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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邪教猖獗无比 严吏焦虑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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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白中玉重庆府就任,如何处理日常政务,不加多讲。而银蟾,想到了当年所结交的朋友——青城山太平(瑞圣花)仙子。尽管重庆府城距离青城山尚有不短的距离,但毕竟较以前便宜了她许多。她免不了得空即前往会面,相互交流道法。
  却言重庆府内有一长寿县,长寿县有桃花溪。于溪畔,有一座清水观。观主称作琼岩真人。前文对他略有提及。这真人乃自封的伪真人,创立了万法教。变着法的蛊惑民众纷纷加入,发展教势。便似白中玉在化州任知州时所遇到的龙化道、玄狐会。但万法教而今的势力更大,远远超过上述两个会道门。在整个重庆府(辖三州一十五县。三州——合州,辖铜梁、定远二县;忠州,辖酆都、垫江二县;涪州,辖武隆、彭水二县。另九县,分别为巴、江津、永川、荣昌、大足、綦江、南川、长寿、黔江。其中,巴县乃府城在治。后于成化年间,重庆府又增璧山、安居二县,辖治之县的总数变成了十七),乃至本省四川、乃至外省一些地方,许多地方设立有其分教坛,教徒无计其数,难以统计。便在白中玉到任重庆府前夕,琼岩真人将经过大加扩建的清水观,更名为万法宫。
  由于万法教的逐步壮大,加之教主琼岩真人并上层成员、骨干具有相当之高的道法,所以该教的徒众、弟子们变得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本分百姓多受之侵凌,官府也为之斜眼而看,无限鄙夷。前任知府麻宝明并治下州、县,好些官吏,或自愿、或被迫、或为了讨取某些好处(譬如求长命延寿丹)、或基于害怕,也加入到了万法教。时不时要到万法宫,拜会琼岩真人,亦以弟子谦称。聆听所谓的教诲,接受某些吩咐。官员尚且如此,又况乎于普通民众?又岂不更加骄纵了万法教的弟子们,恣肆作威作福?总之,重庆府乃为万法教横行的重灾区,到处乌烟瘴气。
  万法教实实在在乃为社会不稳定的因素,甚至于将来可能危害到朝廷。别再变成第二个白莲教,经年对抗朝廷,至今犹烈烈轰轰。万法教的存在,其实早已经为明廷所注意并加重视,定义为邪教。人都拜你、信你、奉你,谁还再心系朝廷?一旦万法教势力变得超强大,或有可能颠覆大明江山社稷,至少混乱西南各省。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大明朝怎么来?太祖朱元璋还不是于一定程度上借助于明教势力而逐步获取与拥有了天下吗?所以,万法教这颗毒瘤,需要拔除。只是朝廷始终没下决心、花力气于这上面,对之进行清肃。从而也令万法教势力得有充足的时间进一步坐大、坐强,更加难以平制。而现在升任重庆府知府的白中玉,便担负有彻底翦灭万法教、还得一方风清气正的使命,且势在必行。此乃得朝廷授意。但此项任务艰巨,也是大大难题。在白中玉上任之前,那些投身于万法教,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于万法教发展、助长其嚣张气焰的重庆府及所辖州、县各级官吏,只要为朝廷秘获证据的,一概免职。当然,当中即包括那个麻宝明知府。一方面,也算是对万法教的警告。
  朝廷要对万法教动手,教尊琼岩真人嗅到了这不祥的味道。但,并不以为然。随着势力的壮大,以及历来官府并普通民众对于万法教屈忍的态度,从而娇惯起来、养成了他极是高傲的缘故。假若朝廷有一天真那么做了,自己辄即号召全教弟子群起,大乱西南,乃至整个大明疆土。彼也真叫一个有胆。而万法教对于白中玉而言,大了说若乎于一座大山耸立,小而讲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想要清除它,谈何容易。弄不好,可能会搭送上他自己的性命。然任务再艰巨,自己也得承担,全心力为之。而万法教也非坐以待毙,而是采取先发制人的措施。其准备对白中玉这位朝廷的急先锋行施一个警告,也可以算是下马威,浅而言试探尤可,方式曰“杀鸡儆猴”。不只针对于白中玉一人,更是冲全体民众。琼岩真人授意设立于府城的分坛——寻龙观的观主云长道长负责与制造此事。
  这一日,白中玉突然接到禀报。万法教正在府城西关召开徒众大会,公开处决犯下过失的弟子。白中玉勃然大怒。处决罪犯,乃官府的事情,民间教门怎可无视法律而擅自杀人?此还了得?他教人备轿,亲自前往会场,阻止万法教的行为。任捕头道:“大人不必劳身,卑职带班人,前往解救难者便是。”白中玉点头。
