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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恶兽显端倪 正路是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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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右堂自恃武功高强,而且在自己的地界,弄死几个人就像弄死蚂蚁一样。平时就是这个脾气,生气了就不管有什么人在场,直接砸桌子,一招耗子手可谓刚强迅猛,常常把别人吓到,耗子手一出也预示着善右堂要动武了。
  丫鬟和低等的下人都跑出门去,被老爷吓得魂飞胆丧,其他的手下则很镇定,跑到门外站岗,还从外面把门关上。
  “好,好拳法”石天还有心思夸奖。
  善右堂恶狠狠地看向石天,心里很犹豫,他怀疑石天故意耍他,但是又不太相信这个智商的人能这样干,他想给石天点教训,但是又可惜自己花了这么多工夫收买人心,恐怕实现整垮云凌云的愿望,还得需要利用石天。
  好一会儿,善右堂脸上都没有表情,就盯着石天,石天呢,还什么也觉察不到。突然,善右堂笑了起来,不知道藏了多少刀子在这笑容之下,说:“石兄弟,吃好,喝好,招待不周”。
  石天也没个眼力,说:“唉,哪里哪里,善老爷的拳法真是高妙,真是厉害。”
  “有事在身,恕不奉陪”说了一声,善右堂急忙赶入内室,从后门过道,去了另一个地方。
  申可为紧跟着姑娘,姑娘紧跟着家丁,跑到了一个农院里,那里有一个挺大的鸡窝,变成了破败不堪,鸡毛漫天飞。见势,申可为都不敢进去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几佢兽,怀疑有什么巨大的野兽。
  院子里地上,墙头上,鸡窝上到处是鸡,蹬着腿身体僵硬,脖子处都有一道血口子。可见这个凶手极其残暴,全是一招致命,鸡被叼住脖子放血致死。院子的地上几乎看不到地面,全被鸡毛覆盖了,两外空中还有鸡毛乱飞。进入院子,寸步难行,每踩一脚都陷入泥里,血水把整个院子泡成了沼泽。
  听到“几佢——”的声音,后音拉得特别长,和发怒的猫相似,众人循声望去,几佢兽呲着牙齿,在墙头上逼近一只斑点花猫,花猫吓得不敢前进,不敢逃跑,也不敢叫,只听着几佢兽的叫声就非常瘆人,让人毛骨悚立。
  几佢兽一步步逼近,最后花猫竟然蹲下身子,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呆在那里。沙漪以为花猫屈服了,几佢兽就放过它了,哪知道,几佢兽一跃而起,只扑花猫的脖子,一下子就叼出一个口子,任血往外喷溅却不撒嘴。在最后时刻,花猫蹬了两下腿,轻轻挠了一下几佢兽,然后就身体瘫软,变成了烂泥。
  经过了一场屠杀,几佢兽的身体竟然仍旧毛光水滑,只是抖了抖身体,就看不到一点血迹,身上像洗过一样。
  “几佢,几佢”沙漪叫了两声。
  几佢兽侧耳倾听,然后转过头来,从高墙上一跃跳下,四腿之间突然生出了许多脚蹼样的皮肉,一下子连在一起,变成了翅膀,借此几佢兽滑翔到了沙漪怀里。到了怀里,几佢兽又成了宠物,哼哼着发出“几佢,几佢”的叫声,然后直往沙漪的怀里钻。
  沙漪很生气,一把抱过几佢兽,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转头就走。
  见到几佢兽和她这么亲近,申可为才认出是沙漪。申可为大喜过望,走到沙漪身边,仔细端详面容,羞得沙漪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躲藏。
  几佢兽兽性大发,蹲伏在地上,朝着申可为发出“几佢——”的长音,明显是在示威。
  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逗沙漪乐,申可为一撸袖子,指着几佢兽,开玩笑说:“怎么,你吃鸡不够,还要吃我?”
