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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这是我大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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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和云中子,在终南山盘桓数日,一日王勃道“道兄,此刻想你师妹必然已经离开终南山。我们又得快马,想来三个月可以抵达云南,还有九个月光阴,我们不如四处游历名山大川,第一站我想先去渭水看看。这样可以纵马而行,一来排遣近几日郁闷,二来加快脚程,赶至渭水河。我心下一直想去渭水边看看姜太公钓鱼台。另外这两日吃野果野菜,感觉馋虫在肠胃间翻腾,想去尝尝渭水河的清蒸鱼”
  云中子道“哈哈,先生如此境地,竟然能惦记美食,真是乐天,就依先生意”。
  两人便转到大路纵马,两匹雪白的马也抑郁了好久,到大路上便纵蹄狂奔,风驰电掣。经过两三日,终于出得群山,眼见一条大河从西向东奔涌而去,见河边乡民渐多,王勃找到一老乡道“乡亲,此处可是渭水河畔?”那人一看道“先生是长安来的吧,这里正是渭水河”
  “借问,姜太公钓鱼台在何处,小可想去瞻仰一番”
  “先生可随草民来,草民世代居住太公泉村,今天赶巧太公庙庙会,热闹着呢!”
  不多久一行人即到达太公庙,只见庙宇虽不大,但周边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参加庙口广场的庙会,此是虽比不得长安繁华,但人头攒动,也热闹不凡。看远处,那杂耍的,买糖的,唱皮影的;看近处,卖山野核桃的,卖野兔鸟雀的,卖鱼虾蟹鳖的。左边看,测字算命,江湖郎中,右边瞅,草鞋粗布绫罗绸缎。一应货物齐备,虽比不上长安精细,但也别走一番风土人情。那三五成群的孩童,结伴采购的姑娘,拄拐的老人,健步的青年,闲暇的农夫,出水渔者,各色人等,俱是轻松欢笑,享受这大唐盛世。
  二人与那村夫道别逛出广场来到庙门,只见里面烟雾缭绕,许愿祈福的人竟和外面差不多,大家都有序的上前跪拜太公爷保佑这一方水土,许愿祈福。
  王勃本是一知名才子,看到庙门内堂一副对联,也赞叹不已,只见上联写到“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直钩钓鱼愿者上钩”看似不公整,却贴切的很。百姓们要的就是心甘情愿,百无禁忌啊。
  再往里看,只见一尊太公像,看那白发并白须,一尊神仙像,手握打神鞭,坐下赤炎貔貅甚是令人敬仰。
  磕完头许完愿,王勃对云中子道,我们到鱼市那里,我这有几两碎银子,买条鲤鱼,找个小店烹饪一番,今夜就不去官驿吃那窝囊气了!
  云中子道“但随少爷”。
  不多久再次传入人群,来到鱼市区域,还没等王勃寻来。
  就听得那里喊起来“这是鱼”“这是鸟”“是鱼!”“是鸟!”两帮人在争吵。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王勃和云中子挤进去,才看明白!原来两个村夫在争吵一物是鸟是鱼。人群也跟着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单见那物,鱼身子,却生了一对鸟翅膀。说是鱼的那人嚷到,你看这鱼鳞,这鱼鳍,这眼这嘴,放入水中绝对淹不死,是鱼无疑。
  说是鸟的那人到现在“你看这对翅膀,这些羽毛!放到天空必然能飞走!听它叫声似鸳鸯,分明是只鸟!”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一起找来一位得道望重的老爷爷主持公道
  那老汉活了这么大,也没见到这种东西“这这这……”怔在当场,不知从何说起!老汉突然看见王勃过来,仿佛找到了救星。就对那两人到现在“你们看,这位公子穿着打扮不似我们山野草民,必然见多识广,何不问问他”
  那两人一看也是,都跑来问王勃“先生你远来客,定是见多识广,您来为我们分辨一下这个到底是什物”
  王勃执拗不住,但是也实没见过这物。但是他博览群书,仔细搜罗一番,竟然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王勃便稳了下大伙情绪道
  “此乃上古奇书中记载的赢鱼,《山海经》曾记录有种鱼,鱼身而鸟翅,叫声似鸳鸯。于此物一模一样。小可断定这是赢鱼。”
  认为是鱼的都高升喝彩,是鸟的都有点面上无光。
  王勃接着道“名字虽然是鱼,但是和鸟也有亲,大家到不必为这事紧张。但是书里还提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叫王勃学识身后,山野草民就信读书人胡说八道。
  王勃道“书中说,见此鱼必发大水!恐有水灾!”
  众人俱吃一惊!
