似人君,丧命恐在今年!
  当初对丁原所说的最后两句话,丁遥是不敢在皇甫嵩三人面前说的。丁原是他的祖父,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不做出什么对大汉的江山有坏处的事儿,他就不会对自己出手。但是皇甫嵩三人,对大汉朝廷可是忠心耿耿。虽然经过了刚才门外的一番交谈,三人对他很是喜爱。
  但这刚刚建立的喜爱,和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了的对大汉的忠诚之心比起来,丁遥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在说过这两句话后,还能活着走出来。
  “高祖可曾明示那奸人究竟姓甚名谁?”如果是在后世,相信丁遥这一番话的人恐怕很少。但在东汉,这番话的说服力还是很强的。
  毕竟丁遥的转变程度实在是太夸张了,若不是鬼神之力,恐怕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未曾。”丁遥摇了摇头道。“不过遥相信,过不了多久,待到时机一到,那奸人定然会现身作乱。”
  “遥儿,你若是饿了的话,可先去厨房寻些吃食。”朱儁忽然开口道。
  “诺,小子告退。”丁遥没有询问为何忽然要让自己出去。
  很明显,接下来这四位要就着丁遥所说的话,当做推断依据去推理一番。如果能够为这大汉江山再续命一阵子,不管是付出多少,他们也不会犹豫。
  只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丁遥这么一个小屁孩,实在是太沉重了。
  待到丁遥走出房间之后,丁原从怀里摸索出来了一个盒子。盒子外表很朴素,但卢植的眼睛却忽然一亮。卢植年少时,拜大儒马融为师,并引荐郑玄为同门。马融是外戚豪族,卢植在马融家中学习多年,眼界和皇甫嵩,朱儁两人比起来,自然要高了一些。
  “这盒子……”卢植刚想问一下,丁原却摆手示意他先不要问。
  “三位皆如丁原兄长,今日之事,若是传入到外人耳中,恐大汉动乱立生。是故,丁原希望三位兄长以高祖发誓,今日之事,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绝不可透露给任何人。”丁原脸色无比严肃,朱儁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彼此眼中的狐疑和震惊。
  但出于对丁原的信任,三人还是按照丁原所说,发了毒誓,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否则的话,列位祖先在地下,将受到高祖的痛斥,而他们死后也不得埋入到祖坟之中。
  这个誓言,可是相当的毒了。
  但是在丁原将盒子里面的东西打开,展示给他们三人看之后。三人对于丁原逼迫他们发毒誓的事情,已经忽然不介意了。
  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恰如丁原所言。一旦泄露出去的话,真的可能会引起大汉大乱的。
  “明日就是遥儿面圣的时候,我担心……”丁原在脸上摩挲了下,而后沉声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皇上日理万机,有些事情应该已经记不得了吧?”卢植说道。
  “希望如此吧。”丁原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
  “建阳且宽心,这事对于我等虽然是天大的事儿,但在皇上那里,恐怕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放轻松,明日我三人会全力扶持,定保丁遥无虞。”
  “今日之事,出我口,入三兄长之耳,切莫再让他人知晓了。”丁原沉声低喝道。“先前遥儿纨绔浪荡,放浪形骸。偏生在遥儿从战场昏过去的时候托梦于他。提点同时,又说出那一番话。莫非能除掉那奸人的关键,就在于遥儿?”
  “恐怕正是如此了。”朱儁摸着胡须说道。
  “我们不能让皇上注意到遥儿,但却不能让他太寂寂无闻了。否则将来奸人当道,一个无名小子,又岂能统领天下英豪,铲除奸贼,匡扶汉室呢?”卢植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境之内,莫非王臣。虽然当今皇帝刘宏不理朝政,沉迷酒色。有些事情,恐怕刘宏早就已经忘记了。
  “此事还需细细计较,我还会在洛阳驻留一阵子,我们还有时间商讨。”丁原笑着说道。
  “却是我等心急了。”皇甫嵩点了点头道。
  “好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现在那小子机灵着呢,我们在屋里待得时间太长了的话,说不得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现如今的丁遥,虽然丁原还是有点儿摸不透。但是有一点儿,丁遥却从来没有变过——这小子闹事儿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强大。
  只不过以前的时候,丁遥是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现在,丁遥更注意的是长远的利益。只不过这一点儿,丁原并不知道。
  丁遥呢?
