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鬼战,歼炎 / 前尘·歼炎之时

前尘·歼炎之时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次日,时间满怀着喜悦之心,又一次到了欧阳希将会经过的道路,蹦蹦跳跳地躲在树影中去偷窥欧阳希。
  可是歼炎只是却绝望了,他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最失魂落魄的样子——欧阳希若丢了魂魄一般,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此刻的他只感到眼前一片模糊不清,整个人都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处于一个恍惚游离的状态,耳畔嗡嗡作响,是因为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看不到——
  看到欧阳希这般模样他害怕极了,想去不知道该不该去,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想到这儿,歼炎以最快的速度从树影中夺身而出,截身拦在欧阳希面前,一把紧紧按住人的肩膀,焦虑不堪地问道:
  “怎么了,亲爱的。”
  “呵,你到底想做什么。”
  欧阳希微微抬起头,双眼几乎完全失去了聚焦,空洞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寒光,死一般的眼神让歼炎只感到浑身发冷,连忙后退几步,轻轻松开按住人肩膀的手,而这时欧阳希冰冷而恐怖地笑了。
  “我怎么了?”歼炎几乎已经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了,浑身上下的血脉都在急速膨胀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连心脏撕心也裂肺地疼痛着,让他随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还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欧阳希冷漠而犀利的话语直直地叩击在歼炎脆弱外表底下那肮脏黑暗的灵魂上。
  “我……我没有……怎么了欧阳希……为什么不开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歼炎差点直接哭出来,已经忍不住了,什么办法也想不到,只好拼了命地向欧阳希服软示好,想要人哪怕同情自己一点点,或者是别的什么。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歼炎细皮嫩肉的小脸上,直接打得他向地上倒去,无力地任身体滑落跪倒在地上,脆弱的膝盖被蹭出鲜血来,被打的那半边脸上皮肤底下脆弱的细小血管立刻爆裂开来,导致皮肤微微充血,由于打得太过用力,导致脸都有点瘪下去,只剩下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子。歼炎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却不敢让欧阳希看到,自己一个人低下头,任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只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复活他。”这是欧阳希最后一句话,也是给了歼炎彻底的绝望的一句话。
  欧阳希也知道,如果歼炎这么做,歼炎就会死掉了。而这么说的潜在意义,就是说欧阳希而言,宁可歼炎死掉,也不愿意镜灵死掉的要死罢了。这对歼炎而言,已经是没有什么更崩溃的事情了,可是不幸地发生了。
  “复活他的话我会死掉的。”歼炎空空淡淡地道,眼神中黯淡无光,话语平得犹如一具没有任何灵魂的躯体所说一般。说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任鲜血从膝盖上滑落,他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所谓。
  “无所谓。复活他。”
  “你不可以和我结婚,但是可以和他结婚,是这个意思吗。”
  “呵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爱我过我吗,哪怕一秒,无论是哪一种爱,你爱过我吗!”
  “没有!”
  欧阳希冷冷地笑了,带着一种嘲讽冷讽,以及对面前男孩的呼之欲出憎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斩钉截铁地道。
  歼炎抓住欧阳希地衣服,翅膀猛地一振,速度太快以至于欧阳希都没有反应过来,飞行中只感到湿湿凉凉液体顺着人的脸庞胡乱拍到自己脸上,乍然发现根本没有下雨——是那人哭了。歼炎拉着人猛地坠到了地上,他们二人竟然不可思议地来到了一个美丽而陌生的海岸边。欧阳希扫视了一圈,脚下是金黄松软的沙子,空中数以千计的水珠精灵自由自在地飘浮着,这在空气不是最好的地方可看不到;海岸边都是复古风格的小房子,有模有样地排列着,美轮美奂,还有一座古朴雅致的城堡屹立在小镇的中央,远远便看到了,这里简直不像现实的地方。而且欧阳希敢肯定在他记忆之中从来没有来到过这地方。
  欧阳希还愣着思索着,突然感到冰凉的唇上忽然一温,他一下子就惊呆了。
  歼炎轻轻将嘴叠上人的嘴,也不深入,只是干巴巴地吻了对方一下。欧阳希被吓到了,一动也不动。那人趁他不注意又一次极其不熟练地吻他,用舌尖温柔地舔舐人紧闭的双唇,笨拙地将人的唇尖吮吸得微微红肿,那人赤红的双眸挤满了朦胧的泪水,湿哒哒地从两人脸庞滑落下来,转瞬间就松开人的双唇。半晌以后,欧阳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孩在做什么,将人狠狠地一把推开,那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你不会记得这些的。”歼炎淡淡地笑了,“你们不会记得在这里的一切的。这里就是天空彼岸的那片海,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我会知道死都记得我在这里吻过我最爱的人,在一切复原以后你将什么都忘却。这就当作是……要我死掉的代价吧……”“呵呵,滚。恶心。”“嗯。没关系的。又不是没有死过。又不是没有为了你而死过!”闻言,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欧阳希脸上的肌肉因过度愤怒而抽搐着,揪住歼炎的衣领一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地回吻了一口,却是想要把人吃下肚甚至咬死的吻,直截了当地敲开人的双唇和齿关深入,将人的嘴唇和舌头都像咀嚼般的狠狠地咬嚼,像要把人都嚼烂咽进肚子里一样,直到带着腥甜气息的血肠子四溢而出,即开放开,又捏住人的手骨将人一把推开。
  欧阳希捏他手腕时候的碗力用得大的出奇,简直要把手骨都捏的粉碎,推他的力气变更猛了,简直想把人叩死在地上,歼炎有些腿软的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满意了?不是想和我接吻吗?恶心。吻够了吗?”
