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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饿了吃妖精 一条鸡腿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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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里!”
  一声过后,烧楼的火妖吃了一惊,很听话,真得看着老头子。
  只见望友楼从四五层的地方开始,墙体被烧得焦黑,而且焦黑是呈圆形的,焦圈从那里一直扩展,直到十来层的地方,形成了大大的圆,在焦圈里面还有条状的焦黑,就像是条状的瞳孔。竟然是一只恐怖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头子。
  老头子一看,顿时来了食欲,咽了一口吐沫。
  常听人说,武功真正高的高手,发功甚至是没有招术的。老头子应该算是高手之一。
  透过门缝和窗孔,几个人从里面看到老头子不仅不救他们,却在门前摆起了桌子。
  申可为还喜欢装一装,所以拉过自来不太熟悉中土文化的沙漪,和一向没什么知识的石天,说:“看见没有?”两个人认真地听着申可为讲解,频频点头,他说,“这叫法坛,不一会儿,要在桌子上蒙上桌布,桌布上面画着五行生克图,八卦方位图”。
  果然,老头子从什么地方扯来了一张桌布,抖搂了一下,一撒手就铺在了桌子上。
  “真是啊,真是哦”石天和沙漪说,不禁对申可为翘起了大拇指。
  “嘿嘿,不仅要桌布,一会儿还有更多法器呢”申可为说。
  “唉~,好像桌布上很干净,什么也没有画着哦?”两个人提出了疑问。
  “嗨,画那玩意儿没用”申可为说,“桌子上摆的法器才有用,每一件都有要求,都不是随便挑的”。
  “哦,真的,真的,在摆家伙,哈哈,看来要治一治妖怪了”石天高兴地说。
  “离这么远,都看不清是什么哦”沙漪说,“唉,申大哥?”
  申可为一捋没有下巴的胡子,得意地笑,说:“嘿嘿,我当然知道。黄纸,红笔,糯米,木剑,铁刀,鸡血,狗血,竹筒,黄土,芥末,大蒜……”越说越高兴,申可为闭着眼睛把所有家伙背出来,一点都不结巴,看来没有少听鬼故事。
  沙漪拉他,叫他:“唉,申大哥,唉”。
  申可为完全陶醉在背诵中,仿佛会背了,他就是高手了,根本顾不到有人在叫他,眼睛也不睁,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说:“纸必须是油质的黄表纸,笔呢一定是朱砂浸过,至于鸡血,就必须是公鸡,狗血必须是黑狗,这里面讲究……”
  “唉,申大哥,唉”沙漪叫他。
  “看我的”说着,石天从申可为正脑袋顶,一拳捶下去,打了他个醍醐灌顶。
  申可为摸着脑袋喊骂。
  “唉,那桌子上好像没有你说的”石天说。
  申可为往外一瞅,叹了口气,同情石天的见识短浅,叫道:“那不是碗嘛,难道鸡血不用碗,就在桌子上一泼吗?”指着石天说,然后瞥一眼外面,又说,“那不是木桶嘛,难道狗血也用碗来盛吗?”又瞥一眼外面,瞅着石天吼道,“那不是有芥末吗?装芥末的,你不认识吗?桌子上也有笔啊,你看!”申可为指着外面,终于肯仔细看一看了。
  在晨光里,老头子同时拿起了两根笔,然后攥在手里,去够一个大木铲子,伸向木桶里,很快拖出来一些白色的东西,放到了碗里,然后放下木铲,老头子用两根笔在碗里搅合,然后取出一点送到了嘴里。
  吃了一口白色的东西,老头子又用两根笔伸到碗里,夹出一个长条的东西,送到了嘴里,吧唧了两口,抄起芥末往碗里倒了一些。
  还是申可为机灵,朝两位说:“还看什么,赶紧喊救命吧”。
  “别别,别急啊,急什么急”老头子边吃饭边说。
  几个人在楼里烤得难受,幸亏那个小东西很懂事,突然变换了体温,抱在怀里像冰块一样凉爽,沙漪很大方,让给每个人,让小东西在每个人的怀里躺一会儿。
  老头子吃得挺爽,一会儿桌子上又架起了火锅,没有人招待他,自己还招待自己,说:“吃,吃吃,别客气”。
  这边一歪身说:“唉,唉,不客气”。
  不一会儿,老头子吃得面红耳赤,看着汗水就往额头外面流。在最厉害的时候,他说一句话都有热气喷出,甚至隐约看到他嘴里有一团团的火,烧着烧着就咽到了喉咙里。
  “吃这个,这个可大补啊”
  “唉,唉,好,你也吃”老头子自己招呼着自己。
  任谁也难以忍受,石天终于受不了了,喊道:“看不下去了,不行,我要冲出去!”用衣服把头一裹,他扎着头往门上撞。
  只听“咔嚓,咔咔嚓”清脆的几声,门被撞倒在地,原来门上没有多少热度,也不再像铁板,一撞竟然散了架子。
  出了门,石天跑着奔向老头子,满脸的杀气,眉毛竖立着宛若凶神恶煞一般,鼻子里“哼”着气。走到老头子面前,老头子问:“吃了吗?”