  恰如丁原所说的那样,现如今的丁遥,正遇见事儿了。
  “不知小友年岁几何啊?”丁遥面前站着一位老者,看起来比丁原大了十几岁,但是在气质上,却更像卢植。
  “小子今年九岁了。”丁遥恭声说道。“长者在上,小子这厢有礼了。”
  一个晚辈礼,被丁遥恭敬的完成。
  “哈哈,小友挺有礼貌的。”老者笑道。“才九岁,却是小了点儿。如若不然,老夫就将闺女许配与你了。”
  “小子年岁尚幼,婚姻之事言之尚早。更何况,婚姻大事,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一人,无法应下。”丁遥摇头说道。
  你个老头子看起来都五十岁了,按照这边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习俗,恐怕闺女都已经三十了。一个三十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还想啃我这小鲜肉不成?
  这才是丁遥真实的想法。
  “小友说的对,倒是蔡邕孟浪了。”老者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第二十二章丁遥掀起的另一个轩然大波
  “小友这是为何啊?”丁遥态度转变之快,饶是蔡邕见多识广,也有点懵圈了。
  “不知蔡大家当前,是丁遥孟浪了。蔡大家之品行,饶是祖父也十分推崇。若是得知小子能得蔡大家青睐,不管是何事,丁遥相信祖父都会允许的。”丁遥解释道。
  蔡琰,原名蔡昭姬。后为了避讳司马昭的名字,后世改称为蔡文姬。丁遥虽然不知道蔡文姬长相,但却知道,一个汉女,可以被左贤王看上,这姿色自然不会差了。再加上,蔡琰文采非凡,纵观东汉,能超过她的男人恐怕也不会太多了。
  蔡文姬为人博学多才而又精通音律,早期嫁给河东卫仲道,卫仲道早亡,二人又没有子嗣,于是蔡琰回到自己家里。兴平二年(195年),中原先后有董卓、李傕等作乱关中,匈奴趁机劫掠,蔡琰被匈奴左贤王掳走。蔡琰在北方生活了有十二年之久,并生下两个孩子。建安十一年(207年),曹操向来喜爱文学、书法,常与蔡琰的父亲蔡邕有文学、书法上的交流。曹操见蔡邕没有子嗣,用金璧从匈奴那里将蔡琰赎回来,并将蔡琰嫁给董祀。而后董祀犯了死罪,蔡琰去找曹操给董祀求情。当时曹操正在宴请公卿名士,对满堂宾客说:“蔡邕的女儿在外面,今天让大家见一见。”蔡琰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叩头请罪,说话条理清晰,情感酸楚哀痛,满堂宾客都为之动容。但曹操却说:“可是降罪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怎么办?”蔡琰说:“你马厩里的好马成千上万,勇猛的士卒不可胜数,还吝惜一匹快马来拯救一条垂死的生命吗?”曹操终于被蔡文姬感动,赦免了董祀。
  有这样才华的女人很少,这么有才华又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更少了。但就这么稀缺的女人,却又是这么贤德。若是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虚名而已,不过是友人吹捧而已。”虽然丁遥说的真诚,但蔡邕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对于丁遥的称赞,蔡邕浑然没有一点得意的意思。
  “蔡大家谦虚了,单单是蔡大家自创的飞白书字体,就足以流芳百世。更何况,蔡大家的贤名,可不仅仅局限于书法。”丁遥这并不是单纯的吹捧。
  蔡邕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所创“飞白”书体,对后世影响甚大。
  古代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传闻就是出自蔡邕之手。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家祖父丁原明日就要入朝面圣了。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啊?”蔡邕笑了笑,转而换了个话题。对于这种称赞,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蔡邕都不怎么喜欢听。一方面是听太多了,听腻了。另一方面,一个人如果一直将称赞的话当做是真话来听,将来如果听到了比较冲的真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将其认定为是假话。这样有碍于辨别真伪,对自己不好。
  “丁遥跟随祖父前来,一方面是为了提升一下眼界。另一方面,承蒙圣恩,小子明日要随祖父一起面圣。”丁遥解释道。
  “哦?”蔡邕看了眼丁遥,而后忽然问道。“对于你祖父忽然升任并州牧一事,你有何看法?”
