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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南宫之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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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屋外这一通响动,早把南宫榭吵醒了。赶忙披上衣服出来,一瞧,简直不敢相信!
  虽然夜已深,但乌云刚好散去一些,不用掌灯,也能看到地上两个人影。仔细一瞧,苏弃哼哼哟哟地躺在地上,怀里抱着个身材娇小的人,虽然穿着夜行衣,明显是个姑娘。
  苏弃本来不用摔那么惨的,不肯松手,就只能由着自己直直地朝后摔下去了。
  南宫榭揉了揉眼睛,认出是庄梅,不敢相信,惊得说不出话来。
  地上,庄梅挣扎了一会,终于爬起来,即使黑灯瞎火,也能看出她满脸的通红。
  爬起来后,庄梅背对着他们,整了整装束。惊讶,惶恐,羞涩,布满了脸上,不敢给人看。
  南宫榭终于把灯亮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俩,给苏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回事?
  苏弃一骨碌爬起来,问:“庄姑娘,深更半夜,来撬我家的门,想做什么呢?你是……如何做到的?”他指了指门栓。
  其实庄梅此时是背对着他,根本没看到他指什么,但庄梅能猜出他问的是什么。但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转过身来,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你不是在吴大夫的旅舍睡觉吗?怎么又回来了?”
  “旅舍?我没去旅舍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去旅舍啊。今天这么忙,我都在自己家。你走后,我就没出去过。”
  啊?
  庄梅懵了。难道,那个在吴兴的旅舍,被吴兴称为“公子”的,不是他?仔细想想,确实没真的见着他的面,声音也是隐约听到,很像而已。
  今天吴兴旅舍里客人差不多满了,说不定,真的是经常来住店的老熟人。也许真的不是苏弃。
  天底下被人喊“公子”的多了去了,满大街都是。是自己先入为主,自己把自己给骗了。
  庄梅想明白了这些,瞬间那种又气又恼又羞的情绪就上来了。
  气自己平常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怎么今天尽做些没头脑的事。
  恼这个苏弃为什么不能像往常一样好好在吴兴的店里呆着。
  羞是因为刚才被苏弃好一顿抱,又不能发作。
  “那为什么你不在屋里睡觉,跑我后面偷袭我?”
  “这个,我晚上睡不着,爬到树上去了……”
  庄梅看了一眼门外,果然有一棵大树,起码三丈高,白天也没注意是什么树,比房子高了许多。
  “你又不是猴子,为什么大半夜的爬树?”
  “树上安静啊,我要想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事烦恼吧?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想不出来。”
  庄梅无言以对。洛阳闹妖的事,现在就着落在他身上,一天不破案,一天就睡不着觉。
  爬树这行为很怪异,但动机却也合理。
  “我在树上看到你在撬我家门,因为天太黑,也瞧不见是谁,你看你还穿了这一身黑!我这也没几件值钱的物事,不知你要做什么,但见你要进南叔的屋子,只好赶紧下来。我没想伤人,就想活捉。”
  苏弃这话,意思就是,我可不是有心要抱你。
  庄梅想发飙,但这话没破绽。
  “嘿嘿,想不到你力气蛮大的,一身擒拿也挺厉害,如果是别人,怕是抓不住你。”
  这话是夸庄梅,其实也有自夸之嫌。
  庄梅心里冷哼道:“哼,如果我真用力,怕是你家这房子也要塌。”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出口。
  苏弃张开手掌,露出一个白色的玉,用红绳子绑住,尴尬地说:“这个,刚才用力过大,从你身上扯下来的……”
  “你!”
  庄梅一摸脖子,难怪有点火辣辣的疼,绳子被扯断的时候,刮了一下。她一伸手,要抢过来,苏弃不敢拿着,赶紧松手。但这样一来,庄梅却没抓稳,只拿到绳头,一甩之下,当的一声飞出去,撞到墙角的一块用来洗衣服的大青石上。
  苏弃吓得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嘴里说:“万幸,没碎。”
  “哼,我这石头,你就是用铁锤也砸不碎!”
  苏弃闻言一愣。庄梅一把抢过来,不再解释,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先别发火啊,现在轮到我问了——”苏弃语气还有点怯,“你,为什么晚上到我家来?还带撬门的?”
  庄梅不想隐瞒,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说吧!
  “我是找南宫榭老先生问些事情,这些事情是春申君交代的,不好为外人知道,所以这一整天的尽闹些误会。”
  冷冷地瞪了苏弃一眼,“既然无可隐瞒,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让你南叔把他知道的告诉我。”
  这几句话,把庄梅这一整天的怪异行为彻底解释清楚了。苏弃心里还有点失望,敢情是自作多情了?
