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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院中转了几圈之后,突然拔腿越过小溪,穿过对面的山林,向记忆中的安州城的方向跑去。
他从白天开始,一直到黑夜,在山林中不知转悠了多久,却总是绕不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才走出了林子,发现一条大路。
他知道,这条路必是通往安州城的。
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经过了林宅的那片槐林,小刀停顿了一会,又继续向前,过不多久,果然远远地看到安州城西门。
来到安兴街的时候,对面的杂货铺子的店家老者,刚刚打开木门。
小刀眼盯着程家毛皮铺子,并未靠前,他看到了官府的封条。
转身来到那间杂货铺子,冲店家道:“请问老伯,对面的铺子出了何事?”
老者看了看他:“你不是前些日子,曾在对面住过的那个孩子吗?”
“是我。”小刀点头。
“铺子里的店家死了,被人杀了!”
“那其他人呢?”
“并无其他人。”老者突然意识到他问的是谁:“你是说铺子里的女眷?”
“是。”
“出事以前早就搬走了。”
“您这两日可曾见过一个猎户装扮的过来?有四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小刀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老者停了手中的事情:“你说的可是常来卖毛皮的汉子?前日午后的时候曾见到过。他过来问了与你同样的话,便离开了。”
“噢!?”
小刀紧靠着杂货铺子,四下打量了一下,感受到一种说不清的危险,便问道:“老伯这些日子,可曾见过陌生的人在这附近出现。”
老者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有!这段时间,总有些人,会在这儿出现,也不是附近的街坊,又不似客商。”
“多谢老伯。”
小刀转身离开,先是缓步而行,一边四下打量,离了安兴街之后,便小跑起来。
依旧从安州城西门而出,一边走,一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却并没有发现有人跟来。
凭着直觉,他觉得老袁一定出事了。
一边更加确信母亲只所以将他送给老袁,是预知了什么危险,而程北正是因为这种危险而丧了性命。
他有些难过,不过更多的是茫然。
但他知道母亲与林朱姨母肯定是安全的,她们一定早就预知到危险,将他送与老袁后,便提前逃离。
虽不知二人逃去了哪儿,但只要她们安全就好。
而老袁,他无法断定究竟遇到了什么,是死是活。
若是老袁不在,他一度不知该怎么办,甚至如何生活下去。
但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到七狼山中,回到老袁所住的木屋,回到母亲将他托付的地方。
返回时候,他凭着大方向的判断,倒是很快,在太阳还未落下的时候,便来到了夹谷之地的小院中。
又进屋找了下,还跑到老袁经常设置陷阱与捕猎的地方看了,却未见老袁的影子。
小刀让自己冷静下来,意识到,自此,或许只剩自己一人在七狼山独自生活了。
除了偶而按老袁的法子布置些捕猎的陷阱之外,他开始更多地采用追击格杀的方式进行狩猎。
因为,他知道有一股势力,让他、母亲与林朱姨母,还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危险。
而这股势力,不仅杀了程北伯伯,可能还杀了老袁。
他心中有些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仇恨。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恨意!
所以,他拼命用追杀猎物的方式,训练自己的耳、眼、心、身、手的能力,并希望让自己成为一个不仅可以猎杀动物,还可以猎杀恶人的猎户。
并不断将自己的心得,注入到他在皮子上烙出的《猎经》中。
他抛开了老袁的交待与以前的想法,开始越来越多地冒险直接追击野狼,并进行格杀。
渐渐的,无论是孤狼、或是狼群,再也不敢跟踪他。
便是偶然遇到,也会发出呜鸣,遁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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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大兴朝的皇宫之中,在文安殿外,随着内监李布的引领,大将军蓝忠带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大将军与这八九岁的孩童一起,面向信安帝跪下。
“为臣参见皇上。”大将军以面伏地,眼睛却瞟向旁边的孩子,见孩童神态中只是微微有些惊恐,除此之外,别无异样,才安下心来:“臣已将小殿下送到。”
这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蓝忠的五子蓝正,也轻轻叩首:“孩儿拜见父皇。”
信安帝从案后走出,伸手将蓝正拉了起来,一边冲蓝忠道:“你也起身吧。”
把蓝正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笑道:“长得倒也英气。”转而问道:“你母亲呢?”
“回父皇,娘亲交待孩儿不要多说,不知孩儿该不该.........”
“但说无妨!”
“前些日子,娘亲听大将军说起要入宫,便一直托病,后来大将军一再催促,娘有一日只与孩儿交待一番,便离开了将军府,再未曾回来。”
蓝忠又慌忙跪下:“都是为臣失职,臣自领圣命以来,一直督促娘娘动身,初期也不知娘娘是托病推辞,可能前些日子催的急了些,没想到娘娘..........,请皇上责罚臣守护不力。”
蓝正抬头看向信安帝:“此事,也怪不得大将军,娘亲自打听说要入宫,便心存抗拒,不要说大将军,便是孩儿,也未曾料到娘亲会弃了孩儿离开。”
“你娘临走时,可曾与你说些什么?”
“她只说,让孩儿进宫之后,要听父皇的话,不要忤逆父皇,还交待了些要我照顾好自己的话,其他的并未提起。”
“那可曾给过你什么物件?”
蓝正停顿了一下,似要转头看仍跪在地上的蓝忠,但又觉不妥,冲着信安帝摇了摇头:“未曾给过。”
信安帝转身回到案后:“蓝卿起身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照顾他们母子多年,朕心深慰。”
蓝忠连忙身恩起身,退步垂手而立。
信安帝转向双手握着拳、看得出有些紧张的蓝正道:“听说,你的乳名叫小刀?”
“回父皇,正是!”
信安帝似有所思的微微一笑,自语道:“看来她倒并未忘记朕,只所以不愿入宫,莫非是怪朕有负于她。”
又看向蓝正:“除了乳名,有没有给你起其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