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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岳父杀手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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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少爷醒了!快去通知大人!”
  “遥儿怎么样了?”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不同的是,这一次丁遥已经可以很淡定的看着周围,不带有半点迷茫。
  “祖父。”丁遥勉强睁开眼睛,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劲儿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如今是冬天,身上穿的比较厚。恐怕这二十棍下去,丁遥的小命就没了。
  饶是如此,没有那名侍卫提醒,恐怕这次丁遥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得落个残疾。现在这一副身体,终究是太差劲儿了。这也让丁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习武,将身体素质提上去。
  “遥儿,无需多言。你先好生歇息,等伤养好了再和祖父商谈。”丁原宠溺的说道。
  “这位医师,不知遥的身体,需要静养多久,才可以痊愈?”丁遥询问的,是正在给自己把脉的那人。听声音,并不是当初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所听到的那个声音。
  “伤筋动骨一百天,少爷您身娇肉贵,恐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才可以痊愈。不过至多月余,少爷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医师笑着说道。
  “四个月?”丁遥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小人医术浅薄,加上少爷您被打的太严重了。四个月,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张医师歉意的说道。“如果是华先生的话,或许会将这个期限缩减不少。”
  “不管如何,有劳医师了。”丁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少爷言重了。”对于丁遥的致谢,张医师意外之余,不忘急忙回应。
  “来人,取一石米。”知道张医师已经尽力了,丁原也不强求。让侍卫取钱之后,丁原对着张医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医生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职业,从古至今,除非是名气特别大的医生。否则的话,在治病之后,想要继续得到士族们的尊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刺史,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现如今天下大乱,粮价上涨。相比于钱,还是粮食更加实在。张医师喜出望外,对于丁原卸磨杀驴的事情也就完全不在意了。
  “你们都先出去。”待到张医师离开之后,丁原将屋内其余人也全部赶了出去。
  “遥儿,你可知,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混账话,是有违君臣伦常的大逆不道之言?”担心归担心,但丁原的语气却始终很冷。
  “但是祖父又可曾想过,现如今我大汉境内尚未完全动乱,边疆蛮夷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将来大汉内斗百年,内耗太重。遥窃以为,无论是南蛮亦或者是北夷都会趁机入侵我大汉。若到了彼时,不知祖父之行,可护得住这大汉?”
  “这……”丁原本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份担忧。
  “就算祖父认为孙儿之言乃是大逆不道,但祖父心中却也知晓。孙儿所言,却是能够救的这大汉之言。”丁遥语气之坚定,让丁原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一抹恍惚。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站在最高处,将这江山揽尽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现在还只能被称之为黄口小儿而已。
  “不管如何,希望祖父为了大汉江山,请捐一个并州牧!只有将并州的军政大权统揽于手中,才可在将来的动乱之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到时候,是争权还是守大汉,祖父都可游刃有余!”丁遥低喝道。
  丁原没有给丁遥回应,他只是叹了口气,而后就转身离去。
  待到门口的时候,丁原留下了一句话。
  “速速去寻华先生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唉……真是个迂腐的老头子啊。”看着已经关闭上的房门,丁遥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没走多远的丁原身子一顿,而后苦笑着离开。
  等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丁原抬头看了眼远方,而后苦笑道。
  “遥儿能有此大变,究竟是我大汉之福,还是我大汉之祸?高祖,若您在天有灵,也请托梦于老臣吧!”
  与此同时,作为大汉政治与经济中心的洛阳,皇宫之中,正处于一片莺歌燕舞之中。
  “阿父,朕近日来胸口倍感烦闷,这太医们诊治结果究竟如何,你可知晓?”
  “陛下多虑了。”被成为阿父的人面白无须,虽然长相阳刚,但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阴柔之气。“如今黄巾贼之乱已然平息,四海升平,皆是高祖庇佑和陛下之功。高祖又岂会忍心,让如此优秀的陛下舍弃这大汉的大好河山呢?这大汉啊,终究还是得陛下在,才可以安宁的了啊。”
  “哈哈……阿父说的好!”能自称为朕的,也只有当今的皇帝汉灵帝刘宏了。被他称之为阿父的人,乃是刘宏最重新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陛下洪福齐天,只要安心静养一阵子,身体就会好了的。”张让笑着说道。“奴婢从民间寻来了一位名医,让他来帮陛下诊治一番,说不得会好的更快一些。”
  “朕的太医们,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民间的庸医不成?”刘宏眉头微皱道。
  “陛下息怒,太医们虽然医术高超,但诊治对象,多是身娇肉贵的皇亲国戚们。相比于普通百姓们,所可能遇到的病症要少太多了。俗话有言曰熟能生巧,这民间的医生,或许在医术的造诣上,也不比太医们差不是?”自己能够有现如今的地位,全赖刘宏的重新。刘宏活得时间越久,自己通过手中权力活得的利益也就越多。这一点,十常侍们很清楚。
  现如今刘宏这个病秧子的身体状况,张让很清楚。而之前帮刘宏诊治的王太医,忽然间请辞回乡,已经引起了张让等人的警惕。
  毕竟当时房间里面,除了昏睡之中的刘宏,还有另一个人——何皇后!
  何皇后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刘辩登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直各种挤压迫害刘宏所宠爱的王美人。虽然证据不明,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笃定,毒害了王美人的幕后黑手,就是何皇后!
  而刘宏因为王美人的缘故,一直宠爱幼子刘协。作为刘宏最宠信的十常侍,他们自然也更多的和刘协去接触。甚至在好几次,都是他们的手下救了刘协。
  所有人都清楚,有一而再,再而三刺杀皇子胆量的人,也只有何皇后了。但不得不说,何皇后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恰如当初毒杀王美人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是出自她的手笔,但就是没有办法找到可以证明是她。
  由于十常侍的保护,刘协的生活虽然充满了惊吓,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十常侍的做法,得到了刘宏的赞许和嘉奖,得到了刘宏进一步的宠信。这是十常侍他们所想要的,但是却也让张让他们彻底的站在了何皇后的对立面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宏一定不能死!就算是死,十常侍也要确保在刘宏死之前,让他确保刘协的继承位置。虽然对自己的口才很自信,但如果可以让更加亲近自己的刘协继位,对于自己等人来说,不仅可以生活的更自在。而心地善良的刘协,一旦继位之后,对于他的救命恩人们,那优渥的待遇甚至是提拔都是很有可能的。
  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但终究只是宦官内臣。按照祖制,是不得干政的。但是现如今仗着刘宏的宠信,他们已经干政多年。若是下一任皇帝贤明,或者是不喜欢他们,那新皇登基之时,恐怕也就是他们几人送命之日。
  相比于恨他们入骨的何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刘辩,十常侍还是觉得,从小就接受他们恩泽的二皇子刘协更加的好对付一些。
  “既是如此,那就听阿父的吧。”刘宏耳根子软,对于张让的话虽不说是言听计从,但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来人纳,传张先生!”张让的声音中气十足,只不过较之正常男性,还是少了一分的粗犷。
  “张?难道是阿父你的族人?”刘宏好奇的问道。
  “若族内有一位族人的医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话,奴婢这心里恐怕早就乐开花了。”张让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张先生,名机,字仲景,东汉南阳涅阳县人。奴婢乃是颍川人,和张先生只是同姓而已。”
  “这样啊。”听到不是张让的族人,刘宏顿时兴趣缺缺了。
  “陛下,这位张先生的医术超然,说是扁鹊再世也不为过的!”眼看刘宏不怎么在意,张让旋即帮张机说好话。
  为了让张机出马,张让可是好说歹说了这许久,才最终说服了那个和自己一个姓氏榆木脑袋。那个家伙对于汉室,说不上多么的忠诚。
  那个家伙说什么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什么狗屁理论?
