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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君臣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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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君臣之诺
  从宣城赶往临淄城的路上,滕子宸与柳虎迎风踏霜,夜路急驰,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临淄城。
  这一路上,滕子宸想了很多,也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燕国大军南下与齐国北境兵马的突然“叛逆”,这两者之间绝对不是巧合,就好像是事先谋划好似的。
  这鲍家父子莫非暗中勾结了燕国?滕子宸揣思着,倘若是这样的话,这鲍家父子也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行此引狼入室的卑鄙行径。
  滕子宸越想越是觉得恼火,猛的一挥马鞭,策马奔驰,回头喊道:“柳虎!加紧赶路,明日午时务必要赶到临淄城!”
  “诺!”柳虎策马追上,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公,倘若卫平他们真的反了,我们此刻前去岂不是狼入虎口?”
  滕子宸眉宇一轩,侧目望着柳虎,凛然回道:“休要胡言,在没有当面确认之前,汝不可妄下结论。”
  …………
  临淄城,北门外,雄浑的战鼓声回荡在临淄城外的旷野上,伴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北境叛军”渐渐铺展开来,战马嘶鸣,刀戟如林,一张张鲜红的旌旗犹如一片片秋红的落叶飘荡在城门外。鲜甲红衣的大齐军卒森立如林,阵阵威声,震贯云霄,一股摄人胆寒的压迫感深深的笼罩着临淄城。
  “北境叛军”中军大纛下,身着重甲战袍的鲍宇杰身登帅车,凝望着近在眼前的临淄城,倏忽间一种难以掩盖的兴奋感活跃在他的脸上,一想到即将完成复国伟业,创下万世留名之壮举,他的双眸不禁愈发变得炽热起来。
  鲍宇杰拔出配剑,高声道:“众将听我帅令!”
  麾下众将齐声道:“听令!”
  鲍宇杰见大伙都很听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垂目望着策马昂立的薛子浩说道:“久闻薛将军麾下虎贲军乃太傅亲军中最擅步战之军,攻城拔寨,无往不胜,此番攻城就有劳薛将军率先攻城了。”
  薛子浩对于同室操戈的行为有些怨言,但鲍宇杰此刻以太傅之命行事,薛子宸也只得遵命,内心挣扎了半响后,偏头叹息一声,拱手领命道:“末将领命!”
  却在这时,红袍灰甲的乐章拱手道:“主帅,我军一路南下,连续行军数日,如今已是兵疲马乏,此刻攻城恐于我不力……”
  鲍宇杰横眉怒视,打断乐章的话,喝道:“乐将军汝莫非有二心乎?”
  乐章皱了皱眉头,毫不怯弱的对视着鲍宇杰的那凶辣吃人的目光,争锋相对的凛声道:“主帅此话何意?末将对太傅的忠心可谓日月可鉴,末将岂有二心。”
  鲍宇杰早就看乐章不爽了,乐章这厮屡屡出言顶撞自己,藐视于我,鲍宇杰火气也闹腾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汝既无二心,为何一路南来,汝屡屡出言阻挠本帅之命,若非汝刻意拖延行军时间,我大军恐怕早已兵临此城,又岂会延宕至今?”
  乐章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一顾的回道:“兵家之事自然要深而慎之,莫说是汝了,就算太傅当面,我乐章也会据理力争。”
  “好啊!”鲍宇杰气得暴跳如雷,三魂乱蹿,指着乐章怒吼道:“你既然如此藐视于本帅,本帅焉能饶了你,来人啊!给我把这厮拖下枭首示众,以正军威。”
  诸将具是一惊,纷纷求情。
  匡英与乐章关系最好,当即拱手道:“还请主帅息怒,乐将军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还请主帅念在他往日功勋的份上饶过他吧!”
  卫平虽不喜欢乐章那直来直去的性格,但两人关系也是很不错的,当下也求情道:“大战在即,怎可擅杀己方大将,还请主帅息怒。”
  其余诸将也陆续为乐章求情,正所谓众意不可违,鲍宇杰虽有心杀乐章,但此刻也难免犹豫起来,他还要利用诸将攻打临淄,此刻倘若执意杀了乐章恐会激起兵变。
  寻思少顷后,鲍宇杰冷哼道:“既是诸位将军替汝求情,那么本帅就姑且饶了你一条狗命!”
  诸将暗暗舒了一口气,怎奈乐章压根没把鲍宇杰放在眼里,神情鄙夷的挑视着鲍宇杰,嘲笑道:“狗东西!本将还会怕你不成?”
  乐章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这可把鲍宇杰彻底激怒了,“乐章你存心找死耶?”
  乐章毫不示弱道:“就怕你没有那能耐!”
  “乐将军你也少说两句……”诸将担忧的劝着乐章。
  乐章面目惧色,怒视着帅车上的鲍宇杰哼声道:“怕他做甚!”
