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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圣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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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见他回了来,怕他又要说事,还没等明晔说出话来,便抢道,“我现在天天要陪你姑父,什么事都得以后再说。”
  “姑姑误会了,”明晔恭敬地一鞠躬,笑道,“我家那孩儿听说姑姑来了,一直想要见见姑姑,我想姑姑需要照顾帝君,许是没空,也便一直没说。但是今日看姑姑这里虽然人手多一些,但是大都都是佣人,少个能陪姑姑聊天的,也少个能帮忙照顾姑父的亲人。所以想叫他娘亲带她来苍梧宫里陪一陪姑姑,一来是想帮姑姑照顾一下帝君,而来也可以帮忙收拾一下宫里。不知道姑姑愿意可否。”
  我虽然睁不开眼,可是听得清楚。
  望舒对我也是太上心了,凡是我要吃的穿的用的,因了我伤重没法自理,她便要亲自过问,饭也是她亲自来做。我觉得也是太累了些。只是听明晔这般说,望舒本是想拒了的,可是我心里用意劝了她,宫里多个人是无妨的,只要不闹便是了。望舒想了一想,便答应了。明晔这才又鞠了一躬,谢了就走了。
  回来之后不久,望舒就一直给我讲明晔、磬渊、玉凉、花颜、素玲、臻德六个孩子小时候的样子。靠着和望舒的心有灵犀,我有幸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和她聊了一上午。听望舒说,明晔小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明晔小的时候,反而是六个孩子里最活泼的一个。
  那时候他们都住在苍梧宫里,每天早上望舒拿着鞭子到卧室里“请”他们起床(我真为这几个孩子的悲惨命运而深感同情),都会看到明晔正在他的弟弟妹妹熟睡的脸上画王八(我也是醉了),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望舒都会顺便拿上戒尺棍棒鞭子等一系列无敌神器灰常‘温柔’地教育明晔什么叫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的悲惨命运而担忧悲哀同情并深刻哀悼……
  望舒说,每天早上他们洗漱完了,都会在沐清池里闹好久,把水弄得满地都是。然后望舒就会拿着鞭子“请”他们几个孩子去吃饭,再然后,就拿着鞭子“请”他们去受元始天尊教的功课。
  望舒说,她不太喜欢元始天尊那个老头,如果不是因为元始天尊地位崇高,管着上清境界,她连见都不想见这个老头。我本以为是他们有什么过节,或者元始天尊这个老头死不正经调戏过她。望舒说不是,是因为每次她待在旁边监督着六位神子公主读书,元始天尊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听她说,那种眼神就和看到了老虎一样,恐惊参半。其实如果我给他们授课,旁边有个女子拿着鞭子盯着,我八成也会像元始天尊一样,吓得一愣一愣的。
  我想,明晔之所以不敢对望舒摆架子,八成是因为那时候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不过望舒也并不是一味的严厉。有些时候,鸿钧祖师会从玉京山紫霄宫来天界办法会,元始天尊需要赶去赴会,明晔、磬渊、玉凉、花颜、素玲、臻德六个孩子没课上,望舒便带着他们去幽都北界的从极渊玩雪。听望舒说的,每次明晔堆得雪人比他的几个弟弟妹妹的都大,每次打雪仗,他也是打得最欢的那个。魔道盘踞幽都,当然会有妖魔时常来捣乱,所以望舒手里经常会拿着那个小鞭子,见到妖魔便会朝死里打。也因为这样,每次玩的都累了的时候,她也会先让明晔几个孩子先走,自己殿后。(我隐约记起来在几万年前猴子给我讲过的一故事,故事讲的是魔道中人口口相传的一个传说。传说鸿钧祖师在紫霄宫的最底下压着一只法力高强的母夜叉老祖。这母夜叉常年孤单寂寞冷,每次鸿钧祖师去天界讲道,这名母夜叉老祖就会从地底偷偷潜出来,在凡间捉六个孩子,带到鸿钧祖师找不到的从极渊上,等把这六个小孩玩的筋疲力竭了,就吃了他们,这个时候谁要是去打扰她,就会被她用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活活抽死……)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她这条金色的小鞭子还在不在,因为我必须保证我将来孩子的生命身心健康……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认识望舒的时候,是她被狌狌捉了的时候,如果她法力高强,她是怎么被狌狌抓了的?