  正史上记载,蔡邕人品很好。犹豫了下,丁遥决定赌一把。
  “想要守护这大汉的江山,有时候需要更大的权力。”
  简单的两句话,却让蔡邕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了起来。
  “所以你祖父就选择与阉人合作,通过买卖得到并州牧?”
  “些许虚名而已,和这大汉江山的未来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丁遥毫不退让的辩解道。
  “好一个为了大汉的未来!老夫就且看着。这丁建阳将来是如何的英雄的!”蔡邕拂袖而去,连给朱儁告辞的事儿都忘记了。
  本来这次他也是来拜访朱儁的,丁原前来拜访,他是无需出去迎接的。
  毕竟丁原通过买卖收购到了并州牧的职位,这种事情是蔡邕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得起的。而另一方面,丁原是武将,彻彻底底的武将。虽然他喜爱看书,但是和蔡邕这种真正的文人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蔡邕的名气,可要比丁原大太多了。
  当然,名气这种东西,蔡邕是浑然不在意的。他之所以没有去外面见丁原,一方面是因为蔡邕和丁原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集。而最重要的,却还是因为,蔡邕认为,丁原是和阉宦之辈同流合污的人.
  这样的人,不管职位多高,蔡邕都是看不上的。
  “最多三年,蔡大家定然可以看到。”丁遥低喝道。“但小子希望,蔡大家可以让小姐等三年,莫要在三年之内,就让小姐嫁做人妇了。”
  按照历史走向,过不了几年,蔡琰就会嫁给河东卫家的卫仲道。那个病死鬼死了之后,卫家认为蔡琰不详,就对蔡琰恶语相向。而蔡琰一怒之下,直接回到了蔡家。
  而后,董卓迁都,慌乱之中,蔡琰流落到了北面,恰好撞到了南下劫掠的匈奴军队。之后,就是漫长的十几年的北境流浪生涯。对于蔡琰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境遇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丁遥绝不希望这样的命运,再次降落到她的身上。
  “哼。”蔡邕也没有说同意与否,只是冷哼了一声,一个拐弯,已经消失在了丁遥的视线之中。
  “蔡文姬吗?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女人,倒也不枉我穿越这一遭。”丁遥笑了笑,而后就将脸上的笑意掩去。
  “蔡大家?”丁原一行四人在寻找丁原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出来的蔡邕。丁原急忙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其实丁原并没有见过蔡邕,但现如今朱儁府上,除了他和丁遥之外,另一个贵客就是蔡邕了。
  蔡邕虽然穿着朴素,但身上的儒雅气质却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模仿的来的。
  “哼,甘愿堕于淤泥之中,老夫不屑与你为伍。”蔡邕冷哼一声,径自从丁原的面前经过。连带着丁原身边的三人,也没有得到蔡邕的告辞。
  “呃……蔡大家这性格……”朱儁先是一愣,而后忽然苦笑道。“恐怕蔡大家是觉得,建阳这并州牧的职位,来的不是太正当吧。蔡大家向来都不喜阉宦之流,此时这等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并州牧的事情,在路上的时候,卢植就已经告诉给丁原了。而这并州牧一职究竟是怎么来的,卢植也同样告诉给了丁原。
  虽然现如今十常侍权势滔天,但他们的权势,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嚣张一下而已。在那些真正的顶级世家面前,他们照样不敢,也不能做多少事情。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丁原忽然一拍脑袋,而后低喝道。“我知道为何我会被封为并州牧了,在前不久,遥儿曾向我询问库内还有多少剩余了。”
  “多久之前?”卢植眼神一凛,而后问道。
  “就是在他苏醒之后一周内吧?”丁原不是太确定的说道。
  “也就是说,在将近一个月左右,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为你谋取一个州牧了?”皇甫嵩一直眯着的眼睛,此时骤然瞪大。“这高祖究竟在梦中,对这小子说了多少东西?为何他会这么着急让你登上州牧的位置呢?”
