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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东宫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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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亮也是好心,竟对两人照料得极为细致,两人也是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儒仙,看他仅用一片树叶就吓跑了严平,不由得极为佩服。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风临渊作揖行礼道。“哈哈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怎么敢称前辈呢?”陈亮伸手扶起他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风公子刚才被伤及内脏,如今经脉紊乱,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好生休息一下吧。”陈亮对他也是极为和气,一点也不像世家公子有那些傲气。
  原来这陈亮年仅三十来岁,但身负奇功,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再加上自己保养有方,所以样貌竟然很是年轻,完全看不出实际年纪。只是面容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有些微的僵硬,让人略微有些不习惯而已。
  风临渊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可便托个大,称您一声陈大哥吧。”“也好,我一向不大讲究这个。”陈亮也笑道。
  这时,楼下忽然跑上来一群官差,看他们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衣饰华贵而威武。只见当先一人赶到楼上,看了一下情况,不由得一怒,正要大发脾气,忽然看见了陈亮,急忙躬身上前道:“不知道先生在此,未给先生请安,还请恕罪。”
  陈亮点头道:“这么晚了,不知道毛指挥使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啊?”原来这陈亮在东宫担任太子宾客,虽无实权,但因其智谋出众,因此一直为太子朱标所器重。经历数年时光,陈亮已经是东宫的首席谋士,不仅智谋绝伦,抑且武功绝世。朝廷中人知道他是太子心腹,因此都不敢得罪于他,见了也是毕恭毕敬的。
  为首这人乃是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此人武功强横,但是心地却极其狠辣,抑且经常陷害朝中官员,此刻虽然朝廷中锦衣卫已经解散,但此人仍然极具势力,所以别人都称他为毛老虎,陈亮虽是不任职于朝廷,但也不想得罪此人。
  毛骧躬身说道:“下官听闻此地发生斗殴,因此前来查看,不想是先生在此,看来也是一场误会,下官这就离开。”陈亮点头道:“嗯,回去的时候,记得顺便带走外面的暗探和其他的人,别让他们打扰我。”原来陈亮一身玄功,耳力通神,刚才到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外面有人,之后眼神一望各处便警告各个府衙的暗探。
  却说不一阵几人都分别了,陈亮看出来王安国心里似乎有些敌意,便一直送风临渊回到客栈。陈亮进去以后说道:“近日风兄弟可是京城的风云人物,各个府衙都有人暗中跟随于你,还请多加小心了。”
  风临渊讶异道:“小弟从未到过京城,何以会如此?”“蓝玉领军北伐的事情,不仅军营,就连朝廷官场到处都知道你智谋计策当世罕有,本身又是武功高强,曾多次救援军中大将,今日你出驸马府,后面就有大批的暗哨跟随你了。”陈亮一拍他肩膀。
  “只怕是有得麻烦了。”风临渊皱眉道。
  陈亮笑道:“此事倒也无妨,下午之时,太子殿下听说你到来了,便想请你到东宫一叙,届时只要有他的庇护,风兄弟必然无恙,待你身子好些了可一定要赏脸啊。”风临渊也不知道他想干嘛,看着他的笑容有些不安,只能沉默一会儿道:“小弟近日有事,只怕是不能成行了,还请陈大哥多多见谅。”
  陈亮久在官场,心机深沉,此刻听得此言,亦不生气,只是略一沉默道:“风兄弟在京城中只怕还有不少麻烦,日后有所差遣,但说无妨,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两人就分别了。
  风临渊自己心里默想着:“当日李大哥所言京城中局势已乱,看这情形,果然不假。只是这陈亮乃是当世大宗师,竟然能在太子手下当个无官无职宾客,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此人外表谦和有礼,但是面容虽然俊雅,但有些奇怪,若非无心官职便是心有异志了。”
  次日一早,风临渊醒来觉得全身舒服多了,运气一个周天,发现经脉之中微有滞涩。看来昨日与严平动手已然伤及经脉,只怕要快点找到风神才能解救自己了。想着便起身出门,见得门外阳光明媚,便要小二弄了坛酒,一些小菜,与其他人喝了起来。
  不一时功夫,客栈里多了不少人,身形装扮都有些奇怪,眼神却都盯着他们,风临渊知道昨日陈亮所言不假,此刻不少人都盯着自己的暗哨。王绫看着有些奇怪了,不由得轻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些人有些奇怪啊?”