  “这是你自己找死,就休怪本帅无情了,来人啊!给本帅将这厮抓下去,枭首示众!”
  红袍铠甲的齐国军卒闻令不动,鲍宇杰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帅将他抓起来!”
  乐章冷然望着鲍宇杰,笑道:“本将乃太傅亲授的正帅大将,官拜镇北将军,如果没有太傅亲自下令,他们绝无胆量动敢我乐某人一根手指头。”
  “你……你……”鲍宇杰气得牙关乱颤,话都说囫囵。
  乐章对其嗤之以鼻,道:“你什么你!想要我乐章的性命,你还没那资格。”
  “好!今日我拿你没办法,回头我定要在太傅面前告你一状!”
  乐章鸟都不鸟他,策马往自己麾下军阵奔去,鲍宇杰心中有气但也无可奈何。
  好在乐章这个刺头离开了,此刻也没有人再反驳他的命令,当即下令大军准备攻城。
  鼓声阵阵,号角呜咽长鸣,“北境叛军”摆出了攻城阵形,一股摧城压境压迫感扑面袭来……
  齐襄王换上一身戎装亲临城楼,望着城门外森立如林的数十万叛军,齐襄王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度复杂,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委任的北境主帅居然调转枪头攻打自己的王城。
  齐襄王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原先乌黑的长发变得斑白,神情枯萎,苍白无色的脸上满是倦意,回头对貂勃缓缓开口道:“貂卿,寡人与太傅有结交兄弟之谊,你说他为何会反我?”
  貂勃蹙眉道:“君上,难道你也相信太傅会谋反吗?”
  齐襄王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事实摆在眼前,你要寡人如何能不信。”
  貂勃拱手道:“君上!太傅是何等人,难道大王不知耶?先不说传闻真假与否,以太傅的性格,他岂会放纵燕国大军横行齐北,杀戮齐地百姓,以微臣愚见,这其中必有小人作祟。”
  “你啊!”齐襄王摇头道:“寡人知道你与滕子宸有莫逆之谊,想要维护他,寡人能理解,但此时此刻他还不现身,你要寡人如何相信这不是他所为!”
  貂勃一派凛然的回道:“大王!微臣虽与太傅交情甚笃,但微臣一心忠于齐国,绝无半点偏颇之情,微臣只是不想在没有确认之前而无端指责太傅,倘若太傅没有做此大逆不道之举,我等这样猜忌于他,岂不是让太傅寒心吗?”
  齐襄王闻言不禁陷入沉思,回忆往日与滕子宸把酒当歌时的情景。
  深宫庭院,百花齐放的御园内,凉亭酒盏间两人席地而坐,把酒言欢,席间无君无臣,只有兄弟情义。
  “为兄深知贤弟贪爱杯中之物,故而为兄差人将贤弟请入宫来,一起品尝这不可多得的佳酿。”
  白衣翩翩的滕子宸抱起酒瓮,嗅了嗅酒香,嘿笑道:“还是大哥了解我!闻此酒香,可是把我肚中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你啊!”齐襄王摇头苦笑,对滕子宸好酒的嗜好比谁都了解,见到美酒就跟见到美人似的,笑道:“瞧你那馋样,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我就那么点嗜好,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比起美人什么的,子宸更愿意搂着这酒坛子呢!”,滕子宸嘿笑几声,抱起酒瓮,拍开封泥,仰头就往嘴里灌。
  齐襄王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那喝酒的样子,全然没有我们太傅那君子的风雅,”
  “这里又没有外人,谁还管什么风雅不风雅,大哥你就少拽文了,是你邀我来喝酒,你不喝岂不是太没劲了。”
  齐襄王笑罢,也抱起酒坛喝了起来,两人醉卧席间,勾肩搭背,畅笑连连,全无君臣之别。
  齐襄王一手搭在滕子宸肩上,一手抱着酒坛,醉意蒙浓的结巴道:“贤……弟……你我虽有君臣之名,但……你我也有兄弟之谊,你实话告诉大哥,你有贪图为兄这王位否?”
  滕子宸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指着齐襄王的鼻子笑道:“大哥你醉了!”
  齐襄王打开滕子宸的手,醉声道:“我才没醉,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滕子宸摇头晃脑的结舌道:“我……才不稀罕你那……破王位呢!”
  “你……你小子咋说话的了,那可是王位,不许你瞎说,小心大哥揍你。”
  “是是是!我……我不说就是了,大哥放心,只要有我滕子宸在,谁都甭想伤到大哥一根汗毛。”
  “贤弟这话,大哥爱听,只要贤弟不负大哥,大哥也不会负你。”
  “弟弟也一样,大哥若不负我,第弟也不负大哥。”
  …………
  此情此景仿佛犹在眼前,齐襄王猛的睁开眼帘,下令道:“传令禁军,给寡人死守王城,以待太傅领兵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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