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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凤楼论战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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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凤楼论战下篇
  狭窄幽长的竹桥,横跨在潺流小溪上,通向溪水环绕的东绱水亭,虽秋意倦浓,然水亭周围却依旧显得春意阑珊,松柏森森,竹翠苁蓉。
  水亭中央有一处由卵石铺垫而成的开阔地,此刻开阔地的站台上,只见两位士子装饰的中年文士正在舌论辩战。
  士人论政,是当下文人最流行的风尚,他们贬平天下时势,借此畅吐胸中才学,以扬声名,所以在文人聚集的场所,这般论战的情景早已是司空见惯。
  站台中央舌战双方皆是言辞绰绰,慷慨激昂,陈词锋锐,每当听到精彩绝伦之论时,台下围观的列国游学士子皆是一片喝彩。
  站台中央的两位士子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直至那黄衫士子理屈词穷,方才不得不甘拜下风的垂腰拱手的朝蓝衣士子做礼道:“先生辩才无双,张某甘拜下风!”
  见黄衫士子诚心拜服,再加上围观的士子投来的一片喝彩声,蓝衫士子虚荣心大涨,这种被万人敬仰的感觉让他早已忘乎所以,傲慢之色倏然间浮现在脸上。
  蓝衫士子昂首讥笑,挥袖道:“世人皆言齐地多有高士,不曾想皆是庸才尔!”言罢,背负双手傲笑不止。
  黄衫士子虽然落败,但也是傲骨不屈之人,闻言愤然道:“某家才华虽不及田巴先生,此番论败,某自认学而未深,往后也会勤加自勉。然先生如此轻贱我齐国士子,岂不是言之太过了。”
  田巴一脸不屑的嗤笑道:“汝一介庸才,纵然研学一世终究还是庸才,就如同你们齐国太傅一般,纵然仿效秦国商君变法,最后亦不过沐猴而冠,徒惹世人笑话而已。”
  围观士子不乏齐地寒门学子,田巴傲慢之语顿然间引起齐国士子公愤之声。
  一个白衫士人高声道:“我齐地遍地名士,田先生怎可言我齐地无人哉!我大齐太傅何等高贤之士,汝怎可恣意毁辱。”
  一个齐地白衣士子,接道:“宣君立法强齐,我齐人百姓无不拥护爱戴,汝诋毁我等不甚要紧,但汝出口伤及太傅,这岂不是有意辱我齐国哉?”
  另一竹冠寒士忿忿不平道:“太傅贤而爱民,高士之名早已传颂四海,汝田巴亦算是当世高士,在别人背后言此羞辱之言,这岂是高士所为?”
  ………
  田巴气充志骄,蔑视的扫了一眼周遭群情激奋的齐人士子,高颧消瘦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旋即甩袖谑笑道:“滕子宸不过是徒有虚名之人尔,一介莽夫居然学人朝堂变法,拾人牙慧,沐猴而冠,当真是贻笑大方。不知天命归宿,居然逆天造势,妄图以一隅羸弱之地阻抗秦国虎狼之国,当真是愚不可及也,可笑,可笑啊!”
  “先生之言甚是荒谬,请恕某不敢苟同!”
  突如其来的笑声传来,竟引来所有士子引颈相望。
  只见由西苑雅亭方向缓缓走来两人,皆是一副文人装扮,白衿发髻,儒袍青衣,最让人注目的无疑是哪位抱瓮举爵的俊郎文士,他一路边斟边饮,举止娴雅,面带浅笑,虽有些醉意虚步,但却也不失文人之姿,这独特的文人气质不禁引人眼前一亮。
  滕子宸一语惊起千层浪,顿然间众士子喧声一片,面觑呀然。
  滕子宸迈步向前,朝田巴拱手执礼道:“先生可是新郑名士田巴田仲远乎?”
  田巴鄙夷的瞅了一眼那滕子宸,傲慢道:“正是田某,汝是何人?”
  滕子宸举爵一饮而尽,滕子宸心中原本不屑与之过多计较,加之酒力冲击脸泛红潮,竟是颇起兴致起来。
  滕子宸拱手抿嘴笑道:“区区齐国无名小卒,贱名恐有辱尊耳,不提也罢!学生乃后学末生,久仰先生舌辩之才,今日有幸得见尊颜,想向先生讨教一二,不知先生可愿赐教否?”
  田巴冷哼一声,“汝既知自己是无名小卒,又怎可与高士同语,某不屑与你这等庸才废物辩论,恐有辱我高士之名尔!”
  站在滕子宸身后鲁仲连闻言顿时摇头哭笑不得,心道:“这田巴当真是不知也所谓,紧此一言,便可知此人是何其狂傲,这会他算是遇到对手了,主公之才情傲气可是连我鲁仲连都甘心折服的,这田巴今日恐怕要自取其辱了。”
  滕子宸不以为意,嘿然笑道:“先生是惧论败堕名乎?”
  田巴脸色不愉的甩袖道:“荒谬!某岂会惧汝一介庸才,汝有何言只管道来,田某今日便要汝知晓何为高士尔!”
  滕子宸摇头轻笑一声,抬首望着目睁愠怒的田巴直入主题的侃侃言道:“先生刚才直言天命在秦,在学生看来先生之言当真愚不可及也。自周室东迁以来天下群雄角逐九州,前有五霸称雄,后有魏国横行中原,然而各国霸业倏忽沉沦,不知那时他们的天命何在?先生以一时国之强弱就定天命归属,岂不是荒谬绝伦乎?先生自诩为天下高士,难道高士就这么点见识吗?当真让学生大失所望矣。”
  言罢,滕子宸环顾四方,趁着酒兴,意气风发的摆手道:“方今天下,强国争雄,弱国图存,天命归一乃顺天之势。秦国仰仗国力雷霆东出,使得弱小之国束手待命,秦国之举看似顺天行势,实则违背天命大势。秦国虎狼之国,内行刀锯,外用甲兵,争城夺地,兵锋过处无不盈尸垠野,如此杀戮狠戾之国何来的天命乎?”
  滕子宸回头冷然的嗦了一眼田巴,不等后者开口辩解,咄咄逼言道:“秦国只顾争地杀人,却不思根本之争,何为根本之争?今日我便告诉汝,恨本之争乃百姓之争尔,天下百姓苦战久已矣,民心早已思安厌战,秦国虎狼嗜血之国枉顾民心,杀戮列国百姓如戮犬彘,罪行累累,恶迹斑斑,如此滔天之恶,天理难容。汝韩国径城十余万韩地白姓亡魂犹在,汝既是韩人,不已秦国之恶为恶,反而在此狺狺狂吠,替秦国大谈什么天命归属,我从未见过有如此若你这般无耻无德之人。”
  “汝……汝……”田巴手捂胸口,气得牙关乱颤,羊须倒竖。指着滕子宸半天说不出话来。
  “汝什么汝!”滕子宸横眉一紧,怒视着田巴,一步一步的逼近田巴,慷慨激昂的大声道:“天数变更,自古皆然,然神器更易,却只归有德之国,秦国残暴生灵,何以敢乱认天命,实话告诉汝,天命归我泱泱大齐,而非汝口中的秦国。”
  滕子宸一语震惊四野,气势如虹,震得人心颤烈。
  众人无不惊骇于色,水亭下所有文人士子已经议论纷纷起来。这时一个红裙侍女轻步如飞,向后水亭西边的竹林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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