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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死而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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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梳着自己的头发,对面三个牢房里的犯人,看的口水都拖地上了,牢房里,和她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少女。
  只是,这个少女,被一些金色条纹的铁链吊起,她的胸口,钉着支白矛。
  她问那个被吊起来的少女:“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你……不怕我吗?”这个少女的声音非常虚弱,仿佛随时可能死去。
  “我为什么要怕你啊?”
  “我……我不过是一个奴隶,请你不要离我太近。”
  “奴隶吗?为什么,你会变成奴隶啊?”
  奴隶这个名词,对于面前少女来讲,太过于遥远了。
  “我不知道……大概我生下来,就是奴隶吧……”
  少女把头发弄到胸前,继续打理着头发,并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但请你看开点,说不定,过阵子我们就能出去了。”
  “出去?”被吊起来的少女露出来嘲讽的笑容,“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对于人类来说,我就是怪物!毁灭一切的怪物!”
  “知道吗?”
  “一年前,就是我,第十一律者卡奥斯佩兰特,差点把整个大陆弄沉!”
  “人类惧怕我们!因为他们恐惧我们拥有的,足以毁灭他们的力量!他们杀死我的同胞,取出死者的心脏,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拿去实验,为的就是保住他们的狗命!”
  “就为了我不曾犯下的事情,他们把我带到死刑场,处死我,既然你们说我有罪,那我就犯下你们给我定下的罪!”
  “我的罪过不是我的力量,而是这份力量给你们的恐惧!”
  少女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继续拨弄着头发,用几乎小到听不见的声音说:“你不就弄没了个亚特兰蒂斯吗……”
  “你!”
  这是卡奥斯佩兰特的心病,明明快要弄沉大陆了,结果,大招开到一半被打断了,就只沉了个小城市,这个城市的人早就死在了上一个律者手中,大陆的版图也变成了三个洲。
  她气上心头,吐了口血。
  “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
  早在监视器前看着的人,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捆绑住卡奥斯佩兰特的铁链开始发电,电的她疯狂的颤抖,最后口吐白沫昏去。
  “诶……你,你怎么样了?”
  少女看着面前这个将死之人,不知道该干嘛,碰的话会不会和她一样,被电得口吐白沫呢?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两个穿着重甲的人打开牢门,走向了卡奥斯佩兰特,门外还有四个拿着枪械的人守着。
  “别碍事!”其中一个人生硬地推开堵在路上的少女,然后和另一个人,解开了卡奥斯佩兰特的铁链,准备把她抬走。
  卡奥斯佩兰特突然回光返照,震开了两个工作人员,但这具将死之身的力量,不足以击破他们的护具,所以,她必须马上跑出牢房。
  其中一个人看到她快逃了,要是这个家伙跑了,那自己就绝对会被上头惩罚,火刑、绞刑,甚至跟加惨无人道的方式,想到这里,他慌忙站起,跑上前去,在卡奥斯佩兰特跑出门前,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拽回了牢房。
  她撞到了少女,指甲在她手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星星点点的紫色崩坏能染在少女的手上。
  “走!”
  他们死死的揪住卡奥斯佩兰特的双肩,并把她拉向门外。
  “等等,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少女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人的肩膀。
  “滚!”
  那人一脚就把她踹开,少女摔倒在地,滚到了墙角。
  “天杀的!想死别拉着老子一起!”
  另一人看见队友作死的行为,立马爆了粗口。
  那人不以为然,耸着肩头说:“不过是一只雏狮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
  “不走,我先走了,想待就自己继续待着!”
  “喂!等等我!”
  ……
  三天后,少女还在牢房里疏离着自己的头发,除了这个,她找不到什么可以打发时间事情了。
  像往常一样,少女继续坐在床上理着头发,这个时候,警报响起来了,整个牢区里,都被灯光渲染成了红色。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啊?”
  少女询问从牢房前面跑过去的士兵。
  “滚!怪物!”
  少女再一次被人骂做怪物了。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少女蹲在墙角,打理着自己散开的头发,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非得呆在这个地方,这几天,已经不下十个人这么对她了。
  “最重要的是!这群可恶的家伙居然不让我洗澡!”
  emmmm……可能对她来说洗澡比被关在这里更加地重要吧?
  “咔!”
  每个牢房的牢门,都发出来这样一个声音。
  “诶,什么声音啊?是不是你藏了什么?”
  少女对面的牢房里,那几个犯人对着突兀的响声感到非常的奇怪,又非常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这里监控这么严密,根本不可能让我藏什么东西啊。”
  被问的放人摊开双手,然后袖子里的勺子滑了下来。
  “你小子果然藏着东西!”
