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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申可为一试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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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老和尚底气十足地回道。
  老头子还没说话,老和尚抬手打来,看起来和小孩子打架的姿态相差无几,老头子赶紧躲避,绕到了树后面。老和尚不知怎么动了气,就不要其烦地追逐着。
  鲁关山乖乖地趴在地上,嘴里含着草,这个时候他早吓呆了,全是武功高手,自然没有说话的份。申可为虽然被推倒在地,但是没有受什么伤,倒不是有内功护体,就武功来说,他是个小白,一无所有,只是因为身份太低微,没人在乎他,所以对他下手不是很重。
  武功越高一些,被处理得越重,相对来说扈将军被打伤较重,躺在地上,只是尚且清醒,审度着当下的情形。
  老和尚和老头子绕着一棵竹林中的杉树追逐,老和尚一心想追上老头子,给他一个教训,凭什么武功都没有竟然敢维护自己的宗教。老头子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见人追来就逃跑。
  刚开始老和尚以为会很简单处理掉老头子,哪知道老头子的腿速很快,身手灵活,当他突然转头,老头子也突然转身。他不动了,老头子也不动了,最后老和尚不得已又主动去逮老头子,一切被老头子牵着走。
  追了很长时间,五大高手和四大高手都看傻了。五大高手更是心急,上前刚要说话。老和尚抢白道:“别掺和,让我自己来,我可以的,我相信我自己!”
  “再打一会儿吧”四大高手说。
  五大高手想了想说:“闲着也是闲着,来吧”。
  两方人马又战在一处,只是五大高手力不从心,越来越不胜战。
  扈将军看情况危急,就是任何一方,任何一个人胜出,自己也难逃厄运。怪只怪这个皇髓脑的传言,说什么可以延年益寿,增长百年功力,扈将军曾私自研究了好久也没发现用法,只是那些越是见不到的人越传得邪乎。看了看鲁关山,这个人草包一个,而且性格鲁莽,智商太浅,不是托命的人。李隆盛晕倒在一旁更不用说了,如果可以交给他,那么就直接投降了。
  老头子呢,正被老和尚追着,一边跑还自得其乐,为人疯疯癫癫,恐怕不是够精明的人。
  事到如今,在扈将军眼下只有一人可托,那就是申可为,这个俊俏的后生,认出扈将军还不忘感谢当日醉云楼救命之恩,此时靠着大树看着四周打斗,竟然神态从容。这要是放在李隆盛身上,一定是跪在地上,脑袋扎着抬都不敢抬。虽然和申可为非亲非故,但是在醉云楼有过一面之交,此人倒有几分正气,没有过多交集未必不是好事,像李隆盛一样,千方百计跟随身边却是奸细。
  想到伤势太重,眼下形势危急,扈将军狠了狠心,一直穿在肋骨上的皇髓脑才舍得扯了下来。
  “小兄弟”扈将军叫了一声,申可为吃惊地回头,并且贴心地扶起扈将军的身体。两个人靠在一起后,扈将军在身子下面,很隐蔽地把东西塞给申可为,低声说:“不要低头,里面一封信,一件宝贝,请无论如何进京请交圣览,必有重谢。莫大恩德,今生不忘。”
  别人看不见,老头子那圆溜溜的小眼睛却看见了,他朝扈将军喊道:“将军嗯~?嗯,做事谨慎啊,三思后行啊”。扈将军没有听到,老头子一走神的工夫被绊住了,老和尚说:“哈哈,想用小孩子的伎俩分散我注意力?”却挥拳打来。
  老和尚有几十年的功力修为,出拳在很短距离就蓄足了力,这一拳即使比不上虎贲八较力,也和“捶”功有一拼,而且直直打下,不偏不倚落在老头子的胸前。
  这一拳若在别人身上,免不了胸部炸裂,口吐鲜血气绝而亡。但见老头子摇摇晃晃,喉中似乎有一异物,吞吞吐吐嘴里哼唧着什么。老和尚没有就此收拳,而是利用拳的绵力,也就是后劲,仍一直往前冲着,叫道:“叫你皈依我门,你却不听,那就叫你去看看阎王。”
  老头子喉中之物进出不能,胸脯憋得起起伏伏,老和尚看出了他的虚弱,继续往拳头上运气,后来不惜借真气来发力。可是老头子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很难受,但是就是不张口,嘴里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会好受,但是他就是憋得脸红耳赤也不张口。
  老和尚耗着真气,提醒他:“你倒是吐啊,吐,吐出来就好了。”
