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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城门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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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之际,风临渊特地为大家点了两桌子的好菜、好酒。几乎把酒店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因为店中伙计不足,足足弄了快半个时辰才弄好。大家也就一边喝酒一边等着。
  等到大家吃完饭后,风临渊却把崔蘅拉到一边,与她说道:“蘅儿,今天晚上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了,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接你的。好么?”
  崔蘅一听顿时急了:“风大哥,这不可以啊。绝对不行,我一定要跟我爹爹在一起。”
  “这三更半夜的,你跟我们一群大男人一起算什么事啊,再说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绝对会办好的。你就不要去了。”风临渊劝道。
  崔蘅哭着道:“风大哥,我知道我长得丑,大家都不喜欢我,但是我就爹爹一个亲人。求求你了,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去,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说着便跪了下去。
  风临渊扶起她道:“蘅儿,并不是因为你的样貌什么的。我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实话跟你说吧,那胡杨山有许多山贼,你与我们同行,只怕危险得很。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了。”
  “我不,求求你了,风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帮帮我吧。”崔蘅哭道。
  风临渊看着是劝不动了,就拉着她道:“蘅儿,既然你一定要跟我们一起,那你就跟着吧,不过这时辰还早,我带你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带着蘅儿上楼上房间去了。
  下面帮忙的人都看着两人,突然有个方脸的汉子对他们道:“小风,你这是要干嘛啊?”
  风临渊看了看他们一脸暧昧的样子。白了他们一眼道:“九哥啊,你们这群登徒浪子想什么呢。就不能想点好的嘛?”说完带着崔蘅进了房间。崔蘅却站在门口并不进去,一脸扭捏的低着头低声说道:“风大哥,你是我的大恩人,服侍你本来是应该的。但是我爹爹才刚刚过世,所以......”
  “你想什么呢?快进来,再去拿份笔墨过来。”风临渊看了她一眼,拍了下她的肩膀。
  “哦。”崔蘅一脸不解的样子离开了。
  崔蘅把笔墨拿过来以后,风临渊就叫她去沏两杯茶。原来风临渊却并不想让崔蘅看到这封信。崔蘅回来以后,还一边聊着天:“蘅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蘅儿听风大哥的,以后愿意为奴为婢侍奉你。”崔蘅道。
  风临渊差点呛了“咳咳,我一向都是独自一人,哪里会习惯有人在边上,再说你以后也要有自己的将来。”
  崔蘅听了这话只是暗暗流着眼泪。
  “好了,喝杯茶休息会吧,一会儿我还有事要交代你。”风临渊递了杯茶给她。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喝了起来。
  崔蘅也接过茶来喝了一口。风临渊笑着对她说:“北方不适合茶叶生长,只不过这绿茶倒是挺不错的。”崔蘅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一会儿功夫,风临渊把信写好封好以后交给崔蘅道:“蘅儿,这封信你先收着,明日我们处理完事情以后,你再打开。”
  “风大哥你要赶我走吗?”崔蘅虽然样貌不好,人却聪颖。此刻怯生生的放下茶杯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提前做安排而已。我若是不在了,也要给你找个归宿啊。你就不要瞎想了。”风临渊拉着崔蘅的手,轻轻抱着她。
  崔蘅先是一惊,觉得手脚颤抖,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喜。正要抱着风临渊的时候,只觉得头有点晕晕的,然后忽然觉得背心一麻,人就没了知觉了。”
  风临渊把崔蘅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也把信放到桌子上。
  安排好这些后,风临渊跟掌柜的交代:“我朋友受了风寒,不能行走了,这两日就麻烦掌柜的帮忙代为照顾了。”说着那出了一小锭银子给他。
  掌柜的接过银子连忙答应了。
  且说楼下的人都等在那里,风临渊冲他们点了点头。抱拳道:“今日怕是要委屈各位了。”
  那叫九哥的嬉笑道:“风兄弟完事了?”