  只听“嗖”的一声,几佢兽腾空十尺,张开四腿,劈头盖脸落在申可为的头上,四个爪子死死钉在申可为的脸上,根本拽不下去。几佢兽张开了大嘴。申可为看到了它的嘴巴那么大,喉咙处有许多钳子一样的骨头,都连着淋漓的血丝,更有许多鸡毛夹在它的牙缝里,申可为从没有见过这样白森森,尖端锋利的牙齿。
  眼看着这张大嘴朝眼睛袭来,申可为只好闭上眼睛,他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突然,听到石块碎裂的声音,申可为试探着张开眼睛。只见几佢兽咬着一段石柱,满嘴是血,石柱都咬裂了。石柱正好挡在申可为面前,否则申可为的眼睛就得遭殃了。
  “嗯~?嗯,好吃吗?”老头子问几佢兽。
  几佢兽也懵了,看到老头子色眯眯地看着它,吓得它赶紧躲到沙漪的怀里,沙漪生气,又把它丢下,它就在沙漪脚跟处躲藏。
  突然,一阵剧痛袭上来,实在几佢兽从脸上弹开之后,拔出爪子时,申可为承受不住,叫了一声,当它离开了,申可为跪倒在地,满手抓挠自己的脸,脸上有千万只虫子在挪动,在肉里潜行,奇痒难忍,又有千百条木刺儿,扎得皮肉生疼。
  “别别,别抓,忍着”老头子说。说完,老头子没有给什么帮助,却转而去寻找几佢兽,依然是色眯眯的神情,就盯着沙漪的下半身,找来找去,吓得好几个家丁出去报官了。
  沙漪不想再护着几佢兽,就站到别处去,几佢兽却很黏人,就跟着过去,拽着沙漪的裤腿,就是黏着。
  最后,老头子还是把几佢兽抓到了手里,几佢兽浑身颤抖,毛毛都立了起来,然后“几佢——”地叫着,威胁着老头子。老头子不吃这一套,几佢兽就抖着鼻子和嘴巴,猛烈地颤栗着,然后“噗噗”一声,一滩黑水从鼻子里喷出来,正落在老头子的脸上。
  几佢兽哪里知道,老头子平日里最不怕的就是脏,被喷了一脸泥,反倒笑了起来。几佢兽的乌墨黑是有剧毒的液体,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用,因为对它的消耗实在太大,如果是在受伤情况下,它使用了这种毒剂,可能它自己会小命不保。
  乌墨黑很少为人知,是一种慢起效的毒剂,在于受害者的情绪波动。倘若,那个人极怒极恐,可能瞬间毙命,如果生气赌气,也很快就耗掉那个人的功力,总之受害者越生气,越反感,那么毒剂就像有渗透作用,一点点渗入皮肉,骨髓,最后把人毒死。但是有一条,受害者不能笑,一旦笑了,那么乌墨黑不仅害人的功效全无,而且有大补的作用,就像吃了千年人参,万年灵芝。
  可是被喷了一脸黑水,有谁会笑呢,不生气就是老实人了。
  见到老头子笑,几佢兽懵了,没有伎俩施展了,只好乖乖地卧在那里,等着迎接伤悲。
  “嗯~?嗯,火妖被我吃了,壮阳,你又给我点这个,大补,真是,真是,真真真——嗯~”老头子笑个没完。
  几佢兽畏缩在老头子手上,即使手掌张开,它都不敢逃跑,也不敢叫,看老头子那个样子不像放生,几佢兽显得非常可怜。沙漪实在于心不忍,胆怯地问:“唉~老前辈,这个,您要——”
  “嗯~?嗯,哈哈哈,不用怕,没什么,只是教教你们啊~”说着,老头子把几佢兽举了起来,拨开它的腿,把腹部和肚子露了出来,然后用手指指着他的身体讲解,申可为好奇地凑到了跟前。