  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了皇帝,怎么可能会安定?
  但是没办法,张机是现如今张让仅有的希望了——另一个华佗张让也有去找,可是相比于还算是安定的张机,华佗那个像是疯驴一般到处晃荡的家伙的行踪,实在是太难寻到了。
  第十二章唯一区别对待的人
  洛阳城内所发生的事情,丁遥并不清楚,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对于武将来说,还是隔着衣物的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二十棍,对于丁遥来说,却无疑是灭顶之灾。现如今的丁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时不时传来剧痛的屁股上。
  “老头子下手还真重!嘶……小柔,你轻点儿!”丁遥刚抱怨了一句,就被又一阵剧痛给疼的呲牙咧嘴的。
  “少爷平常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这么笨了?”本来满脸还是写满心疼的小柔,脸上瞬间多了一抹无奈。
  “什么意思?”丁遥错愕的看着小柔。
  “老爷那么宠爱少爷您,又怎么可能舍得真打呢?可是少爷您非要一步步的逼迫老爷,甚至还自己去捡了一根棍子。这样一来,老爷就算是想要饶你,都没的饶了。”
  听完之后,丁遥却伸手拍了拍小柔的小脑袋。
  “可是,有些事情,是一寸都不能退让的。你还小,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
  “小柔比少爷大好几岁呢!”看到一向纨绔的丁遥,忽然间变得这么老成,小柔有点陌生的同时,心中却也不由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情感。
  小柔现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在东汉,女孩十三岁就已经可以嫁人了。但小柔是丁遥的婢女,丁遥很喜欢她。试问整个并州境内,又有谁敢捋虎须呢?
  对于这个让自己连上门询问姻缘的人都没有的纨绔,小柔的心中是既恨且怕。但是在经历过了那一次事情之后,丁遥的转变太大了。
  十四岁的少女,正是花季时节,如果是在自然界内,也是动情的时候了。现如今的丁遥变化如此之大,和当初那个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小柔的心中生出些许情愫,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丁遥原本的形象已然根深蒂固的植入到整个并州境内所有人心之中。这简单的几天转变时间,还不足以让所有人改变对他的印象。
  “好好好,你大。”和小丫头没什么好争辩的,丁遥摇了摇头。
  “哼,少爷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小柔不满的嗔怪道。
  “人都会有这样的阶段,一点点的经历,换来的是一步步的成长。年少轻狂,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然而岁月蹉跎,终将识得人力有尽时。”丁遥笑着揉了揉小柔的脑袋,这个动作,放在现代,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或者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才会做的动作。
  如果是换做别人做的话,更多的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小柔并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她也不会懂。毕竟之前的丁遥,对她做过的动作,比这个动作更进一步的都有。只不过小柔不知道为何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脸越来越红了。
  揉了几下,丁遥就停手了。但是小柔却好像是呆住了一样,丁遥不由的喊了声。
  “小柔?”
  “啊?少爷您醒了?”小柔如梦初醒的喊道。
  “呃……是啊,刚醒。”丁遥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都聊了这么久了,感情揉了几下头,给揉失忆了不成?
  “少爷要吃点东西吗?银耳莲子羹已经熬好了。”小柔低着头问道。
  “不用了,先去把张辽喊来。”
  “张辽?”小柔并不认识张辽,毕竟张辽现如今还没什么名气。
  “去找吕主簿,就说我需要他帮我找张辽。等到我身体好些了,会亲自登门拜谢。找到了立刻带过来见我。”
  “是。”小柔点了点头,捂着脸跑了出去。等到出门之后,小柔拂了拂自己的胸口,胸腔里面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急促的跳着。
  斜眼看着门外,丁遥叹息道。
  “时间所剩不多了。”
  “少爷,张辽来了,在门外候着呢。”不知过了多久,丁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隐约间身体被晃动了几下。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丁遥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事?”丁遥眉头微微皱起,任谁被吵醒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起床气。
  “少爷,您让我去寻的张辽已经来了。”小柔战战兢兢的说道。
  “弄点水过来,我洗把脸。”丁遥晃了晃头,因为是被疼醒的。过了那一瞬间后,丁遥感觉脑子还是有点儿晕乎乎的感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保持清醒状态,一点的差错都不能有。
  “是。”本以为丁遥会大发雷霆,但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小柔不由的心生疑窦——少爷难道真的转性儿了吗?
  “主公,您唤我?”自从军营那次事件之后,张辽对丁遥的称呼,就从少爷变成了主公。
  “文远,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做。”丁遥低喝道。
  “但有命,敢不从尔?”张辽抱拳沉声说道。
  “现在你去如此如此……”丁遥低声在张辽的耳边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张辽的脸色从开始就一直阴晴不定。
  “主公,您确定要如此?”张辽的语气有点儿犹豫。
  丁遥所说的那些事情,在张辽看来。说好听点儿,叫做未雨绸缪,说难听点儿,那就纯粹是一些疯言妄语而已。
  “文远,可敢与遥赌一下?”对于张辽怀疑的语气,丁遥并不生气。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可能在未来大放光彩,但是现如今却还透露着稚嫩气息的名将。能够调教一下未来名将,这种事情对于丁遥来说,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张辽不敢!”质疑主公,这种事情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不敬。虽然张辽已经笃定现如今的丁遥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而自己也是丁遥最重视的部下,但他却也不敢恃宠而骄。
  “文远,一年之内,若是事情没有发生,丁遥任凭处置。”
  “主公严重了,属下不敢。”张辽急忙低头说道。
  “一年为期。”丁遥低喝道。“留给我等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文远心中如何看待遥。但遥希望文远对于这些事情,要全力以赴。”
  “张辽领命!”丁遥说的严肃,张辽也不敢懈怠。
  “有什么需要只管提,我会全力满足。”丁遥低喝道。“去吧。”
  “诺,张辽告退!”张辽抱拳应喝而去。
  待到张辽走出去之后,小柔小声问道。
  “少爷,你这性子变了,连做事儿也是神神秘秘的了。”
  “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要插嘴。”丁遥没好气的翻个身子,重新趴在床上。刚才为了方便和张辽说话,丁遥一直都是侧着身子的。现在事情说完了,张辽也走了,丁遥自然还是换成最舒服的姿势。
  “哼,小柔明明比少爷还要大呢!”小柔很是不满的说道。
  “该大的地方没大,算个毛线大人。”看了眼胸前平平的小柔,丁遥心中暗暗嘟囔了句。
  吕布府内——
  “父亲,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一个如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伟岸的男人,小脸儿上尽是关心和担忧。
  “玲儿,还记得那个说要纳你为妾的纨绔小子吗?”