望舒说那时候她在逃婚,为了不让她的神君兄长抓回去,所以就对自己的法力下了个四季封印,从她逃出来的那天直到来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和一个凡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到最后遇到狌狌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力量反抗他,这才被抓。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们聊了一上午,望舒聊得越来越起劲,我却越来越胆寒,我觉得我和她在至天上的这三年时光(换算成人间一千多年)简直是太幸福了,只是我将来的孩子是否也会这么幸福我十分不能确定……
  我和望舒从最初相识、相恋,相爱、到成婚,细水长流、历了那次的生离死别,到我们经历的漫长而痛苦的相思、守候和等待,又经过那个重逢的、如梦似幻的那个雨夜,到如今我们长相厮守,相濡以沫。这几千年来的时光早已将我们的脾性磨合的如同是一人两身一般,心心相印,如鼓琴瑟。所以我们不论聊什么,都基本上志趣相投,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根本不觉得无聊,哪怕一句话不说,仅仅是就一直静静的处着,也并不觉得枯燥。
  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中午的时候,望舒屏退了服侍的仙娥,将我扶起来,做了一碗清汤喂我。不过我觉得望舒是很不地道的,因为她喂完我清汤之后,当着我的面就抱着一大只炖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我只能可怜巴巴的在旁边吞着口水看她吃……
  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明白为什么吃个饭也要屏退周围的人的,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想来她是特别讨厌天宫礼教的,从她吃饭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在身边有外人,哪怕是哥哥这一系的亲人的时候,她吃饭的样子完全是一副皇家公主的气派,温文尔雅。可是一屏退众人,她吃饭就瞬间完全不一样了。我就这样看着她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鸡翅啃,这啃完鸡腿啃鸡翅的样子,实在是……呵呵……不堪入目……
  可是,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望舒虽然贪吃,但是饭量却从来不是这么大的。她今天,哦不,难道我醒过来之前她就一直这样吃了?
  只是我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就被门外的一声千回百转的声音打断了。
  “禀告大长公主殿下,”她正狼吞虎咽着,门外仙娥的声音已经起来,“神后殿下奉神君旨意,携大皇子少昊、二皇子少则、公主瑶瑜,特来拜见大长公主殿下及初元帝君。”
  望舒猛地噎了一下,赶忙一个劲的捶胸口,结果竟打起嗝来。然后就出现了我估计是神界最诡异的一段回答,“知道了……嗝……你带着……嗝……她们到……嗝……前殿等……嗝……本宫……嗝……”
  如果我是门外禀报的那仙娥,八成已经懵哔了。
  不过好在门外这名仙娥心理素质显然比我好多了,她非但没吃惊,反而是若无其事的说道,“长公主切莫吃得太饱,一会儿去见神后撑着肚子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嗝……知道了,快……嗝……去吧。”望舒的语气里稍稍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娇贵。
  听脚步声,那仙娥听了,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望舒把一桌子菜吃得差不多了,最后打了个饱嗝,肚子也老实了下来。我看她吃得饱饱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没好,笑意刚一涌上来,就被嗓子里的淤血卡住了。反而是嗓子里一阵痛,咳的厉害,一下子又吐出了许多血来。
  “你怎么又吐血了,这样下去怎么能好。”望舒神经紧得很,见我吐了血,没等我想完,便皱着眉头赶忙过来,又是担心又是责怪的,“这才养了三个多月,虽然心上都长好了,可是你身上好多地方都没愈合呢,不能太大动作。”
  她非常细心的为我擦血,我努力的把咳嗽压了下去,很会心的点了点头。。虽然隔着帕子,可是我觉得到她的身子很是冰凉,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按说她刚吃完饭,身子应该有些温热才是,怎的还会如此冰凉?
