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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雅室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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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二和骚老头运功解毒过程中,却发现这毒与其他毒根本不同,并不侵蚀人的身体,反而有点类似顽童,在身体表面四处游走,捕获不得。两人一要张嘴说话,这毒就跑到喉咙出打滚翻腾。导致两人无法正常说话,却丝毫不伤害他们二人。
  云中子一看二人,就明白了大概,原来这三姑娘只是要教训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并非有心伤害。
  两人却感觉十分蹊跷,不明所以,折腾一夜,也丝毫没有作用。
  直到第二日,王勃和三姑娘走出房,才发现他们两人背着荆条,在院子门口跪等,负荆请罪,求解药。王勃一看赶紧上前,扶起两人,道“两位这是干什么?”
  牛二用手指着嘴巴“叽叽叽叽”,又转身面对三姑娘,双手合十,一副可怜相,祈求解药。骚老头也是。
  王勃对三姑娘道“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三姑娘上前在两人后背一拍,两人身体一震,各自吐出一枚药丸。两人用手接住,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药,而是两只金色蜣螂。
  牛二道“三姑娘好手段,竟然给我们喂屎壳郎。”
  骚老头无地自容道“老头我一世英名毁了。”
  三姑娘道“两位,这两枚金色蜣螂,虽然不雅,又卡人喉咙,但是在人身体里面却能替人运行周天,两位与我家相公也算颇有渊源,小女子我怎敢害两位朋友。两位查一下自己功力,是否颇有助益。”
  两人这才暗自调息,牛二才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提升了许多。而且之前做厨子时期淤积体内的油脂竟然被化解了不少。不仅喜上眉梢,道“多谢三姑娘!”
  而骚老头这边,也发现自己功力大涨,甚至自己的驼背上三条堵塞的经脉,竟然打通了一条。
  急忙道“多谢王夫人!”
  三姑娘一听“王夫人”三字,不禁也高兴不少。道“还是骚老头会说话,我这里本来准备了三枚,阿中跑的快,功力高,剩下这枚留给骚老头吧。”
  牛二一听,一个王夫人竟然能换一枚这么厉害的屎壳郎,赶紧道“嫂夫人,嫂夫人,还有吗?多给我们几只。嫂夫人!”
  三娘子听到“嫂夫人”三字,心花怒放,道“嘴挺甜,可早干什么去了?这三枚蜣螂,我是花费了很多名贵之物喂养,也仅仅三只。不过既然牛兄弟开口。我就送你另外一件礼物吧。”
  说罢,转头对身边丫鬟道“小葵,去我房内,取来《达摩食谱》”
  待小葵取来后,三姑娘将书交给牛二。
  牛二道“嫂夫人,老子不识字,不要打趣老子。”
  三姑娘道“此书只是图画,并无文字,阁下是顶级大厨,这本《达摩食谱》,传自达摩祖师,可是我虽是女子,却不得厨房要领,这本书交给你才能发挥最大功用。”
  牛二接过,打开看了一篇,急忙道“多谢嫂夫人,原来这是一本通过饮食之法,修炼内力的宝书。”
  众人都欢喜起来。
  这时牛二道“王勃先生此去云南,必然饮食不妥,老子虽是粗人,却也愿和先生一起。照顾饮食。”
  王勃道“牛兄弟当真?”
  牛二道“厨子一言,八马难追。”
  然后又羞涩的对三姑娘,低声说道“小葵姑娘是不是随着嫂夫人一起呢?”
  三姑娘道“小葵是我贴身丫鬟,随我一起长大,我视若姐妹。当然一起。”
  接着三姑娘,心知肚明,知道这牛二这点小心思,定是看上了自家小葵,打趣道“我家小葵是我最疼的人,我可不想让小葵吃一丁点苦。”
  牛二道“不吃苦不吃苦,老子牛二就从此不做苦的菜!”
  王勃等众人俱是哈哈大笑。丫鬟小葵,脸羞的通红,而牛二却也傻呵呵随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接着王勃对着骚老头问道“先生有何打算?”