  “九哥先别闹了,我已经让她睡下了。以后的事咱们以后再说。”风临渊轻声说道。“剩下的就是等了。”
  快午夜的时候,风临渊看了看其他人道:“开始了。”众人也冲他点了点头。风临渊说着拿出了自己盒子里的笛子,,开始吹奏起来。
  只听笛声悠扬轻快,夜晚听来格外有种欢快的感觉,只觉得流畅舒美,优美如歌。尤其笛声格外的高亢、嘹亮。其中的震、颤、揉等技巧变化如果不是个中高手,根本听不出来。气、指、舌各方面的运用都妙不可言。
  笛声远远的传扬出去,尤其此刻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笛音更是传出数里之外。风临渊一支曲子连吹三遍,才停下来。
  白日那算命的此时才出来道:“时辰到了,我们出发吧。”说着就领头出去了。一行人护着马车拉着崔蘅的父亲的遗骸就往城门走去。
  一行人虽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但还是努力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此刻却有个人忽然没跟他们一起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冲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就拐向了左边的巷子。旁边还有个人在这时候也跟着往另外一边的巷子走去了。
  众人还未走近城门就听见一声暴喝:“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九哥忽然上前说道:“官爷,我家叔父前日不幸去世,所以要赶紧出门安葬,请诸位官爷多担待下。”说着递了锭银子过去。
  那些守卫却并不接,而是对九哥说道:“此时已过三更,所有人严禁进出城门。”
  九哥对那守卫道:“家叔因为忽得急病而亡,我怕时间一长会传染给其他人,还请各位官爷多多担待下。”
  “再急也要明日早晨才会开启城门,不用多说了。赶紧回去。”守卫却是坚决不给一行人开门。
  领军的大约是个百户,只见他扫视众人一眼说道:“我看你们有些不对,来人啊,把他们围起来。我要搜查马车。”
  九哥对那百户说道:“军爷,我们真的是出门安葬的,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不好了。”
  那百户说道:“废话少说,围起来。”说完一群守卫拔出刀剑立即围了上来。
  这时,那算命的走出来道:“各位官爷,昨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北斗星南移,天狼星青光闪烁,紫薇星暗淡,北方瘴气环绕。故而特地推算了一卦,发现近日有灾难发生。各位官爷如能积蓄功德,来日必定能平安无事。各位可要三思。”
  从古到今,人们都极害怕迷信,此时听人一说,那百户内心一震,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仍然竭力镇静道:“这道士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一群守卫一听,立马准备动手了。
  旁边靠近城门的两条巷子,忽然火光冲天。那百户一见,急忙道:“来人围住他们,其他人跟我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九哥一行人一看这种情况,便等了一会儿。见大部分守卫都去救火去了,九哥突然对其他人道:“动手,速战速决。”
  只见众人从马车车辕下面拿出了刀剑,杀了过去。风临渊一甩肩头盒子,双手一合,劲力灌注手上,猛一用劲,盒子立即碎了开来。他接着从盒子一头抽出一柄长剑,原来他这个盒子竟然有夹层。上面一层是放着一根竹笛,下面却有一柄长剑。难怪风临渊当初不愿意把盒子交出来,盒子里面有夹层显然重量不会轻,别人一掂量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一行人突然发难,瞬间就解决了围住的守卫。但也被城上的军士发现了,大声道:“他们是奸细,杀了他们。”
  九哥一看又有人围了上来了,便喝道:“先拿下城门。”说着自己带头冲了过去。这时城上的守卫也下来了。九哥一行人刚冲到门口就被堵在了那里,虽然极力反抗,可是还是被围在了里面。
  风临渊因为护着马车,所以还在最后面被一群人围着。此刻他也知道如果他们不能打开城门的话,肯定会被围杀在里面,但是却也不愿意离开马车。却说风临渊习练无痕剑法已快一个多月了,算是小有成就了。只见他剑势凌厉,身形却飘逸。一剑之间已经连割了三个守卫的喉管。
  那百户也是见风临渊武功精湛,其他守卫难以抵挡,便飞身而起,一刀砍向他。风临渊连退数步,让开来招,一剑横拉,那百户举刀竖挡。两人劲力相交,只觉像有一股风往两人吹来,风临渊的斗篷这时候被吹起来了。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楚对方是谁,百户喝道:“原来是你,你们果然是奸细。”