  老头子为人随和,很听劝,说:“好”然后咳嗽了一声,一股说不出味道的气体喷吐而出,整个人立刻恢复了鹤发童颜。再看老和尚,整个面部如同黑炭,只有眼睛处隐隐有一圈白。
  “好你个老头,敢出歪招戏弄老夫,看招!”老和尚用了一个无相门叱龙迷掌。这一掌是典型的无相功夫,根本看不出掌在哪里,拳在哪里,手臂在哪里,只感觉施掌者在靠近,往他两肩看去,似乎空无一物,往他胸前看去,两手合十似在诵经,但是掌风渐渐逼近却是感觉得到。
  老头子很害怕的样子,赶紧弯下身子扭头躲避,同时一手高高抬起,挡在头上。
  虽然佛功无相,但是其中有物,就像道经所说:“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老头子一手正挡在老和尚掌法必经之地,老和尚横着被撞飞出去。几个高手正在比武,都没有看到打斗过程,只见老和尚飞身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法云,没想到你这辈也敢出来嚣张,私自放出玄城之鬼,你师公可知道?回去少林寺,教否泰出来”一个很镇定的声音说道。但是只闻其声,很难辨认出自何处。
  四大高手听到后面面相觑,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特别像师伯的声音,原来他们是道教中人。他们的叔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尚可当道长,而且师兄弟间走动颇多。
  五大高手护在老和尚身边,询问伤情如何,老和尚相信声音出自老头子之口,吓得张口结舌,不敢再动一动。
  五大高手气愤地说:“哼哼,老头子本事不行,却气得上人如此。让我们教训教训你!”其实也全是假意,不过希望法云和尚抢到了宝贝算他们一功。
  五大高手凭着人多,一齐向老头子冲来,对于他们来说,也重视也不重视。重视老头子才一齐冲上,但是不过做样子给法云和尚看,另外谁都不想有功不抢;不重视老头子,所以连受着伤的也敢上去较量,根本没有顾虑。
  一拳难敌四手,五大高手是十只手,三十只手指,招招阴险毒辣,每一指都直戳命门,五个人交相攻打一处,你方停手,我出掌。老头子抵挡不住,很快处在下风。五大高手见势越打越猛,心想再有五招管教老头子灰飞烟灭。没有想到,五招打出又连五招,一招一招没有尽头,老头子一直占劣势,但是一直能撑住。
  五大高手反倒心情烦躁了,憋着气问道:“唉~你行不行啊?”
  老头子淡淡回道:“呃~?还还还能行点儿”语气稳稳沉沉,丝毫没有气喘力虚的表征。
  五大高手更加心慌意乱,但是打出每一招总让他们看出希望,看似彼岸就在眼前,只要几招就能胜出,打出之后却感觉力量尚缺一些,于是又补上一招,一招和一招的感觉并无差异。老头子就像一个无底洞,任你手长能伸,也总是摸不到底,为此心慌。
  “呃,呃,你们打完了木有?”老头子问。
  五大高手回答道:“没有”“打完了”,看似意见出现分歧,实际上是故技重施,用了一招凌空呐音。凌空呐音的发功,必须是不同的至少两种声音叠加在一起,所以有的说:“没有“,有的说:“打完了”,还有一种声音说:“饶命~”这是认输了的。
  这一招对老头子全无作用,老头子自称眼花耳聋,只听得见自己哼哼出的小曲,淫声秽语极尽萎靡之词,唱得五大高手都感觉自己很单纯了。
  老头子看起来不闲累,于是又继续招待五大高手,他自己并不出一招,只是逗孩子一样和五个人互动。很快,五大高手发现用力越来越困难,真气耗得太多,自然就有了真气回龙的症状,回龙就是真气往小腹部缩。在道教里面,有明确的炼精化气,凝气化神的功法介绍,就是教人怎样预防真气回龙,造成阳而不举,举而无力。现在五大高手举着手光是比划了,一拳一式都用不上力气。
  “嘿嘿,前辈”五大高手终于改了称呼,说,“要不咱们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老头子说。
  “咱们别打了,你看天不早了”五大高手说。
  老头子还是很随和,说:“不打了,嗯~?嗯,那你们就撤吧,我我我……”闻听可以撤拳了,五大高手及时停住,刚刚放下手臂,感觉数不尽的掌风向胸膛袭来,五个高手受着前后夹击,倒都倒不下,就任着数不清的掌力击打身体,几个人直挺挺站在那里,不一会儿口吐鲜血,身上鲜血迸溅。看起来形势逼迫,实际上也就一瞬间的事。
  一瞬间过后,五个人全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受了十只手,三十个手指的百十来掌。原来这一拳一掌全是他们自己打出,然后被寄存在了哪里,此时一并打了出来。
  法云和尚却是很仗义,不顾自己的伤情,赶紧跳了过来,轮流替每个人封住了身体大穴,他们才不至于流血过多。
  “你是……”法云和尚问。