  王勃赶紧劝道“不知此物从何处得来!”
  那两个争执的人,一起指了指远处一块矗立在渭水河的巨石上。说道“就是在太公爷爷下钩钓鱼的地方”
  王勃打眼望去,只见那块巨石如头戴斗笠,身批蓑衣的垂钓老者。正是他们口中的太公爷爷。
  王勃和云中子众位相亲一起走过去,从太公爷爷下沟区域看到,这里有一眼泉水,正在不停往外冒水,咕噜咕噜的,似有不断扩大之态。冒出的水里散发着一股怪味,众人大吃一惊!
  只见刚才的老爷爷由于吃惊过度一屁股跌倒在地,众人急忙上前宽慰。
  一起七嘴八舌议论道“老太爷,这书中记录未必可信啊,你何必如此”
  “是啊,姜太公在此保佑,我们担心什么”
  “是啊是啊……”
  老太爷突然怒对人群道“你们一群毛头小子懂个屁!我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快一百年了!你们见过几个比我大的?”
  “80年前就是这般,就是这般啊!”
  “知道我们村子为什么叫太公泉村吗?你们平时就纳闷问我,我不讲,因为我实在不敢讲啊!”
  “我们村就是因为太公爷爷下钩处的泉才得此名!这眼泉平日看不见!”
  “八十年了!它还是来了!”
  众人急忙问到“谁?什么要来?”
  “我们渭水河的凶兽恶蛟,八十年,不堪回首啊,我们这里被一片大水淹没,村民跑到终南山上避难,没成想,大水百日方退!”那是正是隋末战争,天灾人祸相遇,颗粒无收,大伙把树皮草根吃完后,又因河水腐臭,瘟疫盛行!几乎都死光了!”
  说道动情处,老太爷不仅呜咽起来断断续续道“后来水退后,逃难的人又回来一起重建了村子,并且从终南山上运来巨石放到这里,希望太公爷发威镇住这恶蛟!八十年了时间太久了,真是也成故事了,说了也没人信,渐渐我也不说了!没想到今天,这一切又是回来了!老天爷不公啊,你带走我吧,我不想受两遍罪!太公爷爷,压住那恶龙啊!”
  说完声泪俱下。
  一会老太爷,勉强站起身,抱起一块大石头,哆哆嗦嗦的走到水边,扔了下去“老头子我砸死你!”
  扔完又搬来一块,向泉眼处扔过去,边扔边喊,
  “这块是给我父亲报仇”
  这块给我母亲报仇
  这块给我娘子报仇
  这是邻居李婶的!
  这是王大哥的!
  众人都不知说什么话,就傻傻看着老太爷向泉眼扔石头,嘴里嘀咕着,报仇报仇……
  突然王勃跑过去也抱起石头向泉眼砸去。云中子也跟着抱起石头扔下去。
  接着越来越多人开始抱起石头往下扔!
  河水不停传出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岸边人群情激奋起来,都跟着老太爷复仇!
  可是,这恶蛟在哪?打到没有?无关紧要!
  老太爷能排遣心中苦闷,全村人把山铲平扔进渭水都高兴。
  这间水花四溅,打到人们脸上,突然,王勃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接着老太爷也大笑起来,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他们此刻再也不会惧怕了!因为是大唐盛世,百姓心中慷慨!他们不会再躲避了!他们要与这八十年一遇的大洪水斗一斗!
  突然,云中子道“我看这太公爷爷在此镇守,必有高招降了这恶龙蛟,我们不去把太公爷爷送入水中!”
  众人情绪高昂,这是这里最大的一块巨石了,众人找来绳索滚木,喊着号子,把太公爷爷送去水中!
  只听的一声巨响,一片大水花溅起,众人也不躲避,就这么迎着,等待着水里的动静。
  在水纹远去之后,水里穿来叮咚叮咚之声。接着一声巨响。太公爷爷巨石竟然被水花送了上来!
  接着一条巨蛇从水下窜出,缠到太公爷爷之上,口中吐着蛇信,两只眼睛像灯笼一般大,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气,紧紧盯着岸上的一群人!
  众人慌了神,却不敢动,因为蛇对敏感的东西反应最快速!他们这一刻都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仿佛在对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这一刻,庙会安静了,空中鸟雀都哑了,水中鱼儿也不敢跳出来打水漂了,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声!
  人们都盯着蛇,蛇也盯着人。
  就这么盯着!!
  突然,只见到老太爷他迈出两步,艰难的弯下腰,用一树枝般干枯的手,捡起一块石头,朝巨蛇扔了过去,嘴里嘀咕道到
  “这是我大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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