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洗兽皮

　　远古人的衣服，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织成，粗糙又结实，不用担心将衣服搓烂，只是倒霉的双手又红又肿。
　　不知不觉，身边突然多出来很多洗衣服的女人，甚至还有男人和孩子，蹲在溪边搓洗衣服。
　　张立疆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奇怪远古男人，除了打猎养家，难道还要洗衣做家务吗？
　　想到远古男人竟然是妻管严，忽然间，心里平衡了许多，看得出来这些男人们，也只是装装样子。
　　这些远古村民偷看张立疆，确实要比洗衣服上心，更上心的是相互间交头接耳。
　　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远古男人，不会洗衣服也就算了，还学女人们八卦，你特么臊不臊啊！衣服都顺水飘走，还不去捞，就不怕晚上你老婆不让上床？
　　此时，张立疆最头疼的不是看热闹的村民们，而是兽皮遇水极为沉重，根本就用手搓不动。
　　这身兽皮衣，似乎从未清洗过，皮面上的长毛卷在一起，还有很多油污，特么的还防水，就算搓烂双手也无法洗干净。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将兽皮衣放入溪水中，然后用双脚使劲踩踏。效果不错，皮毛上的脏东西，很快就在水面上泛起油花，确实要比用手揉搓更轻松。
　　远古村民们看到三傻子用脚踩兽皮衣，纷纷嘲笑他又再犯傻。有位中年女人说道：“三傻子！不会洗衣服没关系，也不用生气踩兽皮衣啊！洗兽皮衣要用木棍使劲砸，这样才能洗干净。”
　　中年女人说完，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个木棍，又将自己的兽皮衣放到溪水中，用力使劲砸。
　　张立疆心说，大姐，你这是在洗兽皮衣吗？你这是在教唆搞破坏，你知不知道皮草有多么贵重，你买的起吗？还真当我是个傻子？
　　兽皮在现实世界中，称之为皮草，价格昂贵。因为人们保护动物的意识在提高，皮草变的极为稀少，就算有钱也难买到，谁会舍得砸呢？
　　正当张立疆腹语连篇时，余光中却看见，许多女人都拿起木棍拍打兽皮衣，这才意识到，中年女人并没有骗自己，或许远古人就是这样清洗兽皮，暗叹远古的皮草，真特么不值钱。
　　张立疆跑去树林，折了根粗树枝，又在溪水边找了个大石头，将兽皮衣放到石头上，一边浇水，一边用粗树枝反复拍打。
　　这种方法确实挺管用，很快就拍出兽皮上的油污泥土，甚至还能将卷在一起的皮毛分开。
　　误解了中年妇女，张立疆不好意思，歉意道：“感谢大姐，你这个办法好。只是有个问题要请教，兽皮衣要是用水洗了，会不会变硬无法再穿？”
　　中年女人惊讶道：“三傻子真聪明，难道这是神灵告诉你的吗？”
　　张立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默认道：“是的。”
　　中年女人追问道：“神灵真的将你变正常了吗？”
　　张立疆郁闷道：“是的。”
　　其他村民插嘴道：“三傻子！你给我们说说，神灵怎么将你变得不傻？神灵在天湖里都对你说了什么？”
　　张立疆心中暗想，神灵说什么关你屁事，我傻不傻和你有个毛关系？想可以这么想，但还是将昨夜对奶奶瞎编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讲到自己从天湖中游上岸时，所有远古人也都和奶奶昨夜的表情一样，一副呆傻吃惊状。
　　有人不敢相信，食人鱼转了性不吃人，也有人怀疑三傻子根本没去天湖，甚至还有人让他再次跳进天湖，美其名曰眼见为实。
　　美你大爷！曰你二奶！你特么跳进天湖也让我美一下，再曰你全家。
　　自从昨夜深刻了解天湖食人鱼的恐怖，张立疆发誓再不靠近天湖，谁知到那些食人鱼下次会不会发疯，将自己啃成白骨。
　　但是之前夸口受到神灵庇护，张立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呀！下次去天湖游泳时，一定请你们观看。只是神灵帮助我恢复正常后，耗费很多神力，短期内不能再控制食人鱼，还特别告诫我，最近不要去天湖。”
　　尽管远古村民难以相信，但是也无法确定，神灵施法救三傻子是否耗尽神力。毕竟至高无上的神灵太神秘，没人见过，也无法知道神灵的事情，竟然都相信张立疆的鬼话。
　　村民们相互议论道：“看来这是真的，三傻子确实变成正常人。以前别说他来洗衣服，就是其他人洗好的衣服，三傻子都会给你扔进水里。”
