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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星云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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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时分,正是春末夏初,风景秀丽的时候,此刻万物复苏,树木又添新绿。此刻出游正是时候。风临渊跟随江夏侯一道乘船东下,大明朝在朱元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舰船庞大而有序,从中便可看出一二,风临渊跟随他们上了船。
  这时候他才第一次见到李祺的三弟——李佑,只见那他面目英俊,但却一脸狂傲轻浮的模样,颇有世家公子的傲气,仿佛看不起别人一样。
  许是李祺有所交代,他对风临渊却是认识的,只见他走到风临渊身边道:“你就是大哥说的风先生了吧?看你也不过是个读书人,怎么大家都把你说得那么神呢?”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继续说道:“看你衣着如此朴素,想来也是没什么钱的吧?李安,快给先生取些银子来。”说着对身后的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吩咐道。
  原来风临渊对衣饰并不在意,此刻也只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青衫,头发仅用一缕丝带束发,对比船上众人的铠甲军装,确实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只是他一贯如此,也不多言,只对李佑道:“三公子客气了,小可此去只是踏春而已,倒是不用多少花销,也就不劳烦你了。”风临渊说着也就不理他,只拿着李祺给他的丝囊打开细看。
  李佑出生豪门世家,一向少有人敢拒绝他,此刻见他竟然不给自己面子,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不由得面色发青。立刻就要发作出来,待见他打开丝囊,露出剑柄的时候,不由得惊呼道:“星云剑?”
  风临渊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原来这把剑叫星云啊。”说着拔出长剑,忽听一阵艰涩的声音,颇为刺耳磨牙,仔细一看那剑刃竟然暗哑无光,一片灰暗,隐现星文模样,全不似普通长剑那般精光闪耀,不由得微一皱眉。
  李佑忽然说道:“大哥竟然把星云剑都给了你,真是个奇迹。”风临渊挥了挥长剑却又丝毫不闻长剑破空之声,不由得很奇怪,便问道:“三公子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李佑一扬头道:“当然知道了,本公子哪里会像你这样无知。”风临渊不禁暗想这李佑许是见李祺把剑送给自己,却不给他,心生不忿。风临渊便道:“小可武功低微,远远不及你们,许是李大哥爱护才把剑给我,让我好有个防身的武器。”
  “我一猜就是这样。”李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看来你果然没什么本事,实话跟你说吧,这剑本是唐朝的古剑,原名星陨,乃是当时的宫廷匠师所铸,传说是用西方精金外加天外陨铁所铸,沉重异常,锋锐绝伦,铸剑之时用龙血祭剑,所以戾气太重,是柄邪剑,一直被闲置在皇宫之中,甚少被人使用。”
  风临渊听他说起这种奇事,也来了兴致,稍微掂量一下,感觉那剑估摸着有十来斤重。寻常长剑仅有一两斤重,差距太大。这星云剑长约三尺七八寸,鳄鱼皮为鞘。不禁问道:“邪剑?龙血祭剑?”李佑也难得有个听众,不由得卖起了关子:“怕了么?嘿嘿,你猜是什么龙血?”风临渊看他模样有些想笑,稍微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会道:“这世上应该没龙吧?”
  李佑一脸不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藏龙谷么?怎么会没龙呢?”
