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斗琴斗棋

　　上官庭芝这时喊到“众位稍安勿躁，听我浪蝶哥儿解读这比试规矩，第一场咱们比的是琴，当然有的姑娘可能学的是其他乐器，不要紧，把自己拿手的曲儿献上就行！我们八位评审会在表演结束后，给姑娘们评定等级，等级分成甲乙丙丁四个等级。接下来其他的比试也都是分成四个等级，最终我们哪位姑娘甲等最多，谁就是花魁！”
　　这是王婆婆，豁着嘴道：“万一有两个姑娘都是一样的甲等数呢？”
　　上官庭芝道“那就再比较乙等。以此类推！”接着又道“哥儿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八甲花魁，今年谁要是能得到八个甲等，浪蝶哥我做个表率，奉上黄金百两！”
　　接着，台下的公子哥儿们也开始捧场，有的送金银首饰，有的送绫罗绸缎，有的送书画珍玩……
　　上官庭芝安排小厮记录在案，霍，这八甲花魁得的东西，简直丰厚无比，比四大院子一年加起来的收入还要多！
　　上官庭芝接着道“俗话说，这堵色不分家，为了方便哥儿玩的开心，我们在每层楼都设定了下注台，堵谁是花魁，下注准确的哥儿们，按投注比例，分掉所有下注金！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一百两起下！”
　　“要下注的抓紧，比赛开始后就不再接收堵金啦！”
　　一群公子哥，都安排小厮去下注。
　　堵台迅速统计完堵金，送到上官庭芝手上。
　　上官庭芝接着道“堵金共收集一百五十五万八千六百两，二十位姑娘中，呼声最高的是快活楼的古丽姑娘。”
　　这是快乐楼的褚妈妈兴高采烈道“看看，谁家的姑娘有这么高的呼声！只有我们快活楼！”，另外三位妈妈一听这话，都哼的一声，扭头去和别人说话，根本就不管她，其实这三位妈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因为来竞选花魁的姑娘各个都是貌美如花，谁都不能十拿九稳。
　　接着上官庭芝道“接下来翻牌子，来定一下姑娘们的出场顺序！”说完就邀请，四位媒婆上台，依次抽取牌子。
　　单说怡红楼的姑娘，红莲第六位，无双第八位，婉儿十一位，而呼声最高的古丽，排在第十位。
　　接着上官庭芝道“现在进行第一项，哥儿们，咱们听曲。”
　　接着姑娘们便依次拿着自己的乐器上台，每人都使用拿手的乐器，有的是琴瑟琵琶，有的横笛竖箫，有的是笙埙缶磬；姑娘们是十八般武艺逐一亮相；而曲目大多是什么《蝶恋花》《凤求凰》《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等等常见曲子，当然也有别处心裁的，金凤姑娘吹的是南疆葫芦丝，声音别有一番韵味；婉儿奏的《十面埋伏》曲调紧张刺激；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古丽姑娘，竟然是西域手鼓，她的演奏配合着腰，肘，腕上的铃铛，演奏的曲子开放热烈，劲爆十足，充满浓浓异域风情。
　　台下的哥儿们疯狂喝彩；有几个痴哥儿，看直了眼，口水流出来都不自知，恨不得把姑娘们装进自己眼珠里，永远不放出来，只知道叫“妙，妙，妙”，至于是演奏的什么曲儿，浑然不知，妙的不是曲儿，妙的是奏曲儿的人。而四位妈妈却不一样，自家姑娘出场就疯狂喝彩，别家姑娘出来就拉着脸，喝倒彩；四位婆婆，则是一脸笑意，看这个也喜欢，看那个也喜欢，更喜欢哥儿们下的礼，都在准备着给姑娘们谋一个大家哥儿，顺便得份大礼；而场下八位娘子裁判，则严肃的多，这种曲子她们听得太多，各人什么水平，一开始就能听得出来，一个个都神情严肃，除非遇到自己心仪的表演，才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二十人你来我往，表演结束之后，八位娘子商量后，评出等级；
　　只有怡红楼的三位姑娘都是甲等，而其他三家的姑娘，要么一个甲等，要么两个甲等，没三个甲等的院子。至于从小院子来的姑娘们，竟然没一个甲等，最好的只是乙等。
　　成绩一公布，冯妈妈就来劲了，胸脯一挺，对另外三人道“瞧瞧，瞧瞧，裁判的眼睛是雪亮的，什么是真水平，真实力！别以为搞几个黄毛红毛绿毛妖妇，就能抢完男人！比到最后，看的还是真本事！”，其他三人输了一筹，都哼了一声“这才第一场而已，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冯妈妈小心爬的高，摔得惨！”
　　接着上官庭芝道“今个上午就比到这，姑娘们先暂时回去休息，下午我们继续。中午我做东，哥儿们都留在醉仙居畅饮！”
　　于是姑娘们都先回去休息；只留下不参赛的姑娘和妈妈婆婆娘子们在醉仙居吃酒。
　　这些哥，一喝酒就出事，有两位竟然带领小厮打了起来；而上官庭芝二话不说，叫手下人，上去给两方就是一顿揍！