  “是丁家的那个坏小子吗?”小女孩儿很是不屑的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话像是个男孩儿一样。”男子低喝道。“我吕布的女儿,不能和我一样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好好的学学女红什么的。你成天喜欢舞刀弄枪的,将来怎么好嫁出去?”
  “我要嫁,也要嫁给像是爹爹一样的大英雄!我的男人,不仅要比我聪明,还要比我强大!如果满足不了这两点,我吕玲绮打死也不嫁!哼!”小女孩儿就是当年被丁遥调戏的吕玲绮。
  三年前被丁遥调戏的时候,她才三岁而已。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学习武艺,面对比自己大了三岁的丁遥,她自然是毫无反抗能力。被丁遥搂搂抱抱亲亲,都只能被迫接受。
  虽然一个毛儿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也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猥亵行为。但这件事情,却在年幼的吕玲绮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正是从那个时候,吕玲绮决定要跟随吕布习武。
  虽然吕布最开始是拒绝的,但拗不过吕玲绮和妻子严氏的双重轰炸。
  吕玲绮的性格刚强执拗,跟随吕布习武的苦楚,绝大多数的男孩儿都未必可以受得住。但是吕玲绮却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如果现如今的丁遥敢对吕玲绮做出三年前的事情,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丁遥的结局就只有一个——被吕玲绮给狠狠的胖揍一顿!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单方面被虐。
  “我们家玲儿长大了,都已经想好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了呢。”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在听到声音之后,吕布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又出来了?”话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这语气却充满了宠溺。而更令人咋舌的是,这话竟然是出自吕布的口。
  “夫君与玲儿在院子里习武聊天,我又如何能够一直安稳的在屋内坐着呢?”
  “笑话人家,娘亲最坏了!哼!”本来还骄横的吕玲绮,瞬间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而能够让吕氏父女都如此差别对待的人,只有严氏。他们的妻子和母亲。
  第十三章打到你求饶
  吕布出身贫寒,甚至有过一段当盗贼的经历。这也是为何,在之后虽然吕布帮助王允除掉了董卓,但是却依旧无法得到王允的重视的原因。
  士族子弟的思维基本上已经根深蒂固,就算同为士族子弟,如果门第不同,也是存在歧视的。更不要说,像是吕布这种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称为流寇的人了。
  严氏虽然长相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但却和吕布是同患难过的伉俪。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吕布沦落到落草为寇的时候,严氏也始终对吕布不离不弃。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严氏,吕布才始终言听计从。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严氏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吕布都会乖乖听话。
  “不过玲儿,你父亲说的很对。”严氏的声音还是柔柔的,但是语气却严厉了些许。“身为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舞刀弄枪也不是个办法。从今天开始,如果你想要继续跟着你父亲习武,就必须跟随为娘的学习女红。学女红多久,就可以习武多久。”
  “爹爹,你看看娘亲,她欺负我!”虽然严氏性格温和,但一旦生起气来,就算是吕布也得吓得直哆嗦。此时严氏秀眉微挑,吕玲绮哪儿敢和严氏辩驳?无奈之下,也只好对着吕布撒娇了。
  “不准胡闹,你娘亲是为了你好。”现如今严氏明显是铁了心的要让吕玲绮从习武这条路上挪开,吕布自然是不敢和她对着干。
  “哼,爹爹也是坏蛋,玲儿以后不要理你了!”吕玲绮不敢对严氏生气,却不代表她不敢对吕布生气。
  “夫君,看你把这丫头给宠成什么样子了?”见吕玲绮完全不听自己的话,严氏立刻将怒火对准了吕布。
  “夫人,这和某没有任何关系啊!”吕布急忙摆手表示无辜。
  “大人,外面有人找您。”正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
  “来得好!”吕布兴奋了喊了一声,喜形于色。但是在注意到了杏眉倒竖的严氏后,吕布急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是严肃的低喝道。“是何人要见我?”
  “就是在军营里面和您单挑输的很惨的那个。”侍卫脸上带上了一抹讥讽。“输的那么惨,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太原城内,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
  “我那一击是全力一击,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我一戟劈作两段了。”虽然仅仅一招就将张辽给击败,但张辽真正的实力是多少,却只有吕布这个和张辽交过手的人才知道。
  张辽的武艺虽然比他吕布还多有不及,但却也已经堪称是当时准一流水准的武将了。假以时日,如果能得到名师指点一二,将来虽然超越他吕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想要再一击就将他击败,却是不太可能了。
  “那还不是输的那么惨。”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围观的士兵们,只看到了被他吕布一击就打败了的张辽,却并没有注意到。当时吕布的手,却也是颤抖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吕布的全力一击看似轻松的将张辽给打败,而且是很干脆利索的打败。但自己因此所承受到的反向力究竟有多大,只有吕布自己清楚。
  不过吕布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他很高傲,同时也很虚荣。侍卫们这么的奉承他,他自然是不会为了给张辽正名,就贬低了自己的。
  “带他到书房,我稍后就到。”虽然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张辽是丁遥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丁遥。而吕布,很明显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更何况,张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单挑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无言。想要让胜利者彻底的改变对他的看法,那就等以后的时候,好好的提升自己再来挑战。
  “夫君,这张辽何许人也?”严氏柔声问道。
  “手下败将而已,不足挂齿。”吕布毫不在意的说道。在严氏的面前,他一面是温顺体贴的丈夫,另一方面,也是顶天立地的吕家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个身份,吕布都不能让别的男人把自己比下来。
  “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吕布虽然武力超群,但是这内心的小九九却是很好猜到的。看着像是一只好战的公鸡一般的吕布。严氏知道,现如今最关键要做的,就是夸他,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夸他!