  风临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藏龙谷我当然知道了,我可在藏龙谷住过的,那里从来都没有龙呢?”原来李佑从来没出过京城,所知均是别人述说或从书本上看到的,根本没到过藏龙谷,但他出身世家,皇宫典籍秘典多有见闻,此刻见风临渊似乎没什么真才实学,不由得开始信口开河了。
  李佑被人拆穿,脸色立刻红了起来,争辩道:“怎么会没有呢,我可听说了在西疆有个什么地方来着,我不记得了,反正是有个有龙的地方,那里是龙的栖息地,也是传说中的藏宝地,当时就是在那里铸了三年才铸成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藏龙谷呢。”风临渊说道。心里却在暗想道:“藏龙谷在北疆,他却说是在西域,真是有些奇怪,会是胡说的么?但他又说得头头是道,不像乱说的呢。”
  李佑点头道:“二十多年前,皇上刚打下天下时,得到了这把剑,当时的著名相士袁珙见了说道:此剑戾气太重,不利剑主,须得请高人重铸,去其戾气,否则必然对剑主不利,将有祸患。于是皇上召令天下匠师重铸此剑,历时一年,终于铸成了。”
  风临渊道:“不想还有这种秘闻轶事,当真有趣得紧,不过此剑剑刃怎么灰暗无光,莫非是假的么?”李佑看了看道:“怎么会是假的呢。大哥当年成亲时,皇上把剑作为嫁妆,送给大哥,他接受此剑时,也曾问过,皇上说此剑戾气太重,后世匠师就将其剑锋隐去,再将剑刃铸成暗色祥云纹,取名星云,预示着祥瑞利主之意。”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秘。”风临渊暗想道:“看来李大哥对我颇为关照。”想着便望向他道:“三公子才学过人,小可佩服,多谢赐教了。”
  “哼,现在知道了么?”李佑一脸倨傲的表情。他忽然盯着风临渊看了一会儿,正当风临渊觉得奇怪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问道:“我大哥叫你来是监视我的么?”风临渊见他仍然有些孩子脾气,听人说话也是浑不在意,颇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三公子说笑了,其实我刚好有事要出海一趟,你大哥见我没船可用,叫我顺便跟着你们而已,倒是三公子多虑了。”
  李佑听了也是将信将疑,突然没了精神,趴在船舷上,一手撑着下巴道:“其实我从来没出来过,一直想出来走走,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不让我出来,我便在家胡闹惹事,就算你是他们叫来跟着我的,我也能理解。”风临渊听他突然心思沉重起来,便将长剑回鞘道:“出来走走也是好的,其实我也是去年才开始到处游历的,见见世面,自己心境都要开阔许多呢。”
  风临渊双手张开,闭上双眼道:“看看这大海,感受这清风,仰望这蓝天白云,这才是江湖人该有的生活。”李佑听了也觉得有趣,便跟着照做了。
  两人停留半晌,李佑面露微笑:“这种感觉真不错啊,风大哥你当初第一次是怎么到处游历的啊?”风临渊听他言语之间竟然亲热了许多,心里暗想:“看来这李佑与李祺果然都是兄弟,生来性情相近。”他趴在船舷上微笑道:“其实吧,我第一次出来游玩的时候,毫无江湖阅历,还碰见山贼了,那时候我丝毫不会武功,差点死在山里,后来还是你大哥救了我呢。”
  李佑听了也有了兴趣道:“我怎么从来没听大哥说过呢,能不能具体给我说说啊?”风临渊颇有些难为情道:“有什么好说的啊?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了。”李佑轻轻拥手肘碰了碰他,狎笑道:“别这样嘛,大家好歹认识一场,别这么小气嘛。”风临渊听他竟然如此说,也就不在推辞,慢慢和他说起了从前。
  却说一行人东下,没两天就到了,风临渊白日里见识水军布防,或者跟李佑聊天,夜晚之时,不是练剑就是习练内功,顺理经脉。经过几天的调理总算是好多了,运功之时,经脉也没有阻塞,只是运功过度还是会感到五脏疼痛。
  但因内力无法过度运行,反而剑法更加精进,飘逸绝伦无法言喻,当真是因祸得福了。这日风临渊站在岸边眺望大海,一时颇有些感慨,看着不时起起浮浮的鱼,天空飞翔的鸟儿,回想起这两日见到的景象不由得思绪万千,倭人流毒无穷,常年侵扰东南,很是可恶。