  “嗯~?嗯,看你们几个伤得很重,看来你们下手还挺狠,嗯,呃,光知道佛功里有无相门神功,不知道道功有广容门?”老头子说,并不搭理法云和尚。
  原来佛功和道功大有相似之处,就刚才来说,法云和尚施展了无相门功夫,当对手打来一拳,法云就能弹出一拳,属于同步报复;而道功广容门的功夫,当对手每打来一拳就看似打中了自己,对手也自我感觉如此,于是拳拳感觉没有落空,也没有反弹,但是一旦停手,所有的拳汇拢一处,在一瞬间返还给施力者,属于秋后算账。这个功夫用起来像在玩耍,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还以为这人处在下风,被对手逼得无计可施。
  实际上广容门武功众多,这么上乘的武功,用起来需要内力,也是有危险的,所以会用此技的人屈指可数,对明眼人来说,一经施展就暴露了身份。
  法云和尚帮五大高手止住了内伤,向老头子说:“大家同是修道之人,请求饶过一命。”
  “呸!你你修的是是什么?道。嗯~?嗯,佛教本是名门正教,哼哼啊,没想到出你这个败类,我要是……”
  “跑吧,上人啊”五大高手叫了一声就赶紧跑开,法云和尚见状不跑不行了,于是几个人落荒而逃。
  老头子坏就坏在他不追,但是在后面不闲着地喊:“站啊住,你们啊给给我站住,我来也”。几个人一听,老头子在后面追,更加拼着命跑着,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千遮万遮,还是暴露了”老头子说,然后才又想到别人,赶紧查看,叹道,“真是老了,都忘了正事儿,扈将军呢?”
  地上只躺着鲁关山,树上靠着申可为,两个人全是一脸惆怅。鲁关山都不啃地上的草了,急急站起身来,开始比划手脚说:“那两个汉子,抬起李隆盛就跑,那两个汉子把扈将军打昏,在扈将军身上摸了半天,可能感觉身材不错就把他也抬走了。四个人抬两个人就像风卷残云,水漂浮萍……”
  “嗯~?嗯,行了行了,真啊真啰啰嗦”老头子都听不下去了说。
  申可为抬眼看了看老头子,说:“那几个怎么跑了,明明打败你了”。
  “呃,饿了”一句话把申可为应付了,老头子又说,“吃了吗?”
  “唉~,既然你不是我想的人,那你就别想再跟着我,也别想吃我的,我走了”说着,申可为就自己走。
  “呃,嗯~?你现在可比不得平时,嗯,你得爱惜自己身体”老头子在后面说。
  申可为心说:“我是怀孕了怎么着?”不一会儿已经走出竹林。
  老头子知道扈将军被人夺走了并不伤悲,因为这样也好,没人知道皇髓脑的下落,不会有人知道宝贝藏在一个无名小辈身上。如今只要有一条保证,那就是申可为遵守承诺,那么大事告成。
  “哼哼,好不容易找个师父,还被色狼抢走了”鲁关山哼唧着说。
  “没关系啊,我做你师父吧”老头子说。
  鲁关山上下打量着老头子,怪嫌弃地说:“你?就你那两下,被人追着打”。
  老头子被说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鲁关山得意地说:“我教你啊,下次碰见高手,你就趴在地上吃草,装成很弱智的样子,他们没有理由和一个傻子较真,哈哈,就教这么多,我走了。”
  他有他心中的道纪,这也不失为一种保命护身的方法。
  还没有走出竹林,申可为走到僻静处,亟不可待地拿出了扈将军交给他的东西,但是犹豫了好久,最后他说服自己:“没有理由为不知道的东西卖命,倘若这是一封写着杀死交信人的信呢?”想到这里,他一刻等不了把信封拆开了。
  信上面确实像军营里的印绶,大大小小官印十来个。信上写着:请交此物面圣,干系重大……。正如扈将军所言,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从这刻起,申可为心里嘀咕开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他不敢打开那个紫色的木盒子,生怕损坏了东西,越看不见的东西,人们猜测越多,申可为也是这样。
  一旦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申可为的信心就受了打击,以后他经常犹豫自己是不是该保护这个东西进京,常常因为不清楚而生出退却的心,但是也因为压根不清楚怀中之物,所以常常疏于查看,没有像扈将军一样时时护宝之心,显得反倒自然不拘谨,也就引不起别人疑心。
  在锦华城里,申可为特意找了一家离鲁关山较远的客栈住下,他要好好休息几日,一来是好几日追着一个不是高手的人拜师,身心疲累了;二来,他要打算好,是不是送宝贝进京,还是等客户回来完成生意,又或者应该哪天进京。
