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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开十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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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景湘瑶,还是那么恬静地睡着。她的脸渐渐有了一点血色,看来她正在慢慢恢复中。景湘瑶啊景湘瑶,你可害苦我们了,等会你醒来,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顿。封沐握着拳头,作势朝景湘瑶那美丽的脸庞上打过去,但,拳到半空又停下。然后封沐将拳头收回,傻呵呵地笑着。
  “我去看看父亲。”景朗对封沐说道。对哦,在这次事件中,大家都把焦点对准了景湘瑶,却忽略了景离。没错,景湘瑶乃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但,景离一样受到了伤害。作为父亲,他一定非常地自责,非常地后悔,他看到景湘瑶自杀,他会想,为什么死的不能是自己呢?为了挽救景湘瑶的生命,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万幸,他做到了。假如他没做到,那……
  景朗轻轻推开景离的房门,他有些忐忑。对于从小失去母爱的景朗来说,童年并不是那么五彩斑斓。他的父亲不苟言笑,是村民口中的闷人,他经常莫名其妙发火,不可理喻。
  景朗知道父亲身上背负着一些东西,但他从来不肯说出来,也不愿让别人分担,可每当这些背负着的东西压得父亲喘不过气,兄妹俩往往就变成了出气筒。景朗深深明白,父亲一直深爱着自己和妹妹,这种爱超过了世间的一切,但是在表面上,父亲给他们更多的还是严厉。在旁人看来,有些许过分的严厉。
  此刻,景离在床上鼾声大作,可能他实在扛不住了。景朗默默看着父亲的脸庞,他很憔悴,也很消瘦。他胡子拉碴,他不修边幅,他好像有些老了,可他才四十岁啊,他是辉月的高手,在很多情况下,高手都是不显老的啊。景朗默默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不知不觉,几滴眼泪掉在那张干枯的面皮上。
  突然,外边传来封沐欣喜的叫喊声,景朗瞬间就猜到,一定是妹妹醒过来了。
  “瑶妹,瑶妹!你终于醒啦!你这妮子,可吓死哥哥我啦!”封沐扶住景湘瑶的背,激动得语无伦次,“没事,没事,瑶妹,你不要哭了,醒来就好,我们都好。”
  景湘瑶看着封沐,抹掉脸上的泪水,然后重重地点头。
  景朗很快冲过来,一把抱住景湘瑶,两行清泪从他那双小眼里直流而下。这胖子将景湘瑶越抱越紧,嘴里喊着:“瑶妹,瑶妹,我不要你死。”
  “我没有死啦!可是被你这么箍着,说不定我就要难受死了。哎呀,你还不放手,我都快要窒息啦。”景湘瑶按着景朗的粗肩膀,用力要把他推开。
  三人正高兴时,身后也传出笑声。
  那笑,居然是景离发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可很少看到景离笑,真的。景朗和景湘瑶怔了半分钟,然后才重新笑开怀。
  景湘瑶吃了点东西,看上去身体已经有所恢复。景离伸出一只手指:“我问你,辉月一分部的口号是什么?”
  “献出吾之心脏。”景湘瑶脱口而出。
  “完整的呢?”景离继续问。
  景湘瑶用虚弱的声音回答:“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穿上这身战袍,献出吾之心脏。吾将不愧于祖先,不负于来者。吾将护家人安康,守世代荣昌。无论何时何地,永忠朝门,永为天命。”
  “答得好。”景离鼓掌,接着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都知道,未央国卓宗院是进入辉月的捷径,你知道卓宗院的考试在哪吗?还有,卓宗院的考试在哪一天?”
  景湘瑶不明就里,低头慢慢答道:“卓宗院考试通常定在龙雨历单数年的8月9日和10日,今年是龙雨历993年,因此今年的考试就快要到了。卓宗院地处同州府,因此卓宗院的考试一般也设在同州。”
  景离拍了拍手掌,然后转身对封沐和景朗道:“在卓宗院,一定要照顾好你们的妹妹。”
  此言一出,封沐和景朗皆呆住了,过了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景湘瑶,她兴奋得扶着床沿,差点就晕了过去。看来,经历这次事件后,原本禁止景湘瑶修炼的景离变了……
  接下来几天,封沐都是扳着指头在过日子。终于到了出发的那天,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景离心中忐忑道:“远在天边的兄弟啊,我做出这样的抉择,我让景湘瑶赴考,算不算违背天命呢?”
