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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老袁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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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在七狼山中,除了偶尔从靴中拔出短刀看出发呆外,便是随着老袁四处设置陷阱进行捕猎,仍旧经常会做些追逐猎物的行为。
  至于追逐猎物,老袁只是交待他不要跑太远,知道好动本就是他这个年纪的天性,并不做过多的干涉与劝阻。
  中间,也曾多次遇到孤狼或狼群,但小刀没在像前次那般,直接持刀与野狼格杀,而且,似乎正如老袁所说,无论是孤狼还是狼群,每见到他时,不再敢轻易靠近,看来自己身上确实有了一股让野狼害怕的杀气。
  到了晚间,老袁更多的时做些家务活,而小刀则拿着狼皮,将短刀在火上烤炙之后,用微微发红的刀尖,在狼皮上刻他的《猎经》,虽说经常觉得不满意,也不知换了多少张毛皮,却依旧乐此不疲。
  实在是卡住的时候,便拉了老袁来问询,老袁把他这几十年来的狩猎经验,几乎是倾囊而授,剩下的便只有与小刀交流些细节的看法,小刀便一一默记在心里,但烙写的时候,却仍旧觉得思绪混乱,无法很好的梳理清楚。
  老袁每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便摇头苦笑,心道,这猎经即便真的写出来,只怕也并没人会去看它,不过倒很是欣赏小刀做任何事时的专注劲。
  进到山里之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只从山林的颜色变化、各种动物的活跃程度,可以强烈地感受到春日的气息。
  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老袁一日大早便要出门进城,一边收拾着准备送往安州的毛皮与干肉,一边冲小刀道:“今日,我送些货去安州,这天气转暖,我也要为咱俩添些薄些的衣物,你就在家写你的《猎经》,不要出门了。”末了仍盯着他问道:“可记下了。”
  小刀站在门口,望着他:“记下了。”
  “我可能会很晚才能回到,饿的时候,你自己生上火,烤些肉吃,再用吊壶烧些水喝,不要总是去喝到溪里的生水。”
  小刀依旧点头,捏了捏衣角,抬眼道:“若是遇到母亲,就说我一切安好。”
  老袁回望了他一眼:“我会的!”
  小刀一直跟着老袁来到院门前,才停下脚步,眼看着老袁从小溪上的搭木上过去,消失在对面的山林之中,这才折回院中,在石凳上坐了,看着对面隐隐染着红晕的林子,发了一会呆,心头有些不明所以的不安。
  或许是随了老袁进入到七狼山之后,他头一次一个人待在这山林之中,感觉到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静了下来。
  他不得不用刀柄轻轻地敲在石桌之上,故意制造些声响出来。
  却说老袁,路上吃了些干粮,过了午后,才来到安州城安兴街上的程家毛皮铺子。
  及至来到跟前,才发现木门上贴了封条,虽说他识不得字,却知道这种加了印的封条,是官府所为,但仍凑在门缝中向里面看了看,只见铺子里仍旧如当日他离开时的样子,堆满了各色毛皮,其他却别无异样。
  他来到对街的一间杂货铺子,向店家问询:“这位老哥,对面的毛皮铺子出了何事?店家人呢?”
  杂货铺子的老者叹息到:“出事了!”
  “..................”
  老者看了看他:“被盗匪入室,程北死了,已过了小半月了。”
  “程大哥死了?”老袁突然想起小刀的母亲:“除了程大哥,还还有其他人?”
  老者一边收拾着店的东西,一边道:“只有程北一人,并无其他。”
  “前些日子,铺子里不是还有两位女子吗?可知她们去了何处?”
  “两名女子?”老者转过身来,想了想:“早先是有两位女子,在这铺子中住了几日,不过后来好像搬走了,至于搬到何处,老朽也不清楚。”
  老袁心情有些恍惚,只躬身道了声谢谢,又漫无目的在程家毛皮铺子前转悠了几圈,稍微定了定神,也只好转身回去。
  心中却感慨万分,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不知不觉中便被人杀了。
  不过,好就好在,小刀的母亲林氏已经搬离,并未遭遇危险,否则,还真不知怎么跟小刀说,也不知小刀能否承受得了。
  自从程北开了这家毛皮铺子之后,他的毛皮全都是供给程北,虽说是主顾关系,倒也像是相熟的朋友一般,心中难免伤痛。准备出安州城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一筐子的毛皮与干肉尚未处理,便又折回,来到另外一家,将毛皮与干肉一并兑了。
  这才背着空篓,出了安州城。
  此时,太阳已偏西。
  老袁一路上,边走边东想西想,不知不觉间,便离了大路,进入了山林中的小路。
  摇摇头,长吁了口气,却突然查觉背后有声音,正在逼近,一个急转身,却发现两名短衣打扮之人,持刀逼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着我?”
  其中一人不答反问:“你认得毛皮铺子的店家?”
  “那又如何?”
  “你可曾见过铺子里曾经住过的两位女子?”
  老袁一怔,却不未答话,只往后侧移了几步,将背上的筐篓卸下,放在一边,一边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
  “那便留不得你了!”短衣刀客说话间,已拔刀挺近。
  老袁本能地将木棍横在胸前,在第一个靠近的刀客挥刀砍落的时候,一边纵身后退,一边用木棍将刀拨开。
  而此时另一人已急步闪到身侧,挥刀向腰间劈来。
  老袁只得挺棍搁挡,却被重刀一刀斫断,在收身之际,腰间仍不免被刀锋划伤。
  而率先出刀之人,则准确地判断了老袁的身形,刀形一转,改为刺式,一刀扎入老袁腹中,另外一人从旁边飞身而过,反手挥刀,只在老袁胸口一闪,鲜血便直喷出来。
  刺入老袁腰间的刀同时被拔出。
  老袁的身子晃了两晃,便直直摔在地上。
  短衣刀客,上前看了看,朝着老袁踢了两脚,确实人已死去,才转身快速离开。
  小刀一整天,除了烤了些肉来吃,大都坐在院中,看着对面,计算着老袁应该回来的时间。
  就这样,一直坐到半夜时分,伏在石桌上睡去。
  醒来时候,天色已亮,跑回到屋子,老袁并不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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