  “这个叫几佢兽,兽类呢,可以养,嗯~?嗯,可以当宠物,不过呢,野性难训”说着,老头子看了看申可为。
  申可为点了点头,强说点什么:“打它,揍它”。
  这时的场景,就和先生告了学生的状,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的态度。父亲就直管说揍他,母亲就只管心疼。
  “不不不,要这个样子滴——”说着,老头子伸出来一只手指,指甲比手指本身都不短,把众人惊呆了,老头子轻轻在几佢兽后腿一拨。几佢兽惊叫一声,腿间流出了许多鲜红的血水。
  几佢兽似乎没了力气,站起来想逃跑,但是却迈不动步,一点一点挪着。老头子把它交到了沙漪手里,沙漪心疼地看着,刚才的愤怒全都忘了,只是抚摸着几佢兽的绒毛。她把它塞到怀里,几佢兽竟然沉沉睡去。
  几个人回到了前院里。在外面就望见,宽敞的屋子里只有石天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不亦乐乎。
  看到别人又吃又喝,老头子受不了了,拍拍申可为的胸脯子,问:“吃吃了吗?”又转而向沙漪,刚要伸手,觉得不合适了,摆了摆手,问:“吃饱了吗?”然后,他自己跑着就进了屋里,趁着菜热,连抓带抱,把桌子上的乳猪,烧鸡等大菜抢个干净。别看老头子挺瘦,挺干巴,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大饭量。
  申可为呢,还要保持风度,缓缓地朝屋里走着。沙漪在申可为身边总感觉安全,温暖,但是也很害羞,性子不是忸怩,只是女人在心上人面前的共性。
  凭着慢腾腾的步伐,两个人终于挪动了几米,还差十几米就到达屋门了。突然,斜着冲出一个人,吓了他们一跳。
  原来是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蹿出来,跪倒在地。
  申可为赶紧扶起来,说:“哎哟哟,这么客气呢”。
  家丁拍拍膝盖说:“脚滑没站住,这不重要。老爷正等着诸位,已经备好了车马,正打算出发呢”。
  几个人都糊里糊涂,顾不得肚子还在叫,申可为和沙漪赶紧赶往门口查看。石天吃了个饱,在后面跟去,老头子吃了个半饱,还不愿意离开。
  到了善宅门口,果然车马齐整,有马车两辆,拉车的都是四匹健壮黑马。另外有骑马的家丁,随车的丫鬟数人,还有帐篷,蒲扇,好似皇上出宫的架势。
  再看善老爷,早就端坐在马背上,一身缎子袄,头上紫金冠,好一派大家老爷的风采。大公子善福也上了马背,和他父亲一样不喜欢坐车,一样是缎子袄,紫红鎏金边儿,佩戴高冠,前有金抹额,真是大家公子的气派。
  从出行队伍看,善右堂真是一个大财主。
  见到几个人从门内出来,善右堂招呼道:“快快上车,就等几位了”。
  几个人不明就里,赶忙问:“这是欲往何处”。
  “孤云城啊”善福说。
  “怎么如此匆忙?”申可为他们说。
  “怎么?不是已经有人告知吗?”善福装着样子说。其实压根就是他父亲临时决定,根本没有派人提前告知他们。
  善右堂很生气,叫道:“福生?!”