  但是,时间算不得长,出去的公差们回来了,且显得很狼狈。而任捕头,则为人抬着,尚处昏迷。白中玉大惊,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同去的蔡平答,万法教的徒众们真真蛮野难驯。他们倚仗人多势众,全不害怕官威。任捕头高声叱之,却不防飞来一块破砖头,正枭在脑部,登时翻跌,不省人事。教徒们接下扑拥官差,官差难加当御,只有回退。
  白中玉闻此,怒气冲天,“这些不法之徒,邪教人员,气焰何以如此嚣张?他们想要造反这是。”再令顺轿,亲自去会一会那群张狂而难羁的万法教徒众。下面旧有官吏,自是清楚万法教的力量之大与平素的霸道,规劝白中玉且忍怒气,谨慎为上,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同万法教正面冲突,水火相拼。前任知府麻宝明的前任魏镇魏大人,曾经想要整治万法教来这,但方法过于强硬,从而引发了官府同万法教的对抗。万法教集合府治各地弟子,大肆闹事,混乱多日。最后,为了平息事态,避免动荡的进一步扩展,连朝廷都对万法教作了让步,免去了魏镇的官职。
  下面劝告白中玉,以此为鉴,免得步魏镇后尘。即便朝廷授命,即便你手上有尚方宝剑,对万法教开刀,也当小心。现时朝廷拿你当枪使,而一旦你不中用,所作达不到预期,同时还把事情闹大了,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了平息一切,则反会拿你为替罪羊,开脱于它自己。总之一样,万法教惹不起,最好别惹。睁一眼、闭一眼,少操心劳神,只做自己的官。然白中玉不领善意,厉色言辞:“难倒为了自己省心,为了自己的乌沙帽戴着稳当,便眼瞧着那班邪教奸徒目空一切,藐视国法,欺弄官威?放任自流,长此下去,但仍不加治,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与糟糕。也势必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助长了长期以来的歪风邪气。民对官失去信任,转而效仿奸徒肆意妄为,违法乱纪,不受约束。如是,地方还能再还安宁吗?国还是国吗?本官主张已定,绝不为邪教、为奸徒所吓倒。”毅然决然,执意而往万法教的会场。那班官吏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摇了摇头。手头有事的留下办公,有空闲者则只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跟随这位胆志颇高的新任知府大人,前往解救待杀之人。
  来在会场,见这里人山人海,自是万法教的信徒。临时用木头、木板搭建起一个高台,于上靠前,跪着一条汉子。这汉子蓬头垢面,衣衫零碎。身上血迹斑斑,像似承过刑罚。白中玉教公差分开人群,来在台前,喝本间负责管事之人来见。一名道士近前,自称乃是寻龙观的观主云长道长。这云长道长生得是:
  面皮色霜白,眉毛似鸦羽;
  瞳眸光含贼,露人藏心机。
  见了白中玉这一府父母官,毫无卑态,倒见盛傲之气。他问道:“知府大人何来?”白中玉怒问:“因何不诉诸律法,不通过官府,而擅自杀人?谁给你们的权力?”云长道长神情自若,言道:“弟子犯有过失,重可处死,此乃本教教规,延续已久。便似民间,妇人不贞,族人可沉之入塘一样。官家也是有所允许的。”白中玉“哼”了一声,道:“真真强词夺理。本府不论以前,但从今始,决不容许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且来问你,那人犯了哪般过错,致此(剥命)惩罚?”云长道长答:“这厮故意纵火,烧坏了本观大殿。”白中玉又问:“事发何时?其又为何放火?”云长道长答:“前天夜里之烧,基于报复而施。”白中玉不解,“报复?怎么讲?”云长道长道:“这厮原为乞丐,饿晕于我观门之前。是贫道心慈念善,收留了他,使在本观做一些杂务。但,条件是需要加入我万法教。可谁会想到,这厮手脚不干净,偷盗大殿功德箱内的钱财。事露被捉,贫道盛怒之下,对他施以杖刑并驱逐出观。哪知,这厮怀恨在心,前天夜里潜入观中,火烧正殿。好在发现及时,救火及时,方才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而这厮亦被执当场,其也供认不讳。虽之前为贫道限令离观,但毕竟犹是本教弟子。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故而依照教规,对之处以乱杖掊杀之极刑。”白中玉又问:“你言擒捉纵火人于当场,可有火镰、火石、火草等物证?”云长道长道:“没有这些。殿内长燃火烛,放火何还用得着火镰、火石等物?”