  石天立马收了架势,说:“还没”。
  “嗯~?嗯,没吃也不能吃我的,年轻人吃了受不了”老头子说。
  申可为和沙漪赶紧跑出来了,脚踩在倒地的门上,门板“嘎嘎”地响。到了阳光下,小东西很害怕,一扎脑袋,就往沙漪的怀里钻,躲在薄薄的纱衣下面,偷偷看着外面。
  老头子看了一会儿,嘟囔道:“几佢兽”。
  “什么,它叫几佢兽?”
  “你听它叫声”老头子说。
  一被老头子讲起,几佢兽就往里缩一缩,几乎都触到沙漪的贴身水衣了。
  这时候,太阳露出了半边脸,院子里有早起的家丁,有的在扫院子,有的在打水,有的在打架,为了昨晚的一个梦。
  “我先梦到的公主”
  “我先梦到的”争来争去为的一个女人。
  听到吵架,沙漪这才想起自己,她已经暴露了女人身份,打量着自己上下狼狈的样子,赶紧跑开了。在跑的时候,几佢兽可高兴了,探出个小脑袋,“几佢,几佢”地叫着。
  “我们就干站着?”
  正愉快地聊着关于站着还是坐着的问题,突然前面屋子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正是善右堂。拥有这么大的家业,竟然仍然坚持早起,练功,善右堂真是自律的人。
  善右堂身边总有一个管家跟着,管家扶着老爷下了台阶,然后走到众人面前施礼,打招呼道:“各位,天色这么早就起来了?”
  申可为说:“哦,是这么——”说着,他回身指向望友楼,发现那里楼门紧闭,楼梯干干净净,木头都像刚水洗过,根本没有大火的痕迹,门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回去的。一时语噎,申可为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候楞乎乎的石天给他解了围。
  “我们就这么站着吗?”石天像个大爷似的说。
  管家心说:“这位大清早跑出来是要座位的吗?”
  这时候,善右堂走到了众人面前,把石天的话当成了空气,从窄小的缝隙里钻出。
  “哦~,这位新朋友是?”善右堂看到了老头子,问道。
  “哦,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我们的——”申可为顿住了,看老头子这副寒酸相,他真不想称呼老师,但是又不能叫老头儿。
  见申可为犹豫,老头子嘴快,说:“嗯~?嗯,叫父亲,师父都行,随着叫就好了”。
  善右堂心里暗笑:“哼哼,自不量力,乡野匹夫,想当今世上,可以做我善右堂师父的,能有几个?!”
  出于对朋友的面子,善右堂说:“哦,敢问贵姓?”
