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风雨西楼夜 / 打赌

打赌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你可以招兵买马,让新人去执行变法。”
  “新人?”秋忆鸿思索着。
  “范大人在京城敦促京察,最终筛选出的官员能为你所用,但这些官员不一定会按照你所要求的那样,不遗余力的去得罪他们原本的利益关系。”温卿芸话说一半,便不再继续。
  “让新人去跟旧人争利,而京察初考不过是肃清吏治而已,对自下而上的变法助力不大。”秋忆鸿笑道。
  “是啊。”温卿芸也笑道。
  “你还真有做状元的才干。”
  “你也有做太子的脑子。”
  两人互夸。
  “说起新人,小爷还真想到一人。”
  “姬如年?”温卿芸猜道。
  “你怎么知道小爷说的是他?”秋忆鸿惊讶问道。
  “从安庆到黄州这一路上,我们也就碰到他一个新人。那天这书生可是把黄州府的叛乱说成国乱,如此眼光够毒辣吧。就不信你没注意。”
  “小爷注意是因为才,你是因为什么?”秋忆鸿意有所指。
  “因为本姑娘喜欢小白脸啊。”温卿芸说完转身就跑。
  秋忆鸿岂能绕她,二话不说将其扛到樱花林深处好一顿修理,续上黄梅那晚被打断的缠绵。
  五日后,清明未下的雨自昨夜飘洒起来。赤东湖畔雨雾蒙蒙,曹无嬴自黄梅带人来,秋忆鸿就在这处临湖而建的小亭中与那姬如年会面。
  清明那日,他向曹无嬴问起这书生来,如有大才怎会寂寂无名。而曹无嬴在黄梅干了两年父母官,对自己辖内的事情总要知道些。
  提到姬如年的名字后,曹无嬴想都未想立即对其赞誉有加。之所以如此,原是他在做官期间,许多狗比倒灶的小事杂事都交给了人家代劳,而且此人还是黄梅近十年中最为年轻的举人。
  按曹无嬴的话说,若不是近三年朝廷一直把会试推后,搞不好姬如年已经名动京城了。
  见两人由远及近往亭子这边走来,温卿芸开始帮秋忆鸿给客人冲泡新茶
  “书生最看重为君者礼贤下士,莫要怠慢了人家。”温卿芸轻声说道。
  “我又没居高临下,何来的礼贤下士。身有大才之人,往往不拘小节,只在乎他能不能尽展其才。正所谓良禽择木贤臣择主,咱大家谁都不求谁。”
  “再说曹无嬴是把人绑来的,我也没机会礼贤。”秋忆鸿指着前方说道。
  温卿芸细看去,果然那姬如年身负绳索,曹无嬴一副挎刀押贼的样子。
  “曹无嬴不是挺看重此人才华吗?这怎么……”
  “咱俩,我赌一定是这小白脸的原因。”秋忆鸿笑道。
  “那我赌是曹无嬴做的不对。你若是输了,以后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叫我仙女姐姐。”温卿芸应下。
  “好,若是你输了,就给我熟背一本醉春坊著作。”秋忆鸿掩不住下流姿态,一脸的贱笑。
  温卿芸已然知晓醉春坊是干什么的,那日秋忆鸿给她寻购马车时,顺便把醉春坊探春弄玉的勾当大肆说讲一番。
  “可以。”温卿芸轻咬红唇,狠下心答应。
  曹无嬴将人带到亭中,两人浑身上下满是泥泞,秋忆鸿让他们先喝茶暖身再说正事。
  品尽一壶新茶,见书生脸色略有恢复,秋忆鸿便开口问道:“姬公子好些了吗?”
  “无妨,秋兄能否把小生身上绳索去掉啊。”姬如年无奈的伸出被缚的双手。
  “自然可以。”秋忆鸿示意曹无嬴,让他给人解绑。
  “曹无嬴,小爷是让你去请姬公子的,怎么闹成这种样子?”