  坐在车厢里,封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晃着身体,他掀开车厢帘子,看着熟悉的村庄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别了,太平村……
  太平村因太平山脉而得名,但其实此地并不太平。相传千年前那场大灾难发生的时候,此地即为地火喷发的一个重要出口。
  听村里人说,十年前某个夜晚,魔兽修罗通臂猿被封印在太平山脉。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整个太平村静悄悄,跟往常没有两样。奇怪的是,当晚村里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知道了这件事。
  或许那并非一个梦,更像有人在床榻边跟大家讲起了悄悄话。不,那也并非半夜听到的悄悄话,而是好像每个人的脑海里都被植入了同样一个记忆。反正就是莫名其妙,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知晓,太平山上多了道封印,里面封印着修罗通臂猿。
  第二天大早,好奇的村民在山中搜寻,果然找到了淡紫色、方圆五里的封印。据说那是级别很高的幻化系武者所为,他用了封印术,也用了名为《心之烙记》的功法来通知所有人。
  同一时间,景朗和景湘瑶的父亲,也就是封沐的义父,那位出自辉月的高手景离,也正是于当天落户太平村。
  和景家人一样,封沐同为太平村的外来户。十三岁的时候随父母一起迁居至此,关于那以前的事情,封沐记忆相当模糊,他记不起自己从哪里来,记不起父母为何要来到太平村,也记不起腰间的那块墨色徽章是什么时候跟着自己。
  他只记得,迁至太平村不久,父母因为某件重要的工作离家外出,当时他们告诉封沐,事情有些棘手,但最长两个月时间一定会回来。可如今两年过去,仍然不见父母踪影。
  花开十里香,翩翩少年郎。现在,封沐已经年满十五岁了。
  十五岁,刚好超过卓宗院招考的最低年龄界限,封沐放下车厢帘子,缓缓闭上眼睛。除了他之外,车厢里还坐着景朗及景湘瑶,三人的行李堆放在脚下,其中包括了三人的武器:景湘瑶的赤霞剑,景朗的碎星锤,以及封沐的短柄长剑。
  从太平村开始,经荀桑镇、苓川府、磨碟镇,便可到达同州。三人一路聊天,即将进入卓宗院的兴奋很快取代了离别的伤感。
  说着说着,封沐冷不丁问道:“瑶妹,你真是自杀的吗?”
  “是啊。”景湘瑶用及其微小的声音回答。
  她脸上闪过了片刻犹豫,景朗没有看到,但是封沐看到了。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胖乎乎的景朗在车厢里睡着,封沐和景湘瑶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变得尴尬。
  这时,放不下心的封沐索性直接问道:“瑶妹,你那天不是自杀的吧?”
  景湘瑶的俏脸颤动了一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立即否认。
  事有蹊跷!
  封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沐哥哥相信,即便你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选择自杀。”
  景湘瑶闻言将头伏在膝盖上,双肩不断地抖着。
  封沐心中已经猜出几分:“景朗也许神经大条了点,口风不紧,也容易冲动,但你总该信得过我吧。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什么时候负过你?瑶妹,你放心,不管以前、现在、或者今后发生什么,我始终是你的沐哥哥,始终都站在你这边。”
  景湘瑶双肩颤抖得愈发剧烈,终于,她哇地哭出声来。
  封沐狂号一声,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他一拳砸在车厢壁上,吼道:“是谁欺负我瑶妹,我这就跟他拼了!”
  景湘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封沐,一张小脸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陪着她哭。她抓住封沐的手肘,哽咽道:“沐哥哥,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父亲。他身上扛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不想他再受苦,不想他再卷入纷争。”
  封沐答应之后,景湘瑶继续说:“也千万不要告诉景朗,他做事太冲动;也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我怕最终还是会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他们当我是自杀,那就是自杀吧。”
  闻言,封沐重重地点头:“好,这件事只有我和瑶妹知道,瑶妹不说,我便不说。”
  景湘瑶也重重点头,看上去像下了个很大的决定,接着她咬牙道:“是无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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