　　有句话叫，爹大一级压死人；那两个哥儿，挨了一顿揍，屁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去找郎中去了。
　　上官庭芝道“长安城谁不知道我浪蝶哥儿，在哥儿我的场子打闹，是不是不把我老子，不把当朝丞相看在眼里？喝酒归喝酒，打闹则是在我脖子上撒尿！下次我再遇到，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
　　众位哥儿急忙劝住，拖回去继续饮酒作乐。饮酒结束，醉仙居的小厮赶紧清理现场，点好熏香，布置舞台。
　　众人又回到看席，准备观看下面的比试。
　　上官庭芝道“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场比试，比的是棋，围棋，规则很简单，姑娘们两两对阵，第一对十一，第二对第十二，依次类推，胜者甲等，败者乙等。”
　　这时候台上的姑娘，有几个非常迷茫困惑。
　　上官庭芝道“姑娘们有什么事要说吗？”
　　这时候小院子来的琪琪上前开口道“果果，恁说的啥围棋？围棋是果啥？”说完就眨巴这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上官庭芝。
　　这琪琪原来并非长安人，一口土语，听得人心里炸毛。台下也传来一阵哄堂大笑，这口音太逗乐了。
　　上官庭芝，压住怒火道“姑娘会什么棋？”
　　琪琪高兴的道“额会五子棋，飞行棋，还有跳棋！”说完跳棋，还充满神之自信，胸脯一挺，接着道“额是额们院子的跳棋冠军！”
　　听到这，上官庭芝彻底奔溃，怒喊道“滚滚滚，滚犊子，不会围棋的全部淘汰！”
　　这是场下哄堂大笑，有个痴哥儿道“浪蝶哥儿莫要着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何必呢！”
　　下面的几位媒婆也着急道“浪蝶哥儿，不要如此，这些不会围棋的姑娘，都是小院子来的，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就对她们宽松点！”
　　王婆婆道“浪蝶哥儿，姑娘们不容易，因为不是身在大院子，没有才艺师傅，可以理解。”
　　原来这媒婆们之所以说好话，是因为进入决赛的姑娘们，都被很多哥儿预定，这些婆婆们练礼都收了，如果这时候把她们刷出去，自己又少赚不少银子。
　　冯妈妈也上前道“这些姑娘哪能有我们怡红楼的条件，每月都有才艺师傅上面传授，她们都是自己辛苦努力上来的，别太苛刻啊浪蝶哥儿。”
　　“是啊是啊”，众位妈妈都上前说好话；原来她们都想着掐尖儿；
　　这些俗称野院子的姑娘，都是空有好身段，可惜缺少条件，培养不足，没多少才艺；要是能挖角，让她们跳槽，自己都会受益很大，所以都上来卖人情。
　　上官庭芝一看如此，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各位求情，那和她们对战的姑娘自动获得甲等，这几位不会围棋的姑娘，都自动算输，记为乙等，不，记为丁等！”
　　王婆婆赶紧拉着几位姑娘的手，道“还不谢谢浪蝶哥儿，否则真被淘汰了！”
　　姑娘们赶紧对上官庭芝施礼道“谢谢浪蝶哥儿。”
　　而此时，一算，怡红楼对位的，竟然都不会围棋，不费吹灰之力都记为甲等。
　　快活楼的古丽姑娘，经过一场鏖战，击败了百花园的牡丹，其他几场都很快结束。
　　此时，怡红楼遥遥领先，三位姑娘都是两个甲等；快活楼，只有古丽两个甲等；凤来楼，金凤银凤两个甲等；百花楼茉莉两个甲等；其他姑娘则紧随其后，都要蓄力翻盘！至于从小院子野院子来的姑娘，一个甲等还没得到。
　　第二场比赛，比第一场无趣的多，被琪琪这个土里土气的姑娘搅的不轻。使花魁比赛增加了一部分笑料。
　　这第二场比赛一结束，众人都散场回到自己住处，一夜之间，长安城都知道，有个琪琪，出尽风头，被风月场中的人称为“琪死浪蝶儿姐儿”
　　其他不表，单说怡红楼的冯妈妈，回到怡红楼，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挂着，这第一天出尽风头，立压三大院子；回去之后，就大肆赏赐三位姑娘，从衣服到用度都翻了一倍，甚至给她们三个一人配了四个丫鬟，嫣然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更是抬高面见三位姑娘的价位，准备大捞一笔。。
　　冯妈妈道“今个女儿们不但表现好，运气也好！女儿们争气，妈妈我晚上都会笑醒。但是女儿们可不要骄傲，接下来是书画环节，这个环节百花楼的那帮骚狐狸，常年在宫里熏陶，可是水平奇高！女儿们明个可要好好表现！”姑娘们都点头称是。
　　而回到房内的婉儿，这是也暗自微微一笑，看来对花魁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