  身上的血擦得差不多了,我抬头看了看她。望舒的眸子比平时清冷的很,不是那种天真无邪的纯洁冷,更不是高高在上的倨傲冷,反倒是像……像是身子骨很虚弱的那种……柔弱冷。
  想必是这三个月来日日夜夜用血为我疗伤,让她身子变得很脆弱。窗外的风吹进来,我是觉得这天宫太高,风确实是有些冷的,但是虽然我重伤在身,可是我还是能受得了的。只是望舒怎的会猛地打了个哆嗦?
  我趁着她擦我手上的血时,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没错,她的身子确实凉的很,虽然不至于凉到像一块冰一样,但也已经和一盆冷水一样了。我有些不解,但我抓着她的手不想放开,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没事,我只是今儿个早上起的时候太高兴了,着了点风寒。”望舒知道我的心思,急忙抚住我紧握的手,温柔一笑,说着便要过来吻我。
  我虽然负着伤,可是我毕竟是造物主,只要一碰她就能觉察到不对劲,但也因为我负着伤,所以我又没办法仔细探查她到底怎么了。
  眼看她将要吻在我唇上,一张秀颊冥着眼贴上来,我猛的一个机灵,双手趁机勉力谈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竟然连头发也有些清冷的。一天没有碰它,怎么就会这样冷呢?就算是虚弱,也不至于如此。这一上午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只是一直在聊天,聊明晔他们小的时候的事情,而且也挺开心……的……
  等等?!她一上午都在和我谈论孩子!
  孩子!难道是我们的孩子?!
  我顾不得身上还没多少力气,就将气力全都集在了手上,一把紧紧把她抱住,并不是因为安慰她什么,而是我要透过她的身子来切察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望舒知道我的想法,按说平时望舒被我这般抱,是从来不会抗拒的,可是今天她却猛的把我推开了。
  “你干什么?!”望舒眼睛睁得老大,双手抱在胸前,恐惧的看着我。
  我也一样看着她。
  方才那一刻,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个凡胎!虽然我看得出来还是我的孩子,可是神性却丢的一干二净,已不再是个神种!仿佛有天雷轰鸣在耳边,窗外的风变得如刀一般割人。一阵激怒,从我的胸膛里冲了出来,将我嗓子里的血一股脑的全都喷了出来,那剧痛仿佛要把我撕裂一样,我一软,整个人朝身后倚了过去。
  望舒煞白的脸色瞬间苍凉了几许,急忙扶住我。她眼睛里有一种柔软的东西溢了出来,“阿鱼,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你现在身子不好,好好休息才是。”
  我整个脑袋嗡嗡乱响,眼前仿似笼了层雾白的幕帐,早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似乎记得她的脸色很苍白,当时对这种苍白,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撑着身子,紧紧握着她的手,努力的在回忆里搜索每一个有她的片段。我突然想起来,七千多年前,我梦里我还是桑非鱼的时候,我在天宫里抱着将死的她,她哭着要我活下去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苍白!!!有一种东西,如噩梦一般恶狠狠的向我袭来,我恐惧得浑身都要发抖。方才吐得血将我的喉咙冲了开,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我现在勉强可以靠着气息与喉咙的摩擦发出些气声来,“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她听到我的问话,整个人懵了几秒,转瞬间便如崩溃了一样大声嚎啕起来。我的心里仿佛在瞬间被挖空了,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我觉得胸口猛地有一阵殷冷逼了上来。与以往每次都不同,那种慑骨的寒意逼得我全身一个劲的颤抖,就仿佛我全身一瞬间被冻僵了一般,耳朵里被这股冰冷冲的耳鸣起来。我觉得有一口气塞在我的脖子里,死活吐不出来,憋得脑袋胀的很。我急忙将身子朝床边探过去,这次却怎的也吐不出来了。
  望舒见我这样,苍白的脸上竟染了些微红的霞光,反而是言语里带了一丝欢了很多,听上去也是有些喜悦的。她一个劲的敲我的后背,急切道,“阿鱼,你快吐出来,快吐出来。玄素他们说,你只要把嗓子里的淤血吐干净了就好了”。
  玄素来过?!!