　　“就是啊！可怜的曹家奶奶终于熬出了头，真是神灵庇护。”
　　“你们闻到三傻子身上大蒜味了吗？难道神灵用大蒜治好三傻子？要真是这样，我要告诉娘家姐姐，让她也用大蒜治好男人的傻病。”
　　“大春他娘，赶快回娘家吧，让你姐夫也用大蒜治一下，保准能治好。”
　　“天湖村还有很多傻子，看着都闹心，我们去给这些傻子身上抹大蒜吧！”
　　此刻，张立疆心里是狂笑不止，天湖村的傻子们要遭殃了，想想那画面，一群傻子满身蒜味，熏的让人无法直视。
　　狂笑的同时，似乎忘记自己这个蒜味实足的三傻子，以前傻活的时候，没少被远古村民们耻笑。
　　远古村民们七嘴八舌，小溪边的气氛非常活跃。一位丑陋的老女人，跑过来说道：“三傻子，你还认识五婶吗？”
　　张立疆如实答道：“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您，以前的事情没有记忆。”
　　五婶笑的很灿烂，说道：“三傻子！我是你远房的五婶，你以后要记住了。我们三代以前就是亲戚。你小的时候还让我抱过，那时你真淘气，还往我身上撒过尿。以前你傻的时候总是蹲在地上吃泥巴，我看着都可怜。”
　　有个村民立刻说道。“天湖村往上几代人算起，谁不是亲戚？以前曹奶奶没饭吃，领着三傻子去你家，那时你怎么不说亲戚？当时你在家门口，叉着腰、跳着脚，大骂祖孙俩，那时你怎么不觉得可怜？”
　　五婶对管闲事的村民翻个白眼，说道：“三傻子！你变正常人，真是受到神灵庇护吗？你以后再遇到神灵，一定要为五婶多说好话，请神灵也为五婶赐福。”
　　张立疆差点也翻白眼，五婶你特么是个什么鸟东西？于是说道：“哦！原来是五婶啊！失敬失敬！我小的时候尿过你，你真该觉得荣幸，我可是受到神灵庇护的人，那泡尿非常神圣，以前那件衣服千万别洗，一定要供奉在家里，早晚对着跪拜才行。三五年之后，神灵一定会赐福给你。”
　　五婶一脸懊悔，郁闷道：“三傻子，以前那件衣服早就烂掉扔了，要不你再给五婶尿一身，这次五婶一定挂墙上早晚跪拜。”
　　张立疆斜眼看了半天，这要有多贱才行，我真是见到傻插了。随后说道：“五婶啊！我现在很想尿你，可是没用，只有很小的时候尿你才行。不过想要神灵庇护，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还记得我以前吃泥巴的事情吧！神灵看我那时候可怜，才赐福给我。五婶，要不您先试着吃点泥巴？”
　　话音刚落，身边响起哄堂大笑，很多人起哄让五婶吃泥巴，还有些人真去吃泥巴。远古人的智商，真特么让人堪忧。
　　五婶被村民们闹的气急，抱起湿衣服就落荒而逃，临走时撂下一句狠话：“你们都去吃泥巴，噎死你们。”
　　那位远方五婶逃跑后，有位老妇人说道：“三傻子，别理那个女人，你父母在世时，她还常去你家走动。可是你父母死后，你奶奶带你去她家讨饭，她居然将你们赶出来。人缘极差，村里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这时又有个浑身脏兮兮，年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露出小脑袋问道：“三傻哥！你见过神灵吗？神灵到底是什么样子？”
　　张立疆被问住，原本就是瞎编出来的事情，怎么可能见过神灵？远古村民对神灵非常虔诚，虽然没有谁见过神灵，但是千百年来都有一定认识，而自己却是初来咋到，并不知道神灵是男，还是女。
　　于是张立疆说道：“小丫头，我在天湖确实见到神灵，只是神灵的样子很特别，也不敢确定就是神灵的真容。”
　　好奇的小女孩，又问道：“三傻哥，神灵是不是很美？”
　　这个问题，让张立疆几乎崩溃，这么小的远古丫头，怎么也关心美不美？你在美也是个远古多毛小丫头。
　　张立疆故作神秘，低声说道：“如果神灵想见什么人，只会让见到的人看到样子，其他人绝对看不到。如果有人泄漏神灵的事情，那就是大不敬，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可不想让至高无上的神灵惩罚，所以不能告诉你神灵美不美。”
　　此话一出，吓得远古村民都不敢出声，毕竟谁都没见过神灵，就是侍奉神灵的祭司也没见过。天湖村的大祭司也只是通过祭祀仪式，感应到神灵旨意。
　　小女孩没有得到答案，有些不满，于是就眨着大眼睛，不甘心道：“三傻哥，你悄悄告诉我一人，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人家可想知道啦！求求你说嘛。”
　　远古毛茸茸的小丫头片子，你这么小就会撒娇卖萌，长大了，也不知要迷死多少远古老男人？我很看好你呦！