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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凌庸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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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湉轻轻行了礼,礼貌地问:“敢问阁下来自何方?”
  好皮囊富家公子说:“在下土生土长洛城人,不知小姐来自何方?”
  田湉没有回答,似乎是正想如何回答。身边的侍女见状,拦在富家公子面前说:“我家小姐不愿与你说话。”
  田湉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拍了下侍女的肩膀。“莫要无礼,小心高公子怪罪。”
  富家公子——也就是高洋诧异地说:“郡主认得我?”
  田湉指了指高洋腰间,别有一块金镶玉的腰牌,牌面上隐隐约约刻有一个“高”字。“在卫国境内,若有人敢明目张胆系着如此贵重的高字腰牌,想必定是卫国公的亲人。此前听人提起过高公子随卫国公造访洛城,我便随口猜猜罢了。”
  “随口猜猜便破了我的伪装,郡主真是冰雪聪明呐。”高洋说着弯下身,行了一个夸张的鞠躬礼。
  田湉尴尬地看着他,不得不以同样大礼来回敬对方。高洋如此锦衣玉服,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出身豪门,竟还好意思说是伪装。田湉没心思与他纠缠,两眼又目不转睛关心起赵政比武。
  此时,赵政已渐渐落入下风。齐国裘德裴力量占优,速度也不慢,两方面皆在赵政之上,若是获胜,也是理所应当。这才是赵政第一场比赛,虽说他根本不想迎娶银霜郡主,可总不能一场不胜,灰头土脸地回去见田湉。赵政找了个空档,略为退后,边歇歇被裘德裴打得生疼的双臂,边回头看了眼田湉,也看到了田湉身旁居心叵测的高洋。
  当他看到高洋望向田湉的眼神时,瞬间明白了这一切的目的。高洋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田湉身上。让赵政心安的是,在人群中不远处,陈平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洋,时不时还向赵政做出安心的手势。
  对于这位心机似海的男人,赵政真是喜恶交加。喜的是他聪明至极,常常能生出急智;恶的是他故弄玄虚,卖弄聪明。但这一次,赵政对他只有感激。
  “喂,赵政,你现在可是落于下风。这时你还开小差,不怕我趁热打铁,收了你这个毛小子吗?”裘德裴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赵政的思绪。诚然,赵政不应该开小差,但裘德裴也算是个好汉,没有下黑手。
  赵政笑道:“我还没有认真呢。”
  裘德裴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屑道:“为什么每一个手下败将,在被我打倒前,都是同一个说辞?”
  赵政倒不是夸下海口,而是真有把握。刚才交手赵政用的是规规矩矩的赵家拳,这套拳法乃是他的叔父传授于他。不是赵家拳不好,而是它过于一板一眼,缺乏变化。像裘德裴这种不一般的对手,只要过上七八招就能熟悉套路,赵政自然很难占得便宜。
  赵政最得手的其实是瞎胡来。不是街头流氓那种瞎胡来,而是在战场上为了保命的无所不用其极。战场之上,每一秒关乎生死。虽然赵政率领的是锋骑营,是骁勇善战的骑兵。但战事瞬息万变,赵政亦经常陷入徒手肉搏的境地。每每遇到与敌人贴身肉搏,赵政总能获胜,他活着到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裘德裴自恃上风,不想再与赵政纠缠,摆开架势猛然攻了出去。如果说方才还有试探的收敛成分,现在的裘德裴完全发挥了十成的功力。裘德裴最得意的极速重拳,犹如一颗颗巨石,狠狠地砸向赵政。而赵政却改变策略,不再徒手硬接,而是灵活躲避,让裘德裴的每一拳都落了空。
  打一拳,落一空,落一空,就再打一拳,反反复复十个回合下来,赵政一招未发,裘德裴却是大汗淋漓。
  赵政笑道:“这位大哥,需不需要给你来块手帕,擦擦汗呐?”