  骚老头道“我将继续会终南山采药治病,同时钻研破除紫光毒酒的办法。”
  王勃道“先生保重。我们有缘再会。”
  王勃等人告别了众位制毒高手,又在唐家逗留旬日。学了些制毒解毒的小本领,便告别唐府众人,踏上路程。
  一行人有王勃,云中子,牛二,三姑娘,小葵。王勃云中子二人骑白马,唐家又给三姑娘准备了不少用物钱财,准备了一辆马车,三姑娘和小葵坐车内,牛二负责赶车。
  众人一行收拾妥当,又有了唐家资助的钱财,所以一行人无需再去官驿看人脸色。一行也舒服不少开始游山玩水。
  一行人的行程按下不表。单说王勃离开长安时,来送别他的怡红楼相好--芊芊姑娘。
  按说这风月场中的女子,感情俱是逢场做戏,谁料想这芊芊姑娘对王勃却动了真情。一想到王勃没点银两上路,免不了吃苦受累,自己也担心不已,整日唉声叹气,精神不振,回去之后竟然得了一场大病,一直卧病不起,形容憔悴。
  一日老鸨冯妈妈领着几个壮实的大汉,冲进房内,道“女儿,我养你一场,先不说什么感恩图报,你这每日的汤药花销就需要数两银子,你再不能接客赚钱,妈妈我也负担不起。”
  芊芊姑娘道“妈妈,请容我修养数日,病好一定好好招呼客人,多赚银两报答妈妈。”
  冯妈妈脸色一变道“自从王勃那个落魄文人走后,你就中邪一般,茶不思饭不想,又大病一场。妈妈我也算有情之人,给你找最好的郎中,买最好的汤药,可你却自己不争气,一病不起。这世间,就算亲妈也不能这样一直养着你呢!”
  芊芊姑娘哀求道“妈妈,王公子答应我定会为我赎身,所有赎身费用汤药费,他一定会足数还你。”
  冯妈妈道“只怕我等不得了,我看你这病躯长拖不了,再者那王勃我看只会卖弄文章成不了大事,而眼下,一来药费不提,二来如果姑娘们都和你这般,我还怎么开门纳客?”
  接着道“女儿,接下来你搬出雅室,我另有安排,你就搬到后排瓦室中去!”
  芊芊姑娘一听“瓦室”一词,不禁泪如雨下,道“妈妈,瓦室接待的都是些下烂之人,那些人长期不见女色,妈妈我这身体不好,求您给条活路吧。”
  冯妈妈道“瓦室的客人,可不嫌弃你这病秧子,起码你有钱付药费!”
  接着道“来人,拖走!”
  身后壮汉上前,拖起芊芊姑娘,就往瓦室走。
  这时候,和芊芊相好的两位姑娘急忙跪道冯妈妈面前,拉住衣角,道“妈妈,开恩,芊芊身体不好,求您再宽限几日,我们姐妹愿意把自己的私房都给妈妈,求您不要把芊芊安排去瓦室,她去了必死无疑啊!”
  冯妈妈一甩手,将她们二人推倒,道“你们那仨瓜俩枣,接济不了她几日。都给我滚开,否则一同拉进瓦室!”
  两人啜泣不已,可又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芊芊被拖走。
  接着,冯妈妈转身对下面的小厮道:“把婉儿姑娘带进来,从今天开始,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就是婉儿姑娘!”
  那婉儿长得国色天香,肤白凝脂,双眸清澈,弯弯柳叶眉,红红樱桃口。穿着高雅,身体摇曳生姿,真是人间难得,多一份太肥,少一分太瘦。轻挥玉手则男人齐聚,葱手一招则男人蜂涌。
  婉儿道“多谢妈妈抬爱”。
  接着婉儿又上前扶起跪地的两位姑娘,道“两位姐姐都起来吧,以后妹妹我还得多向两位姐姐请教。”
  冯妈妈上前对婉儿笑道“她们两个下贱胚子,要不是生的几分姿色,我早拖她们两个进瓦室了,哪和你一样知书达礼,一看就是大家的姑娘。”
  婉儿道“妈妈,多谢收留,小女虽是大户人家,无奈父亲参与党争,错投主君,导致全家受难,我一弱女子,没经什么事,只能流落风尘。妈妈赏个地方住,有口饭吃就知足了。”
  冯妈妈道“姑娘说哪里话,凭姑娘一身天姿,我保证半年之内,姑娘定会成为我们长安的花魁!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安的官宦子弟哪个不来我们这里,姑娘定可寻机飞上枝头变凤凰!”
  婉儿道“小女子不敢做此等大梦,但愿得一情郎足矣,到时有人为我赎身,我定会厚谢妈妈!”
  冯妈妈高兴的道“女儿懂事,妈妈喜欢!”说罢,对后面进来的一些丫鬟道“还不进来收拾收拾,芊芊那个贱胚子把房间弄的全是药味,给我好好整理!”
  一帮丫鬟婆子赶紧进来收拾物品,所有芊芊的用品全部给换走,拖到垃圾房焚烧。
  转眼间房间就焕然一新,从日常梳理用具,到绫罗衣衫,从纱帐被褥,到桌椅板凳,从茶杯茶壶,到房内摆件,能换的都换掉。地面也被拖了又拖,直到铮亮照人。众人又点起上好的檀香,屋子里的霉气药味,都被清理干净。那房内就这样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丝一毫没有芊芊的痕迹,仿佛她从来没住过这里一般。
  这时众人方才撤离,只留得婉儿一人在房间内。
  这时,婉儿微微一笑。心里道“第一步,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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