  老头子刚要张嘴,申可为怕他有口出狂言,赶紧拦住了,叫道:“老(头儿)——”竟然不知道怎么收尾。
  幸好善右堂听错了,他太不了解老头子的性格,还以为老头子反应慢,嘴也慢,甚至以为老头子不爱说话,才断定是申可为替老头子回答。
  善右堂重新抱拳,说道:“哦,原来是牢师傅”故意把“师父”前面加上姓,那就变成了“师傅”了,既满足了老头子的要求,又不失体面,实在是善右堂才想得出的办法。
  不一会儿,老爷命人安排酒宴,借早宴的机会,善右堂有重要的话要问石天。
  到底是大户人家,不论干些什么,效率就是高。很快,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内,大圆桌子搭起来了,高腿靠背椅子放好位置,屋子里打扫干净,厨房里炊烟升腾。
  善右堂难得陪申可为众人闲坐,就在书房里讨论起了文化。石天呢,算是碰到了安神丸,幼时跟富人家孩子读过几天私塾,听到讨论文学就特别舒服,感觉精神迷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老头子似乎不太懂文化,但是为人闲不住,即使没有人跟他聊天,他自己还哼哼唧唧自言自语,有人在聊天,他的热情就可想而知。
  “想当初,这阮籍也是风流散客,可谓人间豪侠啊”善右堂说起了颇为仰慕的古人。
  “是啊,嵇康,又怎么不是潇洒文士呢,只不过两人命运……唉”申可为说。
  “嗯~?嗯,各自保的主子不同嘛。我就说,说,让嵇康保姜子牙,让阮籍也保大周,可可可——嗯~”老头子说。
  善右堂和申可为同时看了看老头子,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想当初,三国时期,也是英雄倍出”善右堂说。
  “诸葛孔明,周公瑾……”申可为说。
  “嗯~?嗯,这可有的说喽,周公瑾,周公旦,周文王,周武王,个个是人中赤兔马,马中关翼德”老头子说。
  申可为两人心里想的都是:“说得什么玩意儿,驴臀不对马嘴”。但是他们没有办法,老头子仿佛是新鲜的泥巴,黏人的功力实在强,他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他们只好一再变换话题。
  谈着谈着,善右堂说跑了题,说到了申可为不太擅长的话题上——武功。
  “当今书籍,申兄弟看了许多,不知道有没有研究过武学秘籍”善右堂说。
  “哦?这一方面倒是见识不多,请善老爷例说一二,或许有所耳闻”申可为说。
  “举例自然是比较文明的,当今武林,当属樱花宝典最为奇巧,其中功夫实在精妙”善右堂说起来,感觉浑身有了劲头,因为他自年轻时就苦练这本武学秘籍,这本书在江湖上确实颇负盛名。
  “这,还真没有看过,真不知何时有幸看到”申可为说。
  “哈哈哈,看来申兄弟对武学知之甚少。这本书,据说存世只有五本,两本在皇宫大内,另外两本分别在佛道寺庙山洞里,实不相瞒,另一本正在敝府,不过兄弟看了也没用,这种书籍,没有功底是看不懂,也练不会的”善右堂骄傲地说。
  申可为听得很认真,赶紧重新施礼,对善老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一旁的老头子却笑得合不拢嘴了,实在憋不住就笑出了声,连胡子也吃了一把,然后就生生拽了出来。
  “嗯~?”善右堂很愤怒地看向老头子。
  老头子转着小圆眼珠,偷眼看了善右堂一眼,然后继续笑道:“哈哈哈,用来骗小孩子还可以,嗯~?嗯,那是我的老相识,嗯~?嗯,麒麟散人,喝醉就之后胡乱写的”。
  善右堂很为难的样子,看看老头子,又看看申可为,欲言又止地说:“你看,你的朋友,他,唉~”。
  老头子却并不在意,继续由着性子说:“我让他酒醒了再写,嗯~?嗯,他偏偏当时写,后半部分还是我替他写的呢,写完了自己看了都笑,就当笑话看吧,诸位,哈哈哈哈”。
  申可为赶紧拉扯老头子,老头子也说完了,终于不说了,但是还是笑,更可气的是,他看一眼善右堂,然后就笑一会儿,看一眼就笑一会儿。
  善右堂是个小心眼儿,还非得较较真,苦笑了一下,说:“哦,那么说,你的功夫不赖喽,尊重老年人,我也不动手,问一问你,可好?”
  善右堂想用武学原理靠一靠老头子,老头子都不答话,就看着善右堂笑。
  善右堂更加生气,说:“如果打坐时转气回龙,突然下腹绞痛,你该如何应付?”