  南宫榭听到庄梅说这话,脸皮抽搐了下,阴沉下来。苏弃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说:“南叔,你还有什么事会让春申君派人过来问你?”
  庄梅说:“关于王子朝所带的大周典籍的下落。”
  南宫榭沉默不语,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半晌,对着天叹了口气:“唉,这是我们南宫氏的命啊!”
  南宫榭转身进屋,把灯放在几上,盘膝坐在自己的榻上。
  卧房不大,除了一张床,还有一案,再就是两个柜子,简陋的很。两人跟着进屋,也没地方坐,就干站在那里。
  南宫榭表情狰狞,闭着的眼睛里,泪珠滚滚而落。
  庄梅和苏弃都惊呆了。
  苏弃跟南宫榭感情很深,爬到他身边,忙问:“南叔,怎么了?”
  南宫榭缓缓地睁开眼,在微弱的灯烛光照下,明显看到眼睛里出现了血丝。脸皮一阵抽搐,说不出是震恐,愤怒,还是绝望。
  “十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这些事?”
  苏弃见他如此痛苦,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很心痛,把头一扭,恼怒地冲庄梅问:“你们楚国到底想知道什么?为什么南叔会如此痛苦?”
  庄梅语塞,很难为情地说:“春申君派我来调查王子朝的遗物典籍,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是南宫极的后人,我不知你有什么事情啊。”
  南宫榭听了,冷冷地哼了声,又悲痛地叹口气,转头对苏弃说:
  “少爷,你还记得我到苏家是怎么来的吗?”
  苏弃一愣,“当然记得啊,是我求父亲把你收下来的。”
  “你心很好,我那时看起来不过是一乞丐,你当时不过才八九岁。苏家把我收下来,在府里当了几年奴仆,后来分家,由于你也不是亲的,也没给你多少好处。我自愿跟着你,其实也是拖累你了。”
  “你别这么说……”听到南宫榭说起往事,苏弃也有些难过。
  一个人不知父母何在,已经很悲惨了,养父死后,兄弟也冷漠待之,感觉差不多就是天下无容身之所了。
  “你待我就如同父亲。”
  “可你知道,我十年前遭遇过什么变故吗?”
  “是什么事?”
  南宫榭低下头,嘴唇哆嗦,好久才吐出一口气,一句话好像是从内心最深处挤出来的:“我儿子因为王子朝的遗物而遭大难……”
  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滚滚而出。
  苏弃大惊。他把南宫榭领回家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只知道这是个孤苦的老人,从未认真问过他的来历。原来他还曾经有个儿子。
  庄梅不曾想到,她一句话令南宫榭如此激动,一时间不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南宫榭情绪稳定了下来,说:“庄姑娘,我知你想问什么,你听我说下过去的事情,就明白了。”
  2、
  二百五十多年前,景王的太子寿死了,姬猛就成了嫡长子,但是景王不喜欢姬猛,而偏爱姬朝。
  景王为什么不喜欢姬猛,无证可查,但喜欢姬朝,跟其他君主晚年昏聩,废长立少却不一样。景王在位长,有二十多年,儿子们都已成年,景王考查这些儿子时间很长。
  姬猛是嫡长子,是子以母贵,母亲是正夫人,是王后。姬朝是庶长子,是个贤人,然而母贱。
  庶子是没有资格争位的,但景王却在临死前让大臣宾孟辅助姬朝继位,这是长期深思的结果。
  然而,在大周朝,庶子想要替代嫡子,那是比登天还难。
  很快,大臣单旗、刘卷领头,把姬朝赶出了王城,姬猛继位。姬猛是如何人,也已经不可考,但民间传言他不得民心,当了一年大王,就死了,谥号为“悼王”。
  悼王死后,是他的同母弟姬匄(读丐),就是后来的敬王,得到悼王的人的支持。敬王不得入王城,王城被姬朝占据,其实当时的大王是姬朝,不过后人不承认他而已。
  姬朝德行兼备,然而因为出身的原因,终身陷入王位争夺中。
  姬朝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原本有很大优势的,但悼王、景王都向诸侯借兵,让诸侯插手王室的事务,这是姬朝非常不能容忍的。。
  几百年来,几次嫡庶之争,都是因为诸侯的介入,令周朝土地、人口、财富、声望的损失不可估量。
  大周兴起的时候,曾有九天神女赐予上古神器,武王凭此打败商纣王,夺取九鼎,代商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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