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狗狂挨砖头

　　一位锦袍玉面书生站出来，面带不屑道:“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在思源学馆进学？”
　　方一文暗骂一声****的猖狂，也不接他的话茬道:“这些人不服你文山城第一才子名号，来找你的，能不能有点担当，让我替你当灾。”
　　刘忠琇根本就不接这茬，上下看看撇撇嘴道:“你也配进学，跟要饭花子一样，好好扫你的地吧，呸，把这口痰扫了，哈哈哈哈哈哈”笑着走了。
　　方一文差点把肺气炸了，小声嘀咕:“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早晚收拾你。”
　　下午放学的时候，方桐竟买好了临街小院，花了96两银子，两进的小院，方一文心喜，赶紧关起门来做如意灯，这回做的如意灯是带自毁程序的，主要是上午有人想买样品，提醒了他。
　　蜡烛快燃烧完的时候，会引燃火信，四面纸筒里的火药会焚烧，如意灯就会化为灰烬。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人未归。
　　只因都在西大街，等着看如意灯升空。
　　如意馆门口人头攒动，如意馆对面偏巧是金玉楼，楼上姑娘们依着花窗，撵着手绢，冲大街上的人抛媚眼，顺带看如意灯升空，金玉楼顶层的姑娘却很矜持，几个貌美女子聊着天看热闹。
　　方一文几次手滑，差点把灯点着，两辈子也没见过这阵仗，学馆里也有七八个女生，可是，这也太开发，好吧！她们是职业撩人的，听说有艺妓修者，真不敢想象什么风景啊！
　　几盏如意灯点燃了这个无聊的夜晚，方一文也听见许多人在谈论，十五晚上，百家共聚金玉楼，争夺文山第一人。
　　这得多少人搅风搅雨啊！
　　本来是育才把思源赶鸭子上架，现在谁又在暗中推波助澜，都他妈不是安生的主啊！方一文感叹，踏上修者路恐怕再无宁日。
　　雇一辆马车，上面装满油盐酱醋，米面油，羊肉，鱼，连棉被都买了几床。
　　方桐坐在车辕上扯着嗓子吼:“我上午来提亲，下午抱你回，吃香喝辣热被窝，跟着爷们好生活，明年咱就生一窝，一男一女好养活……”
　　到家门口，方一文先进院子，刘芳一脸担忧的上来:“蛋蛋，老师打你那了，疼不。”一双手摸摸脑袋，捏捏胳膊，生怕那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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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一文感动无比，这真是亲妈啊，有赶紧安慰:“娘亲，老师很疼我的，那舍得下死手，就是做个样子。”
　　大娘在旁边讽刺:“骗鬼呢？你都没资格进学了，你就是一个扫地的小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儿有你这种堂弟，一下把我儿的脸面丢光了。”
　　“你……”方一文气的哆嗦，当着娘亲的面如此说，娘亲只会更担心，可是又无从反驳。
　　这时马车进来了，满车的货物惊喜了出来看情况的人，大娘也顾不上方一文了，从车上提出几斤羊肉，笑的嘴咧到耳朵上道:“我儿进学辛苦了，吃点肉好好补补。”
　　“哇，棉被，这有四床吧！刚好公公婆婆一套，我一套，儿子一套，剩下一套你们分吧！”
　　”这是布料，天哪！终于可以裁几套衣服了，我这身都过时了。”
　　刘芳旁边叹口气，摸摸方一文的衣服道:“我儿确是要穿套体面衣服，省的被狗眼看人低的小瞧了。”
　　方一文笑笑把孝子脏衣的事给讲了一遍，道:“为了给老师个好印象，这身衣服确实要多穿几天。”
　　刘芳抹泪道:“我儿真是孝子，这辈子有你在膝下，算是没有白活。。”说到这自己笑了起来道:“我还给我儿订了一门好亲事，你说娘厉害不，哈哈哈哈哈哈……”
　　方向打听什么亲事，刘芳在他脑门点了一指头:“想媳妇了？等着吧！包你满意！”
　　方一文郁闷，怎么娶个媳妇神神秘秘的，跟松鼠藏食物似的，藏的也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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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桐过来拽拽他衣服道:“我刚搬完米面油，其他的都被大房抱走了。”
　　“什么！”方一文脑门青筋暴起，一把拉住抱着布匹往堂屋走的大娘，大声喝道:“给我放下。”
　　大娘瞪着双眼斥道:“你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就是你娘跟我说话，也得先叫大嫂。”
　　“少扯没用的，这些是我买的，我不说话，你一个都不能动。”方一文毫不留情。
　　“你的，方家还没有分家，老爷子说了算。”大娘拧着脖子道。
　　刚进门时窝了一肚子气，此时哪里还留余地:“这是我给我娘买的，你儿子这么有本事，让你儿买去。”
　　大娘被呛的哑口无言，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接不上话茬，恼羞成怒，撒泼道:“这方家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让一个毛孩子无法无天了。”
　　老爷子再也绷不住脸，上来道:“先放一起，一会儿一块分。”
　　当晚娘俩都用上了棉被，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芦苇絮太刺挠。
　　日已落，星未明，月微亮。
　　到底是十五，月亮像个珍珠，散发出朦胧的光晕，神秘梦幻。
　　思源学馆热闹非凡，今天没有课，旁晚来集合的，个个男生收拾的神采飞扬，几个女生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特别是一个叫白如玉的，齿红唇白，柳眉，杏眼，身段婀娜，引得男生频频顾盼。
　　刘忠琇挺了挺胸膛，手持纸扇，面露微笑移步靠近:“如玉，今日如此风采，堪比朗月，让我忍不住想吟诗一首。”
　　白如玉展颜微笑:“倒要见识才子风采，让我等开开眼界。”
　　纸扇有节奏的啪嗒掌心，吟道:“花颜耀青春，清心露单纯，一笑百花晕，微颦惹人询。”
　　（找不到合适的，现写，愚钝，谅解，勿喷。）
　　旁边几人上来捧臭脚，一顿吹捧，有人说:“如此貌美配如此才情，文山城一佳话。”
　　更有人说:“文山城第一才子必是刘忠琇。”
　　方斌也道:“这回去金玉楼，刘才子定会技压群雄，名动四方。”
　　几个女生羡慕不已，叽叽喳喳全是恭维之词，白如玉眉目含情，频频看向刘忠琇。
　　撩拨的刘忠琇欢喜难持，激起心中豪情万丈，对百家第一才子更是志在必得。
　　方斌默数一下人数，除了家里那个来扫地的，人齐了。他昨天晚上见母亲被方一文挖苦，怀恨在心，今天定要报复回来。
　　于是开口对刘忠琇道:“人够了，咱们去金玉楼吧，我都迫不及待想欣赏你诗惊四座的风采。”
　　一群人
　　浩浩荡荡往出走，迎面撞见方一文着急忙慌的往里走。
　　刘忠琇现在成了这群人无形中的领袖，他高傲的性格
　　，哪里会把方一文当个同窗看，直接用对仆人的口吻道:“院子打扫干净，等我们为思源学馆争得荣誉，也好饮茶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