  “我也不知道。”丁原没敢说出,丁遥曾经告诉给他。刘宏恐怕今年就得玩完,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若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朱儁低喝道。“他恐怕是真的有见过高祖了。”
  “我也觉得了。”卢植和皇甫嵩对视了一眼,而后齐声说道。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有神鬼相助,这根本无法解释。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子,竟然可以布下一个这么深远的局。更重要的是,这个局,是为了几个月后,甚至可能是几年后布下的!
  “为何他会认为,一个小小的州牧,就可以助他将大汉从奸人手中救回来呢?”卢植捏着胡子思索道。“难道说,那个霍乱大汉的奸人,此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州牧吗?”
  卢植的这一番推测,让其余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但是不得不说,卢植的推测,确实很有值得推敲一番的价值。
  “好了,不管如何,我们现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先确保这小子不能出事儿了。”相比其余其余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在室内秘密策划的事情重要。
  四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祖父安好。”等到丁原回来之后,丁遥恭敬的说道。
  “你和蔡大家见过了?”
  “是,蔡大家已经同意将他的爱女嫁给我为妻。”简单的一句话,在四人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如果是先前的丁遥所说,或许丁原会觉得,丁遥不过是在白日做梦而已。虽然蔡邕人品很好,也不会因为名气就轻视别人。
  但是终究,现在丁遥所说的,可是结婚的事情!
  就算是现代,婚姻也不是小事儿。而在古代,就不用提了。婚姻不单单是夫妻双方的事儿,而是夫妻双方家庭的大事儿。
  蔡家虽然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蔡邕的名气,足以弥补这一点儿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疑惑,在四人的心中生出——如果蔡邕是玩笑话,丁遥绝不会这么认真的将这事儿说出。如果蔡邕不是玩笑,那刚才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现在丁遥还小,讨论结婚为时尚早。等到丁遥过了十三岁之后,办理订婚之事,还是没问题的。
  一旦办理了订婚,除非一家发生了特大的变故,否则的话,这结婚的事情,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在尚未结婚之前,就给对方家长脸色看。这种事情,对于将来嫁入到男方家中的女孩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果蔡邕刚才真的说要把闺女嫁给丁遥,那刚才出言讥讽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呢?
