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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神明们的天窗 / 040 老裁缝

040 老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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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民区商业街上那家服装店的手艺让雷很满意。针脚细致,剪裁合理,设计得当,那位手上满是针眼的老裁缝配得上那一百多枚金币的价钱,也配得上他王国南部最好裁缝的名头。
  唯一让雷好奇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城东区贫穷肮脏得过分,虽然它的商业街是在城区中相当靠近中心的位置,也因此显得和居民区那边没什么差别,但这也根本配不上那位裁缝的身份。
  他应该居住在最靠近贵族区的地方,等待那些有身份的大人物们用马车将他接到庄园,用一顿不显得寒酸的午饭来宴请他,而不是在所有人眼中都显得混乱的地方开上这么一家小店。
  显然,这会让一些人轻视这些服装的价格,也忽视一位王国知名裁缝身后的的背景。
  “我知道你这儿在城里相当知名!但裁缝!你要了解!我们放下尊贵的身段来到贫民区,这本身就是你的荣幸!所以请你不要再用开玩笑般的二百枚金币来搪塞我们!我们是来买东西!而不是来接受你的讹诈!”
  今天的小店里看起来生意相当不错,当服装店大门被推开,传入耳中的就是这么一段包含着愤怒的话语。
  雷抬起头,打量着站在其中的人。两男一女,看起来都是贵族身份,不过其中一位男子看起来地位稍低一些,无论从气质或是打扮,都不像个有底蕴的大贵族。
  而穿着天蓝色礼服长裙的女子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站立,但却故意悄悄去看放在身边的那块布料,让她身前那位眼神中满是迷恋的年轻贵族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裁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知道真正的贵族会解决这小小的不快。
  果然,那年轻贵族按住愤怒的追随者,将他拉了回来。“德里克爵士,请您记得贵族的礼仪,无论是在一位女士,还是在一位知名裁缝面前,您这样的行为都太过失礼。”
  德里克爵士向后连退两步,带着些许慌乱连忙道歉。“我很抱歉,亚尔培特勋爵,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亚尔培特伸手打断男人的话,视线却没有从身边女子身上离开分毫。“布娅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这或许真的有些贵,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家看看?”
  “不!布娅小姐,这种用深海水晶装点的布匹相当少见,缝制完毕后如果再找一个巫师为它附魔,那么它就会成为一件拥有相当防御力的魔法装备。我相信只有这样的长裙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布娅表情不变,沉思了一会后轻轻点头“那……就劳您破费了,亚尔培特勋爵。”
  “我的荣幸。”
  爱情总能让每个男人都变成蠢货,特别是在追求心上人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礼物。
  五十枚金币的订金被交在裁缝手中,三人带着各异表情从坐在待客桌边的雷面前路过,亚尔培特也轻轻点头打了声招呼。
  “想必您就是雷蒙先生,我在布朗勋爵口中听说过您的名字,他称赞您为真正的绅士。”
  “我很荣幸,亚尔培特勋爵。”
  塞克托城的上层贵族圈子很小,所以无论有什么新来的加入者,都会很快被那些敏感的先生们打听清楚。雷很好辨认‘做工精湛的黑色大衣,黑色长发,黑色眼眸,还有总是引人注目的俊美面庞和绅士风度。当然,他还有一个好听的外号。‘被布朗家那个荡妇盯上的又一个倒霉鬼’。’
  雷微笑着目送三人离开,就连那个叫布娅的女人从面前路过,露出沾在裙角的点点血迹时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抬起头,向那个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女子点头示意。
  ‘你看到了什么?’
  ‘一位美丽的女士。’
  两人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读出唇语的能力并不算太难。
  “雷蒙先生!很抱歉刚刚冷落了您,我想我或许可以用一壶红茶来表达我的歉意?”老裁缝走到雷面前,用自己精干的身体慢慢遮住了布娅最后那一丝好奇的眼神。
  店门开合,那个让雷也觉得有趣的女人彻底消失在视野。“当然,亲爱的老绅士,不过刚刚那几位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贵族。”
  “那几位?”老人斜眼瞥视,整理了座椅上散落的布料后,为雷端上了一盘符合身份的茶水。红茶,牛奶,空的瓷质茶杯。“之前那个粗鲁的男人是德里克爵士,靠着金币买来了一个爵位的暴发户,现在一直跟在亚尔培特勋爵后面想拉关系。而亚尔培特勋爵是城里少有的男爵,同时也是城主的侄子。”
  “那位小姐呢?”
  “啊……这我倒不是很清楚。”老人放下托盘,仔细想了想。“我只知道她是最近才来到城里的淑女,因为美貌,在贵族圈子里很出名。看那种气质和礼仪,应该是哪位大贵族家的离家小姐吧。”
  “或许。”
  雷侧过脑袋微微点头,脱下自己的大衣后站了起来。“帮我做一件适合夏天穿的衣服吧,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还是由您来缝制,要知道之前那件大衣我都不舍得脱下来。”
  恭维总能让人高兴,老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愈发真切,也伴随着矜持的笑声轻轻咳嗽了几下。“当然!看到一个如此完美的身材,每一个裁缝都会想要……咳……去用自己的手艺来证明自己。”
  老人用白手帕遮住口鼻,以防唾液从口中飞溅而出。破风箱一样的咳嗽声里,液体流动的声音被掩盖得微不可查。老人取下手帕,扫视了一眼后迅速将它收进了衣襟。
  这样的隐藏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鲜血暴漏在空气中的那个瞬间就让气味弥漫。更不要说从老人袖口处露出的白色纱布。
  “您受伤了?”
  “啊!是受了些轻伤。”袖口被拉扯了几下,遮住了露出的东西。“毕竟人上了年纪就会有些反应迟钝,总会被路边的铁片和马车弄到受伤。不过这没关系,不影响我对裁缝技术的追求。”
  “那就好。”
  布匹被一块块取出,在雷身上不断比划。老人忙碌的身影活像个朝圣者,就是那种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布堆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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