  “那是。”吕布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而后就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真是个笨蛋。”看着得意洋洋离开的吕布,严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宠溺却又无奈的表情。
  “不知吕主簿何时归来?”已经进来至少半个时辰了,吕布却迟迟未曾现身。虽然侍卫说,吕布现如今在外面,很快就回来了。但是这话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张辽心中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平时,张辽或许会平心静气的等待。一来对于并州军神吕布,张辽的心中一直都是报以崇敬和憧憬的态度的。虽然新败于吕布手下,但这并不仅没有打击到张辽。相反,在确认了吕布的武力究竟有多高之后,张辽心中的好胜心不减反增。
  二来,吕布是主簿,而张辽现如今还仅仅是一名小小的什长。想要得到吕布的尊重,单单是在地位上,就不能比吕布差太多。
  虽然现如今张辽深得丁遥的信任,但丁遥却终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而已。能够安排张辽担任什长,已经是丁原不想丁遥太过失望。
  在军营里面常见的什长,另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并州军神。双方之间的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张辽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无法表现出来。
  “稍等。”门口的那个侍卫乃是百夫长,地位较之张辽还要高。对于张辽的问话,他仅仅是给了一个应付性的回答而已。
  张辽的脸色沉了沉,但还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又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泛黑。张辽从座位上起身,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吕主簿还没有回来,请稍等。”一只手拦在了张辽面前,是门口那位百夫长。
  “让开。”张辽的声音骤然阴沉了起来。
  被凉了一天,除了茶水,什么都没有给。在这期间,除了一次方便之外,张辽没有出去过一次。而现在,饿了一天的他,肚子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始叫唤了。
  但是这个侍卫却像是聋了一般,浑然没有要给张辽上饭的意思。被凉了一天,张辽的心中早已经被怒焰充斥。若是换了个脾气急躁的,恐怕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呵呵……区区什长,也敢嚣张?”张辽挑战吕布的那天,这百夫长也正在。看着张辽生气,百夫长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张辽虽然战败,但丁遥所表现出来的对张辽的重视,却已经在并州军内传开。丁遥的恶名在并州实在是太出众了,饶是张辽的地位比自己低,这个百夫长也不敢明着对张辽出手。
  在军营里丁遥对张辽的在意,已经很明确的向所有人宣示了一件事情——张辽现如今是他丁遥的人!
  丁遥是白身没错,但终究他是现如今并州刺史丁原最疼爱的孙子。丁原不盲目顺从丁遥,从给张辽的职位仅仅是什长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若是有人欺负丁遥,那丁原可就绝不会手软了。
  丁遥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给了张辽一道护身符。但另一方面,却也给张辽带来了危险——丁遥这么几年来,在并州祸害的人数不胜数。
  自然而然的,想要收拾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有胆量明着收拾丁遥的人,在并州不多。但若对象换成是丁遥的跟班张辽,这人数就可以激增太多倍了。
  明着收拾丁遥的人,自然是不行的。但如果是张辽先出手,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找死!”泥人尚有三分火,现如今的张辽,只不过是一个年龄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而已。先是被吕布晾了一天,现在这个百夫长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张辽终究忍无可忍。
  “呵呵……究竟看看是谁找死!”看到张辽终于动手了,百夫长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
  在盏茶工夫之后,百夫长知道了一个道理。高傲,是需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作为依仗,才可以长时间保持高傲的姿态。但是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的话,那所得到的结局,就是丢人现眼。
  张辽与吕布之间的场景,在门口这不过两步的空间内重现。只不过,当初的吕布换成了现在的张辽。而当初的张辽,换做了现在的百夫长。
  仅仅一回合,百夫长就被张辽一拳打在了脸上——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很厚。就算是吕布,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一拳打在身上,其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没有任何悬念,这位百夫长的门牙瞬间少了三颗。
  “我认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知不是张辽对手,百夫长毫不犹豫的求饶。
  第十四章谨言慎行的张辽
  拳头堪堪停在了百夫长的面前,夹杂着瑟瑟寒风的拳风,刮得百夫长的脸生疼。但这么冷的天儿,百夫长的脸上却汗如雨下。但面前的张辽,并不是让百夫长如此的原因。
  “干得不错,被一个什长给收拾了。”百夫长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鬼神般的身影。
  “主簿,我……”百夫长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想要辩解一下。但是,身后那人已经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打断了。
  “弱者,是没有资格开口的。”身后这人自然是吕布,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让并州军的一个堂堂的百夫长,像是见到了家长的顽皮小子一样恐惧。
  “诺。”百夫长还想辩解,但是在吕布阴森森的注视下,却一个多余的词都说不出来。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理由。真的要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自己太弱了。
  更何况,对于这一次的败北,百夫长就算是辩解,也只能是诡辩而已。毕竟张辽是没有使用任何阴谋诡计,堂堂正正的打败了他的。
  “下去,自领五十军棍去!”
  五十军棍并不是小数目。如果是由一些老道的行刑人来打。就算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皮开肉绽是最轻的了。
  百夫长咬了咬牙,应诺而去。只是在出门的瞬间,视线的余光扫过张辽的时候,一抹阴森一闪而过。
  “主簿终于肯现身了?”张辽轻笑道,语气尽是嘲讽。
  张辽的盛怒,吕布浑然不在意。径直从张辽的身边走过,跪坐在中央的桌案后面。将身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抖了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张辽可以说事情了。
  “呼……”张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正事儿要紧!
  “少爷吩咐我过来,和主簿打个赌。如果输了,以后他见到主簿以叔侄相称。见到主簿,执晚辈礼。若是赢了,希望主簿可以为他效力十年!”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一个毛头小子打这个赌?”吕布瞥了眼张辽,眼中尽是嘲讽。
  “因为少爷说,吕主簿的性格刚烈,绝对不会退缩。更何况,少爷所说的话,其实连我也不太相信。”张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哦?你也不太相信?”虽然对张辽了解不多,但从那一次交手中,吕布就能够推断的出来,张辽的武艺,至少已经是属于当今准一流武将的水准了。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踏入一流武将的水准。当然,在这么一个乱世之中,如果他可以再活几年的话。
  张辽对丁遥的忠诚程度,单单从张辽忍饥挨饿到现在不肯离去,只因为没有见到他吕布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混账小子,恐怕已经收到了一个死忠了。
  “少爷所说的事情,乃是……”张辽凑到吕布的旁边,小声的说了一会儿。而吕布的眼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瞪越大。
  “什么?竖子竟胆大至此乎?”吕布惊叫道。
  “少爷和主簿相约打赌的内容,是这个。”张辽将两块布帛塞到了吕布的手中。“这两块布帛上,写着相同的内容。少爷已经在上面摁上了手印,如果吕主簿接受了这个赌注,就也摁上手印。这两块布帛,其中一块主簿留下,而另一块,则会由张辽带还给少爷。”
  “一人一份?他倒是不担心输掉啊?”眼看着丁遥准备的这么齐全,饶是对丁遥所欲预言的内容表示极度怀疑,甚至是不屑。但想到丁遥的性情大变,吕布的心中却又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那小子,该不会是在唬我吧?