  但让人更心疼的是,许多倭人都是假倭,不少领头的竟然是昔日争夺天下的兵卒士官,为了劫夺财货,不惜杀人害命。这几日见惯了这些,他心里好是难受,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一直在思索解决的办法。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呼喊的声音:“风大哥,风大哥。”那声音不断接近,风临渊回头看了看,阴郁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容。李佑跑到近前说道:“风大哥,前两****在船上跟我说的话,我跟侯爷说过了。侯爷觉得你的方法可行,同意大军一边建造堡垒,一边出海追击。此刻侯爷点兵五千,战船十艘,配备了粮草火炮一应物质。只等你上船便出发”
  风临渊点头道:“看来江夏侯果然是军中能人,擅长处理一应事务,既然如此我也就跟你们一起去吧。”原来当日在船上,几人闲得无聊,李佑便问起平倭方法,风临渊想他帮忙,便细细跟他详说一切,说了平倭良策。李佑听说了以后就跟周德兴说了办法,周德兴结合朱元璋的圣旨定下了方针,做了一应安排,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李佑也是在京城被关得太久了,一出来便闲不住,吵嚷着非要同去才行。风临渊拿他没办法,只能答应他,带着他一起出海。
  众军登上战船,一路向着东海前去,直往烟岛、琉球方向。看着战船乘风破浪,众人心里想着马上就要建功立业了,不由得很是兴奋。两人登上船,在甲板上环视一周。天幸几人在水边生长,此刻也不怕晕船。只见有三人肩膀上立着飞鹰,两人很是好奇,便跟了上去,细细观察了起来。李佑看那鹰羽毛灰褐,嘴呈勾状,双爪锋锐,望来威武雄壮,心里很是喜欢,便伸出手想要摸摸它。
  那军士见了忙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老鹰见有人伸手来了,猛的一嘴啄下来,风临渊知道这老鹰凶猛异常,若是让它啄个结实,李佑的手必然受重伤。他一见这情况,一把拉过李佑衣领。虽然他动作快速,但那鹰动作更快,李佑只感觉手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已是鲜血淋漓,手被啄了个洞。
  他心里不禁一怒,面色一变,怒骂道:“好个扁毛畜生,竟然如此大胆。”说着就要将它杀害。那军士见了这情况吓得不敢说话,只在那里瑟瑟发抖。
  风临渊劝道:“好了,别和这畜生一般见识了,你且先去包扎一下,别留下什么隐患,要不然一会儿遇到倭寇你该怎么面对呢。”
  李佑想想觉得有道理,便恨恨的瞪了它一眼,回船舱包扎去了。风临渊望着远处的海面,宽慰那军士几句,便让他自己去忙去了。战船一直往东而去,行驶了足足一天还没有发现任何人或者船只,鱼类海鸟倒是见识了不少,大家也算是开了眼界。
  风临渊见状便对周德兴道:“侯爷,此刻并无危险,还请您将军士分为三拨,每三个时辰轮换一次,这样大家既不会疲劳又能有效的前进,何况如果夜晚倭寇来袭,咱们也好有能力抵御,还请您准许。”周德兴眼见此时并无什么事情,便答应了下来,吩咐副将前去传令了。
  第二日晌午时分,几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忽然船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鸣叫,不似人声,但其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欢快感觉。几人听了也觉有趣,急忙快步奔出。一时间甲板上站满了人,大家往外一看,只见海里有几十条大鱼在水里翻腾跳跃,十分欢快的样子。
  待它跃出水面时,风临渊才看清楚,原来那鱼的体型呈圆滑,仿佛水滴一般,长约六七尺,大小不一,最长者能有十来尺。鱼背部生有一鳍,嘴部圆润,头部近似方形,体态纤细如同流线。
  风临渊瞧得有趣,便道:“去取些鲜鱼来。”他吩咐旁人,自己却站立在边上细细观看,李佑虽是手上带伤,此刻觉得有趣,便亲自去取了一大筐鱼过来。风临渊接过他们递来的鲜鱼,轻轻丢了下去。鱼群立刻翻腾起来,争相跳起来抢夺。
  李佑瞧得有趣,便也拿着鲜鱼丢下去了,一边丢一边问道:“风大哥,这些是什么鱼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感觉模样有些像猪一样。”风临渊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不错,这鱼也叫海猪,我曾在一本古书里见过有关的记载,那书中称呼它为懒妇鱼,也叫馋灯炷,其膏照歌舞则明,照纺绩则暗。”
  李佑听了他的解说,笑得前俯后仰,指着鱼道:“原来它叫懒妇鱼啊。还遇歌舞才明,真是够奇怪的啦,那它也不是什么好鱼了。”风临渊摇头道:“其实它们虽然爱吃鱼类,但性情却极为温顺,爱好和人相处。但是......”
  李佑听的奇怪,问道:“但是什么?”