  那我猜的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猛的挺直了身子,从胸口里勉力提了一口气,硬生生顶住憋在我喉咙里的这口冷血,努力的想要顶开。可是那股冷血真的就似结冰了一样,我已经憋得满头都是汗水,它却还是死死地不散开。虽然望舒用力的捶我的后背,可是我实在是没了力气。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我本身就乏力的很,此刻又是抱她又是这样的,仅有的那一点气力很快就耗光。我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我觉得我怕是好不了了。
  却是这个档口上,突然间便有一股巨力,像是有人举着槌子生生轰击我一般,猛猛的从我身后砸了下来。
  即刻我便觉得背上一阵剧痛。疼得胸口一滞,心脏挺了两三下。转瞬间,心脏周围仿佛将要被撕裂一般,爆发出一阵炙痛。嗓子里传来一丝如山风过窗隙一般微弱的嘶嘶声,有一股子气从我背后朝嗓子里溢了来。
  可是那口气当时堵在那里,我心口又炙痛,憋得又难受。于是我撑着床沿,想吸一口气,却还没等我起来,背上又是一锤重击打了下来。
  望舒!你不愧是本神的婆娘!你够狠!
  这一次,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即刻麻木,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那力量如剑一般直直刺进我的胸腔里,火辣辣的感觉从胸口直窜上我的脑门。一股仿佛要将我全身骨骼都要轰碎的剧痛在两边的肋骨之间爆发出来,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撕裂我的身体。我只是稍稍的收了收气息,转瞬间胸口里巨热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硬硬的将方才堵在喉咙里的那一阵冷血冲破,我一松口,一团黑血在我嘴里如炸裂的冰花一般喷了出来。
  只是血喷了出来,我也已经呼吸不过来。胸口的那股巨热还没散去,全身力气却是被刚才背上那么重的两下力道逼得散了个干净。血吐干了,身子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连同着所有感觉也干了去。
  我眼睛里染了一片雪花,碎碎屑屑的将我所有的视野全都变作黑白一片。一阵冰冷从四面八方将我包了起来,血液仿佛结了冰。我努力的想要吸一口气,只是力道刚一到了肺里,转瞬间就把那股子残存的血热冲了上来。我眼前又是一旋,登时便暗了下来。
  黑暗蒙了我很久,等我终于觉察到身体里开始通畅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漆黑之中,有人在呼唤我。我终于是想起来,我将身体里的淤血全都吐了出来便昏了去。我缓缓睁开眼眸,朦胧的很。许是昏去之前痛的太过了,扇睫都不禁颤抖着。等我的眼界里终于稍稍有一些清明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望舒梨花带雨的着急神情。
  我勉力坐了起来,一张嘴,声音便传了出来。只是现在身子还是乏力的很,嗓子还有些疼,声音里夹杂了许多呼吸带出来的气声。不过我嗓子里的淤血终于是散了去,可以说话了。窗外的冷风从身侧吹了过来,冻了我一个哆嗦,我侧过头朝窗外看过去,熏黄的残光像是金丝一般弥漫在雪桐如玉的白叶上,倒是有一些凄凉。我想,我也许昏了一下午,又害了望舒担心。
  “哭什么,不是你打的我么?”我一眼朝她看过去,苦苦一笑。
  “怪我怪我都怪我,是不是打疼你了?”望舒的眼里簌簌的流着泪,可我看得出来,满满的全是欢喜。她爬上了床来,一下子扑在我怀里,染了泪的秀颊贴在我胸口,死死地抱着我,声音如水,“对不起阿鱼,我只是想让你把嗓子和肺里的淤血全吐出来,没想到这两天你一直昏着不醒,对不起阿鱼。”
  两天?!我昏了两天?!原来这残阳满照,不是同一天的下午?!