  “果然……”看到吕布如此,张辽不由的摇了摇头,而后叹了口气。
  “你这是作甚?”吕布低喝道。
  “无事,只是在见到了吕主簿的反应后,更是觉得少爷乃是天人也。”张辽脸上写满了崇敬。吕布很清楚,张辽现在脸上的崇敬,绝对不是对他的。
  “哦?”吕布剑眉微微挑起。
  “吕主簿虽然胆量过人,但却好谋无断。”张辽简单的两句话,直接让吕布额头的青筋暴起。
  “我堂堂吕布,岂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将手指割破,连印泥都省去了。吕布将手指印在两张布帛上,而后取走了其中一张。
  “不愧是吕主簿,好胆识!”张辽伸出手指,由衷的赞叹了句。
  吕布将属于他的那一张布帛仔细的吹干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入到自己的怀中。仔细的拍了拍,摁了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张布帛,你好生送给丁遥。就说某家吕布,等着他给我行子侄之礼。”吕布如是对着张辽说道。
  “辽定会酌情向少爷禀告。”张辽将另一张布帛收好,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瞬间,张辽脸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当视线瞥向斜后方的吕布的时候,张辽的脸上却又露出了一抹不屑。
  是的,就是不屑。
  “主公,辽前来复命。第一件事,已然完成。”张辽恭敬的对着面前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丁遥行礼道。
  “吕布勇武,天下无双。然好谋无断,又生性多疑。野心勃勃,但脑子却有无法与他的野心和勇武匹配。”说到吕布,丁遥的脸上没有半点尊重。
  “主公所言甚是。”张辽恭敬的说道。“吕布那厮的反应,与主公所预料的相差无几。主公,真乃神人也!”
  “吕布,莽夫而已,不足为虑。鸩酒一杯,就可取其性命。”提到吕布,丁遥的脸上没有多少尊敬。相反,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而对于丁遥的话,张辽却深信不疑。
  “主公,吕布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那是否需要辽现在就……”
  “嗯,尽快出发。事情办的越快越好。”丁遥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个箱子,而后轻喝道。“这里是一千万钱,足以买一个三公的位置了。但是我需要的,并不是三公,而是一个并州牧。如何操作,就全权交给文远了。”
  接触了几天之后,对于丁遥的性格,张辽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肉包子打狗的事情,丁遥是绝对不会做的。但现在要接触的,乃是公认的动乱大汉根基的罪魁祸首们。虽然现在可以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但以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攻讦,丁遥的名声,恐怕就要受到不小的打击了。犹豫了下,张辽还是决定劝谏一下丁遥。
  “主公,卖官鬻爵之事,乃是阉宦之流所管。和那些人做交易,岂不是有损主公和刺史的威名?”
  “天下大乱将至,不论是谁,只要生于这大汉国土之上,都无法置身事外。若是首无寸兵,乱兵至,吾等且为之奈何?”
  丁遥的话,让张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良久,张辽抬头低喝道。
  “主公深谋远虑,辽佩服。并州牧的位置,辽必定为主公拿下。”
  “不是为我,是为我祖父。”丁遥摆手道。“我年尚未十岁,就算是当得这并州牧,又有谁会信服呢?时间,这是当下我最缺的。都怪我当年懵懂无知,空耗了数年的大好时光。”
  “得蒙高祖提点,此等恩泽,岂是常人可企及的?”张辽忙劝说道。“主公现如今方九岁而已,时间还早的很。只要主公可以跟随高祖指示,将来拜相封侯,不在话下。”
  “文远所言,我自是知晓。只是这时间上……”
  “主公,不如让刺史大人入京,带您去面见皇上。若是您能将自己所梦所得说出,必定可以借此名扬天下。”
  “这个……”丁遥的心中不由一动。
  在东汉这个时代,想要名扬天下,拜在名士之下,得到名士赏识,得到家族重点培养和宣传,这是最常见的扬名办法。但若要说最好的扬名办法,自然还是得到大汉权力最大的人——皇帝的赏识。
  能够得到皇帝的征召,获得皇帝的嘉奖,这是最好的扬名办法。
  “主公虽然年幼,但主公之才,普天之下能比拟者,以辽所见,同龄之中恐不多也。”张辽抱拳低喝道。“若是入京之后,主公可以得到皇帝的称赞,则往日之事对主公的名声所造成的伤害,会降低到最低。若主公所预料之事当真如期而至,那辽相信。能够得到皇上认可的主公,加上刺史的州牧之位。到时候主公登高一呼,英雄群起响应……”
  张辽侃侃而谈,口才完全不逊于一些二流谋士。这让丁遥感觉自己捡到宝的同时,却也意识到了。在这个乱世之中,谋士的重要性,绝不逊色于武将。
  虽然张辽的武艺在当今并不算是超一流的水准,但若是文韬武略算在一起的话。普天之下,能够超越张辽的人并不多!
  “听文远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丁遥伸手握住张辽的手掌大笑道。“我得文远,如高祖得淮阴侯也!”
  “辽不过是一樊哙而已,岂可同淮阴侯相提并论?”丁遥的夸奖,却让张辽的脸色骤然一变。
  “文远多想了。”结合张辽的反应,丁遥转念想到韩信的结局,旋即释怀了。用力的捏了捏张辽的手,丁遥低喝道。“文远之才,不在淮阴侯之下。然文远之忠义,十个韩信却也比不得你一个!”
  第十五章改变了的局势
  丁遥的话语如同雷霆般击打在张辽的心中,当下张辽推金山,倒玉柱,对着丁遥拜了三拜。
  “主公厚爱,辽虽万死难报一二!”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文远休息一日。后天趁早,待所有人不知的情况下,速速前往洛阳。切记,今朝之事若成,乃是日后所谋第一功!”面对张辽的跪拜,丁遥坦然接受。
  跪拜之礼,乃是张辽死心效忠的表现。若是拒绝了,反而会让张辽心生生分的情怀。
  “诺!”张辽又拜了拜,而后恭敬的退出房间。
  “谋士,谋士还真的是不能少啊!”等张辽退出了房间之后,丁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床上。这一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偏生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若是这身体再不争气点儿,恐怕就算刘宏真的会召见自己,自己也未必能过去接受召见了。
  难道真的要浪费这么好的时机吗?