  这时候,和老爷配合默契的背锅侠来了,管家赶紧跪在马下,说:“老爷赎罪啊,昨天我老婆的奶奶的姥姥的邻居家的猪……”。
  善右堂“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同情管家提出的理由。
  看这个样子,申可为不便再问为什么这么急,只好说道:“请老爷在容片刻,进去准备一下就好”。
  “希望几位兄弟速去速回”善右堂拱手说。
  没有办法了,申可为几个人匆忙整理了行装,丝毫没有怀疑善右堂和管家在演双簧,更不怀疑善右堂的人品,以及急忙赶路的原因。
  车马赶路比走路快得多,所以他们不急于投宿,直接穿过虚城,没有停留就直奔磨云城,磨云城和孤云城就非常接近了。
  可是赶路的时间估计有误,一队人马在天黑前没有感到磨云城,继续行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
  天色越来越黑,野地里鬼火森森,到处是狼嚎鬼叫,常行走江湖的善右堂对此并不陌生,但是心里也有些胆怯。无知是最大的恐怖,倘若他知道将面对的鬼怪,兴许就不会过于害怕。善右堂命令掌起火把,火把一亮,众人胆子壮了一些,人气自然升腾了许多,道行低的鬼物不敢靠近。
  沙漪独自一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总感觉车后面有东西在捅咕,把车布弄得一鼓一鼓得。她壮着胆子撩开车后的布帘子,发现后面一个家丁也没有,家丁全在前面行走,只有远去的小路,和无边的旷野,在旷野又隐约有亮闪闪的眼睛。
  石天在马车里很快睡去,一边睡一边打呼噜,把坐在路边哭泣的野鬼吓了一跳,边逃走边说:“比我哭得还难听”。
  即使掌起了灯火,但是野地实在太宽广,不一会儿就阴风皱起,把火把灯烛吹得恍恍惚惚,摇摆不定。火光不定的同时,随从的人们开始胆虚,胆子越虚,人气越低,那些鬼怪就越闹得凶。各种怪异的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随着风一起吹过来。
  就是常走夜路的人,也不一定见过鬼怪闹得厉害的时候,平时见鬼只要念叨念叨,烧点纸钱,鬼怪是不会一路跟着的。这一次,鬼怪不依不饶,肯定是有原因。
  见大势不好,善右堂骑马赶上当头的儿子,低声说:“如果有意外,就跑”然后瞅了后面一眼,说,“事可以不成,保命要紧”。
  善福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点了点头。
  “哎呦,不行,又憋得慌了”一个家人边说,边往野地跑去。
  善右堂急忙叫人把他拦住,停住车马。
  善右堂亲自下马,问:“你要干什么?”
  “老爷,嘿嘿,我尿急,尿急”那个家丁说。
  “尿急往哪里去?”善福赶了过来问。
  “往野地啊,随便找个地方嘛”家丁理直气壮地说。
  善右堂一巴掌打在家丁脸上,说:“你——,要么就在走过的路上尿,要么”说着拿出一个皮质的壶,“在这里面”。
  家丁感觉被打得冤枉,竟然委屈地抽鼻子。
  善福调转马头,说:“你们这些没有经验的棒子,说不定”看了看旷野,说,“就是你们招来的”。
  家丁更加委屈,大哭起来,扔下皮壶,哭着跑向旷野,又哭又笑,说着:“哈哈哈,嗯嗯,这里多好!管我,管我,我的地方,我到家了”。
  不一会儿跑了老远,其他家丁想去捉他,善右堂摆手拦住,喊道:“镇静,镇静,中邪了,中邪了”。
  看着那个跑开的家丁消失在黑夜里,然后又跑进微光里,就在离人群不远的草地上坐着,一边还招呼这里的人,说:“来啊,来啊,小五,老六,老王”一个个叫着这边人的名字,几乎都叫遍了。
  有几个人平时与那个家丁交好,经不住呼唤,竟然要跑过去,被人踢后膝盖,放倒在地,这才躲过了一劫。
  听了片刻,善右堂命令道:“启程,赶路”。
  那个家丁竟然还是喋喋不休,在草地上打滚,折腾,叫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竟然叫到了善右堂,而且口出秽语,大加诟骂。
  这一次,善福受不了了,被人家骂爹,他还不能还嘴,所以他掉马头,朝着那个家丁。
  善右堂赶紧拉住儿子,警告他那是陷阱,是妖魅。
  可是善福还是不能接受,善右堂到底是个老江湖,给儿子提建议说:“嗯,他骂你,你就不会骂他?”