  这个客栈名叫:“风安楼”,在一到三层前面是酒楼,在一到三层相对的后面是客栈住房,整个楼层设计呈回字形,中间天井是空间挺大的院子,因此客栈和酒楼相隔较远,比较安静,连通两楼的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面设有单独的雅间,平时不住客人,也不设桌椅,留待有重要客人才开启。
  申可为在客栈住店,在酒楼吃饭,来来回回不过半个时辰。
  这一天,风安楼里面很热闹,申可为坐得远远地,他是一个儒生,切记孔夫子的话:“众地莫企,众事莫理”经了上一次事件,申可为深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见众人围着一个桌子,桌子里面好像坐着两个人在比赛,人们看到激烈处不禁叫好,有的人一边加油一边鼓掌。过了一会儿,只听“吁——”的一声,人们散去,显出了整张桌子。
  申可为不经意抬眼一看,却原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和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相对而坐。大汉自不用说,满脸大胡子,手臂肌肉发达。女生却生得格外美丽,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人炯炯有神,面白肌润更衬托出粉嘟嘟小嘴巴,说起话来也是格外可爱。虽然穿着比较普通,是一件男人一样的短打,下摆留出来了很长,一直遮到了膝盖,但是一举一动不因此拖沓,举止间透着一股灵气。尤其是高高翘起的马尾辫,申可为看得心往神驰,真真站起来要去揪一把。
  那个姑娘撷衣而起,倏地跳到了申可为面前,很不在意地说:“客官,要点什么?”
  申可为很不礼貌地盯着人家看,这才回过神来,反应道:“哦~哦,来点吃的。”
  那个姑娘竟然“扑哧”笑出了声,学着申可为说:“哦~哦,看起来像个书生,却原来呆头呆脑”。
  申可为发现自己还站着,赶忙坐下,捂着额头说:“姑娘见笑了。”
  姑娘一听急了,竟然也坐下了,和申可为面对着,用少女的声音壮汉的口气说道:“怎么着,我就见笑你了,不服气?来啊”说着,姑娘竟然把手肘放在桌子上,摆出要掰腕子的架势。
  申可为一见哭笑不得,忙解释说:“姑娘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之意”见姑娘良久不说话,申可为又问,“敢问姑娘芳名?”其实他想问“芳龄,芳名,芳地址,芳对象的有?”,感觉实在唐突就问了一句。
  “没有芳名,常客都叫我轩子,霍兆轩的轩”姑娘本不想说全名,无意中竟把真名道明了。
  不知道为什么,申可为看到这个女生很想笑,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确实感觉有趣,于是他放开了一点,半开玩笑地说:“儇子也,轻薄而小聪明的人,人们不免有嘲弄之意,可不要让人这样叫你喽”。
  霍兆轩看似不以为然,站起身来,说:“你这么有学问,吃点什么?”
  原来霍兆轩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女儿,从小就没有娘,一直爱在店里玩,偶尔也帮帮忙,和店里的伙计,经常来的客人混的很熟,酒楼老板也是个大老粗,从小就把女儿当儿子养着。现在女儿年已十六七,还是散养着,全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限制。
  霍兆轩平时古灵精怪,常常想一些点子来捉弄伙计,甚至是客人,人们不和她计较,反倒对她惧怕几分。听了申可为的点餐,霍兆轩满脸坏笑,说道:“哦~,好的,等在这里,可别跑了。”然后就飞快地跑向了后厨。
  听见这么一句,申可为真有点胆怯,如果不是贪人貌美,他真得想赶快逃离。
  申可为不敢懈怠,从姑娘离去后就一直盯着后厨的门帘,心想如果出来的是一头大象,那么还是先跑为快,若是出来的是一盘子什么异兽,在动筷子之前逃离也不失为最好的办法。
  不一会儿,门帘开始鼓动不止,像有风在吹,但是又明显看得见是实物在拱动。“难道这个东西这么难端出来?”想到这里,申可为准备着要逃走。
  门帘又连续鼓动了三下,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滚着出来了,到了外面磕在桌腿上才停住,舒展开,所有人扭头观看,原来是一个胖乎乎的厨师,那一溜后滚翻之后还在就哭连连,说:“哎呦,哎呦,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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