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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鲜花与裤头——去死吧不要脸的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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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与女海盗缇娜分开之后,祖玛变得有些失魂落魄。他不自觉的喜欢上了缇娜,但她是海盗,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所以这种喜欢变成了折磨。祖玛一直用仇恨来麻痹自己,只能是越想越烦。
  闲逛的时候,他看到了墙上的悬赏令,上面写着缇娜·兰的名字,硕大的红色悬赏金,以及一张丑到离谱的画像。
  祖玛看到画像就笑了,如果按照上面的画像去抓人,就算他们找到天涯海角也抓不到缇娜的。呼,缇娜……怎么会长的多么好看呢……
  一声感叹,道出了祖玛的心事,他被画像勾起了前几日的回忆。
  虽然祖玛憎恨海盗至极,但懂得分辨善恶,就算缇娜是海盗,也是个善良的人。难道海盗也有好人?
  祖玛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她是好人呢?如果她只是打劫坏人的海盗呢?再想起缇娜说的那些航海故事,祖玛甚至觉得她的海盗身份是被政府栽赃诬陷的。
  老管家马尔基先生曾经说过:“路不是人走出来的,是上天安排的。”这句话今日便应验了,就算祖玛努力忘记缇娜的事,但还是听到了有关她的传闻。
  几个中年妇女的闲聊,让他心中一动。
  一个带着花头饰的胖女人说:“真是活该。”
  旁边的瘦女人连连点头,“这些天一直带着帽子出门,听说是脑袋被开瓜了,一定是想占哪个姑娘便宜,让人家男人打的,呵呵呵。”
  此时一个声音风骚的女人接过话来,说:“是一个红头发的漂亮妞儿用酒瓶打的,我看见他们在酒馆里聊天,那个老不羞手脚不老实,想摸她来着,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另外两个妇女凑过身来,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
  结果那个女人说红发漂亮妞儿后来逃走的事,而且还添油加醋讲的很惹火,于是三个女人笑成一团。
  祖玛知道她们谈论的人正是美丽的缇娜。这让祖玛想起缇娜调皮可爱的笑容。同时他很开心,因为缇娜没有对他撒谎。至于那个男的,是当地有名的奸商,经常制造妻离子散悲剧的恶棍。
  “红发女海盗我曾经见过一次。”
  祖玛背后传来一个粗矿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水手模样的人,衣服夹杂着腥味和腌肉味,高大魁梧,却是个女人。
  “听说她的舰队最近加入了一个叫自由什么什么的海盗联盟,他们的首领喜欢捉弄有钱人,而且英俊,充满男人味!如果我在他的船上,一定把自己送给他当晚餐~喂他吃我的樱桃。”
  说完四个女人红着脸一起尖叫起来,幻想着什么,并且乐在其中,祖玛对她们的心里活动没兴趣,他更在意海盗劫富济贫这件怪事。
  因为他的字典里,海盗都是邪恶的化身,无恶不作的。但是他遇见了缇娜,她肯定是一个天使,这让祖玛对海盗认知有一些迷茫。
  先不管海盗什么的,祖玛决定吃饭前先去做一件事——给那个奸商点颜色,因为他竟然敢冒犯缇娜,别人能忍,祖玛不能。于是眼球一转计上心头。
  祖玛不愿意接触那些自以为是的富人,他们肮脏,龌龊,道貌岸然。做过的坏事祖玛全知道。千万不要小看市井之徒,往往很多有钱人都是在阴沟里翻船的。
  眼下祖玛倒是一改作风,打算去会会那个胖子,让他知道得罪缇娜的后果。
  首先祖玛来到一家大宅子的后门,在靠近墙根的地方,踩着碎砖头翻进院里,从衣架上拿了一条红色的丝巾,顺着大树爬上3楼,把丝巾压在花盆底下,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现场。
  接下来有比较长的时间容他做点别的事,比如到面包店用缇娜留给他的钱买点吃的,这让面包店老板很不屑。因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子从来都是向他祈求,或是偷面包。这次虽然收了钱,但心里猜想这钱应该来得也不干净。
  祖玛才不在乎老板怎么看他,他只在乎缇娜的看法,虽然再见面已经是虚无飘渺的事。
  吃过东西,他跑到花店弄来一朵黄玫瑰,准确的说是顺的。经过花店的时候,他只是转了个身,花就跑到了他的怀里,犹如魔术一般,人不知鬼不觉。
  祖玛掐着点儿来到另一个巷口,看了看前面的钟楼,心里默念5,4,3,2,1。接着他眯着眼睛搜索着一个身穿警服,斜跨宝剑的身影。确认目标后,两三步窜到那人面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先生,请收下这朵充满爱意的黄玫瑰吧,这是一位天使送的。”祖玛说完,把头扭向一边,做了一个鬼脸,心里一阵窃笑,转头又摆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那个大高个,接过花,裂开满嘴的大黄牙哈哈一笑,揪了揪小胡子。一本正经的掏出一个铜板递给这个小乞丐。
  祖玛接过铜板,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边鞠躬边欣喜若狂的奔回巷子里。
  拼演技,祖玛可是实力派。就算不当乞丐了,还能去歌剧院找个差事。
  一切准备就绪,这些小事可不是毫无意义的。祖玛迫不及待的回到那间大宅子后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等待好戏的上演。
  一盏茶的工夫,3楼传来尖叫声,接着有各种东西从窗户扔出来,屋里叮叮当当乱成一团,到处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哭声随即被疯狂的吼声淹没,变成了哀求声。屋里的狂风暴雨持续了很久,最终回复了平静。
  然后是祖玛最想看到的内容,楼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一个胖子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拐一拐的从楼上奔下来,夺门而出,一溜烟消失在街上。祖玛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土,心满意足,大摇大摆的跟了出去,细细聆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哗然。
  “哼,没把他打死真是便宜他了。”
  只有祖玛知道事件的始末,因为这是他亲手谱写的剧本《虚伪与偷欢》
  他暗自嘲笑这对奸夫Y妇一成不变的联络方式——用红色丝巾压在花盆下,告诉奸商她的家里没人。并同时为了维系夫妻的感情,拜托小孩子送黄玫瑰给警卫队长,表达他们永恒的爱,不忘恶心的带一句永远爱你的天使。可笑的是每次队长都会欣喜的拿着玫瑰回去吻他心爱的女人。如果把时间差打乱,让所有事碰到一起,真是美妙绝伦。
  一个月后,奸商的伤势日渐严重,内伤让他卧床不起无力照顾生意,而且在警卫队长的阻挠下,所有商铺都拒绝和他买卖。于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已无立足之地,最终以养病的名义离开了。不过有小道消息透露,他并没有活着到达另一个城市。
  这种狗咬狗的结果真是大快人心。祖玛真希望这个好消息能传到缇娜的耳朵里,让她也开心一下。最好他能亲口讲述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看看她开怀大笑时候的动人表情。
  祖玛越想越高兴,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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