  各种胡乱的想法瞬间充斥于丁遥的脑海之中,加上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丁遥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不觉间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洛阳城皇宫之中,皇帝的寝宫之中,张让的面前站着一个医者。面对权倾天下的阿父,这位医师的脸上没有多少的敬畏。当然,他也没有露出对张让的不屑。
  “华医师,陛下的身体如何?可愈?”张然的语气很是焦灼。
  “启禀皇后,皇上的身体,老朽也无能为力。”华医师,自然就是华佗。自从得知了刘宏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之后,张让等人就没有停止过在全国范围内搜寻名医。而华佗,只不过是张让从全国范围内搜寻到了众多医师之一而已。
  只不过,华佗的医术,是经过了很多检验的。这可是给刘宏看病,能够得到认可的人,都是下面的人层层筛选之后,才敢推荐过来的。毕竟如果选择到的医师太不靠谱,一来是浪费时间,二来是浪费刘宏的信任。
  “怎会如此?”张让的眉头不由紧皱在了一起。
  相比于其余的医师,华佗的医术张让是亲自检验过的。此时连华佗都这么说了,张让的心不由的揪起来了。
  “皇上龙体长久气亏,加上精气外泄,阳气不足。所以……”虽然华佗说的比较专业,但张让却听得出来。因为这一番话,有太多的御医已经说过了类似的话了。
  “这种话,咱家不喜欢听。”张让的声音瞬间阴沉了下来。
  “老朽可以为皇上调理身体,如果皇上注意节制,可续命两年。若是照旧……”华佗的声音也无奈了起来。“恐怕一年之内,皇上病入骨髓,司命之所属。别说是痊愈,就是续命,老朽也无可奈何也。”
  “两年的时间?”张让的脸色虽然依旧阴沉,但却缓和了不少。
  现如今刘宏的膝下一共有两个皇子,其一是太子刘辩,乃是何皇后所生。另外一子则是刘协,乃是王美人所生。
  何皇后虽然美艳,但是心狠手辣。如果不是因为何进身为大将军,掌控着天下兵马大权,刘宏早就已经把她给废了。而刘辩,一直以来给人的表现,就是那种唯唯诺诺,浑然没有一点自己主见的样子。
  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
  这就是刘宏给予刘辩的评价,简单的两句话,已经是将刘辩的继位之路彻底的堵死了。但对于幼子刘协,刘宏却甚是喜爱。
  一来是因为刘协聪慧,虽然在年龄上,比刘辩小了几岁。但在为人处世上,却要比刘辩成熟稳重。加上王美人在生完刘协后就去世,对于小儿子刘协,刘宏的心中是有一点儿愧疚的情感夹杂在其中的。
  作为刘宏最宠幸的人,张让自然很清楚刘宏的心思。宦官上位,更多的就是通过对主子阿谀奉承,得到主子的宠幸和信任,之后就可以得到权力了。而张让的上位之路,也是差不多了。
  既然刘宏喜欢刘协,那他们也就在刘宏的面前,多说刘协的好话。加上刘协本来就很聪明,不管是文韬武略,较之年长几岁的刘辩都强了不少。刘宏的心中,对于刘协的偏爱之意,也就愈发的浓重。
  根据原本御医的说法,刘宏能够活几个月都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了。几个月的时间,想要让刘宏立下遗诏,册立刘协为帝并不难。但是想要让何进也服从,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现如今黄巾之乱虽然已经平息,但是剧烈四海升平却还差太远了。何进的手中执掌着天下兵马,不管是并州丁原还是凉州董卓,都是服从何进的指挥。
  想要在几个月内就架空了何进手中的兵权,真的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但如果时间可以延长到一年,甚至是两年的话,那事情的进展难度就无疑是缩减了数倍。
  “不能再长一点儿了吗?”虽然知道答案,但张让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思。
  “老朽今日在研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数月之内,当有进展。日后让皇上勤加练习,或可有些许帮助。但究竟能续命几何,就要看皇上能否克制了。”虽然华佗其实也看不上张让,单华佗很清楚。对于这奄奄一息的大汉,活着的刘宏,就是大汉安定能否继续延续的关键。
  一旦刘宏驾崩,这大汉真正的动乱,就要来了。医者父母心,虽然对这天下没有什么野心。但如果这天下的动乱可以晚点儿到来,这普天之下的百姓们,也算是可以多得到几年的喘息时间。
  “有劳华神医了!”本来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问一句,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自己侥幸之下的答案,这着实让张让喜出望外。连带着,对华佗说话的语气,也和善了许多。
  “医者本分而已。”华佗笑了笑,将布帛铺在桌上,沉吟了一会儿,提笔在布帛上写出来一副药方。
  “皇上的身体主要是精气外泄,阳气不足。时日一久,导致气血两亏。老朽这一副药方,药性温和,以调理补气为主。用三碗水熬成一碗,给皇上服用,一日三次。药渣不要倒掉,倒入浴桶之中,每日给皇上浸泡。”
  “华医师,既然是要泡药浴,为何不直接用药材,而要用药渣呢?”给皇上的,自然要用最好的。但现在华佗刚刚给出了让张让喜出望外的答案,张让并没有给出质问,而是询问。
  “皇上气虚体弱,若是用没有熬过的药材,药性太强。水满则溢,药效虽好,但对皇上的身体却没有好处。”华佗解释道。
  “原来如此,来人啊,快送华神医去驿馆休息!若是怠慢了,小心你人头不保!”华佗的解释,将张让心中的疑惑解决,同时也让张然对华佗的医术更加的钦佩。
  有华佗在,相信刘宏的身体足以支撑到瓦解何进兵权的时候!
  现在自己手中的兵权太小,较之何进来说,和手无兵权没有多少差别。
  有刘宏给自己等人撑腰,他们十常侍才可以和何进在朝堂之上分庭抗衡。一旦刘宏死了,何进秋后算账的话,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多年了,为了保护刘协,十常侍和何进乃至和何皇后之间,已经结成了死结。
  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恐怕双方之中必须要有一方倒下,才能让朝堂之争落下帷幕。直到新皇帝长大之后,重新执掌大权,新一番的朝堂争斗才可以重新拉开帷幕。
  如果刘宏在几个月内就没了,十常侍倒下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而如果刘宏可以续命两年,甚至是以上。张让有十成的把握,让倒下的一方是何进!