  善福一听也对,于是开始还嘴骂那个家丁。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见识多,词汇量大,不一会儿就把那个家丁骂服了。
  一行人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会儿,在车棚里传出声音:“善老爷,看这里”。
  善右堂命家丁到车棚侧面去看一看,竟然看到一块石碑,上刻着:“青古旷野”。
  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荒郊野地竟然也有名字,看来名头不小,大家更提高了警惕。
  沙漪听家人说起外面发生的事,心里畏怯极了,自己所在软椅上,紧紧把几佢兽抱在怀里。本来想着靠几佢兽缓解恐惧,但是看到几佢兽的样子,就更加恐惧。几佢兽的生命体征很弱,呼吸非常微薄,眼睛总是处在半开半闭的状态,身体不仅没有温暖,而且还很冰凉,要靠沙漪的体温维持生存。身上的热量不断被吸走,沙漪更感觉心慌慌,此时在马车后面的布更加猛烈地鼓动。
  倘若鬼怪需要一个突破点,那么肯定会选择人气最弱,最隐蔽的地方。
  突然马车布帘撩开,沙漪叫都叫不出声,匆忙抬起头。申可为进来,然后坐在了软椅上,他说善老爷和善公子进了前面的马车。其实不光为了腾空间,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放心不下沙漪。
  有申可为在身边,沙漪感觉安全感很足,果然车后的布帘子不再鼓动。
  申可为说:“累了就睡会儿吧”一句话甜到了心里,沙漪感觉自己很幸福。申可为把肩膀挺了出来,沙漪温柔地靠上去,感觉那么踏实,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她睡着了之后,申可为为她盖上毯子,一边轻轻说着:“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没事了,醒了就天亮了”。
  和沙漪在一起,申可为总感觉要做点什么,现在看着她在自己的肩头睡去,心里甜蜜蜜的,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就甘心为沙漪守夜,甘心彻夜看着沙漪的身旁。
  善公子和善老爷同时进了马车,外面就没有指挥的了,只有一个老家丁,比较受老爷的赏识,被托咐大任在前面引路。实际上,他哪里认得出什么路,不过为了贪功,急着想表现罢了。
  站在众家丁面前,那个老家丁煞有介事地指挥着,一会儿穿到车后,一会儿又走在最前,查看车子,查看马匹,见到打盹的家丁就骂几句。
  走着走着,家丁派家丁叫老家丁到前面看看,怕惊到老爷少爷,所以很轻声地传话到老家丁耳朵里。届时,老家丁在姑娘堆里说笑,挺生气地走到前面,问怎么回事。
  家丁也不知道怎么说,指着前面,嘴里结结巴巴。
  老家丁抬眼自己看,发现前面竟然出现两条路,这是一个三岔口。以为是自己眼花,老家丁揉了揉眼,确实是两条路,在火把晃动的黄光之下,两条小路通向一个方向,但是分得越来越远,最后尽头肯定是相差甚远。
  老家丁应承的时候,夸下海口,说自己认识路,能够带好路,本以为只有一条路,沿着走就好,哪知道出现这种情况。
  他实在不想去打扰老爷,老爷的脾气他很熟悉,如果睡着了把他叫醒,为了一件已经答应了的任务,那么他就没有升职受重用的机会,他可想着当个管家试试。
  在最后,老家丁还是不愿意认命,又揉了揉眼睛,奇迹出现了。眼前根本不是三岔口,而是五岔口,这在玄学记载里是最最晦气的方位,正所谓五煞灵位,无神有鬼,法力锒铛,前程尽毁。
  老家丁吓得坐倒在地,又看了看,确实是四条路,只不过有另外两条很窄很不清楚,刚才在微光下没有发现。老家丁连滚带爬往马车走去,边走边回头看那诡异的分叉口。
  突然不小心撞到了人,回头一看,身前是申可为,也正要往老爷的马车里去,问老家丁:“什么事,这么慌张?”
  老家丁指着身后,结结巴巴地说:“五煞位,五岔口”。
  申可为朝他身后望了望,说:“没有啊,哪里,不就一条路嘛?”
  老家丁回头一瞅,吃了一惊,真是怪了,在他们前面只有一条笔直的小路,根本没有岔口。谢过了申可为,老家丁来到前面,打了一下最前面的家丁,说:“废物,那不是一条路吗?”
  家丁感觉委屈,在他眼睛里明明是好几条路,所以他揉了揉眼睛,恍惚之间几条路时远时近,竟然最后合为一条,家丁赶紧道歉,以为是自己眼睛散光的原因。
  于是,大队人马朝着看见的唯一一条路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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