  疑惑在四人的心头上空不断盘旋,许久不能释怀。所以下意识的,四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丁遥的身上,希望他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被四个老头子盯着,丁遥心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需他们说,丁遥就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了。
  虽然丁原被下诏入京究竟所为何事,没有和洛阳中京官们打过招呼的人并不知道。但是对于洛阳城内的官员们,丁原被下诏入京的原因是什么,却并不是什么秘密。
  蔡邕向来是看不起那些和阉宦之流打交道的人,毕竟这天下大乱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宦官专权,扰乱朝纲。蔡邕对大汉的忠诚,不允许他原谅那些不是宦官,却偏生和张让之流同流合污的人。
  而卖官鬻爵对整个国家的危害之大,蔡邕认为,并不比宦官专权小多少。更何况,卖官鬻爵的事情,刘宏就是交给宦官们处理的。
  丁原的这个并州牧,就是从宦官手中买来的。虽然朱儁先去迎接,而皇甫嵩和卢植在之后,和蔡邕告辞之后,也先后出去迎接。但是蔡邕,却稳坐钓鱼台,根本没有起身出去见丁原的意思。
  但终究,蔡邕也是正常人。一个人,在一个没有任何消遣设备的屋子里面待得时间太久了的话,终究会觉得很无聊的——招待蔡邕的地方,自然是客厅而不是书房。这里有吃的,有喝的,但就是没有书籍。
  一个无聊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的老头子,恰好碰到了一个长得粉嫩可爱,又同样无聊的端着一盘点心过来的小屁孩儿的时候,话题瞬间就爆发了。
  凭借着几千年的超前知识积累,想要引起蔡邕的注意,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至少丁遥成功了,一个简单的加减法口诀,就足以让蔡邕惊艳无比。
  而之后当蔡邕说每天读书要读几十斤的书,手会比较累的时候,丁遥又提出可以尝试改进蔡伦的造纸术,同时改进印刷术。将全天下的字分开刻好保存,按照一定顺序排列好。等到用的时候,再按照顺序去查找排版就行了。
  简单的几个课本上出现的知识点,让蔡邕对丁遥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所以在情不自禁之下,蔡邕才会说出想要把闺女嫁给丁遥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同样的,祖辈的事情,也不应该由晚辈来承担。
  但为了避免丁遥也是和丁原一样,甘于堕落,和阉宦之流同流合污,蔡邕才会询问丁遥,对于丁原出钱买到并州牧的事情,究竟有何看法。
  在问出口的时候,蔡邕其实是有点儿期待的。这个年近九岁的小屁孩儿,究竟能有多高的眼力界儿,蔡邕很想探个底儿。
  可惜的是,丁遥的回答让蔡邕很不满意。蔡邕的态度立刻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甚至连最开始说的想要把闺女嫁给丁遥的事儿,也决口不提。如果不是丁遥激他,恐怕连那个赌约,蔡邕连一个哼都不会回应。
  但蔡邕回应了,这至少表明,蔡邕心中有想要看看,丁原,这个买到了并州牧的人,究竟是不惜自污名节也要保卫大汉的忠臣,还是搅动朝纲,祸患天下的奸佞。
  当然,丁遥只是简要说了下,具体细节,他并没有和丁原四人说。只是说,自己讲看书之后的一些心得说出,就得到了蔡邕的赞赏。而之后蔡邕又考校了他一些问题,丁遥说他的回答让蔡邕比较满意。
  具体的细节,他们没有必要多问,当然也没有人去追问。
  朱儁并不是什么贪官,他虽然功劳很高。但凭借刘宏对钱的爱惜程度,除了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的爵位之外,赏钱是不会太多的。
  再加上朱儁没有什么背景,又不贪污受贿,自然也没有多少的积蓄。而作为京官,若是不和地方官员勾结,也就相当于是断了最后一条可以赚取外快的门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丁原过来,恐怕这饭里面,也不会有多少油水,更不会破天荒的有三个肉菜。虽然凭借汉代的烹饪水平,搁在现代,连个普通酒店的厨师水平都未必比得上。
  只不过终究比起并州那边的,还是好了一点儿。洛阳终究是帝都,想要在这里混口饭吃,没有一技之长是不可能的。虽然朱儁并不是什么财大气粗的达官显贵,但他的名气大啊!
  时不时的有人会来拜访朱儁,如果是熟人,那自然就没啥油水了。但如果是一些陌生人,或者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学子,那稍微的收点儿跑腿费,也是可以的。
  相比于四世三公的袁家,朱儁差太多了。但这里厨子的水准,也比袁家的大厨们的手艺也差不少不是?
