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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乱局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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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乱局再起
  宣城城南,丘岭。
  漫岭枯槁,秋风萧瑟,落叶纷飞,丘岭脚下的山坳间,滕子宸一家来到管旨的长眠之地。
  素白的魂幡随风摇曳着,伴随着阵阵管萱等人悲戚之音,滕子宸也跪在管旨陵墓前,面露凄然,喟然伤情,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管旨爷爷生前的音容相貌,追思过往,泪落而下。
  “父亲,你为何哭泣?”
  滕庭学着大人们的模样跪拜在管旨陵墓前,天真无邪的他蓦然看见父亲潸然泪下,不禁好奇起来。
  滕子宸慈蔼的摸了摸滕庭的小脑袋,暖笑道:“孩子,这地底下睡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爷爷,如今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父亲思念着他,心里想着他,所以父亲才有些伤感。”
  滕庭今年五岁了,正是思想启蒙的年纪,他漆黑的眸子转着疑惑,奶声奶气的昂头问道:“父亲,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他不知道父亲想着他吗?”
  滕子宸将滕庭搂入怀中,目光柔和的垂目望着怀中的滕庭,暖声道:“因为爷爷他为了百姓操劳了一辈子,他已经很累了,想歇息了,故而才离开了父亲。爷爷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慈祥和蔼,拥有一颗爱民之心,他把他一生的夙愿托付给了为父,父亲想要完成他的夙愿。庭儿!如果将来某一天,父亲也突然离你而去,也将这个夙愿托付于你,你会替为父完成他吗?”
  “父亲,你说的夙愿是什么啊?”滕庭在滕子宸怀中闪烁着疑惑的目光。
  滕子宸凝声道:“结束天下纷争,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嗯!庭儿一定会的!”滕庭坚定道。
  滕子宸欣慰的笑着,“好孩子,这条道路艰辛无比,虽沿途布满了坎坷,但父亲会为你前驱开路,扫出障碍,让你今后的路好走些!”
  没有人会为了战争而战争,战争的正义旨在和平,官旨生前虽是姜齐余臣,但他却与鲍仲雄他们有着不一样的理念,他特立独行,温和正义,他深知姜齐以是过去的浮云,他实在不愿意为了浮云而荒废一生。
  或许鲍仲雄根本不知道管旨内心的想法,管旨投身田齐官场,其实并非为了他们所谓的复兴姜齐江山,而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一个弭止天下兵乱,还天下百姓太平生活的理想。
  管旨也曾为了理想奋斗过,但他能力有限,终不能实现天下弭兵的宏伟理想,直到遇见滕子宸,滕子宸的才学胆略,滕子宸的爱民赤子之心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坚信滕子宸能完成这个压抑在他心中很久的理想。
  管旨身前私底下也曾向滕子宸隐晦的透露过心中理想,可那时的滕子宸热血狂傲,目空一切,对一切看得不是那么成熟。
  直到纪衍战死,以及看着身边的袍泽纷纷倒在了血泊当中的那一刻,滕子宸才明白管爷爷昔日的谆谆教诲,他的良苦用心,他的真正遗愿并非为了齐国,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管爷爷对滕子宸寄予厚望,滕子宸焉能不明白,为了完成管爷爷的遗愿,滕子宸也确实是那么做的。
  齐襄王虽算不上什么明君,但也不是残暴不仁的昏君,加上齐襄王与滕子宸有结拜之情,滕子宸这才心甘情愿的替齐襄王卖命,一则是为了借助齐国之力结束天下纷争,二则为了对齐襄王的结拜情义。
  什么狗屁姜齐江山,滕子宸压根不在乎,滕庭现在是我儿子,他姓滕不姓姜,想要借助我儿子的名义完成你们所谓的私心,我滕子宸绝不答应。
  滕子宸心中咆哮着,怒吼着,但此时此刻的他绝对没想到,他们正借助着他的名义搅动着齐国风云,一场惊动天下的齐国动荡正如乌云压顶般笼罩而来。
  燕国六十万大军分三路南下,一路以燕国名将秦开为主将领兵十万西渡济水,攻打齐地章丘,灵丘,高阳数城,二路以燕将乐简为主将领兵十万南渡黄河,杀往齐地东境寿城,沛丘,姑台数城。
  燕国成安君兼相国的公孙操亲领主力四十万大军直下齐地,直扑齐国北境门户重镇阳晋。
  鲍宇杰被齐襄王高台拜帅,提兵五万匆匆北上,在阳晋会合了齐国北境各路边邑大军,合军约五十余万大军,驻扎于阳晋。
  阳晋军议大堂,鲍宇杰身着甲胄,面若淡金的脸颊上满是威容,一双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感,他扫视了一眼席间诸将,沉声道:“鲍某不才,得大王信赖,拜为北境主帅一职,本帅之命,汝等须遵从,有胆敢违我帅令者,以齐国军法处置。”
  大堂两侧端坐的将领都是滕子宸心腹之将,皆是心高气傲的主,向来只服滕子宸一人,如今突然跑来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主帅跑到他们头耀武扬威,不禁让他们心生不爽,奈何这是大王之命,他们也只好把这不满的情绪藏在肚子里。
  鲍宇杰见诸将没有表示疑议,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燕军势大,齐军势弱,本帅下令大军弃守阳晋,退军南下,避开燕军锋芒,待其锋芒势弱,再择机战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鲍宇杰话刚说完,顿时让满堂将领不禁为之一愕,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帅案上的鲍宇杰,这家伙当真是来当主帅的?该不是燕国派来的奸细吧!