  张少陵环顾一周道:“只怕还是冲咱们来的,一会儿且小心面对。”风临渊略微思索了下道:“看来此刻咱们已经无法顺利帮红袖报仇了,你们去收拾下行李,咱们一会儿就离开这里。”风临渊看情势不对,便想将红袖带到别处,待她来日练成武功,再来报仇。
  且说王绫一听要离开这里,立刻嘟嘴嚷道:“凭什么啊,我还没玩够呢,姓风的,你胆子太小了。”风临渊微笑道:“王姑娘,这京城中有个人可是比你师父厉害多了,你要是被他抓住了,可就不会像我们这样容你胡闹了。”
  “哼,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怕他来着?”王绫一拍桌子道。接着又低下头来道:“你说的是谁啊?”看她虽是没当真,但却对那人有些兴趣了。
  张少陵也是好奇的看着他,风临渊道:“先别闹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一会儿就走。”“不嘛,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了。”王绫拉着风临渊手臂撒娇道。风临渊也是无法,转头对张少陵眨了眨眼睛,张少陵稍微一愣便会意过来,怒哼一声道:“哼,我还有事没找你算账呢,居然又在这里胡闹了。”王绫一甩手道:“不闹就是了,要不咱们先走吧。”
  几人一会儿便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去。却说风临渊牵着马,刚走出来便见门外站着一队人马,当先一人左手拿着拂尘,身穿宦官衣饰。
  那人见了他,上前一步问道:“请问是风先生么?”
  风临渊见他竟然是直指自己而来,就不回避了:“小可正是,不知道公公有何贵干?”
  “太子殿下有言,请风先生进东宫一叙,还请先生跟咱家走一趟吧。”那人道。风临渊见他步履沉稳,声音有些尖锐低沉,听着让人很有些不舒服。他知道此刻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可便随公公走一遭吧。”张少陵在身后一急,低声道:“不可啊,看他身形,必然是个高手,只怕有陷阱。”
  那宦官微微一笑道:“张公子还请放心,殿下请见风先生,纯粹只是仰慕先生才学,倒不会加害先生,张公子如若不信的话,可跟随我们走一趟,刚好令兄今日也要进宫觐见。”
  “你说什么?”张少陵心里一惊:“大哥也在,怎么从来没听说他来了啊?”那宦官笑道:“今日陛下意欲下旨允准天师重建龙虎山宫殿,天师今日也是要进宫谢恩的。”
  风临渊与王绫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张少陵竟然是龙虎山天师府的人,而且还是天师的亲弟,一时都颇为惊讶,王绫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来也是,谁曾想这个老被她戏弄的人竟然有如此背景,张少陵看着他们的表情,觉得很无奈,双肩一耸,对几人道:“我自幼不喜道家的繁琐事务,却偏生喜爱刀法,因此长年在外,老是躲开他们,一心专心练武,父兄对我很是疼爱,虽然找过我几次,但却拿我没法,最后也就由着我了。”原来张少陵从小隐居练武,因此甚少涉足江湖,江湖经验并不充足,所以才会被王绫玩弄于鼓掌。
  几人也是才知道原来张少陵身世显赫,不过王绫却是满心嫌弃,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蹦蹦跳跳的样子,仿佛是个仙子跳舞,又像个喜鹊嬉闹。手指他鼻子大声吼道:“原来你是个道士,你个骗子。”
  张少陵一下拍开她的手,一脸幽怨模样道:“谁跟你说我是个道士的?我爹爹和兄长是道士,不是说我就是。”王绫哼声道:“哼,你这样子不好玩了,我先走了。”