  只不过比起并州的那些厨子们,还是好太多了。
  但饭菜味道虽然不错,席间的气氛却不怎么对劲儿。在看到食指大动的丁遥之后,丁原老怀甚安。一个劲儿的给丁遥夹菜,而其余三个也有学有样的如此这般。到了最后,等到他们开始吃的时候,丁遥的碗里已经摆满了桌上所有的菜样。
  好在最近努力习武,胃口较之之前的时候,也确实是好了不少。堪比三碗的一碗饭菜,在丁遥最终喘着气的情况下,还是被填到了肚子里。
  “胃口不错。”朱儁笑着说道。“现如今正是遥儿长身体的时候,建阳切不可克扣遥儿的口粮。”
  这摆明了是开玩笑的话语,丁原自然不会生气。
  “每一食,便念稼穑之艰难;每一衣,则思纺织之辛苦。”将嘴角擦拭干净之后,丁遥拜了拜,而后说道。“粮食,乃是立国之本。齐相管仲曾有言曰: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太史公将则改做而,言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遥窃以为,太史公所言更切合事实。若无人引导,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饱暖思**,饥寒起盗心。饱暖和饥寒之间的行为结果,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富贵之中,亦有纨绔之辈。涂墙之下,亦有圣贤之流。”
  “孟子言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当年陈胜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引得天下群雄群起而相应,揭竿而起反抗暴秦。陈胜吴广之流,较之当年的六国之雄,恰如云泥之别。然六国败亡于秦一国之手,而秦之灭亡,却源于陈胜吴广之事。是故,遥窃以为,出身无贵贱,才学是真金。”
  “好好好!”丁遥一番话,引得四老赞叹连连。
  “建阳,你教的好啊!”卢植捏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这丁原可不敢居功。”丁原急忙摆手道。“此皆有赖于高祖托梦提点,这才有今日幡然醒悟的遥儿啊。”
  “遥儿,不知你师承何人啊?”卢植笑呵呵的拉过丁遥的小手。
  “遥习武师承吕主簿,文暂自学。”
  “自学?”卢植先是一愣,而后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遥儿,你可愿拜我为师?”忽然,一个声音从卢植的身后传来,却是皇甫嵩。
  “皇甫义真,你意欲何为啊?”卢植一把将丁遥拉在身后,满脸警惕的看着皇甫嵩。
  “呵呵……遥儿现在未曾拜师,老夫当他的师父,可有不妥之处?”皇甫嵩满脸笑容,只是眼中闪烁着的精光,却说明他的笑容并没有那么单纯。
  “你们两个都多大年龄了,在我的府上闹腾,成何体统?”朱儁沉着脸低喝道。“今日建阳携遥儿来拜访,你二人作为长辈,行街市之徒嘴脸,羞也不羞?”
  “少来,你心里的盘算,当真以为我二人不知?”卢植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朱儁虚伪的面孔。“若你朱公伟敢发誓,现在所言,绝不是因为想要收丁遥为徒,如有半个谎言,就此生不得见丁遥一次,我就信你!”
  第二十四章选什么选?都来就是了
  朱儁的脸色骤然精彩了起来,原因无他,卢植现在所言,恰恰就是他心中所想——在一个孩子面前,有三个长辈。其中两个正在如同骂街泼妇一般胡闹。而仅有一个是翩翩长者的风范。如此明显的比较,究竟谁才是最适合当老师的人,那不是太明显不过了吗?
  但朱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只想要蒙混过丁遥这个年尚不足十岁的小孩儿的眼睛,却浑然忘却了。目前和他处于竞争关系的两个人,哪一个沾上毛比猴儿还精明?更重要的是,这两位的性格,可都不是什么轻易服软的人。
  卢植就不说了,当初坚决不向左丰行贿,最终被左丰向刘宏进谏谗言,导致被免职,差点被杀。而在正史之中,董卓想要废黜少帝刘辩,拥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便召文武百官商讨,当时无人敢言,只有卢植独自一人出来反对。
  而皇甫嵩就更是一个狠角色了,后汉书皇甫嵩列传中曾言——嵩复与钜鹿太守冯翊郭典攻角弟宝于下曲阳,又斩之。首获十余万人,筑京观于城南。
  将十万人的尸体堆积到一起,震慑躲在城中不敢出来的张宝。普通人,就算是见到一具尸体就会怕的要死。而这位狠人,是将整整十万具尸体,堆积在了一起!