  “诶等等!这是我好不容易藏进来的,还有,刚才那声音真不是我弄的啊!”
  “不是你?难不成是房门开了?”
  一个犯人扑向了另一个犯人。
  “那个……门好像真的开了……”
  少女打开了牢门,飞在半空中的犯人刹不住自己,直接砸在另一个犯人的身上了。
  “妹子我来了!”
  他连忙爬起,打开牢门,路也没看就跑向了少女刚才站的那个位置……大概的方位……吧?
  不出所料,他撞在了牢门上,他刚刚把贴在牢门上的脸皮扯下来,他就去拉牢门。
  “锁……锁上了?”
  “这位大哥啊……”少女看着面前这个撞红脸的犯人说:“我才没你那么傻呢。”
  “啊啊啊啊啊!四年了好不容易有个能看的女人居然就这么把自己关起来了啊啊啊啊!!”
  犯人懊恼着自己没有快一步赶到。
  “蠢蛋,在不跑就来人了!你还看这个把自己关起来的傻女人?”
  和他同个牢房里的人在跑远之前,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
  “切,被你们盯着我才难受呢!”
  少女嘟着嘴,坐在床上继续梳着头发。
  (喂喂!再梳头发就没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这片牢房里就空了,只剩下少女一人。
  “走光了?”
  “算了,先睡觉吧。”
  少女侧躺在床上,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还想着睡觉?”
  门外又来了人,对着里面的少女喊到。
  “你的死期到了,还这么悠哉?”
  “喂!”门外,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踹着被人扔在地上的两个管理员,“开门,不然,死的就是你。”
  随着老人说完这句话,旁边的人,把那把带血的刀子,架在管理员的脖子上。
  “不要……不要啊……”
  一个管理员涕泪纵横,地上出现了不明液体,一阵尿臭味传开。
  然后,旁边的人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铁腥味的血液溅在另一个管理员的脸上,染红了地版。
  “开门,不然你也会和他一样,只要你开了门,我就让他们放了你,怎么样?”
  另一个管理员马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少女牢门前面,慌忙地打开了牢房的门。
  “我……我做了……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他跪在老人面前,祈求着他们放过他。
  老人踹开了管理员,走近了牢房,他忽略了脚下踩到的鲜血,忽略了身后传来的,来自管理员的惨叫,看不见溅在袍子上的血渍,走进了牢房。
  “你、你想干什么!”
  少女缩在了角落。
  “把我的法剑拿来。”
  老人拿下了身后递来的,一把暗红色的剑,口中念着奇怪的法诀,双手握着剑,高高的举起来那把剑,念到一半停下来,把剑的剑尖对准了少女,继续念叨着法诀。
  “不要……不要!我、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干!为什么要杀我!”
  老人并没有回答少女,他一剑刺向少女的心脏。
  求生的意志,驱使少女惊险地躲开了这一剑,少女挣扎着站起,跑向门口。
  “拦住这个妖女!一定要让她死在法剑下!”老人吃力地把那把剑从地上拔出,转身对门外的人喊到,就算老人不喊,门外的人也会抓住她。
  少女被两个穿着道袍的青年抓着,面相了老人。
  “崩坏的怪物!我要杀了你,让世界安稳!”
  这个老人义正言辞,举起了剑,奋力地向少女刺去,这把剑贯穿了少女的心脏,连带着后面的人,一起刺死了。
  “带走,烧死他们!”
  老人拍了拍衣角,然后背着手往出口那边走。
  “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错也没有……为什么……你们要杀我……”
  “因为你是律者,毁灭大地的律者!”拖着少女的青年对将死的少女说了这句话,这大概是少女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了。
  少女死了,眼中露出的,是对他们的憎恨,对这些蛮不讲理的人的仇恨。
  少女身上,那道被十一律者划出的伤口,闪着点滴的紫光,同时,少女的我眼中也闪过一道紫光,两个青年也随之倒下。
  暴戾的意志充斥了少女的大脑,现在她是第十二律者,侵蚀律者……
  “喂!你们干什么?站起来!”
  老人听见两个青年倒地,跑过去想要踢醒他们。
  少女站了起来,在少女身后那群人见到少女死而复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喂!给我站起来啊!”
  “你……你没死?!”
  少女勉强地站在老人的面前。
  “你,死吧……”
  少女胸口的剑飞出,剑柄硬生生地贯穿了老人的胸膛。
  她转过头,对那群人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死吧。”
  又是同样的话,这两句话里没有一丝感情。
  人们手里的武器飞起,这些人看着这些武器,都被吓到倒在了地上,没等他们逃跑,武器就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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