  燕国主力直扑阳晋的兵马虽说有四十万,但此刻我齐国北境兵马亦不在少数,抛开甲培前往章丘的八万大军,和前往姑台的左糜六万大军不算,如今在阳晋的兵马可是有足足五十万啊,论战力,论人数,齐军还真不怕与燕军主力硬刚。
  可怎么到了这家伙嘴里,反而说燕军势大了呢?这还没开打就想着南撤,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一袭红袍铠甲的荆良猛的拂袖而起,走到堂中央,铁青着脸,向鲍宇杰表露不满道:“阳晋乃我齐国北境门户,怎可弃之不守,更何况我军以今非昔比,莫说我阳晋现在有五十万大军了,就算只有二十万,面对四十万燕军又有何惧?”
  荆良铿锵有力的话音回荡在大堂内,诸将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费龙拍案而起,吼道:“没错!荆将军说得好!那燕蛮子以前或许还可以猖狂,现在我等岂会惧之!”
  虎贲军统帅薛子浩狠狠地瞪了一眼鲍宇杰,冷然道:“未战而先怯,这是懦夫行为,某家誓不为之!”
  龙骧军统帅滕忠,摇头道:“要是太傅在此,他绝对不会放任敌军踏入国境,眼睁睁的看着燕军杀戮齐地百姓。”
  卫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言道:“太傅常言,为将者不已守土护民为己任,那就算不得军人!这句话,卫某时常记在心中!”
  阳晋守将乐章也是面露愤然,沉声道:“太傅亲手将这阳晋重镇交付与我,我乐章就算死也不会弃守阳晋。”
  群情激奋,众怒填膺,鲍仲雄微眯的双眼缓缓大开,嘴脸露出一丝冷笑,这与他事先预料的一样,这些滕子宸的亲将不会轻易服从自己。
  鲍宇杰冷眼扫视了一眼满堂大将,鼻孔嗤了声,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凝声道:“诸位想必对这块令牌不陌生吧!”
  “是……那是……太傅的龙骧大将军的专属令牌!”此令牌,太傅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然而这令牌怎么会在他手里!
  众将面露惊疑,目光咄咄的凝视着那令牌,没错!那的确是太傅的龙骧令,见此令牌如见太傅亲临。
  鲍宇杰见大伙吃惊呀然,顿时笑道:“诸位想必很好奇,太傅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手里,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太傅亲手交给我的!”
  “见此令,如见太傅!诸位可遵令否?”
  众将虽心中悬疑,但此刻亦不敢不遵令,皆离席拱手道:“愿遵太傅号令!”
  “好!诸位不愧是太傅的亲将!”鲍宇杰大笑一声,拍案而起,道:“实话告诉你们,太傅保的不是田氏之齐国,而是我姜齐之齐国,太傅命你等协助于我,拥护姜齐血脉重登王位,汝等须一切都听我的命令!”
  众将闻言无不呀然失色,恍若一道晴天霹雳闪过头顶,骇然色变不已,天啊!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鲍宇杰见众将呆愕不言,久久不予答复,心生不悦的沉声喝道:“诸位难道想违抗太傅之令乎?”
  “既是太傅之令,末将滕忠自当誓死追从。”对田齐没有任何感情的滕忠率先拱手道。
  在座的将领都是滕子宸的亲信将领,对滕子宸的忠心程度自是不用多说,见滕忠率先开口领命,其余诸将也纷纷效仿,齐声道:“我等也愿听太傅调遣!”
  这当真是太傅的意思吗?心思缜密的乐章虽口头言愿遵号令,但心里却持着怀疑的态度。
  滕子宸是乐章尊敬的人,不仅仅是因为滕子宸的文治武功,更是因为的滕子宸人品,乐章绝对不会相信滕子宸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陷齐国百姓安危而不顾。
  “这绝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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