  不要忘了,当时是战场上。这里的尸体,可不会是医院太平间中所停留的那么干净的!
  平定黄巾之乱,前后经历了九个月的时间。三人因为平定黄巾之乱,在九个月内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一个百年难遇的神童面前,仅仅一刻钟左右就变得有些不堪一击了。
  “遥儿,你可知我皇甫家乃是将门世家?若你拜我为师,我定保你熟读兵法攻略。百战百胜未可知,然知己知彼却并不难。”眼瞅着朱儁这犹豫了,皇甫嵩知道,这老小子绝逼是装不下去了。虽然就像他所说的一样,皇甫家乃是将门世家,但卢植现如今的名望,却绝不比他皇甫嵩差多少。
  不过两者其实也没什么可比的——皇甫嵩的名声,更多的是在武将之中。尤其是火烧长社,一战剿灭黄巾乱军数万人,将汉军的低迷的士气提升。从此虽然汉军在之后几个月间,在人数上依旧还是处于劣势,但至少汉军不再畏战。而之后皇甫嵩一系列的精明指挥,收拢了绝大多数武将们的崇敬。而这其中,包括孙坚,曹操等人。
  而卢植在战场上的表现,比起皇甫嵩虽然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但卢植的名望,更多的是在儒生之中。卢植乃是举世闻名的大儒,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曾先后担任九江、庐江太守,平定蛮族叛乱。后与马日磾、蔡邕等一起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
  不管是师承,还是文学城就,都不是皇甫嵩这个武将能够比拟的。先下手为强,谁可以占得先机,谁就拥有更多的主动权。皇甫嵩决定在朱儁和卢植没有出手之前,先声夺人!毕竟丁原就是一个武将,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相比丁遥对于军事的热情,要高于对文学的热情。毕竟现在他唯一的一个师父,就是传授他武艺的,而不是传授他文学的。
  “皇甫义真,你端的是好算计啊。”看着皇甫嵩直接撕破脸破,开始用家世来吸引丁遥了。卢植瞪了眼他,心中默默的将皇甫嵩从自己的好友名单之中清除,列入到了竞争对手名单之中。
  “义真啊,你这么说,反而是落了下乘啊。”朱儁眼珠一转,而后捋须轻笑道。“遥儿刚曾言,出身无贵贱,才学是真金。若是以出身论处,项羽可要比高祖好太多了。但你敢说,高祖不及项羽吗?”
  “这……”皇甫嵩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打仗他比朱儁厉害,但若是斗嘴的话,他和朱儁之间的差距,却不比两者之间,在打仗的才能上的差距小多少。
  更何况,现如今大汉的天子还是刘,而且是正是刘邦的那个刘。皇甫嵩其实心中对门第出身并不怎么看重的,否则他也不会和卢植以及朱儁成为好友了。若不是现在为了在丁遥的心中树立一个比朱儁和卢植更高的形象,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朱儁竟然利用了自己刚刚所说话语中的漏洞,同时还引用了丁遥刚说的两句话。这样一来,高下立判。皇甫嵩瞪了眼朱儁,但是却也不再说话。
  斗嘴明显是斗不过朱儁了,所以,与其浪费口水,让朱儁通过斗嘴占据更大的优势,倒不如沉默是金。虽然有点儿被动,却终究要比被朱儁步步为营,一点点攻陷来的好不是?
  “你们三人如此争斗,在原眼中,不过徒费口舌而已。”一直没有发话的丁原笑道。他是有理由笑的,丁遥虽然身份特殊,但眼前在这三位,可不是那种会轻易给别人面子的人。若不是丁遥的言谈举止彻底征服了这三位,恐怕也不能让这三位平息了黄巾之乱的能人,像是看到了喜爱玩具的顽童一般争斗不休了。
  丁原最疼爱的晚辈就是丁遥,丁遥现如今被大汉境内风头最盛的三位看中,而之前还差点儿被蔡邕给看上招为女婿。如果不是因为丁原的缘故,蔡邕真的会这么做!