  风临渊望向远方的方向道:“但是它们一向很少游入深海,所以只怕咱们距离海岸并不远,又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风临渊略一沉默道:“但看他们如此欢快进食,似乎并不是遇到危险了。”
  “这么说来我们已经接近岛屿了吧。”李佑道。
  风临渊说了望着周德兴,周德兴知道他是各方人马都给予厚望的人,便问道:“先生有何事吩咐么?”
  “还请侯爷吩咐全军,请三军戒备,咱们可能即将靠岸了。”风临渊微一拱手道。周德兴听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我立刻吩咐下去。”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军士喊道:“侯爷,远处有陆地了,咱们可能到地方了。”一时间大家齐望远方看去,只见远方有几个小黑点一般的影子出现。
  周德兴不愧是久经战阵的悍将,只是看了一眼,就对部下喝道:“所有将士听令,准备登岸。”
  一时间大家都紧张起来,风临渊在船边看了半晌,忽见前面鱼影重重,心里有些担忧,只见他脚在船舷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升到半空之时,单手在船帆上用力一拍,人已经直往天上飞去,到得顶端的时候,只见他身形一旋便稳稳站在船帆顶端,船帆顶端离地几乎十丈,风临渊瞬息便至。
  船上众人都愣住了,李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风临渊轻功厉害,武功高深莫测,看来先前说的话不是真的。
  风临渊望着不断接近的黑点,不由得愣住了。但立刻又反应过来道:“收帆,转舵,别靠近它们。”原来他见前方水流激荡,不少鱼群在海岛附近游移。更可怕的是那里礁石密布,还有不少鲨鱼在那里捕食。
  不一时功夫,海水已然被血水染红。风临渊目不转睛的看着水中鲨鱼,心中有些奇怪,看那鲨鱼虽是在捕食之时,仍然井然有序,似乎驯养有道。
  战船停留在离海岛数百丈的位置,大家才看清此地群岛连绵,四周有不少海岛石峰,石峰之上似乎还有个小屋哨岗,看来如同手指一般。最中间有个大岛被石峰包围,仿佛天然屏障,又似警戒哨岗。
  风临渊沉吟不语,船上的众军士望着海岛不知如何行事。风临渊忽然飘忽而下,落在周德兴身边。
  “侯爷还请下令,将船队排成一字形,包围海岛,环岛一周寻找入口,此地不知是何地,大家注意戒备。”风临渊道。周德兴听了展开地图道:“此地名叫蟠龙岛,距离海岸足有七百来里,距离烟岛、琉球也有三百来里,是个渔民生活的海岛,只怕不是倭寇聚集之地,先生应该多心了吧。”说着放下了手上的地图。
  风临渊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只怕不对,咱们放眼望去,均是鲨鱼猛兽,如若是普通渔民,如何会驯养这些呢?石峰上还有哨岗一类,只怕是对方的前哨,还请侯爷下令大家戒备。”
  “先生真是多虑了,此岛自来都是渔岛,早已记录在册,当年皇上初次征讨倭国的时候,我们就曾在此地补给、休憩,蟠龙岛的名字还是陛下亲赐,若说哨岗的话,近年来倭寇横行,有哨岗也是正常,只是这鲨鱼嘛......先生勿怪,非是本侯不信任先生,只是这......”周德兴虽是不同意他的说法,却也耐心解释。
  “侯爷多虑了,既然大家都觉得自己有道理,不妨登岛一探便知。”风临渊伸手阻止他继续说道。
  李佑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候突然插口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鲨鱼环岛,望来颇为危险,派人上岸也是不让人放心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意见么?”