  歼炎感到唇上还火辣辣的疼着,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接吻的感触是真实存在的,他的确吻到了自己日思夜想梦魂萦绕的少年。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很疼,很疼。
  血眸少年不说话了,看着欧阳希过度愤怒而狰狞的面目,仿佛是无处自容,恨不得自己原地身亡。欧阳希攥紧拳头,一股劲气喷出,寒冷的气息蔓延到歼炎身上,霎时间冰锥以惊雷之速拔地而起,刺穿他的领足,腹部,大腿,和胸口……鲜血淋淋地随着他躯体的线条淌了下来,染红了脚下本无罪恶的净土……若非是他,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你又杀不了我。”那人苦涩地一笑,半敛着眼睛。如果能杀掉的话就好了。
  “呵,自然知道。”欧阳希以凌厉的眼神俯视着面前被冰锥穿体而鲜血淋漓的少年,毫无饶恕之意,依旧是冰冷的语气回应着,“废话别说了吧?快点轮回?”
  “噗……”歼炎好不容易吐出一口淤血,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
  “时之轮回。”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就连欧阳希都被静止了,定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脸上过于愤怒而抽搐着,歼炎望着面前的人无声地哭了,眼泪安静地顺着脸庞滑落,滴落到衣服上,他也不去擦拭。只是心中的无奈,怨恨,与绝望,使他的眼泪无休无止,胸口也如撕心裂肺般疼痛着……对不起,欧阳希,再见了,欧阳希,谢谢你,欧阳希,我爱你,欧阳希,永别了,欧阳希,我想你,欧阳希,欧阳希……这些话在他脑海中如暴风雨般冲刷着,一阵凌乱无序,只觉得一阵眩晕,浑浑噩噩,这样的感觉滔滔不绝。
  “呐,你知道吗,希。”
  “我曾经想过,我是一个普通人。”
  “既不用做什么所谓的神兽,也不用操纵时间,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如果这样的我陪在你身边,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吗?或者说……你会怎么看我……”
  “你会觉得我很无能吗,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的我。”
  “我多希望自己是个小姑娘,这样的话会很讨你喜欢吧?如果我是个小姑娘,你会不会对着我笑呢……”
  “我第一次死掉,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身处地狱之中,脑海中依旧浮现你的面庞,即使在地狱烈火中被炙烤着,只要想起你的名字,你的脸,和你的声音,我从未感觉一分一秒的痛苦。”
  “可我累了。”
  “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改变。”
  歼炎无力地笑了,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欧阳希的脸颊。轰的一声震裂天地与空间的巨响声隆起,连整个空间都被撕裂开来,山石等物刹那间碾为粉末状,空气中飞飞扬扬的浮着山石粉碎而成的细小尘埃,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忽然静止了,一切又都归为绝对的静止中——
  不知多久以后——
  “???”
  欧阳希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感觉睡了很久,才五点…”
  这时他房间的窗被一脚踢开了,一缕缕清晨的阳光洒落到敞开的窗前,照耀着窗上蹲着的男孩星辰般闪耀的银丝,格外耀眼。男孩笑得很好看,洁白无瑕的双眼饱含着温柔地望着欧阳希,道:“早安。”
  “苏韵秋?怎么起这么早。”欧阳希有些震惊。
  “我不喜欢睡懒觉的,就过来看看你起来没有,吵到你了嘛?”