  老头子笑得更加起劲,本以为会是什么高深的武学,原来是基本功方面的知识,就照自己的身体答了:“嗯~?嗯,不可能真气回龙,除非是外伤”。
  “哈哈哈,如果来了一招狍子腿,勾你下三路,你当如何应付?”善右堂又问。
  “嗯~?嗯,让他勾,上身后倾”老头子说。
  善右堂捋了捋胡子,终于高兴了,转身向申可为道:“我看,你这位朋友也就是过过嘴瘾,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夫,放心,我不会怪罪他的”。
  “是是是,他不会打架,也不会功夫”申可为赶紧顺着说,其实也是他真正的看法。
  家人在院子里一声喊,饭菜备齐了,可以开宴了。
  众人来到宽敞的屋子,分宾主落座。因为桌子很大,人数不多,所以看起来每个人都隔得很远。
  刚落座不久,石天从外面跑回来了,说没有找到沙华,申可为知道沙华的女人身份,就帮她说有事出去了,已经提前告诉了他。
  众人没有动杯,老头子先把杯子提起来了,说:“吃吃吃,喝喝喝,就当自己家一样”。
  于是,众人动起筷子,端起酒杯。
  正在交杯换盏,扯淡吃饭,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身穿淡蓝色连体纱衣,下摆垂到膝盖,在膝盖处仿佛风吹涟漪,一层遮住一层,层层叠叠,隐隐约约。脖颈围着粉色蝴蝶小披肩,上秀真金细缕波浪纹,中间白云分扣,两侧倾泻而下,似千尺瀑布,直到手肘,却在那里有一个宽松的缩口。好一个粉中蓝,蓝中粉,淡淡颜色围裹的玉人。
  再看那脸面,淡粉轻扑,红唇微启,皮肤嫩白透粉,媚眼顾盼生辉,一颦一笑总是巧俊难言,典雅端庄,生来有一派大户人家的气质。
  只见这个俏美的女子,缓步轻轻来到桌子边,虽然有粉面含羞的仪态,丝毫没有怯场的样子。就站在那里,好像等着别人请她入座。
  申可为众人以为是善右堂家的客人,或者亲戚或者婢女,一个个礼貌地低头,不敢冒昧。当然,老头子什么也不顾,嘻嘻笑着看着,不知道地以为是流氓。
  善右堂脸上颇有愠色,心说这是哪里的丫鬟,这么不知道礼节,但是看那穿着打扮,根本不像下人。他叫管家近前,管家正好也要靠近。
  管家靠近善右堂的耳朵,轻声耳语几句,善右堂转怒为喜,哈哈大笑,然后挥手示意,说:“快,请坐,哈哈”一边还颇为欣赏地打量那个女人几眼。
  屋子里场面一度尴尬,善右堂身为一家之主,已经受人委托,不能多说什么。
  申可为和石天,毕竟是大小伙子,年纪轻轻得,最应该必嫌,不敢抬眼观看,也恐怕被人误以为在偷看,所以干脆把脸埋到了饭碗里,反倒没有这个姑娘这样大方。他们一边红着脸,藏着脸,一边心里嘀咕,善老爷怎么也不赶紧介绍来者。
  老头子“咯咯”笑不停,没人招呼他,他就招呼别人,说:“善老老老……吃吃,别客气”。善右堂哈哈笑了,亲自为老头子夹了一个鸡腿,说:“您请,您请”。
  老头子吃着鸡腿笑着,说:“嗯~?嗯,行,这算你请我的,记住我们有一个鸡腿的交情”。
  善右堂心里说:“一个鸡腿?整个宴席都是我请的”虽然想着,但是他没说出口。
  老头子却说:“嗯~?嗯,宴席是你说的,伙计们准备的,你自己没有亲自动一下,哼嘿,哼哼”。
  喝完了,就拿别人壶里的酒喝。
  “来,大家举杯”善右堂举起了酒杯,对姑娘说,“呃,你就以茶代酒吧”。
  姑娘却比较爽快,说:“无妨的,莫要小看女子”。
  听声音倒有几分耳熟,但是还是不能分辨清,只觉得隐约相似于一个人。善右堂亲自叫酒,申可为和石天没有办法,必须抬头,不然都不知道朝那个方向敬酒。
  趁这个工夫,石天抬起脸来,好好看了那个姑娘一眼,那个漂亮,石天嘴里直往外淌口水,根本喝不进酒去,喝酒之前,海杯里酒只半满,喝过之后,酒都往外溢出来了。
  申可为装作不经意,眼睛扫过姑娘,稍微停留了一瞬间,樱桃小口,玉面娇容,申可为看了个大概,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标致的女子罢,除了那个被捉奸游街示众的寡妇之外。
  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假名沙华的沙漪。她提前告诉管家,自己是女儿身,并且委托管家向善老爷说明。除此之外,沙漪还请求善老爷帮忙,让善老爷不要马上说穿,配合她的演出,试一试申可为的真心。
  对于西省的成年女子来说,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得意郎君,如果看到那个男子和自己心意,她们就毫不犹豫地争取。在沙漪的心里,申可为已经够了条件,他们的感情已经很深,所以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却不知道在这方面中原要保守许多。
  善右堂收到了管家的通知,打算事情不大,可以帮一帮忙,于是在酒到兴处,善右堂不经意似的说:“唉,申兄弟仪表堂堂,文采出众,不知道妻室大小何在?”