  对于蔡邕的事情,丁原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遗憾的。蔡邕作为举世闻名的大儒,独创的飞白书法独步天下。他的名声在儒生中,比起卢植也不遑多让。如果丁遥所说的话属实,那他一旦可以成为蔡邕的女婿。凭借蔡邕之婿的身份,绝对可以吸引一大批的儒生前往投靠。
  但现如今,蔡邕已经认定了,他丁原明天要升任的并州牧一职,乃是和阉宦之辈同流合污的结果。自然而然的,作为丁遥的孙子,也就得到了蔡邕的不屑了。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丁遥对丁原出钱买了并州牧一事的回答,让蔡邕很不满意。
  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对于这一点,丁原还是很清楚的。虽然对于可能无法得到蔡邕的青睐,是一大损失。不过现如今这三人中任意一人的影响力,也不会比蔡邕少。更不要说,现如今三人都表露出来了对丁遥浓厚的兴趣了。
  “建阳,此言何意啊?”丁原的话成功的将已经怒目而视的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纵然三位兄长争得头破血流,最终分出来了个子丑寅卯。但若是遥儿不同意的话,那个获胜者那般玩命的意义,究竟何在呢?”
  “这……”丁原的话,让本来已经如同都红了眼的公牛一般的三人,瞬间冷静了下来。但旋即,他们的眼睛再次变得通红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三双红眼对准的不再是剩余的两个人,而是屋内最小的那个。
  “嘶……”在丁原开口的时候,丁遥就已经意识到了一点儿不对劲儿。但没想到的是,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丁原这一把火就已经成功的全部烧到了他丁遥的身上了。
  “遥儿,若是让你选择一人当做授业恩师,你会选择哪一个?”丁原轻咳一声,而后笑着问道。
  “事发突然,不置可否容我考虑一二?”丁遥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旁边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丁原,揉了揉脑袋,丁遥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皇甫嵩接过了话题,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多谢。”丁遥抱拳说道。
  “考虑好了吗?”
  “呃……这才过了片刻吧?”对这位作用平定黄巾之乱首功的大将,丁遥有点哭笑不得了。
  “给你考虑时间,我等可曾说过给你多少时间吗?”皇甫嵩看似无赖的话,却难得的得到了其余两人的点头附和。
  这也是丁遥不懂——不管是哪一个皇帝在位,只要不是傻的离奇,都不会允许外官长时间逗留在帝都之中。丁原虽然忠心赤胆,但这种忠心赤胆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他丁原自己知道不行。如果皇帝不信任的话,他就算是以头抢地,也终究只是一个被安排到了苦寒之地打零工的地方了——并州苦寒,加上北境有匈奴等外族虎视眈眈。在那里任职了数年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被重视的人呢?
  若不是这次丁遥背着丁原把家中乃至家族中的钱基本上都掏了个精光,给丁原买了个并州牧。说不得现如今的刘宏,连并州刺史是谁,都忘得差不多了——对于那些不能给自己创造财富的,若不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刘宏是懒得记住的。
  “这……”虽然丁遥很清楚一个道理——兵者,诡道也。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三个平均年龄都已经超过了东汉时期平均年龄的老头子,竟然会合伙阴自己!
  “遥儿,你可有主意了?”导致现在这情况发生的罪魁祸首开口了。。
  “禀告祖父,三位皆是大贤,若是能拜于任一人门下,都是遥三生修来的福分。然时间仓促,兼之遥对三位并不是很了解。究竟拜于谁门下,此时遥也无法做出决定。”
  “我倒是有个办法。”丁原笑呵呵的看着三老一少,而后说道。“不若你三人皆教导遥儿一阵子,一个月后,再让遥儿做出自己的判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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