  “没事了,”我微微一笑,升起双臂,搂着她温柔道,“把淤血吐出来,我也便能说话了,很快便好。倒是你,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我没事,”望舒嘤嘤的哭着,我听的出来,她心里难受的很。
  “孩子取出来了吗?”我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惨淡道。
  望舒一下子愣在那里,脸上白得厉害。她轻微地颤动。细长浓黑的眉,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过了许久,她垂下漆针似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她那孱细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紧抱着我的肩膀,把脸偎在我的胸脯上。仿佛是那一刻,她的心,她的肉,她的血,她的骨头,她的筋髓,她的一切一切,全碎了!全化了!全变成泪水,无止境地涌出来。
  不用她回答,我便知道。
  “你为什么那么傻,伤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找玄素用孩子来救我。”就算是再怎么紧紧地抱着她,我还是害怕,以至于害怕的哭出来,害怕的像是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嗥叫,“你知不知道,失去了神根,他只会是一个凡胎,一个凡胎……如何承受你神身的哺育?!他会被你的神身活活压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将脸藏在我怀里,肩膀抽动,哭喊的声嘶力竭,“可是你为什么比我还傻?!你为什么要剖心啊?!那三个月里,你每天都在吐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害怕,都在恐惧,我都在想,如果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知道的,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再也不愿意再失去一次了!”
  她抬起头,眼睛肿的像是樱桃一样,面色煞白得让人心疼。她的声音,像是玉碎,“玄素说,你会回到几千万亿年前那样,只要再等那么多年,你还会回来。可是我怎么等得起啊,我一时一刻也不想没有你。玄素说,那就只有用和你一样的神根血肉才能救你。我没办法,我只有用我们孩子的神根加上我的血,才能让你的心长回去……我可以不要孩子,我可以不要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但我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你!!!”
  我听着她的声音,颤抖着抚过她的眼角。她深陷的眼眶显示她已有几天没睡了,嘴唇冰凉,气息凄冷,原本的红光满面早已被面如死灰所取代,皮肤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我心里被打得粉碎,眼泪象雨点似的落到她的脸上。
  她本是快要做母亲的人,我能说什么呢?如果不是那天我剖了心,她又怎么会变得这样憔悴?!
  良久,我用力的捧着她的脸,将她抱紧,下巴就抵在她的头上。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别怕,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是了。这次,我永远都不要你为我受苦了,我永远也不再对你发脾气了,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气息沉重的很,唇舌在她脖颈间缓缓游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紧紧地搂住我。
  我这心底里溢出仿佛等了千万亿年的思念,这思念令牢牢锁住她,令她动弹不得。我一只手打开她的前襟,滚烫的唇从锁骨一路移下来,我锁住他双手的左手锁得更紧,嘴唇一遍又一遍滑过她心口上。她仰起头来闷哼了一声。一想起她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心里便猛传来一阵刺痛,竟比刀子扎下去还厉害。
  这痛反倒是乱了我的神智,紧紧的将她拽进我怀中。我右手探进我尚未合拢的衣襟,压在心口处,脸色仍是纸般的苍白,一双眼却燃得灼灼。
  她贴在我胸口的滚烫的手冰凉的很,眼中明晃不定的泪光也很暗淡,仿佛那里,只有一派悲伤的黑。
  我心疼,再一次低下了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大概是她之前受了太多的苦,大概是我床上的温度与风中的冷差的太足,又大概是我轻柔而低沉的声音迷惑了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抵开她的牙关,溜了进去。
  她的嘴唇却是滚烫的,酸楚的,柔软的。
  我酸涩的吻上她的唇角,舌尖近似膜拜的去勾勒她的唇线,唇上的每一道,苦楚痕迹,直到我轻轻咬她的唇,带着些许悲凉。
  ……
  我的自我、本我和超我构成的我灵魂,我的本我是无以及由无而衍生的万事万物,自我是我的记忆和意识,而超我是自我自行处置本我的能力。他们不依赖于任何事物存在。但是这三个我之中,自我和本我是处于平等位置的,自我通过超我控制并行使本我。但同时,自我会受到来自于神体的束缚,这种束缚来自于神体本身传来的感觉,当这种感觉非常严重的影响到自我的时候,自我或者增强,或者衰弱,所以,自我与本我的平衡便会被打破。这样,因自我而生的超我也会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的身体破损,身体传达过来消极的感官感受的时候,我无法主动行使本我的原因。。
  ……
  我和望舒一吻缠绵了很久,等想起来吃饭,都到了晚上。我恢复得很快,在与望舒那一长长一吻的时候,我的身子就基本上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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