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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僭越之罪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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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阜太守孔成洋平缓了一下情绪说道,“安王殿下,狡辩是没有用的,于安在低声耳语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鲁安王一听,装作惊讶的问周围的几个人,“江公,你听到了吗?”江公说道,“老夫年纪大了,本就耳背,大声说话听的都甚为吃力,更何况低声耳语。没有听到。”
  “许公,你听到了吗?”鲁安王问道。许公郑重的看着孔成洋说道,“老夫确实没有听到。”
  “那归铭,你听到了吗?”归铭干脆的说道,“回殿下的话,小人没有听到。”鲁安王看着孔成洋说道,“你看,大家都没有听到。”
  鲁安王得得先把自己给摘出来,无论如何,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毕竟是灯笼没到自己手上,虽然说于安想送给自己,但是自己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拿这个说自己是僭越之罪也很牵强,自己安全了,再想办法救于增年一家子,也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够有救于增年一家子的机会。现在棘手的问题就是,如果于增年的两个儿子落入太守孔成洋的手中,还不知道孔成洋会安什么罪名在自己头上,看于增年的这个大儿子,就是个怂包,不太可靠,这个小儿子,像是没脑子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唉,头疼!
  果然,吏薄冯广陵说道,“太守大人,小的认为,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个什么仙人的弟子,以及于增年的两个儿子,押入曲阜府衙狱内,仔细审问,再将于府上下看住,以防有人毁灭证据。”
  “好,来人。”太守孔成洋说道,“将一干人等押走,安王殿下,等这些人审问完毕,我们就知道这幕后指使是谁了。”
  这个时候,于二公子于安是都看明白了,这个小子牙一咬,那股流氓的狠劲也上来了,他高声说道,“姓孔的,你想公报私仇,就冲小爷来,一切都是小爷我干的,与安王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刚才我是想给安王殿下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来着,但只是嘴皮子动了动,王爷根本没听见。”鲁安王一听,心说,好,有种,不禁对这小子有点刮目相看。
  “哈!”孔成洋这个气啊,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公然顶撞本太守,给我掌嘴!”左右那两个侍从抬起手掌就啪啪的两个耳光,就见于安的嘴里,鼻孔里面都流开了鲜血,看着脸都肿了。
  “轻点打,别打的他不能说话了。”太守孔成洋慢条斯理的说道,“带走。”
  就听彭祖哎呀一声,说道,“使不得!”他太知道这些刀笔吏的手段了,自己的爷爷张汤就是一个酷吏,著名的腹诽之罪,就是他爷爷张汤发明的。孝武帝时大司农颜异,也就是武帝朝的农业部部长对当时孝武帝与张汤制定的“白鹿皮币”,明确反对,说道,王侯以苍璧(用于祭天)朝贺,其价值不过数千,而“白鹿皮币”规定其价值高达四十万,硬性规定要王侯缴纳四十万,实在是“本末不相称”,从而得罪了孝武皇帝。有一次颜异与自己的一位客人谈话,客人认为这些法令制定的不合时宜,颜异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嘴唇。张汤就上奏孝武帝,说颜异居于九卿之位,“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诽,论死。”结果,这位可怜的农业部长就以腹诽之罪给处死了,也难怪人们恨的刀笔吏牙痒痒,宁肯自杀,也不想面对他们,因为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不知道会罗织什么罪名。
  彭祖冲到江公,许公的近前,焦急的看着江公跟许公,许公将彭祖安抚住,让他稍安勿躁。此时,江公也着急的正在鲁安王耳边耳语者,鲁安王在听着江公说话的同时,仔细的盯着刘强看。
  如果孔成洋将刘强,于家哥俩带走的话,就凭冯广陵,想给他们跟鲁安王安个罪名太简单了,不说别的,就单单说僭越之罪,你没有僭越之实,也有僭越之心,腹诽都能定人死罪,你这僭越之心也好不到哪里去,罪过也轻不到哪里去。
  刘强本身就是缉毒大队大队长,还在毒枭手下做过卧底,对于刑讯逼供,让人开口说话太熟悉不过了,听到太守孔成洋下命令要将自己跟于家哥俩带走了,他高声叫道,“且慢。”
  刘强说道,“于二公子孝心可鉴,感天动地,西王母娘娘都为此赐予于大人灯笼来冲喜,此等纯良之人,怎会有僭越之心,那只小灯笼本就是于公子想贡献给圣上,只因身份低微,故有请安王殿下转呈的心思,本就未有献给安王殿下的心思,安王殿下更是不知此事,于公子又如何可能与安王殿下一起串通。如果我二人被孔大人下狱,我想孔大人即使不定我等僭越之罪,亦会有其他罪名安在我等及安王殿下头上,故此,我等恳求直接面见当今圣上,让圣上决,请安王殿下示下。”
  刘强那意思很明白,他告诉鲁安王,这事不仅是冲着于家来的,更是冲着您老人家来的,我担心孔成洋不公平,不一定审出来什么幺蛾子,别到时候公布出来的罪行,不光是僭越之罪了,所以咱们直接面见圣上得了。最重要的是,别让这个孔成洋给弄了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再想办法。
  “哈,我真奇了怪了,你一介草民,说面见圣上就能面见圣上啊,圣上是你能够随便见的吗!带走!”曲阜太守孔成洋这个气啊,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诸事不顺,这些刁民哪里来的这些胆子,不把这些人赶尽杀绝,我还真就不姓孔了。
  刚要动手,就听得又一声,“且慢!”这次说话的是鲁安王。
  孔成洋从鼻孔中嗤了一声,反正脸皮也撕破了,他也就不顾忌什么了,于是带着轻慢的声音说道,“怎么,安王殿下想包庇这些僭越的罪人,难道心里有鬼吗?”