  “没事。”
  “你家的小女仆呢?就是那个白发红眼的,自称是时间的。”
  “不知道。”
  “你最好安慰安慰他,他昨天好像吃醋了,很不高兴。”
  闻言欧阳希心中一颤:“吃什么醋。”
  “昨天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躲在树影子里偷看咱们,我无意中瞧见了,他好像吃醋吃得很凶然后气得黑化了。”
  “……”
  可这一天结束了,欧阳希再也没找到歼炎。
  在那片海——
  浑身鲜血淋漓歼炎无力地趴在地上,尾巴断裂而露出森森白骨,他亲眼看到了那个像是巨大鲶鱼的怪物,用比他身体还巨大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咬断了他的尾巴,嘎嘣嘎嘣几声便吃了下去……他带着最后一口气,竭尽全力地爬到了海水边,在金黄沙滩上留下了一条狰狞夺目的长长的血痕,一直到海水的边缘……
  “啊,好疼啊。”
  “哈哈,我已经快死了嘛。”
  “也好,快点死掉吧,快点解脱吧。”
  “弑神阵………”这几个字从他齿关无力地蹦出来,格外清晰肯定。
  刹那间,天空中骤然出现了一组九个的铭文石碑,以特异的排列组合出现,便一同沉入海底,旋即海水变成了炽热、凄艳的鲜血的颜色,夺目的给人留神经以冲击的眩人腥色,完完全全聚集到了一整片海洋上,空间一阵蠕动,漆黑的恐怖气息弥漫天地,把天空变成了一片死寂的漆黑,昔日的温馨的那片海,变成了狰狞恐怖的海岸。海水一窝蜂地咆哮着倒流到了天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狂风和残云都吞噬了进去,逐渐越来越大,在漩涡顶端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鲜红色的煞血封印,旋即将歼炎体内的鲜血毫不吝啬地抽了出来,浇灌到那个巨大封印上,封印的颜色从红色变成了深紫色,最终变成了蓝色,那个封印才停止吸血,过了许久,天空、海水与漩涡也变成了原本的透彻的蓝色,海水重新倒流回到海平面上,一切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这便是“弑神阵”了。这是一个需要吸进使用者脂肉鲜血所形成的阵法,其作用就是对所靠近的神族的身体造成腐蚀,几乎到了致命的地步。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为了,如果,他还能活过来……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充满……和欧阳希回忆的地方……而歼炎淡淡地笑了,阵布完后就因为失血过多而立即就死过去了。基本只留下干瘪的一具瘦骨嶙峋的躯体。再加上墙白色的皮肤,整个身体就像骷髅一般。在他活着的最后一秒,视线已经消失了,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斗篷的男孩背着镰刀朝他跑了过来,并把他一把抱起:
  “时间,时间,时间!怎么这么傻……”
  啊,是梦境吗。
  “废话,是我,你等着,我一定会去大人那里让他救你的,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你会因此而付出代价的。
  “这不算什么,我一定会救你的。”
  希……欧阳希就拜托你了……不要伤害他……
  “你怎会还想着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一个凡人受这么重的伤犯这么重的罪,你值得吗!”