  “华神医这边请,小人带您去驿馆。”张让的语气这么严厉,让门口的御林军也不由的对华佗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虽然华佗只是一个白身,而这位御林军百夫长的位置,其实较之一般的屯长甚至是千夫长还要高一点儿。但现在连张让这个权势滔天的人,对华佗都这么尊敬。他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还是规规矩矩的把华佗当上宾对待就对了。
  “有劳了。”华佗笑了笑,将药箱扛在肩上。
  “华医师,让小人帮你吧。”在宫中行走,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士卒,也是有一些背景才可以的。毕竟这里是皇宫,是最接近皇帝的地方。普通人想要进来,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有一点儿眼色,在这里就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结局。
  “多谢了。”华佗也不不推辞。
  “两年的时间,足够了!”看着远处大将军府的方向,张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
  皇宫之中的事情,丁遥并不知道。自然他也不清楚,随着他这一只小蝴蝶的飞入,整个大汉的局势走向,和他记忆中的那个走向,已经有了不小的差别。
  只不过,丁遥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以及交代给张辽的事情进展上。
  这两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事情,对于现如今的丁遥来说,都是能够决定他未来走向的大事。
  
  第十六章张辽来信
  张辽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带着另一个好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秘密出发。至于军中,丁遥早就已经和丁原说过,把张辽给要了过来,当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虽然这样一来,张辽就无法在军中立功,从而在并周军中树立起来自己的威信。但对于现如今的丁遥,尽快的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死忠分子,要比找到一个威信深远的军官更重要。
  更何况,乱世将至,这仗有的打。到时候随随便便给张辽一次发挥的机会,就可以让他将威信在军中树立起来。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距离张辽离开,已经过去了两三天的时间了。随着丁遥挨揍的事情传开,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丁遥现在是处于被关禁闭的境遇。不管是那些害怕丁遥,还是近来受到了丁遥关照的人,都绝了想要见丁遥一面的念头。
  当然,对于那些被丁遥肆虐过的人们来说,能不碰见丁遥就是祖上积德的事情了。
  此时听到小柔说外面有人找自己,丁遥不由的开始猜测来人究竟是属于谁了。
  “让他进来吧。”想归想,但总不能让人一直干等着不是?
  “少爷唤你进来。”小柔虽然将声音提高,却还是柔柔的那种。毕竟是从小就被送到了丁家,接受到的教育和普通农家的姑娘们不同。
  “少爷安好,小人曹性,奉吕主簿之名,前来为少爷送药。”来人恭敬的将手中的一个瓶子递给了小柔。
  小柔谨慎的看了眼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而后又唤人去试一下这药。毕竟是丁遥,想要弄死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这人说是奉吕布的命令来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提防着点儿的好。
  “曹性?”丁遥的脑海中迅速搜索有关曹性的资料,但是最终却没有想到。曹性的名声在偌大的三国之中,并不算显赫。以丁遥这种看书都是一目十行随便看看的人,能够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些在三国演义中,有花浓重笔墨书写的人而已。
  “吕主簿竟然会关心起我的身体了?”丁遥笑着问道。
  “主簿说,他期盼着能够尽快的训练少爷。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可以尽快的和少爷将那一份赌注兑现了。”曹性小声说道。
  “丁遥虽年幼,却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告诉吕主簿,也希望他牢记。”古人重誓言,更何况现如今乱世还尚未彻底到来。立誓之后,尤其是已经公开了的誓言,就必须要遵守。
  丁遥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为了防止丁遥反悔,吕布听从了自家宝贝闺女的宝贵意见,将自己和丁遥的打赌告诉给了很多人。当然,吕布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现在丁遥所说的那些话,会在现如今这大汉的境内,掀起多大的浪潮。所以他仅仅是将两人的赌注说出,至于打赌的内容,他并不会宣布。
  真正知道打赌内容的人,除了丁遥,吕布两个当事人之外,也就只有张辽这个中间人知道而已。
  只是吕布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了防止丁遥反悔的手段,最终却反过来砸了他自己的脚。因为丁遥,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那小人就先行告退。”见丁遥没有认出来自己,曹性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一点儿失落。
  现在的丁遥,和当初印象中的那个丁遥,已经截然不同了。虽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张辽从一个区区什长,迅速的提升到了丁遥的贴身侍卫,俸禄堪比屯长的待遇。曹性若是说完全不眼红,那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现如今当兵的,不就是图个钱吗?如果不是害怕丁遥会在某一天忽然恢复到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的面孔,曹性刚才说不得就要提醒一下丁遥,他是有见过自己的了。
  “少爷,这个东西确实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过了一会儿,小柔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被送去检验药效的那瓶药。
  “给我涂上。”其实在确定了是吕布送来的之后,丁遥就已经可以肯定。这药肯定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好药。
  害怕?
  按照吕布的性格,尤其是现如今他在并州军中的地位。犯不着为了一口气,而弄死丁遥。毕竟丁原对丁遥的宠爱,也是并州皆知的。吕布虽然深受丁原的重视,较之丁遥这个亲孙子,却是多有不如的。
  药确实是好药,毕竟身为习武之人,磕磕碰碰,甚至是断胳膊短腿儿都是常有的事儿。如果没有好药来治疗的话,恐怕十个习武的人,九个半都得在二三十岁就废了。
  吕布这药,是他出师的时候,师父送给他的独门疗伤秘药,统共只有三瓶而已。吕布自己已经用了一瓶了,还有一瓶尚未动。这一瓶直接送给丁遥,说实话,吕布是心如刀割。
  但是想到日后可以享受到丁遥给自己执子侄之礼,吕布心中的肉痛感觉,也就缓和了不少。
  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小柔涂抹的地方开始,朝着丁遥的全身蔓延开来。丁遥还没有来得及喊痛,就又感觉一阵阵的清凉感觉,从被涂抹的地方蔓延到全身。舒服的丁遥,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唔……”
  这一声分外的荡气回肠,懂得男女之事的人,很容易会多想。
  “你们在干嘛?”门外传来了一声怒喝,旋即房门被一脚踹开。
  “祖父?”看清楚了来人之后,丁遥不由的愕然了。
  “刺史大人万福!”将药瓶放在床旁,小柔急忙跪倒在地上。
  小柔是奴婢,虽然地位较之普通下人高很多。但也仅仅是较之普通下人而已,在丁原这个丁家家主的面前,她依旧还是一个奴婢而已。
  在几百年前,奴婢有另一个称呼——奴隶。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地位待遇稍微的提升了一点儿,算是多了一点儿象征性的人权。但在家主面前,这多出来的一点儿所谓的人权,也是可以随时都能被抹掉的。
  “刚才是你喊的?”丁原皱着眉头低喝道。
  “不……不是奴婢……”小柔现如今已经懂得了很多东西,丁原这么生气,小柔很清楚丁原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贱婢子,敢勾引少爷!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丁原怒喝一声,伸手就要打小柔。
  “祖父,小柔帮我擦药,这是犯了什么错吗?”丁遥急忙想要爬起来,但是屁股上的剧痛,让丁遥即将爬起来的身体忽然一僵。
  “这贱婢子刚才是不是勾引你了?”丁原怒喝道。
  “呃……她?勾引我?”丁遥看了眼小柔,眼睛在她的飞机场上扫视了下,而后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她,还差几年的光景。”
  “那为何刚才她会发出如此淫秽不堪的声音?”丁原狐疑的看了眼丁遥,在发现他看向小柔的时候,眼神没有什么波动之后,勉强相信了丁遥所言。毕竟现在丁遥好不容易才转性了,这还是得蒙高祖提点!