  裘德裴有些恼怒地说:“臭小子,来这儿比武,不是躲猫猫。东躲西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赵政摊开双手,学着刚才裘德裴的语气说:“怎么每一个手下败将,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裘德裴怒目圆睁,气得发疯,再也不顾及什么招数,直接一个冲刺拳,招呼向赵政的面门。赵政也不躲闪,只聚精会神盯着裘德裴的拳头,眼瞅着重拳就到鼻尖,赵政猛地一侧身,轻巧地躲了开。只是裘德裴这一招没有章法,挥空之后没有及时收回。赵政看准时机,迅速甩出一招扫堂腿,直接命中裘德裴的右小腿迎面骨。裘德裴顿时下盘不稳,整个人向前倾倒。赵政抓住时机,使出杀招,运起右膝,直顶裘德裴下颚和脖颈。裘德裴一翻白眼,沉重的肉身猛地砸向地面,扬起了重重尘埃。
  赵政一击致胜,裘德裴昏死过去。赵政轻轻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大步流星地向田湉走去。
  见赵政获胜,陈平不再盯着高洋,而是急匆匆地奔向另一块场地。
  凌庸没有赵政这么顺利了。他遇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黎锦城的小儿子黎弘。与赵政的对手裘德裴不同,黎弘名声在外,是齐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上一次编纂《清水崖英雄谱》时,黎弘险些上榜,若不是在关键时刻与高人交手落败,黎弘就会成为《英雄谱》上第一百名。
  常理来说,陈平应更关注这场比赛。可在他心里做了个小小的计算:赵政已是成名之将,且田湉郡主在旁观赛,高洋对郡主望眼欲穿;而凌庸真的是上升势头过快,且严重名不副实。陈平掂量半天,决定放养凌庸。毕竟就算这小子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离凌庸的场地越近,围观的人群就越多。等陈平走近了才发现,凌庸这场竟然是校练场上观众最多的比赛。他不顾众人的白眼与咒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险些匍匐在人群的脚底下,才勉强挤到第一排。
  只见凌庸光着上身,背上伤痕累累,胸膛条条血痕,右眼肿得老高,左鼻孔流出鲜血。而黎弘那白色便服上,也沾满了鲜血。陈平一眼看出,黎弘并未负伤,那些鲜血都是凌庸的。
  黎弘眼中尽是不敢相信,他拍了拍双手,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小兄弟,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笑话。”凌庸擦了擦鼻血,“我记得……规则是有一方倒地不起吧?我这不是好好站着呢吗?”
  黎弘那张刚毅的面庞上多了一丝敬佩,“这几年卫国涌现出不少武者新秀,却罕有像你这般刚韧品质的。只可惜,此次比武我誓夺头筹,否则定然让你。”
  凌庸歪着头,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呸,别瞧不起人了。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的,但是现在,呵呵,非把你打趴下……”
  黎弘未等凌庸说完,一个箭步冲了上千,攥着右拳猛地冲刺向凌庸的腹部。只听闷声一响,凌庸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吐着口水与血水的混合物。
  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呼喊声,夹杂着对凌庸的赞叹。卫国虽不像楚国那般尚武,但生逢乱世,每个人都对武者崇敬异常。更何况对于洛城人来说,黎弘比武获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新鲜的是他被一个明显敌不过他,却不肯认输的男孩纠缠住。
  陈平上下打量了凌庸一圈,虽然面相惨点,但大多是皮外伤,除了鼻骨可能折了,其他地方应该没有大碍。虽然陈平一向认为能智取就不强夺,但此情此景亦让他热血沸腾。
  凌庸再次站了起来,沉沉没有说话。他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好似振振有词。陈平靠前一步,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无奈现场嘈杂,根本听不见一个字。
  忽然,凌庸扎下马步,伸出左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沉着声音缓缓地说:“咱们开始吧。”
  陈平一怔,心底泛起阵阵恐慌,这声音太陌生了,陌生到陈平一耳听出这不是凌庸的声音;这声音又太熟悉了,熟悉到陈平瞬间记起这声音的主人——祝融。
  黎弘也察觉出些许异样,他没经历过刑场那夜,自然不知祝融附体是什么样子。但多年习武的他,隐隐察觉出面前这个毛头小子,体内似乎发生了巨变。他不敢怠慢,摆出半防御状,似是在等凌庸进攻。可凌庸就扎着马步,纹丝不动。顿时,现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黎弘不知道该不该进攻,围观者不知道该不该叫好或喝倒彩。
  只有陈平一人完全清楚现在的状况。以前他很喜欢“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可是现在他却恨不得自己看不懂,又或希望大家都看得清。现在的局势只有一种最好的结局,那就是黎弘投降认输,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忽的一声暴喝吓了陈平一跳,伴随着暴呵,黎弘终于按耐不住出了手。他疾步奔向凌庸,左拳右掌交相呼应,围观者看得心惊肉跳,纷纷叹道黎弘终于要出杀招,又有人替凌庸叹息,负了如此重伤根本无法防御这次致命的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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