  沙漪听了这个问话,脸烫得要熟了,差点钻到桌子底下,谋事不羞,为事羞羞羞。
  申可为叹了一口气,说:“唉,说来惭愧,孤身一人,何谈老小妻室,唉~”。
  听到后,沙漪舒了一口气。听到善右堂的另一句问话,她又把心提起来了,善右堂几乎没有停顿地说:“哦,那可曾许下什么婚约在身?”
  被问及这类问题,申可为向来腼腆应对,今日有女人陪在左右,心里更加慌张,不知怎么说出的话:“没有”。
  善右堂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知道,可曾有什么心上人?”
  这个问题本没有设在提问名单上,沙漪怕问这个问题,倘若说出自己的名字,沙漪不知道怎么样说明身份,倘若说出一个别的女人,沙漪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可是,善右堂私自加上了这个问题,这是他行走江湖的经验,感觉一个问题既然要问,就一定要问到底,问透彻了。
  申可为纳闷善右堂今天这么奇怪,竟然看着他的婚事发了狠,叼住了还不放了。但是,在人家大宅里又吃又住,款待甚丰,哪里敢出言顶撞。被问到有没有心上人,申可为自然想到霍兆轩,他承诺过大事成后返回锦华,可惜长路迢迢,申可为都不知道何时成功。另外,他想到了沙漪,知道沙漪的女人身份后,申可为就不再隐藏对她的爱意,也不再为此自责,只是他爱慕沙漪,却不知道人家的意思怎么样。
  依着上一句的惯性,申可为说:“没有”。
  沙漪听到后,心里略感欣慰,又略感惆怅。
  善右堂不愧是闯荡江湖的人物,看出了沙漪的伤情,头脑一转马上来了话,问申可为:“呃,我府有一位美妙女子,是自幼养在府上,你也见过,不如今日我来做媒……”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善右堂没有说完就被申可为打断。
  “哦?申兄弟既然单身一人,没有心上之人——”善右堂说。
  “赎罪,实际上心里愧有所爱”申可为说。
  听了之后,沙漪喜笑颜开,偷偷用手挡着,怕被别人看到。
  熟事儿的管家和某些家人看得懂,也开心地笑着。
  “老爷,老爷,那个怪兽又把鸡窝给折腾惨了”一个下人跑着禀报。
  闻声,沙漪赶紧跑出门去。在沙漪眼皮底下,几佢兽已经吃了不少家禽,把看到的狗也咬死了,那只狗很温顺,只是朝它叫了两声。路过马圈时,几佢兽叫了两声,身上的毛都乍起来了,吓得十几匹健马在棚子里四处乱窜,最后纷纷卧倒。
  听到怪兽,申可为马上想到了几佢兽,毕竟是他和沙漪带出来的。所以他紧随其后,跑着去看。
  “福生,你去看看”善右堂说。
  见明白的人全走开了,善右堂抓住难得的和石天相处的机会,当然老头子入不了善右堂的眼,很有意思地凑近石天,问:“你那个云师父怎么还没有来,眼看就要误日子了。”
  原来善右堂千方百计留下他们,就是以为石天和师父分先后出发,一定会再汇合。所以他除了留住众人,还天天到客栈查看,寻找前来和石天汇合的云南武场的人。
  石天感到莫名其妙,说:“我没有说,师父和我前后出发,是前后出发,但不是前后走着,师父说,让我先到孤云城,在孤云城,我们才汇合在一起”。
  突然,善右堂大发雷霆,双手攥得山响,低着头看着桌面,就仿佛桌面是他的杀父仇人,只看他胳膊没动,肩膀先向胸前收缩,然后几乎两个肩尖碰到了一起,胳膊猛然从绕到身后,然后一低头,胳膊从后背甩出,正是大名鼎鼎的反背耗子手。
  桌子应声而裂,只在边缘处留下两个小洞,非常规则,断面非常光滑,可见拳力即猛又快。
  正是大战前奏,难不成善右堂要在自己宅子里,凭威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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