  如果被这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婢女给毁了,自己日后死了,又有何脸面面见高祖呢?
  “祖父为何如此诋毁丁遥?”丁遥不悦的说道。
  “声音是你发出的?”丁原的眼睛骤然瞪大。
  “不过是擦药舒服而已,祖父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丁遥哭笑不得的说道。
  现在他算是懂得为何丁原这么生气了,小柔虽然是给自己的通房丫头。但现在自己虚岁才九岁而已,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至少也要等到十一二岁之后,才可以让他体验鱼水之欢。
  如果太早的话,对男人会有一定的损伤。
  “好了,以后注意点儿。”丁原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简单问了丁遥几句话,就转身离去。好在屋里一个是自己的孙子,另一个是奴婢。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将今天的事儿给说出去的。
  “多谢少爷救命之恩。”待到丁原离开之后,小柔跪倒在丁遥的面前。
  “今日之事,责任在遥,和你没有关系。”丁遥低喝道。“你是我的丫环,是我的人。如果我连自己的人都没办法救,那还算得上男人吗?”
  “嘻嘻……少爷才九岁,哪儿算得上男人?”如果这话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的,小柔说不得会放心乱跳。但这话从一个九岁的小毛孩子嘴里说出,味道就立刻变了。
  “臭丫头,过不了几年就能收拾你了。”丁遥坏笑着说道。
  “少爷你又坏了,小柔不理你了!”小柔自然知道丁遥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瞋恼的瞪了眼丁遥,而后就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小丫头,不会真的思春了吧?”看着跑出去的小柔,丁遥心中自恋无比的想道。
  吕布的药效果不错,仅仅过了四五天,丁遥就可以自由下床走动了。毕竟丁原打的时候,也收了力道。只不过是因为丁遥身子太虚,放平常人身上就是小伤小病而已的棍子,到了丁遥身上就成了要他半条命的责罚了。
  现在有了好药,加上年幼,身体恢复的很快。
  而更让丁遥欣喜的是,张辽来信了。
  第十七章徒弟教师父
  “承蒙主公厚爱,辽幸不辱命,五百万钱求得并州牧一职。另费钱百万,半月之后,诏令刺史大人进京授位,主公您同去。”
  简单的几句话,内容却足以让丁遥兴奋无比。
  吕布给的药很好,现在丁遥的屁股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吕布曾经亲自过来看了下,判断丁遥最多再过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痊愈了。到时候,他会再次来刺史府内,传授丁遥武艺。
  而在说传授这两个字的时候,吕布眼中闪烁着的,是戏谑和嗜血。
  吕布这个怪物究竟有多恐怖,丁遥是见识过的。能够一拳将全力以赴的张辽给击败,单单是这一份力气,就足以笑傲群雄了。然而丁遥知道,吕布能够被成为飞将军的原因,可不单单是因为一身子力气这么简单。
  张辽离开太原城之后,就从大路马不停蹄的直奔洛阳——黄巾之乱虽然已经平定,但是天下却并没有因此而彻底的平定下来。在没有人登高一呼,将残余的黄巾余党集中起来之前,数不清的小股黄巾军就这么成为了以打家劫舍为生的流寇。
  虽然他们之中,并没有势力特别大的。但这也仅仅是因为,在刚刚经历过了失败之后,所有人都处于惶恐之中,没有一个主心骨可以将他们从张角三兄弟的死中拯救出来。此时还没有人将这一群群的流寇放在心上,这也导致了日后更大的动乱。
  此处按下不提,正是因为知道路上不太平,所以张辽并没有因为时间紧迫,就选择从更近的小路上行走。而是选择了较为安全的大路上——这里基本上过不了多久,就能遇到一批行人。
  黄巾贼犯的是造反的死罪,除非是无路可选了,才会选择在大路上抢劫。而张辽是幸运的,他并没有遇到。虽然绕远了将近百里的路,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却也有惊无险的到了洛阳。
  在洛阳城外,缴纳了一笔钱,作为人头税和过路钱。而这个过路钱,张辽多给了一千钱,换来了守卫对箱子的不盘查。
  而后张辽找了个酒店住下,休息一夜后,第二天趁早就去打探卖官的地方。
  刘宏卖官最初是有明码标价的,《资治通鉴》中记录是这么描写的——是岁,初开西邸卖官,入钱各有差;二千石二千万,四百石四百万;其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分之一;于西园立库以贮之。或诣阙上书占令长,随县好丑,丰约有贾。富者则先入钱,贫者到官然后倍输。又私令左右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
  按照正常规定,州牧的俸禄是和刺史同等级的,也就是六百石而已。只不过州牧的权力要比刺史大太多了,所以在价格上是八百万钱。只不过,丁原本来就是刺史,名声还是挺不错的。这就符合了半价的要求,但是张辽有所求,最终用五百万钱的价格成交,这样一来,可以讨得刘宏的欢心。而另外的一百万钱,则是单独给张让的。
  张让权倾天下,但空有男子身,而无男子传宗接代的能力。所以钱色之中,他只能选择钱作为自己的爱好了。不过也好在他很爱钱,才能让张辽用钱使唤动他。
  这些事情,丁遥并不知道。当然,他也无需知道。对于张辽,丁遥是百分百信任的。简单思索了一番,丁遥给张辽回了一封信。一方面表示对张辽顺利完成任务的满意和赞赏。另一方面,则是让张辽去进行下一个任务了。买官仅仅是第一步而已,张辽需要在外面漂泊的时间,还很长。。
  当丁遥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以后,吕布就开始每天到刺史府内找丁遥。刚开始的时候,吕布还算是小心翼翼的尝试,不断的增加丁遥的训练强度。毕竟这可是小恶魔丁遥,万一真的一不小心将他内心深处的恶魔给唤醒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相比于爱孙,爱将的分量终究还是差了点儿。
  而对于这一点儿,吕布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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