  “切!”
  “秋兄别误会,今日这般怪不得曹将军。”
  曹无嬴冷哼后没有解释,反倒是姬如年替他开脱说话。
  “请姬公子详谈。”
  事情倒不复杂,曹无嬴去黄梅寻人,他前脚刚到,姬如年后脚便要渡江去江南西道投奔前朝皇室。
  曹无嬴岂能放他离去,好话留不住人就只能动手了,所以出此下策将人捆绑至蕲州。
  “孤在蕲州请公子,而公子却要投身反贼,这该杀啊!”秋忆鸿拍桌佯装发怒。
  “秋兄,如年对朝廷绝无异心,渡江之行实属无奈。黄梅与叛军仅一江之隔,贼首下令征召,如年不得不去啊。”姬如年赶忙解释,直言自己是被动的。
  “那曹将军好言相劝,你为何不听?”温卿芸忍不住问道,她是真不想输给秋忆鸿,可看现在的情形她好像已经要输了。
  “这个……”
  “这个怂货!他是觉得咱们赢不了,所以要去帮叛军跟那洛乾天混。”曹无嬴见姬如年遮遮掩掩说话不痛快,便替他说了。
  “这样啊,那你给他带到湖边斩了吧。”秋忆鸿轻轻摆手,下令道。
  “好勒。”曹无嬴应声而起,准备押走姬如年。
  “别啊,咱又不是没得谈。而且今日再次见到殿下后,如年认为朝廷一定能够剿贼平叛,他日必获大胜。”
  “想谈可以。你得给孤好好说道说道,叛军为何能胜,朝廷为何也能胜?”秋忆鸿笑道。
  姬如年微微整理衣衫,又饮口茶水清清嗓子,在曹无嬴濒临骂娘的边缘时终于开口了。
  他言道:“叛军大起之势已然不可阻挡,而朝廷至今未出兵,小生推断不是不想,而是无多余兵力平叛。现在荆襄道十去七八,江南西道更是全境落入敌手,贼兵之数已过二十万,已经具有颠覆天下之力,所以小生说叛军能胜并不为过。”
  “今日小生虽被曹将军强掳到此,但眼可观耳能闻,蕲州流民对殿下的极尽赞誉,如年是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甚是感慨。殿下到此平叛未带一兵一卒,可在如年眼中殿下所作所为堪比十万雄兵!作乱之人是以流民为窃取天下的工具,而殿下却把流民作为安天下之根本,两相比较殿下高出贼首不止一筹,这又岂能不胜!”
  “像姬公子这样能说会道的读书人可不多啊。”秋忆鸿听后讽刺道,这些说辞还真打动不到他。
  “如殿下这般杀伐决断不惧人言的君主,也很少见。”姬如年反驳道,秋忆鸿的一些作为他还有所耳闻的。
  “孤寻你来,是要把黄州府交于你治理,你愿不愿干?又如何干?”
  “那敢问殿下,想要小生用哪家之法治政为民?”姬如年坦言相问。
  “都有哪家之法?又有何差别?”
  “有一典故,可答殿下所问。”
  “说来听听。”秋忆鸿添茶道。
  “有儒生问其师,治国四家有何异。师曰:‘入夜,一人持灯行,而人盲,灯何用?若其滤人行,则儒;滤人无灯而撞,则为墨;如夜必持灯,是法;随性自然,持则持,为道。’这便是儒法道墨对人夜间持灯的态度,放之于国也是如此。”姬如年说完喝茶,春茶润口也润心。
  “你们儒家现在还忧虑百姓之行吗?”秋忆鸿冷笑道。。
  “怎么是我们儒家?我姬如年身兼儒法两道,可不全是儒家。学儒为取功名,学法是为百姓。”姬如年沉声道。
  “孤要你用法,跟孤一起损士绅之有余,补百姓之不足。”秋忆鸿审视姬如年,道出所求。
热门推荐
我在春秋当权臣 我在春秋当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