  一颗鲜红色的珠子滚落到脚边。
  梦的怀中时间的身体逐渐一沉,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旋即又化为乌有,这时候忽然出现一道隐隐的白光,略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漆黑的发丝变回了原本纯洁的银白色,浑身漆黑的战袍随着一道白光成了黑白交织的色彩,身后的翅膀逐渐消失不见了,只有那双眼还都是鲜红的颜色——这是曾经落入地狱的罪证。
  因自残而割破的肉身,其浑身上下的伤疤血流不止,有几道口子甚至深可见骨。这些伤在他死后也不曾褪去。
  斗篷下的男孩仿佛微微地笑了,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时间的脸颊,用极其温柔地语气说道:“我把掌控梦境的力量许给你一半,你可得好好活下来才对得起我今天的这一壮举哦。记得以后要帮我抓那些食梦者,梦的世界是最无暇的世界,不能让他们搅乱了。我愿意为了你,身体永远被封印在梦境中,你可要时常来看看我。那个叫欧阳希的男孩,我会保护他的,但是不是完成你的遗愿,因为你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知道了吗?好了,你将不记得所有的事情,满血复活过来。我将送你到暮光之城城主那里去——去找到她——你新的名字,就随暮光之城的城主莫笙姓,名为——莫天邪吧。”
  说罢,斗篷男孩摘下了自己的斗篷,展露出了冰清玉洁的美貌,干净的不像话。男孩伸出手,掌心旋即喷薄出纯白色的梦境之力,连绵不断地涌入时间的身体之中,而这时,时间的体外燃烧起熊熊的地狱之火,直蹿上斗篷男孩的手上,以至于身上和脸上,将人的皮肤烧裂开来,流出皮开肉绽的鲜血。梦似乎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死都不停止传输这力量拼了命地将力量继续灌入他体内,随力量充入躯壳,时间的脸色逐渐温润起来,伤口也逐渐愈合了一些。见况,那人更加拼命地把纯白的力量从他体内抽出,一丝一丝一流一流如同纯白的溪水般,力道也十分温和,源源不断地渗透时间的躯壳,流淌入他的体内。梦的身体逐渐透明了,时间却慢慢恢复过来。
  “呼。”食梦之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歼炎,再见啦。”
  当他的身体完全归位透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伤口完全愈合的歼炎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也随着一道白光消失了。当天晚上,在欧阳希的梦中,梦去找他了:
  夜很深,深到无端一般,欧阳希躺在床上,默默整理完一天的思绪,然后逐渐沉入梦乡。
  他刚刚入睡不久,在梦境中,无数双惨白的手自一片死寂密不透风的黑暗中蔓延出来,向他爬来。他手轻轻一挥,地面一阵蠕动,旋即震裂开来,骤然拔地而起数十丈冰锥如满地的利刃般刺向那鬼手,鬼手便碎成一团血雾。就这样反复了数十次,他才发现那鬼手无休无止,他根本无法阻挡。在做梦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他只以为是现实。所以他拼了命地逃跑,一边回头释放出严寒之力和坚不可摧的冰墙用来拖延时间,冰墙虽然坚硬,可以抵挡住那连绵不断的进攻一时半会儿,但却是螳臂挡车竹篮打水,不成气候不自力量。那一簇簇密密麻麻的惨白的鬼手一次又一次撕裂开来他所释放的冰墙,即使有一两个手断裂开来,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鬼手一簇簇向他伸来,他的体力也逐渐透支了。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当他终于无力逃跑而精疲力竭的时候,那一簇簇鬼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拖入广袤无际的黑暗当中。在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甚至连被掐住身体的痛觉也微乎其微,他感到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静止了……
  “凡人,你知道你犯了多重的罪吗?”一个空荡的声音回响着。
  “我没犯罪。”欧阳希冷漠地回答道。
  “时间为你而死。”那个声音愤怒了。
  “……怎么死的。”欧阳希心头一颤,声音有些弱了。
  “蚍蜉食尾,血流成河。”那个声音讽刺地一笑,却只是平静而平淡地叙述道。
  “你不救么。”
  “向我许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凡人。”
  “那我自然是没什么说的了。”
  这时,自黑暗中飘来一个穿着白斗篷的男孩,手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虽然是在无端的黑暗中,欧阳希什么都看不见,却唯独看得见面前的男孩——不知道那光线是从哪里来的。欧阳希没时间却顾虑重重,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斗篷人,面无表情。斗篷底下露出了阴森诡异的笑容道:“你还真是个无情的人。”闻言,欧阳希心中狠狠地一颤,瞳孔骤缩,有些紧迫地看着面前的白斗篷,却什么也不说。食梦之灵略带玩弄性地摸了摸欧阳希的头发,道:“时间不让我伤你一根毫毛,也罢。我的实体永远存活在梦境中,而如何找到我嘛,我就躲在蚍蜉只是嗯的祠堂那座雕像,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但是有一点,向我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欧阳希微微抬起眼,紧闭的牙关中挤出了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去找你。”“你可以不来找我但很快就有人会来。而他们……可能会死……”欧阳希顿了顿:“又不知道是谁,关我什么事。”这话说的他心越来越虚,一想到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命会被轻而易举地碾碎,被吞噬化为残魂落魄,而且不止一条人命……他越发觉得所说的话不妥,但更加不能让梦看出自己内心的破绽,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不去就会后悔的哟。”梦带着几丝蔑视的语调道,说罢便消失不见了。无论是惨白的触手还是无端的黑暗都消失不见了。欧阳希渐渐感到身体一沉,旋即便向后一仰,落入无尽的深渊当中,无休无止,连边缘都无法触摸……不知道他坠了多久,他睁开眼,他就躺在一片寂静的床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时候他隐约听到耳畔有一个人,对他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以一个徐徐绕绕的声音温柔地对他说:
  “我想你了,地狱里好冷。”
  “歼炎!”欧阳希惊叫出声,立刻转过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罢了。是啊,怎么会想到他,那个叫歼炎的人已经死了。
  暮光之城中——
  整个暮光之城沐浴在金黄的暮光洗礼之中,平凡的土石砖瓦所堆砌而成的房屋也闪烁着斑斑驳驳的辉光,白砖所砌的不宽不窄的道路像玉石镶嵌一般,显得整个城市笼在一片金碧辉煌之中;一路上的行人匆匆碌碌地来来往往,人头如流水般攒动,街头是一片繁华热闹,人声嘈杂,车水马龙。一头浅蓝头发的女孩秦无凄孤零零地蹲在街头的一个小巷口,安静地将头轻轻靠在土墙上,仿佛在午睡似的。
  “听说了吗,冥爵在僵尸之地前捡到了一个神族的男孩,白发红眼,瘦骨嶙峋。”(莫冥爵即莫笙,在魔族官职中冥爵就是城主)
  “听说了啊听说了啊,据说长得可别致了,像个大姑娘似的。”
  “你说神族是怎么吃比较美味?是烤着吃呢,还是煮着吃呢?”
