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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祭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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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已经十几年没见,男子有些变化,却变化不大,只是生了胡须,面上增了些沧桑之色,确是程北无异!
  “程大哥!”林澄虽极力控制,仍不免带了些哭腔。
  程北放下酒杯,盯着林澄三人看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你是?”
  “我是林澄!澄儿!”
  “澄......,小姐?!”
  “是我,林澄!”
  程北挤过乱推着的毛皮,来到跟前,似要伸出手来,又觉不妥,便抽了回去,在衣袍上搓着:“真的是你?!”语气中透着难掩的兴奋。
  林澄重重点头:“嗯!”
  “快进来!”程北连忙推开毛皮,理出个可以挤进人的道来,一边将三人往里面让。
  在刚才他喝酒的地方,摆了几把椅子,一张破桌,桌上一壶酒、一只酒杯,也没有佐酒的菜肴。
  林澄与林朱便坐了,小刀依在母亲跟前站着。
  “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安州?”
  “昨日才到。”
  林澄指着林朱道:“林朱妹妹,你当年也是认得的,不过那时她还小,如今样子变的多,只怕也认不出了。”
  林朱便行了礼:“程大哥。”
  程北倒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还礼,只道:“就是当初才五六岁便跟着你的女娃吧,记得那时很怕生,每次见到总是躲在你后头,露出半个脸来,如今竟然也长这么大了。”
  接着目光便看向小刀:“这孩子..........”
  “这是我的儿子,乳名小刀。”林澄伸手把小刀拉过来:“叫程伯伯。”
  小刀很乖巧地冲程北一躬:“程伯伯好。”
  程北摸了摸小刀的头,笑道:“真是个乖孩子。”看向林澄道:“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小姐离开安州的时候才不过十岁,觉得也没几年,如今连小少爷都有了。”
  林澄微微一笑,转眼泪水又涌出来。
  程北看了看她的样子:“林府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林澄点头。
  “我过年的时候,还曾去看望过老爷与少爷,没想到不到半月,便阴阳相隔,不知是什么恶人,竟如此凶残!”一拳便擂到桌上,震翻了桌上的酒壶。
  “程大哥,你可知林家人被葬在何处?”
  程北点头:“说起这事,倒也奇怪,官府查验之后,我本来过去向衙门讨要尸首安葬,却不料被人抢先了一步,说是林家的亲戚,将林家共四十六口,葬与林宅西北不到两里地的一个山坡上,我前几日刚寻了去,给老爷、少爷上了香。”
  “林家在安州哪还有什么亲戚?”
  “我也这么想,便专门查看了卷宗,签领尸首的人,名叫姜同,不过此人,我倒从未听说过,不知小姐是否知道,或是外地的亲戚也说不准。”
  林澄听闻是姜同,便道:“我知道是谁。”因不想与程北说及此人,便岔开话题:“程大哥,可否带我们过去,我与小刀去祭拜一下爹爹、兄嫂。”
  “要不,现在就过去?”程北见林澄首肯,便道:“我去找辆马车。”人便出了铺子。
  林朱凑上前来:“姐姐,看来姜同他们还是追过来了。要不,咱们还是随他回云州吧,我总觉得待在这儿,太过危险,只怕姐姐与小刀有个什么闪失,那妹妹的罪过就大了。”
  “这主意是我拿的,怎能怪你。”林澄转脸看着小刀,许久才道:“即便咱俩可以跟他们回云州,小刀却不能再让他跟着回去。”
  “可是,姐姐...........”林朱本想劝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咬了咬嘴唇,住了嘴。
  小刀靠在林澄的身上:“不管是回云州,还是在安州,孩儿绝不会与娘亲、姨母分开。”
  林澄将他揽在怀里,若有所思。
  没多久,程北自驾了一辆马车过来,在铺子前停了车,便下车进来招呼他们过去,一边关了店门。
  若从安兴街算起,到姜同安葬林家之地,约有小二十里的样子,程北只是赶着马车缓缓而行,却也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到了那片坡地。
  坡地上原本就有不少的土坟,但那半坡之上一大片新坟,仍然十分抢眼,坟地里没有纸幡、没有花圈,甚至连烧过的纸钱痕迹都没有。
  程北怀抱着租用马车时顺便买得香火、纸钱,与林澄三人一起,来到几座立了石碑的坟前。
  林澄、林朱与小刀,依次看到了三个石碑,分别是林山、林道、林道妻陈氏三人,因石碑为姜同所立,所以碑上并无称呼,只直书:林山之墓、林道之墓、陈氏之墓。
  林澄站了一会,任由眼泪落下,砸在地面的软土之上,有棵嫩黄色的草芽已经从土中探出头来,仿佛正好奇地看着她。
  程北依次在三座坟前上了香,将纸钱分成三份,分别点了,一股风吹过,有几片带着火星飘起,在空中化成几缕青烟,便散为虚无。
  林澄拉了小刀在前,林朱在后,先来到林山的墓前,跪地重重地磕头,也不知磕了多少,额上渗出血来,与沾着的土渍混在一起。
  小刀看着母亲,心中大是不忍,只俯身将手搁在林澄叩头的地方,想为她垫一下。
  林澄见状,头便没再磕下去,却双手伏地,放声大哭起来:“爹!孩儿不孝!当初不听您的劝阻,非要做出那等有辱家门之事,如今却遭受这般报应!竟未能在爹爹膝下承欢,枉负爹娘生养之恩,女儿无颜面对林家,无颜面对爹娘!”
  小刀也只能跟着垂泪,只觉心中痛楚,却又感受不清,也自顾自地冲着墓碑连磕了几个头。
  林澄看了看小刀,哭道:“在女儿身边的孩子,是您的外孙,不管女儿如何大逆不道,望爹爹泉下有知,能认了这个孙儿,并保佑他平平安安,所有的过错、所有的罪孽,全部由女儿独自承受!”
  林朱也在后面跟着一边抹泪,一边磕头。
  程北则背过身去,看着半空中有些刺眼的阳光。
  接着,林澄又拉着小刀,带着林朱,给林道、陈氏两个的墓添了些土,垂了会泪,便又四下打量起来。
  “升儿的墓呢?”林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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