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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月光，不及这淡雾星眸。
琼琼白雪，不及这精致瓷肤。
灼灼桃花，不及这优美唇瓣。
雪衣质地纯白，风中摇曳银丝隐现，乌发垂落，薄光倾覆光泽微闪。
就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睛，忘记呼吸。
她眼冒红心，忘了自己受制于人，花痴呢喃，“好漂亮的小姐姐。”
就是面无表情，冷淡了点，但颜好啊！
雪衣男子皱眉，虽然眼前人嘴里吐出的话听不懂，但那双眼透出的亮光他并不陌生，他慢慢收紧力道。
少女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她蹬着双腿呼吸困难。
不都死了吗？怎么还有痛感？难道是死亡后遗症？
雪衣男子无视她的挣扎，冷漠开口，“说。”
少女同样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他的吐字和语调都很奇怪，不像汉语也不像外语，难道这就是鬼语？
不过他们行走在阴阳两道，应该听得懂汉语。
她艰难开口，“我是刚下界的孤魂，鬼差玩忽职守扔下我跑了，请小姐姐看在同是女鬼的份上，手下留情。”
但这串话落在雪衣男子耳里，就是“叽里咕噜咕噜叽里……”
他拉近她，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浑身是伤，不足为惧，他便慢慢松开了力道。
少女以为他听懂了，眉间染上喜色，而这么近的距离，这张绝色倾城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让她暗戳戳起了色心，“小姐姐，你皮肤好好哦，用的是什么护肤品……”
话落，她的手已经摸上了对方的脸。
“哐当——”周围好像有什么重物接二连三掉在地上。
雪衣男子眯起双眸，杀机顿现。
少女无知无觉，只觉得这肌肤比想象的还要滑腻，好满足！
吃了豆腐，她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收回手时，却看到那雪白脸上留下一黑乎乎的五指印，她心虚吐舌，双手举过头顶讨好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脏兮兮黑白一团的小乞丐，突然朝他吐舌，模样可怜，像是只做错事的小狗。
眸间微动，杀机收起，他松开手。
少女摔在了地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小姐姐生气还挺吓人的。
男子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主子，这人就交给属下来审问。”
“不必。”
“可不知她有没有撞破我们的大计……”
“一个小傻子而已，走吧。”
雪衣男子淡淡道，转身时脸上的指印消弭于无形。
那群黑衣人捡起因震惊而掉落的武器，不再看跌坐在地的少女，跟在男子身后离开。
少女听到他们叽里咕噜说了段话后，就把她抛下走了。
小姐姐怎么不等等她？
她揉着被摔痛的腿，忽然浑身一僵。
他们一走，白雾也跟着消失，数百座孤坟散落在山头，纸钱随风扬起。
阴森，凄凉。
她低头看双手，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唯独没了十几年玩木仓留下的老茧，而这具明显受过非人虐待的小身体，更不可能是她凹凸有致令人喷鼻血的身体。
脑袋一痛，她抱头忍受，本体记忆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