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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话 降临之夜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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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着荒神用尽全力扔出了手中的长剑,花火在虚空中闪烁纷飞,身形瞬息凝聚的他伸出手来再又握住了自己的剑。而荒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南夏的长剑斩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他的身体和铠甲都由冰霜构成,看起来似乎触之即碎,可在南夏的长剑划过他身躯的时候,却没能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下一瞬,银白的光芒亮起在了荒神的手中,他挥剑震飞了南夏,冷冷地开口说道:
  “小子,这是上苍赐予你的机会,好好学学怎么掌控力量吧。”
  “来啊!”南夏再又瞬身而来,低吼出声。
  当南夏和荒神开始交手的时候,下方的那些巨大的怪物同样是嘶吼着战在了一起,那是更为恐怖的力量。
  他们在神城之中穿梭追逐,不朽的火焰从南夏的身体里蔓延而开,彻底地点燃了这个昏暗的世界。
  他是超脱了一切的无上之神,执着于掌控力量的他早已忘了要如何使剑。而现在的他们恰恰都拥有着同样无敌的力量,南夏那至强超凡的剑术在此刻终于拥有了意义。拥有了不朽之力和遗忘了畏惧的他,从未有过的可怕,他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渗透到了荒神的身体中,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巨人的战斗还在继续,他们施展着极法遁术在这个世界中飞舞,毁灭着这里的一切。但它们的力量和南夏一样都有尽头,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一暗一白。
  嘭的一声,神像上燃起了一团花火,身影缓缓凝聚显化的南夏伸出手来稳稳接住了后他而来的长剑。紧接着荒神飞跃而来,铛的一声,他们的长剑再次斩落在了一起。一瞬过后更加猛烈的撞击声响起在了他们的耳边,下方的两个巨人碰撞在了一起,冰与火的力量就此交融,最终爆裂。随之而来的是湮灭一切禁忌之力,浩瀚的世界里刮起了一阵末日之风。
  荒神和他同时飞跃而起,落于神殿之上遥遥互望。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让你进入雪域吗?”
  南夏抬起头来望向了那片正渐渐变得黯淡的星海,呢喃般地开口说道:
  “你或许也对我有着些许的企盼,可我是帮不了你什么。”说完他叹息着低下了头来。
  “放弃了?”荒神望着他呵呵笑道。
  “如果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南夏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
  “只要你开口。”
  “所以……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考量你,从你踏进那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开始了对你的考量。”
  “考量?呵呵呵……”沙哑的笑声响起在了南夏的嘴边,“像七神那样的考量吗?”他终于怒吼出声。
  极法遁术施展,南夏瞬身来到了他的身前。他又没躲,这一次南夏手中的长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微微笑着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南夏插在他胸口的长剑,将它缓缓地拔了出来。他看着一脸惊愕南夏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我给你的考量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再次战斗在了一起。
  天空渐渐开始变得明亮,这场几乎崩灭了这个世界的战斗持续了这么久,无论是南夏还是他眼前的荒神,身体里所残存的力量都已不多。南夏的长剑又一次刺进了荒神高大的身躯,后者呵呵笑着伸出手来死死地握住了南夏的手臂,荒神依旧强大的力量让南夏痛苦得嘶吼出声。
  南夏身体中所剩不多的不朽之力涌现了出来,顺着手臂流向了荒神,将他们一起点燃,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
  荒神淡淡地瞥了瞥燃烧在自己身体上的火焰,随即一脚将南夏踢倒在了满是烟尘的废墟上。他往上一步一步地走去,来到高处望向了这个只有废墟残存的荒凉世界。他转动着脚步一脸平淡地环顾着这里,仿佛是在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这么快就没了力量吗?”良久之后,荒神再又开口。
  躺倒在地上的南夏低声笑着站了起来,他的躯体上遍布着灰色的余烬,似乎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散,他的生命终于快要燃到了尽头。
  “还……还早得很呢!”少年喘息着低语出声。
  “我告诉过你的,你不可能战胜一个神。”荒神看着他摇起了头来。
  “但你只是游荡在这天地间的一缕孤独意志罢了,甚至连痛苦都感受不到。”
  “为了一群凡人,值得吗?”
  南夏缓缓站直身体看向了上方的荒神,少年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轻轻地摇起了头来,“你在考量我,上苍或许也在考量着我。你们大概都想要让我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亦或者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现在知道那样的答案了。无论是经历多么无望的抉择也依旧对这个世界饱含着善意的人,那就是我想要的样子,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愿意用的我卑微的生命去承担他们的未来与希望。”
  “未来?希望?”他望着南夏低声喃喃着,“你太年轻了,终有一天你会变得和我一样。”
  “可不会是今天。”
  南夏挥洒着最后的力量朝他奔了过来,此时他们的力量已经失去了绚丽的光彩,像是两个打斗在一起的两个凡人。
  未完待续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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