  鲁安王并没有搭理他,只对刘强说道,“你叫刘病已?”
  刘强说道,“回安王殿下,在下正是。”
  “好,可否将你怀中所带宝镜借来一观。”鲁安王说道。
  太守孔成洋心说什么鬼,这个时候看什么宝镜,他不耐烦的说道,“带走!”
  鲁安王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围了。”鲁安王的侍从一听,呼啦一声将太守府的这些人都围住了。
  “安王殿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罪吗?”孔成洋阴阴的说道。
  鲁安王也不理他,定定的看着刘强,刘强有点莫名其妙,心说这安王怎么知道我有个宝镜。但他还是将宝镜解下,递给了安王。鲁安王拿在手中,细细观看一番,然后又还与刘强,说道,“孔大人,今天这人,你还真带不走,有什么事,本王担着,孔大人,请吧。”
  曲阜太守孔成洋看鲁安王这架势,是真的不让自己把人带走了,他恨恨的说道,“很好!安王殿下,今日之事,我自会奏明朝廷,你我等就等着圣上裁决吧。”
  鲁安王听后说道,“孔大人放心,不用你说,今日之事,本王亦会奏明圣上。”
  孔成洋听后哈哈两声,手一挥,说道,“我们走!”一行人马呼啦啦的走了。
  刘强心说,这鲁安王还行啊,关键时刻顶得住。等到太守府的人马走后,大家才想起邑令于增年,赶快去看他的情况,这边也有人给于二公子拿冰块的,就是对大公子于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视。
  泗水邑令于增年躺在床上,已经只剩几口气了,兀自在那强撑着,于老夫人跟姚氏在一旁哭的伤心。鲁安王等人走到他的近前,于二公子呼喊着老爹,于增年费力的睁开眼睛,用手指着小儿子于安说道,“奴才肯请安王殿下,照顾好我这小儿子。”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鲁安王这次没有扭头,看着于增年肯定的回答道,“增年你放心吧,于安就交给我了。”于增年微微颔首。看了看大儿子于建,颤抖着张张嘴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许久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还流着一行眼泪,这次是真的归西了,于安一看,嚎啕大哭的喊着,“爹!爹!爹呀!”屋内顿时哭声一片。
  鲁安王,刘强,江公等人也不胜唏嘘,但还是退出屋来,邑令于增年的后事,自会有人去料理,略过不提。众人来到别室,等到坐下以后,鲁安王对着刘强,问起他的生活以及学习情况,刘强一一回答,并将彭祖,长乐介绍给鲁安王。在得知张彭祖的名字以及家世后说道,“你父亲是当今圣上的股肱之臣,你伯父为人刚正,重情重义!”
  这时鲁安王对众人说道,“你等先暂且退下,我想与病已单独说几句话。”众人纳闷,江公手一挥,带领大家走了出去。
  刘强心里说,什么情况,就听鲁安王说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长成翩翩少年了。记得你在襁褓之时,我还抱过你呢。”
  刘强听后,心说怎么听着这台词这么熟悉,又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但是他依然躬身肃立,说道,“您是?”他自然知道这是鲁安王,他的意思是,你同我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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