  “侯爷与三公子所言皆有道理,不若侯爷命人放下一条小艇,风某愿意上岛查看,若是无事,则军士再行登岛。”风临渊拱手请命道。
  李佑却不放心,一脸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道:“风大哥,此地鲨鱼游移,若是你独自下水必然危险,我看还是大军登岛为好。”周德兴听了轻轻摇头道:“三公子只怕是想得简单了,此地礁石密布。大船只怕是尚未靠近,已然损毁,若是命人下水探路,既有鲨鱼在此,又有暗流无数,下水之人,必然无幸。”
  风临渊轻拍他肩头道:“还请两位放心,小可略通水性,只需放下一只小艇,即便有危险,凭小可的武功,便是狂风暴雨之中也能自如应对。”
  几人见识了他刚才上帆顶的轻功,心里便信了几分。周德兴下令安排了一艘小艇,两名水军替他划桨。风临渊道:“不用他人划桨了,若是有事,小可也恐怕救援不及,岂不是叫他们徒然搭送性命。此去不知情形如何,若是小可两个时辰内没有回来,此处必然有异,还请侯爷下令强行登岛。”
  周德兴听了用力点头道:“先生放心,届时若是先生还没回来,本侯便命大军上岸。”小艇这时也已放下。
  风临渊手拿星云剑,抱拳道:“还请留步,咱们稍后再会。”说着双臂一展,人已飘飞而去,只见他身形如同飘飞的落叶,稳稳落在小艇上,丝毫不见小艇晃动。他先将长剑斜插在腰后,然后拿起一只船桨划动起来。
  他内功深厚,随手一划,小艇便前行一两丈,只见他左右开弓,小艇如离弦飞箭。几百丈的距离一会儿便到。快到海岛时,忽见艇下黑影重重,望来颇为心惊,也不知道是鲨鱼还是礁石。此刻礁石林立,他担忧小艇损毁,速度便慢了下来。
  如今临进海岸,他才有机会细看两边的石峰,只见峰上绿荫遍地,足有数十丈高,望来如同天险保卫主岛。风临渊忽然觉得小艇一阵猛晃,他低头一看,猛然惊觉原来他此时正在鲨鱼群里,鲨鱼见他停留在此,俨然一块活肉,便引来数条鲨鱼抢食。
  风临渊一横手上的船桨,以桨做剑,猛的急刺水里。一下便刺中了一条鲨鱼的背脊,他刚才本来是看准了鲨鱼的头部刺去,但却刺中了鱼的背脊。心里猛然醒觉,视线在水里会发生偏差,折射光线,所以不能像在平时一般,应当往前一点才能刺到。
  那鲨鱼背脊受伤,狂性大发,猛的一挣,力量大得异乎寻常,直把小艇弄得左右晃荡,风临渊急忙将内力灌注双脚,急使千斤坠。小艇稍微稳定了些,但鲨鱼眼见美食在前,又受伤发狂,猛的一撞,竟将小艇从下撞穿。风临渊瞧得心惊,忽然看见四周黑影多了起来,更是担忧。
  只见他脚尖在艇里一点,人已腾空而起,飘逸之处,矫若游龙。他伸手在腰后一抽,拔出长剑,内力灌注长剑。猛的一划,忽见长剑一阵紫光闪烁,竟将那小艇和鲨鱼一同切为两截。
  鲨鱼被杀,血水立刻蔓延开来,鲨鱼生性凶残,本能嗜血,其他鲨鱼见了血,狂性发作,也不管都是同伴,一见有血便互相争食起来。风临渊身在半空,眼见下面鲨鱼翻腾,血水飞溅。简直比战场杀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胃里一阵翻涌,只感觉想呕吐一般,但此时舰船已毁,眼看便要沉没了下去,风临渊身在半空,脚下更无立足之地,
  他把心一横,长剑连划两次,剑气凌厉磅礴,瞬间便将两截小艇破成细小的几段,以做立足之地。只见他飘落下去,站在中间一块。他单脚一跺木块一段,那木块便如一面墙一般立了起来。
  风临渊如同一尊雕像立在木块顶端,想起刚才的一幕,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是鲨鱼群却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把他当做美食,都争相扑出水面来抢夺。风临渊蹲下身来,一脚站在一端。
  此刻海水翻腾,一条鲨鱼扑出水面,风临渊见鲨鱼面目凶狠,牙齿锋利细长,若是咬在身上,必然无幸。天幸他反应快速,伸手一桨拍在一条跳起来争食的鲨鱼头上,风临渊掌力强劲,内力灌注之下也是威力无比,那鲨鱼虽然有千斤之力,仍然立刻被拍飞了出去,但他人已如飞向前,如同滑板一般在水面滑行,顷刻之间便前进数丈。
  待落到水里之时,便用木桨在水里猛划一下,木板带着他又往前一段。途中遇到礁石之时,便用长剑削去障碍或用木桨做支撑荡过去。
  不一时功夫,风临渊便稳稳的滑上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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