  张少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别想跑,先跟着我。”说着就拉着她望向风临渊,风临渊见他俩互生情意,却又只顾斗嘴,不愿直说,不由得有些好笑,便道:“既然你们俩没什么事的话,少陵且先帮我照顾红袖,你若有暇,不妨教她些武功,相信有你的庇护,旁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王绫听了又要吵嚷,心里不由得暗想道:“好不容易跟这傻小子一起玩了,要是又有别人在岂不就不好玩了嘛。”但被张少陵双眼一瞪,不由得就有些泄气了,然后拱手道:“风大哥放心,小弟先带她们去我大哥的住所,相信没人敢在他那里闹事。”那宦官听了这话,上前一步道:“张天师乃是护国天师,谁若与他为难,那便是为难皇上,公子就放心好了。”风临渊听他如此一说,便交代了几句,跟着离开了。
  一行人一路直往东宫而去,沿途高楼广厦,行人小贩不住吆喝,此处地近秦淮河,烟花柳巷不同寻常,远远望去,河上船来船往,颇为热闹。待得进到东宫里,只见里面宫殿层层叠叠,路上均是大理石打造,路边一草一木布置得极具法度,似乎暗藏阵法,屋檐走廊,装饰雕刻得栩栩如生,望来颇让人心生错觉,整个东宫一眼望来更是雄伟恢弘,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东宫之中侍卫林立,果然称得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府兵装备更是精良,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风临渊尚未进门,便有一个清晰又颇具磁性的的声音传来:“风兄弟可算是来了。”一人迎面而来,却是陈亮来了,见他一手拉着风临渊的手臂,一面往里带着走。陈亮言道:“太子殿下已在殿内等候好久,可是把你盼来了。”
  两人一路望里行去,待得进殿以后,朝里一看高台上坐着一人,此人身穿杏黄蟒袍,袍上巨蟒生有四爪,头戴一顶金冠。面白短须,模样干净儒雅,脸上微微有着笑容,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折子,一双手颇见白净修长。
  台下左右分站着几位官员,陈亮还未走近,已然有人道:“殿下,风先生来了。”风临渊走近时竟然发现李祺也在台下,风临渊走近几步作揖道:“风临渊见过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安好。”
  朱标放下手上折子,笑道:“风先生不必多礼,今日让人请先生前来实在唐突,还请先生勿怪。”风临渊道:“殿下客气了,风某一介草民,承蒙殿下关心了。”朱标微一摆手道:“本来请先生前来这种大事,需得本宫亲自前去的,奈何今日父皇点名要本宫进宫商议要事,先生还请勿怪。”
  风临渊左右施礼,对朱标轻声道:“不知道殿下今日召见有何要事么?”这时候李祺突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瞒风兄弟了,其实今日早朝之际,皇上召见各部官员商谈对策,如何解决东南倭寇一事。”
  “倭寇?”风临渊皱眉道。朱标也是点头道:“风先生或许不知道,近年来倭国内乱,连连征战,倭人在本土难以存活,便来我国侵扰,掠我子民,夺我财物,倭寇日益猖獗。东南一地屡受侵害,因此父皇打算出兵剿灭。”
  “这......不知道殿下找小可是为这事还是......”风临渊问道。朱标轻声道:“实不相瞒,今日父皇召见群臣,已经打算由江夏侯周德兴,前往东南剿除倭寇。只是江夏侯年纪已长,因此就想委派几名将领辅佐相助。”
  风临渊听他话语,似乎话里有话,便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跟随江夏侯一起前去么?”李祺在一边忽然说道:“风兄弟见谅,今日早朝时,我父亲异想天开,竟然想让我三弟前往。”
  “你三弟?”风临渊讶异道。此前从未听闻李善长还有一个儿子。只听李祺道扼腕道:“其实我一共堂兄弟三人,只是二弟早年夭折,因此三弟从来被视为家中珍宝。但他生来心高气傲,偏又无甚才学,练武不成,习文不就的,在家胡闹也就算了,若是出门在外的话,只怕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也是为此,叔父从来不许他离开京城,可此次......”
