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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人类来说，鲛人更有执行力。
于是，在亚瑟和亚丹走后不久，几百年内平静的三国终于有了异动。
只不过动静很小，小到甚至没有吵醒熟睡的穆童。
不是血腥的杀戮，不是疯狂的夺权。天穹依然璀璨，而地上的花朵也依然鲜艳。
只有很少的鲛人悍不畏死，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能无奈死去。
王宫里具体情况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是活着的几人。更多的侍卫只知道王国换了主人，但究竟亚瑟还是亚丹只有明天才会知道。
鲛城市还是一片祥和，只是十王祭以后天穹不在放晴。这一次十王祭是三国有史以最丰收的一年，不过年轻的鲛人并没有气馁，还依旧忙碌在深海之间，希望找到那枚属于自己的宝石。
……
三王宫。
“是你还是我？”
亚丹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地上沉默不语的三王。
“是我们。”
听到亚瑟的话，亚丹皱了皱眉头，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既然别的王国已经准备进攻，那这里便需要一个真正的王。”
在王国里，亚瑟负责处理政务，亚丹则负责对外御敌，此时这么说，意思不言而喻。曾经亚特兰蒂斯有十个国家，却从来没有两人成为国王，就算如今只剩九国，就算他们不是巨人血脉，但这个习俗依旧需要继承。
“还是我们。”亚瑟回答道。
不过这个重返年轻的老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耐心解释道：“我们只有团结，才能抵御别国第一轮进攻，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沟通意志，祈求神明再创造出一个新王。”
“计划。”亚丹又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三王，若有所思。
“自然是让意志知道……我们是亚特兰蒂斯的臣民。不过这次意志大动干戈，说不定此次以后，我们排名第九。”
不是第十，而是第九，亚瑟的话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几百年前的人类，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变为第十。
亚丹不确定道：“真的没有一战之力？”
“常年在外，看似逍遥，但这位却看在眼里。”亚瑟指着三王，道：“没有到那一步，终究只是蝼蚁。”
亚丹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道：“各凭本事，各看运气。”
……
“穆童，你说今天鲛人什么意思？”
乔治不停在监狱踱步，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事情缘由。
他很聪明，而且聪明的过分。白人能感觉到亚瑟对王位的渴望，但有一点不懂……为什么来看他们？
是确认？
乔治摇摇头。
是招安？
乔治又摇摇头。
苦想无果，到了最后只能找名义上的朋友问问。
“不知道。”
穆童真的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懒的想。这几天他的身体有些情况，让穆童不得不重新适应。
撒那特思是在净身的时候钻到身体里的，这几天有些活跃，但穆童还算放心，因为里面的意志并没有出现，换言之这只是一把神器。更让穆童担忧的是阿撒兹勒印记，因为没有意识，所以担心。
当初在地狱岛，这个印记复苏，虽然穆童为人，但或多或少都受到一丝影响。只是这次印记沉默的有些过分，只把王石留在身体，却没有半点试图抢夺身体的意思。
这本来是个好消息，但穆童真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印记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是消失了，还是藏起来了？
穆童在地面上翻了个身，想了半天，只能再次回答乔治：“真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乔治撇撇嘴，凑到穆童身前，小心翼翼问道：“我要是有你这个纹身是不是很厉害？”
兔子回答道：“很厉害。”
白人追问：“有多厉害？”
“想要什么有什么，嗯……对人类而言。”兔子解释道。
“金钱和爱情？”乔治不敢相信。
兔子莞尔一笑，补充道：“还有权力。”
“我们能有这样的力量吗？”这次询问的不是乔治，而是十一。
“当然可以，但要和恶魔签订契约。”
听到兔子的话，十一若有所思。他站起身来，拍拍有些灰尘的西服，并整理好妆容。
十一面无表情走到兔子面前，冲着兔子伸出手指，在后者的目光中，一口咬下。
“呶，签订吧。这些血够了吗？”十一伸出血液冒出的手指，不确定的问道。
但这却换回乔治无情的嘲笑，白人道：“得了吧，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
但白人的话没有说完，却戛然而止，因为兔子说了两个字：“够了。”
心中万千曹尼玛奔腾，乔治一下慌了神。白人伸出手指瞅了半天，最终咬牙含在嘴里。
“但我现在不是恶魔……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兔子无奈摇头，示意十一回去。
空气有点冷，但乔治的心更冷。白人看着手指上出现的红印，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谁能想到恶魔竟然会开玩笑，或者说，恶魔竟然会戏耍自己。
乔治越看兔子和穆童越是沮丧，这两个人就是天敌，而且是那种不得不屈服的天敌。
“咱们出去吧。”
穆童从地板上望了兔子一眼，一边活动手腕一片说道。
他和兔子在等待一个机会，这点是人类未曾体会过的。恶魔的身体需要熟悉，恶魔的意志需要镇压，但现在只剩熟悉，穆童自然很快就准备完毕。
“好了？”兔子有些惊疑不定。他知道穆童这几天想做什么，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嗯，还是有点生疏，这几个月有点忘了。”穆童回答道。
“力量有几成？”兔子再问。
听到兔子的问题，穆童认真想了想，还是用回答乔治的话：“不知道。”
“嗯……不过撒那特思里面有东西出来了。”穆童补充。
“你们说的什么对什么？”乔治有些紧张，紧张的不适穆童的态度，而是他感觉接下来要有不得了的事情的发生。
“你马上就知道了。”
穆童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理会众人。
王石给了他很多东西，到现在穆童也不知道里面为什么鲛人的宝石和自己的身体那么契合。但力量既然存在，就不妨碍他使用。
如他话中所说，死神钩镰确实有东西出来了，但不是以前那种低沉的号角，反而更像是春天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