  白中玉听了云长道人之言,未加表态,而是转问受刑者:“这罪人,事情果真如此吗?如非这样,乃属为人诬陷,本府替你做主。”受刑者抬头瞧了一眼白中玉,猛然眼中迸出神采,带出一种希望。他伏地叩头连连,口称:“白大人救命,白大人救命,草民冤枉呀!”“啊,”白中玉一惊,认出这厮。
  原来,在前些时,白中玉下去考察民情,遇到一名叫花子饿倒路边。白中玉命人以粥浆喂之,救得他一命。问来,却是因灾逃难的流民。其名贺七,原籍贵州。白中玉念之可怜,又叫人给了贺七一点钱,可度些许日子。当下,乞者满处,流民无计,(大明疆土之上很多地方情形类同于此)白中玉也只能做到这样。他不可能一一予以妥善安置,如何又如何。可谁会想到,今日重逢贺七,这花子却沦为了万法教的罪人。但闻之口呼“冤枉”,白中玉感觉其中有大事,遂加细问详究。
  贺七坚称,自己未曾火烧寻龙观大殿,也没有加入过万法教。昨天上午,他溜达到寻龙观,信而随着人流入于其中。东张西望之间,撞来多名道士,把他拳打脚踢一顿,而后押着见了观主。观主问他,来寻龙观,可是寻机偷盗?贺七连称不敢,自己一贯手脚老实,即便要饿晕、饿死亦从不做贼。观主怒道,敢不讲实话?即吩咐人施以鞭刑。一顿皮鞭挞过,贺七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挺受不住,只能违心道言自己的确欲加偷盗。观主随后喝之招认,可是于前夜潜入观内,蓄意火烧正殿。自己没做过,招什么呢?也没有一个由头呀?况且这放火的罪过,可是超过盗窃。一旦承认,不是闹着玩的,惩罚加重。然而,贺七刚说出“没有”二字来,即再次遭致毒打。最后,贺七实在承刑不过,只好委屈认罪,便也落得要被处死的结局。
  其实,那夜寻龙观火情真有,但属于意外失火,乃为大鼠碰翻烛台而引起、所导致。贺七不过是观上随机捉得一个倒楣鬼。云长道长借之搞事。而从白中玉得着信儿,再到他亲自来在现场,之间挺长时间。若说处决于人,早办完了。迟迟没有动手,云长道长便是等着白中玉来。另者,到府衙报告此情的人,也是云长道长特意安排。
  贺七言毕,再度恳求白中玉救命,为自己平冤。白中玉道:“假如你之说属于事实,本府自然会还你清白。尔昨日到寻龙观,可是首次吗?”贺七回答:“确为第一回走到。”白中玉又问:“那你前天夜里,住宿哪里?”贺七答:“北关一处(公用)碾房之内,同住另有一名乞儿,名叫福哥。我们夜里依偎一起,可以取暖。日里各自乞讨求食。相处已有三、五日了,他可作证,草民前天夜里一直栖身碾房之内,不曾外出。”白中玉点头,教差人去寻乞儿福哥,以作问讯。
  白中玉再转面,道云长道长:“你们双方说辞各执而不一,且本府认为寻龙观火案,内中蹊跷,疑点颇多。再加,吾观尔观有滥用私刑,屈打成招之嫌。即便贺七承认火案己为,也未必便是真情。本府意在接手本案,明察一切,以不失公允。但结果果然为贺七纵火,本府定当以官法惩治于他。可如果不是,内存冤情。那么,本府也只能对不住观上,要追究这诬陷之罪。”吩咐差人,将贺七押回府衙候审。也教观上人等,听候传唤,以作公堂对质。