  风临渊道:“莫非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李祺叹息点头道:“唉,这事说来也怪,昨日三弟忽然到我府上,请我奏请皇上,准他前去东南,我知道他一向怯懦,因此并不答应,可长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口答应了,还说请风兄弟保护前去,今日早朝竟还请皇上下了圣旨。”
  风临渊听得心中大骇,暗忖道:“竟有此事,看来当日拒绝长公主的请托时,已经得罪她了,此刻又用皇帝的势力逼迫于我,若是不去的话,势必难容于天下,若是答应的话,只怕也是讨不了好的,难保她不会在背后做手脚。”李祺一脸歉意道:“我知道风兄弟不愿涉足官场,此次也是无法,咱们皇上说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过的,还请风兄弟多多包涵。”
  朱标听了也道:“先生惊世才学若不报效国家,岂不可惜了,既然大家都希望先生去,先生就走这一遭吧。”李祺道:“当日在北疆时听闻风兄弟要去东南一地,能否请你顺便帮忙保护我三弟呢。”
  风临渊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心中微凉,朝廷中人只顾自己,却完全不顾及他人是否愿意,他此刻也不避讳了,虽在宫中也不禁放声狂笑起来。其声如同巨钟回响,洪亮巨大,声传数里,震耳欲聋。殿中基本上都是文官,岂能经受得住,不由得都掩耳哀嚎。陈亮身在一旁,听见这声音不对,双手轻轻拍掌。说来也怪,这掌声平淡无奇,却让风临渊立刻听了下来。
  原来陈亮见他行为奇怪,害怕伤及他人,便拍掌打断,这掌声本来并无特异之处,但是却刚好在风临渊换气之时,此刻上声刚完,下声未接上,一口气在胸口尚未发出。如此一来刚好让他声音停下来了,但他气留在胸,如同胸口遭受一记重击。却在这时候又是一下拍掌声,刚好将他胸中的气流顺了过去。
  风临渊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陈亮武功之高,实在匪夷所思,本来见他打败严平尚未特别在意,此刻胸中气血稍微平复,才觉得此人不可小觑。
  陈亮待得众人都平复了,才传音:“风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了,还请别见怪,只是此地乃是东宫,若是他人暗中陷害,你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旁边官员一见太子都掩耳呻吟,不由得喝道:“好你个刁民竟然敢袭击太子殿下,来人还不把他拖出去。”陈亮听了跪禀道:“太子殿下恕罪,唉,风兄弟昨日刚刚受伤,如何能够再去剿灭倭寇。”
  李祺听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风兄弟怎么会受伤的?”风临渊却不听他们细问了,一手抚胸,一边说道:“好,我便走这一遭。”说着转身对李祺道:“驸马爷,今日我就最后帮你这次了,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说完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别人如何叫喊和阻拦。
  次日一早,风临渊便跟随江夏侯一行前往东南,李祺却突然前来了,只见他面容微有些憔悴,眼中尚有血丝,他一把抱住风临渊道:“对不住,风兄弟,我不知道原来你身受重伤,需要静养,此刻竟要累你带伤走这一趟,还请你多见谅了。”
  风临渊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微有不忍心,一把扶住他手臂道:“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应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必不会让你三弟有事。”
  李祺取下身边的一个长形丝囊交给他道:“风兄弟此去,没有兵器护身不行,这是宫中珍藏的宝剑,还请风兄弟不要推辞。”风临渊见了也不推辞,拿起丝囊就道:“李大哥,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着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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