  “要真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不如扒了扔出来玩赏玩赏?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冥爵捡到的好东西怎么会给咱这些老百姓呢?当然是自己收着玩了~再说这冥爵得了个女儿,神族的小崽子,不也是正好嘛。”
  “那哪能行啊,神族的小崽子,污了血液,神族都是不祥之物!”
  听到了这伙人在交谈着这些话题,秦无凄微微睁开眼,爬起身,向着人群和声音的方向慢慢的靠拢过去。
  “你看这个蓝头发的妹子,据说这个就是那位拥有回忆技能的,继承了魔族圣血,将来还他妈是魔族圣女候选人之一!”
  “回忆?倒是特别,前所未闻,可惜是个废技能啊,又不能吃人。”
  “的确没什么用处,回忆这种东西,不用提起脑子里不也有吗?”
  “就是。”
  闻言,秦无凄睁开紫红的双眸,眼中的神秘缭绕而静谧着,视线略微清晰些了。对于这些话语,她早就听都听习惯了,毕竟她也没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圣女,对于可贵而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她已是万分珍惜了,从未想过要挑起任何争端。她只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将那些人的话语抛在脑后了。
  她逐渐走向热闹繁华的小街中央,难得的安逸午觉便在留有余味的不得已之中了却了。
  深蓝色头发比她矮半个头的女孩,是她的表妹韵灵,远远的从街的另一端便朝她跑来了;尾随其后的水雾蓝色头发比她矮一个头的女孩就是韵灵的妹妹韵雪,也是在秦无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最有天赋和资格接管“圣女”一职的人。秦无凄憨厚的父亲秦一帆曾开玩笑说:“如果韵雪坐上了圣女的位子,就给无凄和韵灵封个冥爵玩玩。”如果没有发生后来在僵尸之地的那件事,韵雪也许真的会坐上圣女的宝座。
  那俩人从老远的地方蹦蹦跳跳地朝秦无凄跑来了,秦无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满满地走了过去。
  三人汇聚到街旁的一个小角落处,迫不及待地开始说些他们自己的话题:
  “我刚刚远远的看到了神族了,外表就像魔族一样——除了发色和眼睛比较特别以外。”
  “我也看到了呢小表姐,但不是说所有族人都长得一样嘛。”
  秦无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憔悴:“怎么又是这个话题啊……我已经听到了不下十个人在讨论了。”
  “你还没看到吧小表姐?”
  “我也没兴趣看啊,男生而已嘛……这么好看吗……”
  “别人都说长得像女的一样,我们矮,没看见。”
  “那就更不好看了啊,我才不要看。”秦无凄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
  这时候,一旁的韵雪忽然间眼睛一亮,机灵地一笑,把手伸进口袋深处摸索了好一会儿便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串东西,向秦无凄和韵灵显摆道:“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刚才趁乱,有人掉下来了,我踩到差点摔了一跤,一低头发现了。”
  她手中轻轻捻着一颗深得溺人的红色珠子,波光明灭,倒映着星辰大海的影子。
  韵灵立刻就目露难色。
  秦无凄眼弯弯的像是新月,眼底是氤氲的笑意,只是温和地答:“还回去吧。”
热门推荐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