  云长道长一听,有些不干了,言道:“知府大人,贺七带去不能。”白中玉把脸一沉,问道:“怎么,你想阻挠本府办案吗?是否欲加永久掩盖真相,不令众明?”云长道长道:“事情早已明了,贫道也下定断,何还再加官审?岂不多此一举?”白中玉驳斥他道:“你这话便不对了,案子如何不加官审?罪须法判,岂容****?若是人皆如此,还要我们这些代表公法的为官者做何用处?脱离于法,背离于法,而不遵循,又几有公平?更由不得肆意杀戮,草菅人命,此乃属犯罪也。否则,有法亦有何用?既然有法,必当依从。本府既然碰到今天这个案子,也自然要问审详明。最终按照律法条文来下判定,惩办罪凶。”
  谁料想,白中玉的一番言辞等于对牛弹琴。云长道长丝毫不听入耳,仍不相让。他言道:“贫道依照教规,处决犯有过失的弟子,可不经官,且历来如此。还请知府大人不要横加干涉。”白中玉冷笑道:“历来如此?但从本知府任起,绝不再有允许。再者,贺七是否加入了你们的万法教,又是否犯有过错甚至犯罪,尚未真正确实。如何便就要依照尔教之规而加处决?况且本府前说,一切依法而办。违反于法,皆不可取。难道尔教规矩,还大于国法吗?”“这个……,”云长道长无以答对。教规、国法,哪个大,明摆着呢。但这厮犹见强硬,道:“贫道便是要处决罪人,谁也别想拦阻,任他是谁。”这算戗上了火。白中玉更见坚决,道:“你是在违抗本府之命,藐视于国法王威,又倚仗什么呢?尔万法教势力吗?”云长道长气不服,言道:“是又怎样?”白中玉道:“尔教势再大,又比过国、胜过天吗?而法理为世之根本,更高上一切。”再不理会,再次吩咐差人,带上贺七,打道回府。
  云长道长见此,二目一瞪,迸射出凶光。他叫道:“知府大人可去,贺七绝不容许带走。”白中玉冷笑道:“奔赴便是要带人走,你敢如何?难道还敢不利本府吗?”云长道长道:“于我万法教众眼中,你一个小小的知府,算得什么?以为不敢动你?你与我起。”说出这一个“起”字,白中玉不能自控,身子飞起,直至半空。白中玉唬得颜色更变。但官威于口气不软,“贼道,你胆敢欺侮本府,要造反吗?”云长道长道:“造不造反,是以后的事。”喝了以上“落”,白中玉打空中直坠落而下,跌摔尘埃。不过,云长道长捏着分寸呢,并没打算伤害这位一府长吏的性命。但白中玉也摔得不轻,难受到五脏六腑,几乎要晕过去。
  任洪一见,好汉不吃眼前亏,教众差人保护着大人,赶紧撤退。白中玉大叫:“不要退,不要退,看这班邪教之徒敢将本府如之何。”但差人们并不由之,生拉硬拽,挟持而去。云长道长大笑,冲着官人的去影,冲着不是回头怒吼的白中玉,叫道:“狗官,记着这次教训。胆敢打我万法教的主意,胆敢同万法教对立而予不利,便再不会有你的便宜,当心小命。”足见嚣张极点,不认自己的做法为过。转而,令执刑手下杖。执刑手毒狠残忍,下手无情,乱杖而将贺七生生掊毙。
  白中玉被护送回府衙,怒气冲冲,大发雷霆。斥责下面人等胆怯软弱,见死而不敢搭救无辜的贺七。也恨自己无能,眼看着邪教张凶,看着可怜的人儿承劫,而不能挽救之性命。心内自责不已。且还承受莫大羞辱,又如何咽得下恶气而忍得?另忧虑于没有绝好的办法早些平制跋扈的万法教,深陷苦愁,焦急万分。遭受打击,气火过大,白中玉一下病倒了。
  见得丈夫如此,银蟾不免又一次心疼。未知其会怎样来帮助丈夫破解难题,克服困难,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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