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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⑨章 谈判失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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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像是死到临头,少女呼吸骤停,她想要回头,她想要反抗,最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连眼珠子都转不动。
  这让艾米莉回想起来了……
  ——那因开膛破肚而产生的惊恐,内脏被随意翻搅的折磨,心脏也被蹂躏般夺走的绝望,以及意识消散在黑暗中的空虚。
  界外魔带给她的无力感一股脑地将少女的神经吞没……
  明明祂还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情,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已经鲜明地带给了少女名副其实的痛苦。
  现在,艾米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不断颤抖……
  这简直快让她疯了!
  在自然科学院的时候,艾米莉总是能听到某些老师关于生物某些特殊行为的课题……
  ――自卫本能。
  这是在最简单的昆虫身上也能够观察到的现象,被老师们称为“假死反射”的现象……
  在受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刺激时,就像什么青蛙遇到蛇,兔子遇到鹰的瞬间,它们的肌肉会不由自主的紧缩,甚至会暂时动弹不得。
  对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而言,这种理论一点实感都没有……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这种实感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身为人类的自己身上。
  毫无疑问,艾米莉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神明。
  神明降临的恐怖,就像是吞噬阳光,然后覆压一切的漆黑云层,让人感到压抑无比。
  直到这一刻艾米莉才确定一件事。
  神明……
  无可力敌,也无法摆脱!
  ——她逃不掉了,永远的逃不掉了。
  如果说上次胸口突然被开了个大洞是因为界外魔的偷袭。这次,艾米莉是真心实意的从这位虚空之神身上感到了恐惧。
  “哼,真是不像样啊……”
  啪的一声,祂双掌合十。
  虽然艾米莉还是没办法自由行动,但直觉却告诉她某些地方似乎发生了改变。
  黑色的空间内,两张椅子是唯二的装饰物,一人一神正互相对视。
  在艾米莉的面前,界外魔正吊儿郎当的坐在石头构成的椅子上,如果少女看得见的话,她会发现自己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可惜,现在视觉被锁定的艾米莉,只看得到界外魔那张欠揍的黑雾脸。
  如果祂想杀掉自己的话,老早就杀了,这也是少女敢于疯狂试探界外魔底线的资本。
  可是……
  祂,到底有什么目的?
  祂究竟要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艾米莉真的不知道。
  “这只是娱乐罢了。”
  「什么?」
  少女彻底凌乱了。
  ……
  Emmmm……
  「等一下!」
  「这是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用了读心术!」
  “对,我用了。”
  饶有兴致似的,界外魔翘起了二郎腿。
  「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
  “因为在这种惩罚状态下你不能说话,才需要这种暂时性的措施,平常我是不会窥视你的内心的。”
  「不会连心都窥视……也就是说,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监视着?」
  “我不喜欢监视这种说法,说成‘观战’应该比较合适。”
  这不是两边都一样吗?
  艾米莉冷静分析,陷入沉思,然后得出了结论。
  「简单来说,你是偷窥狂对吧……」
  艾米莉已经连绝望都感受不到了,她呆然地望着微笑着的界外魔,心中苦笑着: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就像是理所应当,界外魔笑着吐出了毒汁。
  “因为你真是越看越有趣啊。”
  「……」
  “总而言之,这只是我个人的娱乐,没有更深的意义与目的。”
  「……」
  许久之后……
  「你是认真的?」
  “当然,界外魔从不饶舌。”
  明明祂说的话荒唐至极,却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我可是帝国口中最邪恶的邪神,不是吗?”
  连颤抖都做不到的身躯,让艾米莉几乎要相信,声音的主人似乎真的只是把少女当成玩具……
  界外魔看着她,淡淡的笑了:
  “毋庸置疑。”
  祂不带邪念的单纯思考表露无遗!
  “正因为我是邪恶之神,才会喜欢欣赏渺小的生命痛苦挣扎的模样。”
  「……」
  艾米莉再度沉默了。
  无意间,群岛帝国那些关于界外魔的传说在艾米莉脑海中串起,这让少女得出了细思恐极的结论:
  「那……这个世界是为了取悦你而创造的吗?」
  “不对喔。从这个世界的角度来看,我和你其实才是外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几个问题了……”
  神深吸了口气,叹息般说道。
  “是该说你这家伙神经粗大,还是该佩服你的不知好歹呢?”
  不知为何,一股肃穆的感觉在少女心中油然而生。祂原本就是神,自由任性是它的特权,肃穆庄严的把戏也是信手拈来。
  “我说啊……”
  神明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别太得意忘形了,凡人!”
  咚——!
  手向下一挥,一张桌子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漆黑的空间内,因力量而被震起的桌子诠释了“神怒”为何物。
  看着被黑雾所覆盖,所以完全看不见表情的界外魔,少女理解到了。
  这张桌子是神明表达自己愤怒的工具!
  而艾米莉惊奇的发现,被震飞起来的桌子竟然就这样定格在了空中。
  「这是……什么……」
  “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要是全告诉你的话就不好玩了,况且……”
  “我凭什么告诉你?”
  话语落下的同时,一个白点出现在了界外魔的背后,黑暗的空间突然像一张被揉捏成团的画纸,扭曲了起来。
  界外魔背着手从容不迫地走向了开始吞噬周遭一切的奇点,他伸出左手……
  哒——
  “但有一点你说的很对……你今后也要拼命取悦我!”
  祂仅仅是打了一个响指,静止的一切便重新开始了运动,与其同时启动的,还有少女那因恐惧而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的躯体。
  “在这条路的前方,说不定会有你追求的答案。”
  看着不断喘息的艾米莉,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就努力挣扎吧,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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