  风临渊却不愿意多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九哥在最外面领着十来人在城门下面奋力抵挡着,只听他暴喝道:“十三,先开城门。”九哥一面自己率人抵挡守卫,一面叫人去开城门。正当十三举起大木栓,奋力一顶的时候,忽然感觉手上一疼,原来远处射来一支羽箭,直接射穿了十三的手。
  十三也当真悍勇,不顾手上的疼痛,仍然用力顶着木栓。可那是个长约十尺的大木栓,足有两百余斤。此时手上无力只能顶着。
  却说这时又是一支箭直射而来,十三已经有所防备,因此一下放了手上木栓,退了开来。但那箭却像有眼睛一样,跟着向下冲来。九哥一看这情况,疾走两步,长剑猛力格挡,但那箭力道雄劲。仍然直射而去,一下子就贯穿了十三的肩膀,将他钉在城门上。
  十三一声痛哼,反手一剑切断羽箭。九哥却吼道:“十三。”
  风临渊一听吼声,急忙转头一看,见到了十三的情况。这时那百户一刀直劈过来。风临渊举剑一挡,却不防对方用的是草原特有的弯刀,那刀往下一划,立刻将风临渊左胸划出一道长口子,鲜血直流出来。风临渊痛哼一声,已经受伤了。
  忽见对面房顶有个人手举长弓又是一箭射来。只见那射箭之人虽是在月光下,但是仍然有几分窈窕形态,显然是个女子,只是面蒙白纱无法看到容貌,但是气势却仿若弓神临世。
  这时候那百户的刀和羽箭同时来了,风临渊一急之下连忙将内力集中脚下。人已顺势倒下。正当别人以为他倒地而亡的时候,只见风临渊已经如盘旋转,长剑连伤数人。那百户一见,猛的跳起一丈之高,一刀直劈而下,凌厉杀气直侵人肌肤。若被砍到,至少会被砍成两段。
  风临渊一见此时情形,不顾左胸疼痛。左手猛的一拍地面,人也腾空而起,犹如被木偶被牵线拉动一般。两人在空中刀剑碰撞。仿佛百斤钢球直接撞击,劲力奇大,两人都觉仿佛有狂风吹拂。身形往后直飞而去。冷不防屋顶那人又是一箭射来,风临渊身在半空已经没法了,只来得及将身体略微一偏。那箭仍然射中了左肩。
  战到此时,大家都已经受伤劳累,但那城门仍是紧闭。
  九哥一见情势危急,沉声喝道:“让我来。”只见他连跑两步,让过几名守卫,用嘴咬长剑,一脚点在门上,双手一下扣住木栓下方,接着猛力一抬。好个九哥果然是个高手,竟将两百来斤的大木栓在空中直接抬了起来。
  不过那阴魂不散的羽箭这时候又急速射来,九哥却不理会,只想把那木栓抬起来。十三一见羽箭又来,却也不怕。猛的往上一跳,这一跳足有一人来高。那羽箭刚好到来,正中十三的胸口。箭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直将十三钉在了半空。
  九哥见十三受伤如此,心中大惊,大吼道:“十三!”他心里虽然着急,手上却不停歇,一把就将木栓抬出卡槽扔了下去。九哥忽然觉得背心一疼,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忽见胸前竟然插着半截箭簇。
  原来房顶那人竟然是连环两箭射来,一箭被拦下,但第二箭却拦不下了。九哥当真悍勇,此刻居然暴喝道:“神仙,开门。”
  那算命先生忙奋力打开城门。只是此刻后面既有城门守卫,又有那随时要命的弓箭手。
  原来这算命先生是军中人士,只是早年当过算命先生。平日里随时都有几句算命经冷不丁的冒出来,所以大家都开玩笑叫他“神仙”。
  只见他把城门开出一条缝隙。城外埋伏的军马一见开了城门,立刻出现无数火把,蓝玉一马当先暴喝道:“攻城,杀!”大明大军顿时急奔而来。
  城里守军一见外面火光明亮,立时急道:“快关闭城门。”风临渊一行见了援兵,却欣喜不已。城门里厮杀更比刚才激烈了。“神仙”突然觉得自己喉头剧痛,原来那弓箭手竟然一箭穿喉,当场杀了神仙。风临渊虽然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大家一见如故。此刻见同伴相继殒命,心里不由得不心疼,那百户此刻也是留意城门处,见情况危急便往城门追赶。
  也是看此时形势危急,风临渊不顾肩头羽箭急奔两步,纵身跃道马车上,一掌拍在马臀。那马吃痛一声嘶鸣,带着马车急速往前奔去。此时城门开了一人多宽,但人却众多。马车跑到距离城门还有五六丈有余的时候,风临渊突然一下窜到马车里面,双掌齐出,猛的拍在棺材尾部。那棺材立刻从马车上飞了出来直直飞向城门处。不偏不倚刚好卡在城门开的缝隙里。
  风临渊一拉缰绳,那马匹人立而起,接着一脚点在马头上,然后临空飞过三丈远近恰好落在棺材上面。反身一剑连划,接连伤了前面几人。
  那百户一看这种情况,一脚踢在棺材头上。棺材立马往外滑去,风临渊右脚一跺棺材面,人已跳起五尺左右,左右脚分别蹬在左右门上。这时那神出鬼没的箭又随即而来。此时情况已经没法了,风临渊只得猛力一蹬。城门往两边开了一些,风临渊也往下滑了一节,刚好躲开了这一箭。
  下面的守卫却手扬弯刀猛的砍过来。要命的是此刻风临渊刚才躲那一箭,脚下失了平衡,人已往前扑了出去。眼看那到就要砍到身上。方才风临渊也被弯刀砍了一下,自也知道这弯刀锋锐无比,如若被砍。只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只觉背上一凉,一阵风吹过,那守卫立马倒飞而去。却原来城门外大军已经在门外了。蓝玉一马当先,手中长枪投射而出,正中正面的守卫,大军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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